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帐外,炎凤有些焦燥得来回踱步,时不时得转头看向紧闭帘帐的营帐。
前夜的变故已然过去一天,营地中的弟子并不是很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仅仅知道才到营地的炽凰长老和斐雅君女突然有事离开了营地。虽然炎凤和白觋第一时间将消息压了下来,但当时也有不少弟子看到并且参与围捕,,若说一直压着消息不宣布也不是办法。
“长老!”
一群从外完成任务回来的弟子在其他人的注视下疲惫不堪得走回各自的营帐,其中领队的重凯回来的第一时间便脱离队伍,朝主营帐走去。
“你回来了!找到君女没有?”听见重凯的声音,炎凤立刻转身迎了去。
“没有。”重凯摇摇头,面容中带着一丝戾气。“长老,虽然我并没有找到君女的下落,但是我有注意到,联盟营中有不少人在海之沙中四处游走,企图打探我们的消息。”
“什么都没有找到吗?”重凯的回答让炎凤很是失望。“敌营的事情暂时不用管,不让他们靠近便是。”
“是。”重凯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对炎凤道。“长老,海之沙似乎有过一场大战,虽然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迹,但是仔细辨认,恐怕还是可以看出些许。是不是炽凰长老和君女……”
“这件事其他人知道吗?”炎凤当然知道重凯说的是什么事,但白觋还在疗伤当中,并没有对炽凰和斐雅的叛逃作出指示,所以面对重凯的疑问,他只能暂不理睬。
“其他人应该没有注意到。我发现时也特意避开了那几处。”重凯知道自己似乎问的太多,聪明得顺着炎凤的话转移了话题。
“嗯。这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不必和其他人多说什么。具体的指示等尊主出关再说。”炎凤拍拍重凯的肩膀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是,弟子这就告退。”
重凯闻言便向炎凤行礼,正准备离开,不想一个声音让他一时停住了动作。
“长老!隐团的弟子回来了!”迦萩的衣襟似乎沾染了不少污渍,一脸着急得朝炎凤冲了过来。
“重凯,你先下去休息吧。”听到迦萩的声音,炎凤眉头一皱,见重凯还站在一边,便温言道。
“是。”重凯知道自己不方便待在这儿,行礼后立刻退开。
“长老,隐团的弟子带着一个人回来了!”迦萩正当值守,见几个人突然出现在营地外出示了隐团弟子特有的令牌,便立刻派人将他们送往了巫医处,自己立刻跑来汇报。
“是吗?回来的弟子有几个?”炎凤顿时一喜。
“加带回的那个人,一共是四人。”迦萩见炎凤听了自己的话后脸色一下变得异常难看,立刻不敢多说什么。
“也就是说隐团的弟子只回来了三个?”炎凤的脸色愈发得难看。别人不知道,他却是一清二楚,当时派去青龙宫的隐团弟子前后三批,除了第一批四个人在抢夺黎璇时全军覆没,后面可是又派了两批,各有六人。现在说只回来了三个人,难道青龙宫是龙潭虎穴吗?!
“是。”迦萩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他气得浑身发颤,有些惶恐道。
“他们人呢?”回过神,只见迦萩还呆愣在一旁,炎凤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是差了几分。
“都送往巫医处了。”见炎凤满脸阴沉,迦萩心中愈发惴惴不安。
“巫医处?”炎凤的眉头更加了紧了几分。
“是,三名弟子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加连日奔波劳累,才进营地就直接晕了过去。而带来的人右手断裂,左腿粉碎性骨折,身还有不同程度的刺伤,也已经送往巫医处救治了。”
想到一路被架回来的那名重伤男子,迦萩不由浑身打了一个颤。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撑着一口气到这里,他也是蛮佩服的。
“居然没死?”听迦萩的意思四个人虽然伤重,但都没有生命危险,炎凤拧紧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还真是命大。”
看了看依旧紧闭的主营帐,炎凤转头对迦萩道:“走,跟我一块去看看他们。”
“是。”迦萩在前面带路,领着炎凤一路朝巫医处行去。
营地的后方空地,有着几顶白色的帐篷,周围的空地垒了十几口大大小小的火灶,面架着的铁锅瓦罐冒着热气,到处都弥漫着草药的特殊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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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势不像是人为造成的,左腿都粉碎成这个样子了,若是伤势加重,恐怕只能锯掉啊。”一个老巫医捋着胡须摇着头,啧啧道。
“锯掉应该不至于吧?”另一个年轻点的巫医似乎不赞成他的话,反驳道。“虽然看起来严重了点,若是用了续骨草加衍肌膏,保全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啊。”
“你说的倒是轻巧。他这腿都已经**发臭,明显已经失了生机,若是不尽快处理,恐怕会危及生命!”
“那就辅以朱炎石压制dú sù!”
“朱炎石的确可以压制dú sù,但是以他现在虚弱的体质,恐怕不等朱炎石生效便已经毒血攻心了!”
炎凤进来的时候,更好看到一群老老少少的巫医围着一张床争论不休,而他们议论的对象正毫无知觉得躺在床。
“炎凤长老来了。”有眼尖的巫医学徒看到,忙小声提醒吵得不可开交的巫医们。
“见过炎凤长老。”
“嗯,那几个伤员呢?伤势都如何?”炎凤走近便看到芩琛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受伤的手脚更是被木棍固定架起。
“三名弟子的伤势虽然严重,但用了药已无大碍。就是这个人的左腿……有点麻烦。”老巫医虽然和后辈吵得厉害,但面对炎凤,他还是实话实说。
“实在不行就锯了吧。”炎凤也有些为难。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白觋千辛万苦派人从青龙宫捞出来的前青龙宫长老芩琛,但巫医们的话也并无道理,毕竟连他们对于他的断腿都无可奈何,为了保全他的性命,只能选择最为稳妥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