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本尊看看他的伤势。”
正当巫医们准备按炎凤的话准备工具的时候,本应该在疗伤的白觋突然出现在了营帐之中。
“尊主。”所有人忙让开道,让白觋顺利得走到床前。
“尊主,这人的断腿已经彻底坏死了,哪怕是续骨草和衍肌膏,都很难让其恢复,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产生的dú sù伤及性命啊。”老巫医以为白觋是和后辈一样想用续骨草和衍肌膏挽救芩琛的伤腿,忍不住劝诫道。
“不需要续骨草和衍肌膏。”白觋看着床榻须发蓬乱狼狈的芩琛,慢慢伸出右手。
普通的骨折用续骨草和衍肌膏或许效果很好,但是对于几乎已成烂泥的断腿,用了那些普通的草药只能无端加重伤势。白觋只是想借由芩琛的伤腿,试试对灵蕴的掌控能力,但在别人看来便是他胸有成竹。
“那怎么……”老巫医似乎有些不解,不过等看清白觋的动作,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虽然芩琛的断腿被涂抹了药膏缠绷带后用木板固定,但扁软的形态一看便知道他的腿不正常。而且虽然芩琛身的伤处多用绷带布条包扎,但脸颊手背的小伤,巫医们只是涂抹了一些药膏稍作处理,伤口愈合程度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而现在,芩琛的断手伤腿微微发颤,似是被气体充斥了一般吹鼓了起来,血水掺杂着药汁从绷带间渗泌而出,颜色可怕且看起来恶心万分。面的伤口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啊!啊啊啊!”
之前还陷入昏迷中的芩琛突然无意识得惨叫了起来,双目猛地睁开,死死得瞪着眼前的一切,却没有一丝焦距。
“若是想成为废人,你就尽情挣扎!”在所有人都被芩琛渗人般的惨叫惊得冷汗淋淋时,白觋凌空划开芩琛身的绷带,冷声道。
若不是看在芩琛还有用的份,白觋又怎么会在自己还未伤愈的情况下动用灵蕴之力强行助他复原。
或许是听到了白觋的警告,或许是对生的渴望,哪怕依旧惨叫不断,芩琛也咬牙坚持不敢乱动一分,硬生生抗下了生骨、续骨时的锥心之痛。
“这、这完全就是奇迹啊!”
“没想到尊主竟然能活死人生白骨之术,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炎凤震惊得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思流转:难道这个就是灵蕴的力量?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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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一炷香时间的治疗,芩琛的断手伤腿除了略微有些红肿外,看不出任何异样。以防万一,几名巫医还前仔细检查了一番。只是在一番精细严谨的检查后,他们只能发出各种惊叹声。
“多、多谢白觋尊主出手相救,芩琛感激不尽。”惨叫后的芩琛嘶哑着喉咙,大汗淋漓得爬下床榻,跪在白觋面前,俯倒在地,一字一顿道。他本以为自己就算有命活下来,也只能留下残缺之躯,但是现在因为白觋的出手,他已经彻底的康复了。
“本尊不需要你的感激。”白觋有些厌恶得拿过一旁干净的白布擦了擦手,指着旁边的巫医学徒道。“先将他带下去洗洗干净。等会本尊有话要问。”
“是。”旁边的巫医学徒不敢有所怠慢,赶紧半拉半架得将脱力得芩琛带去清洗一番。
“另外三个人呢?”白觋随手将擦完手的白布扔在一边,漫不经心道。
“就在隔壁。”巫医以为白觋要去看那回来的三名弟子,正准备引领白觋过去,只是想起那三人刚服下药,便提醒道。“尊主,那三名弟子才服下药,恐怕现在还在昏睡中。”
“他们回来时可有说什么?”白觋闻言点点头,并不准备继续出手。既然已经救回了芩琛,他便没有准备在这里多待,一边朝外走一边随口问道。
见白觋离开,巫医学徒们都松了一口气,抬眼见巫医们也是面无表情的,顿时低着头不敢有一丝怠慢。
“老大人,您怎么看?”有年轻一点的巫医小声询问老巫医,刚才白觋的一手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在历代典籍记载中,唯有地鳞研制的药丸或许有此功效,但白觋偏偏做到了。
“刚才的事情大家只当没看到,若是流露出去,连累得可不是自己一个人。”老巫医当然明白其他人的意思,但他也更明白白觋这一手的厉害。所以他只是低声提醒了一下,便不再多言。
“当然。”其他人回味过来,也立刻心照不宣得转移话题,只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尊主,据那些弟子禀告,是因为来的路正好遇见了青龙族和玄武族的人,然后又遇了落石。”炎凤已经从底下的弟子那儿得到了消息,见白觋问起,便一一回道。
“青龙族和玄武族?他们是在哪儿遇的?”白觋原以为是芩琛他们逃出青龙宫的时候被人发现才会损失惨重,但听炎凤的话,很明显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远离青龙宫的地方。”炎凤叹了一口气。当时听到时,他只觉得那些人运气不好,明明安然无恙得从青龙宫脱身,结果却在远离青龙宫的地方被人发现,紧随其后还有一场浩大的天降落石,难道真的是报应不爽吗?
“他们人很多?”白觋的眼神隐约不善。芩琛等人在远离青龙宫的地方遇到了青龙和玄武两族的人,难道青觋和玄觋另有后手吗?
“只是两个人。”炎凤低着头轻声道。
“两个人就让去的人只回来三个?”白觋的眼睛微微眯起,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只有两个人就让去的人只回来了四个,什么时候他们白虎宫的弟子如此无能了?
“之后他们还遇到了落石,所以也算是……”炎凤倒是觉得他们四人能在天灾面前回来已经是万幸至极了。
“哼!都是借口。”白觋一甩衣袖,不再多言。在他看来,便是芩琛和那些弟子实力不济才会如此。
天灾?若是实力强劲,面对天灾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