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座的阿宝》 第五十一章误会、女生、又喝醉了

    回到sh，阿宝继续勤勤恳恳的穿行在这巨大的城市中，过的像个苦行僧，内心还算是知足平静的，至少，比起在这个巨大都市中的许多人来，他算是住的够宽敞了，暂时也没有过多的生存压力。

    一天下午回来的稍早，小常还没走，他告诉阿宝刚才有个diàn huà找他，让他回来时回一下，号码已记下了，阿宝一看，是上容的，贺老师不正是sh人吗，忙回了过去，正是贺老师接的diàn huà，原来他小舅子的眼睛受了重伤，要到sh来救治，晚上救护车就出发，明天中午会到火车sh西站，到时让阿宝去帮忙，双方约好12点在旁边的停车场见面。晚上阿宝想，自己在sh只有雪波、红艳和王小波三个人知道，他怎么得知的呢？

    考虑到路途较远，sh到处在建设，担心堵车，第二天10点多点，阿宝就出发了，11点时，果然还是遇到堵车，看着乌龟爬的车速，阿宝很担心迟到，快12点时终于到了，狂奔到停车场，可是前前后后，都不见，这时是11：56，等到12：20只好回去，阿宝真的很沮丧，要是那时人人都有shǒu jī多好。

    情绪低落的回到住处，阿宝就焦虑的一直坐在diàn huà旁，这下，贺老师对我的印象肯定更差了，胡思乱想的到了快5点，diàn huà终于响起，“你怎么没来，这点忙都不帮”，“不是的，贺老师，我去了”，不等阿宝说完，贺老师就烦燥的打断了他，“算了，完了，没救了，我们回去了”，diàn huà挂了，阿宝的心很难过，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从此阿宝中断了和卫校有关的所有联系。

    三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公司让阿宝回去一趟，阿宝好高兴，安排了一下，第二天就兴冲冲的坐上了火车。

    回到公司，阿宝一下还真有点不适应，太热闹，太温馨了，完全是家的感觉，sh的街头虽然到处人山人海，热闹辉煌，自己却是为了生存而焦虑奔波，几乎无人相识，更无亲人朋友，寂寞夜晚独守空房，与城市的热闹和温馨无关，多少次路灯下长长的孤独身影遥对龙华塔的黑影，清冷的空中满是只能自己听见的一声声叹息，自己完全不属于这个城市，而公司里同事们欢迎他的表情是真诚的。

    公司又来了个女生，姓李，也是华洲的，大专财会专业，长相还可以，气质稍好，阿宝也没太在意，可是很快他就不得不在意了，公司要把她安排在sh办事处，阿宝当然不反对了，有个女孩子在当然好了，至少多点人气，不过阿宝认为这样就人员过剩了，而且大材小用，蔡总暗示，稍过一段时间，可让小常走，老洪则没说。

    阿宝去看了三哥，他已和未来三嫂确立了关系，阿宝很是高兴。开心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又到了回sh的时间了，订好了卧铺票，小李回家准备行李，约好时间在海城车站碰头。

    依依不舍的告别大家，好在小曹和魏姐也要出差，就一同前往海城，在车站见到小李时，她的旁边有个中年人，是她父亲了，长相平和，他很热情和客气的和阿宝握手，请他多多关照他的女儿，阿宝满口答应“没问题”，阿宝他们要去附近魏姐老乡开的餐厅吃午饭，请父女两个一起去，说是刚刚吃过了，阿宝三人也就不再客气了，这家的菜味道不错，特别是姜葱和田白斩鸡，很入味，味道独特，非常鲜嫩可口，比sh的三黄白斩鸡好吃多了，这鸡本身是中国名品，又是在环境优良的青山绿水中散养的，加上独特完美的烹调，怎能不鲜美，阿宝完全是毫不客气的大吃起来，不知要多久才能再品尝到，热情的告别后，阿宝和小李踏上前往sh的火车。

