() 拼命屠夫高光时刻,在于年前,他曾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地从一只受惊的汗血宝马脚下救下一个小女孩。
要知道,当时大家正处在一片惊愕、恐惧和惋惜的状态之。
拼命屠夫却最先反应过来。
那匹足足有九百多斤重的汗血宝马,从东到西,几乎扫遍了洛阳的整个集市,所以它趾高气昂地扬起了头颅,像是挑衅似的,看着一伙对它畏而远之的人类,心充满不屑。
大概是小女孩的哭声,惊动了那匹神骏非凡的宝马,马儿仰天长啸一番,纵蹄狂奔,似乎要把敢于挑战自己尊严的小女孩,处以极刑。
情势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拼命屠夫出现了,他在马蹄踩踏之前,抢先一步,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似乎一时兴起,看着可怜兮兮的小女孩,他突然有了恻隐之心,伸出指,轻轻地在女孩鼻子上摩挲着。
说也奇怪,小女孩原本是惊慌失措的,因为屠夫的一个小动作,瞬间又变得安静了几分,到最后,居然破涕为笑。
呵呵。。。
事情发生在电光走石之间,对于看客来说,却远远超过了一个世纪。大家都被拼命屠夫的拼命劲给彻底折服了。
处变而不惊,这种应变能力,相信很多人都是欠缺的。
那畜生见人抢了它的风头,不由大怒,也不停脚步,头颅微微一斜,竟然朝屠夫撞了过来。
九百多斤的一撞,就是在江湖行走的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拼命屠夫却以另外一种方式告诉世人,降服畜生其实就一个字,仅此而已!
屠夫把受惊的小女孩交给了心惊胆战的母亲,拍了拍上的灰尘,却突然转了个身,向前迈了几大步。
他的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直到那畜生的头颅快到自己跟前,避无可避的时候,他突然张开了嘴巴。
嘴巴里蹦出一个字。
“滚!”
这个字多少带着一点霸气。
更代表着那时候,屠夫的心情。
如果畜生也有灵性,能听懂人类的语言,那它绝不会就此罢休。
如果畜生没有灵性的话,它根本不会在意某人某天的某一句流言蜚语。
所以,当很多人替屠夫感到惋惜甚至觉得他必死无疑的时候,那畜生在半空之,突然停顿了一下。
当大家想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畜生已经屁股尿流地逃走了。
那一天过后,拼命屠夫的英勇事迹,便被小道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一时之间,洛阳城里多了一个议论和研究的对象。
听完我的介绍,若离点点头,这个人不简单啊。
能得到若离如此肯定的评价,我突然觉得许胖他爹也许也是一号人物。
压下心的猜测,我朝拼命屠夫喊了一声:“老爹。”
他只是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应。我能感觉他的余光向若离方向扫了一眼,一眼过后,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我身上。
“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你找胖干啥?”
他一张嘴,满嘴的酒气便喷洒而出。
“没啥事就是想他了!”我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敷衍道。
“他大姨夫来了。”
什么?大姨夫?女人有大姨妈,这小子居然来了大姨夫。我的表情应该很夸张,激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好奇!
“你想什么呢,是大姨夫把他带走了!”许老爹纠正着我已经极度扭曲的观,说。
前几天还通着信呢,怎么说走就走,还不打一声招呼呢?我虽然心里犯嘀咕,可是嘴上却不依不饶。
“哦。。。那他去哪里了?”
“回老家去了!”
“没听许胖说过,他还有老家啊!老爹,你是不是故意把胖给藏起来了?”
许老爹斜斜地看了我一眼,挥霍着的kǎn dāo,一刀挥下,一只大腿,便随着刀口落下,一刀两断。
“我吃饱了撑着啊!”
看这架势。。。似乎又不太像啊!
我知道要从老爹嘴里套出一些东西已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我又问道:“衰仔,你总知道跑哪里去了吧!”
“那畜生。。。。已经被我炖了,这回应该还在肚子里!”拼命屠夫放下刀,舌头舔着发光的牙齿,如实说道。
“干得好,我跟你说。。。我早想把它给炖了!”
说到最后,我两眼通红,朝他吼道,就算你把它给炖了。。。也要事先知会我一声才是。怎么可以在暗地里就把它给炖了?
许老爹似乎想了什么,忽然说道:“对了,我家里还留了一只狗腿给你。”
你这个杀千刀的!
还我衰仔!
你知道我在那只畜生身上花了多少精力吗?
你知道抚养一只活泼好动而且有灵性的牲口有多难么?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吃吃吃。
“不必了,你还是管好自己的肚皮,小心别撑死了!”我把死字咬的很重,气得心脏砰砰直跳,气得暴走一通。
“少年,你走错路了!”
后边传来一声无关紧要的消遣。
我抬头猛然一看,丫的,差点撞上了墙!
回到家,已是正午时分。
胡乱吃了一些饭菜,大门一合,我便开始合计为衰仔做些事情。虽然对于衰仔的死,我心仍是有些疑惑。但悲痛袭来的时候,我却宁愿相信衰仔已死的事实。
往事一幕幕浮现,有关衰仔的记忆像滔滔江水一般,斩不断理还乱!
我叹了一口长气,铺开一卷白纸,在长长的白纸上,横两笔地写道:你出生不详,应是不详,大概克父克母克兄弟,由是孤苦,沦落街头。生活苦恼已让你神伤,处境之危难使你狼狈不堪,风雨飘摇之,不知是你看见了我还是我先发现你。总之你朝我摇尾乞怜,甚是凄惨的一幕,至今犹新。
当时菩萨保佑,让我大发善心,于是把你收留在许胖家。
年时光,看似短暂,其实何其漫长。最漫长的时光,无非是看着你慢慢长胖。
奈何世事无常,jiāo yǒu不慎,无良者之家许胖他爹,丧尽天良,把你活活炖死。诚惶诚恐之,思绪难全,当真是黑发人送黄皮狗。伤心已伤肺,已无力哀叹,特此铭一篇,是为我死去的挚爱,祭奠永远的基情——爱你的主人公孙不凡。
兴许是写字耗掉了自己的精力,也许是逛了一天,脚都有些困乏,直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一直趴在木桌上。
我伸了伸懒腰,听着外面的鸟叫虫鸣,心情顿时阔然了一些。
“人终有一死,何况狗乎?”
推开书房的大门,清风朝我袭来,残留的睡意一下子消失殆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