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子继续滚动,林烈羽每天都在学习,半月时间已经把册书籍看完。林瀚海也在前几天回到了家里,家主神出鬼没惯了,也没谁多问,都以为去哪儿骗茶吃了,老人又回到教书岗位上。
一日上午,林烈羽正问着宁天册问题,林瀚海走了进来“小羽学的怎样啊?可有什么不懂?”
“回家主爷爷,学的差不多了,册书籍也都看完了。”
老人点了点头,随即问了些问题。林烈羽也都一一回答。
“比我想象的快很多,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林烈羽也很高兴,忙询问道“下一步是什么!我也能去林家堡了么?”
林瀚海笑着,侧头看向宁天册,轻轻叫了一声“姑爷。”
宁天册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像是许多蚂蚁在爬动,坐立不安道“有什么事说!别这么肉麻。”
嘿林瀚海干笑两声有道“小羽,我给你讲个故事。话说十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位小生,挑战各大成名高。小生用剑,气势如虹,顿时搅动一场血雨,小生败了许多门主,惹怒门内弟子,引得江湖许多年轻俊杰追杀,可是啊小生并未死亡,甚至可以说越杀越勇,直至追杀他的人被杀得太多,就此后每每出现,总会吟一句:江湖莫问名,绝境剑来行。这场传说,持续了将近十年,随后小生消失不见,江湖儿女不知他的名字,便把他称为剑来行。”
林瀚海看了看宁天册“老头子可没有记错吧?”
“哼,与我何干。”宁天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权当故事听了。
“老头子只是想,如此剑法失传可惜了,不如你赏脸教他个一招半式,如何?”
“你可想好了,再说,也不是那么好学。”
“没关系,只管教,学不会也没什么。”林瀚海也满不在乎道,好像那剑法根本就是一般般的江湖杂耍。
“你!那为什么”
“别问,他还不合适。”林瀚海说着林烈羽不明白的话语,而后叮嘱他要认真学习,随即离开了。
宁天册放下书卷道“跟我来。”随即走了出去。
林烈羽满是崇拜,虽然早前便知道宁天册的厉害,但今天是第一次听到关于他的故事。快步跟了出去。
林家有一处后山,山势陡峭,成年人爬上去都很费力,也就不让小孩子上来,山上有一温泉,一直以来温度都很舒适,很适合泡澡。
“就在这好了,你先练剑给我看看。”温泉周边地势平坦,宁天册站在这里指挥林烈羽练剑看看。
呼!!呼!!!
簌簌风声,林烈羽像往常一样练习起来。
大开大合,厚重有力,完全就是战场上的剑,这老头子闲的没事拿我寻开心不成!宁天册在心里埋怨道。
“好了,停下吧。我的剑式轻灵,侧重一对多,一对一,招式多在逼命,你能看进去几分,就看进去几分吧。”接过林烈羽的剑,宁天册的气息瞬间变化,空气似乎变得凝重,一股气息如涟漪微微荡开,波动越来越大,最后,是如风暴强烈的剑意,一瞬间,林烈羽感觉自己全是都是破绽,剑意如同兵刃,刺在身上,没有痛觉,但却让人畏惧,因为他很明白,如果真要交,还没开战他便死了。
“谁?”宁天册一声冷呵!
树林,走出一人,长发飘逸,俊美无双。
“林紫绪!你怎么在这今天不用去上课?”林烈羽太惊讶了,完全没想到会在学堂之外的地方偶然碰到这家伙。
“课学完了,来这睡觉。”宁天册往树林瞧去,果然有一处睡下的痕迹。
“不用管我。”说完后林紫绪自顾的找了个山石靠在上面,双眼紧闭也不知道是在养神还是睡觉。
宁天册倒也不在乎,剑随心动,一套轻灵诡谲的剑法舞动,引得落叶纷飞。林烈羽从未见过这样的剑法:快、快的不及眨眼、变、变得无法捉摸。林烈羽还在回味起的剑式时宁天册已经收势了。看着没有回过神来的小子,把剑插在他身旁,一个人便下了山去。
良久林烈羽才回过神来,眼剑舞渐渐散去,灵魂仿佛才回到身体,看着周围,只有林紫绪还在那儿休息。
“宁师人呢?”
“走了。”
“哦。”
“嗯。”
顿感无趣,林烈羽拔剑而起,开始跟随记忆缓缓练习起来。
高山上,温泉边,短发少年正在努力练习,挥舞着之剑,一剑一剑经历寻找记忆的样子。落叶纷飞,圆石上,长发少年享受着宁静的微风,随捻来一片树叶,走到温泉微微漂洗,放于嘴边,一曲小调传来,平静悠扬,直达人心。
林烈羽很是吃惊“你还会吹这么好听的曲子?”
曲声未停,剑式再起。一直到了午两人才一起缓缓下山。
吃过午饭,宁天册叫住林烈羽“今天可有悟到几分?”