    小李显得比较内向，不是个活泼的人，两人又认识不久，一路上话就不多了，又是卧铺，没人打牌，闷死人，第二天晚上终于熬到了sh，到了办事处已是快半夜了，守门大爷从被窝里被叫醒，颇为不满，阿宝让小李在房间门口先等一下，小常这家伙晚上都是光溜溜的睡觉，阿宝担心万一这家伙不小心吓到小李，叫醒了小常，告诉他来了女生，让他穿上衣服，然后才让小李进来，阿宝只能把自己的小房间让给她了，好在东西也不多，折腾到快1点多终于可以休息了，累死了，晚上只能和小常挤了，以后他就不能在这睡了。

    对于一个学财务的，到这样一个人员、业务品种、业务量都简单的办事处来，有何用处？阿宝真是搞不懂，看来也就是看房子了，但愿她能受得了这无聊。

    把熟悉大院和周边环境的任务丢给小常，阿宝又开始了早出晚归，晚上更无聊了，电视插口只有小房间能用，两人又不是太聊得来，孤男寡女的，总不好呆在人家房里，阿宝只能晚回来了，多在书店和图书馆流连，记得福州路一带是阿宝最喜欢去的了。

    一周后阿宝只能暗示小常走人，虽然有点于心不忍，平时真就孤男寡女了，但阿宝和小李不来电，交流不多。老洪偶尔来一下，态度明显消极了不少，阿宝知道他心态复杂。

    接送货方面，为了公司成本考虑，老何的车大多数时间偏大了，要价太高，有时也没空，只能自己叫小货车或出租车了。

    记得有一次去提货，新地址，挺远，在郊区，具体哪里记不清了，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却没想到进去的路刚挖空了地基要建新路，昨天又正好下了大雨，从偶尔驶过的车和推着自行车的人就可看出，整条路都是没到踝上到小腿中段浓浓的黄泥浆水，完全可以划小船了，两边都是围墙和房子，只有靠边宽约60公分的土堆高出泥浆面，勉强可以下脚，遇到两个人交会，就要很小心了，一不小心就会滑到泥浆河里，周边居民和工作人员苦不堪言，太可怕了，问了下，居然是条封闭的小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进到里面，改天再来？

    这里太远了，来一趟很麻烦，况且，谁知道这些泥浆要多久才能处理干净？超过一天提货时间，就要交保管费的，而且，保健品可不能在这样的地方多停留，万一出了问题，扯不清的。

    只能咬牙进去了，艰难的找到了仓库位置，已是看不出皮鞋的颜色了，裤腿上也满是泥浆，确认了货物，没有载货小货车，只能出来找了，问了好几部停在路边等客的载货小货车，都不愿进去载，除非高价，没办法，只能接受了，回到驻地，累晕了，皮鞋报废。

    计划到嘉兴一带跑跑，jx市区令人失望，往下面走走吧，桐乡这边也不用去了，海盐、海宁的医药公司也没收获，十分泄气，准备往旅馆退房去平湖了，却看到一家保健品经营部，看着却像是个门市部，那个年头，这种结构是不多见的，死马当活马吧，门店柜里的品种不多，一个60左右的老者接待了阿宝，老人姓王，就是经营部的经理，从医药公司退休后闲不住，就开了这个经营部dài lǐ保健品，聊了会儿，阿宝问：“销路怎样，怎么结算？”，“你这两个是新品种，销量怎样不好说，放我这，我会尽力去推，当然是卖多少结多少，可以给xiàn jīn”，阿宝沉默了，小地方，小店面，不会有多少销量，而且有风险，算了，阿宝准备告辞，老王却拉着他说：“走、走，到我家坐坐”，盛情难拒，看着也不像坏人，阿宝跟他去了。

    房子在老市区，收拾的挺干净整洁的，为砖木结构老房子，还是保养的不错的，典型的江南民居，有一定的观赏价值，只是这种房子有点阴湿，关节不好的人住这里不太好，天井里还有许多盆花，老王向阿宝一一介绍了这些花，有几盆还是比较名贵的，主人显然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只是诺大个房子不见它人，显得冷清，“老王，平时有几个家人住这里”，阿宝注意到老王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暗淡了点，犹豫了一会，“没…没几个住这里”，显然有些难言之隐，气氛有点尴尬，阿宝想：“不知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过，这房子本身的价值不低，从刚才老王一层层的开门来看，他应该和这栋房子有直接的关系，这人应该不会是骗子，确实是闲不住想找点事做的人，况且我这东西也不是太贵重，先给他少量，就当试试了”，打定主意，阿宝说：“那我先给你送点货试试”，“好的”。

    不久，去杭州时，顺道先把货带给了老王，用寄的没有收据，阿宝还是不放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回到sh，受到海宁之行的启发，阿宝也开始尝试向一些没有自家产品的药房进行zhí xiāo，绝大多数都是拒绝的，有几家同意代销，有意无意间，阿宝是不是也开创了一种营销新模式，至少，在当时的中国算是很前卫了。一段时间后，虽然卖的不多，总好过没有，而且个人利润率较高，关健是可以收些xiàn jīn，充当办事处费用，要知道，当时汇款取款都是很麻烦的事。

    到老凤祥买了一个男式大金戒指，准备送给“安c县的经理，舍不得投资是搞不好业务的，果然，效果大大的好，马上又定了一批货，那时的业务风气大多如此，没名气的产品，为了生存，也没办法。

    慈溪拿过一次货，好久没动静了，应该去一趟了。先到绍兴，第一次来，这也是个历史故事多多，名人辈出的地方，这里文化底蕴深厚，充满了江南水乡的特色，那时内河的水还是不错的，有的河段还有妇女在河里洗衣服，乌蓬船还可常见，乌毡帽却少见了，老人们则在沿河廊亭中悠闲的吹拉弹唱着越曲，好一派悠闲幸福的江南景，匆匆走过的阿宝有时是很羡慕这些老人的。

    记挂着办事处，记挂着业务，想更快更多的现实收获，也许觉得自己还很年青，有的是游玩的机会，阿宝过于勤快的为业务奔忙着，连休息时间也用于赶路，最终还是没去见孔乙己的茴香豆，过三味书屋而不进，也没去感怀那首《钗头凤》……下次再来了，近来，阿宝已对自己说过许多次这句话了，总有许多许多的理由，担心生意，担心业务，担心这担心那，焦虑这焦虑那，不肯也不敢稍稍放慢点脚步，放松身心去体会感受身边的美或凄美。多年多年以后，再回首，才发现，有的地方已没有当初那么好的机会了，对或错，也只能苦笑了。

    两天下来，只收获了几件货，让阿宝不免有点失望，再一想，还是有点欣慰，总好过sū zhōu的没有。

    内心却不敢放松懈怠，抓紧时间奔向下一站。

    顺道去了趟上虞，业务没有，也没感受到有关梁山泊和祝英台凄美爱情故事的任何内容，简单的认为是这里没有做好宣传，没有重视，于是，就算还有点时间，也不肯再用心去寻找感受了。

    是第二次到慈溪了，真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下午离下班还有近半个小时，热情的经理叫了一大帮子人，拉上阿宝，不由分说就往酒店去，正好一桌人，喝的是温热的绍兴老酒，喝时不觉得厉害，却醉的快，后劲十足，不了解的人肯定要吃大亏。

    阿宝知道这老酒的厉害，也知道，医药公司请一般的业务员是很给了面子，所以，就算酒量一般，他也不敢托大，一两多一杯，一轮七个人敬下来也就够呛，后面人家返敬你，你不能不给面子吧，又七杯下肚，阿宝已是有感觉了，而这时大家正在兴头上，你总不好退席吧，只能强撑着了，好不容易撑到散席，阿宝有点不行了，经理要送他去酒店，阿宝说不用，刚走出酒店没多远，“哇”，阿宝喷了，经理怎么送他去的酒店就不清楚了。

    第二天早上才醒，去和经理道别，阿宝还没说不好意思，经理倒是先说了，虽然上了火车头还痛着，心情却是不错的，两个产品又订了十几件，走时经理还送了一大篮大杨梅，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