“剑式我都记住了,宁师放心,明天我一定能打出一套。”
宁天册摇了摇头“过后都来上山来找我。”
“嗯。”林烈羽点了点头,随即吹响短笛,等着林紫绪出来,一同前往上山。
内院大堂,宁天册看着正在喝茶的林瀚海道“老头子,这剑法羽小子怕是学不了。”
林瀚海只是笑笑,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才道“只管教,天后还不行,就不行吧。老头子对于剑道也还略懂,到时候换我来。”
“为什么不直接教,你的剑明明更适合他?”
嘿嘿林瀚海没有接话,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宁天册盯着背影看了许久,似是想把这老丈人看穿。随即摇了摇头,去找到了林瑜儿。
山丘上,林烈羽和乡里伙伴,什么李剩、狗蛋、二娃、小黑、之类的在河边一起玩水。李阿星和几个女孩子真在采一些红果,吃起来酸酸的,味道并不是太好,但对于她们来说是最好吃的东西。林紫绪坐在一旁,盯着她们采集的果子。阿星感觉到了目光,红着脸走了过去,几个女孩子也都围了过来,毕竟林紫绪非常漂亮,即便不说话,看着他不也错。
阿星把里的果子递到了林紫绪面前“尝尝?”
小还有些泥,不算干净。果子上还有一片小绿叶。林紫绪拿了起来,丢掉绿叶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叶子上有一点沙粒。缓缓丢尽嘴巴,咬了一口,酸涩的汁液在嘴里爆开。水分很足,一口能咬到果核,将果肉吃完后,把果核吐了出来。
“酸么?”阿星期盼的问道。
“嗯。”淡淡答道,表情基本没有变化,可阿星看着总觉得他的嘴角有微微的笑意。
周围的姑娘也都把果子递了过来,希望林紫绪接着尝尝,这时一泼水往他们泼了过来,然后接着就是连续的水泼。
惹的姑娘的尖叫着。
“好冷啊!”
“你们干嘛,真是讨厌死了。”
小屁孩们停下动作道
“都给紫绪吃了,一点都不想着我们。”
“再也不帮阿花捡树枝了,哼!”
几个姑娘看着衣服都打湿了,把捡来的酸果往嘴里送去,撸开袖子就下水去。
“当然叻,谁叫你们长得也不漂亮。”
“再说紫绪才来几天,都没吃过,你们之前不知道吃过多少哎。还在这里争!”
嘴上说着,上也没停,都往互相身上泼着溪水。
林烈羽出小溪,找了个大叶子,包了一叶的水狠狠往林紫绪身上泼去,随即摆出一个挑衅的动作。
林紫绪脱下鞋子,赤脚踏入水,长发湿漉漉的搭在双肩,水滴不停往下落,上前一把抓住林烈羽,随即一动,便看到林烈羽倒在了水里。周围的孩子哈哈的笑了起来。
林烈羽感到诧异,毕竟他是剑将,体魄完全比得上干农活的成年人,刚才一晃神便倒在水里。
“爷爷还教过你?”
林紫绪嘴角微扬,摆出一副请战的架势“还要喝一口吗?洗脚水。”
极端挑衅!!!林烈羽运起气息,异常认真的扑向眼前这欠揍的家伙。只见林紫绪勾脚侧身,林烈羽便又倒在了水里。反复试探,结局都是如此。搞的大家都笑开来。玩闹一会儿每个人都累了。
小溪边二十多双小脚放在水里,每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
“回去可要挨骂了。”
“阿娘昨天才洗衣服,今天怕是要打屁股。”
“哈哈这么大了还打屁股。”
“二娃你笑什么,前几天你不是还被罚跪搓衣板!”
“你怎么知道!”
“阿娘罚我扫地的时候看见了”
时间过的蛮快的,衣服是晒不干了,各自穿上小鞋,互相交谈的回镇上去,很是开心。
快乐的时间过得很快,林烈羽每天也都享受着这样的时光,上午练剑,下午跑去山上和大家一起玩
“最后一天,你学到几分了?”接过宁天册递过来的剑,林烈羽很是骄傲道“宁师放心这日的剑法我都已经记下,我会勤加练习的!”
“你是说,这日以来我所舞之剑路你都学会了?”宁天册非常诧异,日以来皆随心动,无招无式,只有自己纯粹的剑势。
林烈羽也不说话,提着剑便开始所用剑路是第一天宁天册舞动的招式,其实宁天册也根本记不完全,但是略微还是看的出一点。
徒有其形,不知其意,真不知道是天才还是蠢材啊。
“小羽,从今以后这套剑法你便不要在练习了。”
林烈羽停了下来,疑问的看着宁天册,拱问道“宁师,为什么我不需要练习了?”
宁天册也不知如何回答,毕竟林烈羽还太小,如果告诉他这日以来所走的方向完全错误实在是一种打击。
想了很久便道“剑式,剑势。剑随心动,由意而发,由心而动。你若记得我是怎样练剑的,那便去猜想我是以什么心态去用剑的。琢磨的透,再开始练习。”
宁天册走了,林烈羽就这么站着,闭上双眼反复念叨:剑式,剑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