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天册回到林宅,问了问仆人,找到正在校场的林瀚海。
校场没有其他人,孩子们都去上课了,林家将也都正在远方的林家堡。
“那孩子过目不忘,可惜怕是练不了我的剑了。”宁天册看着校场上发呆的林瀚海道。
缓缓走向兵器架,老人抽出两把练习剑,递了一把给宁天册大喝一声“攻来!”
看着的剑,宁天册有些迟疑,想了想还是提剑迎了上去。
林瀚海一改老翁模样,瞬间展现出的别样的气势,不再是教书先生,而是一把出鞘的剑、
短兵交接,叮叮声响传来。一瞬已过十招。
“是这套吗?”
“什么?”宁天册不明所以,随即明白过来。问道“老头子你可想好了,我可不想以后跟瑜儿分房睡。”
林瀚海看了看的剑“只管来,老头子还禁得起。”
“那我可要一报多年前的仇了!”剑势呼转,昂然剑意提升。
无风起,剑扬尘,黄沙掩目,只听到绵密的交接声响,满目黄沙,似有数道白色幽灵穿梭,每一道都往同一个方向穿梭而去,如浮光掠影。僵持许久才停了下来,烟尘随风消散。
“年龄大了,还是不要剧烈运动的好。”林瀚海自顾自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着对面气喘如牛的宁天册问道“是这一套?”
“是!”
“没有保留?”
“毫无保留!”
得到dá àn,林瀚海点了点头,像是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迈着踱步离开了。
宁天册双发麻,努力的调息,看着砍得断裂的剑,久久不能平息。捡起了林瀚海的剑,看着剑身虽有残缺,但是并没有完全裂开的裂纹。唉~幽幽叹息一口气。
“什么世道,女婿打不过老丈人!”随即缓缓离开。
林家后山、林烈羽依然念叨着:剑势,剑式。像是入了魔怔。
熟悉曲声传来,唤醒了呆立的林烈羽。
看着吹奏叶子的林紫绪,林烈羽提剑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也学着林紫绪的样子捡了一片叶子吹着。
噗噗
传来一阵漏气的声音。
林紫绪就这么看着他,微微笑着。
许多天的相处,林烈羽也喜欢上了这个捡来的林家人,习惯他不多言语,习惯了淡漠表情。
“你说我能学会这套剑法吗?”
林紫绪摇了摇头
“那你学会了吗?”这几天林紫绪也都在后山,每天的练剑全都看在眼里。
林紫绪从身侧摸出一叠厚厚的叶子交给林烈羽。
“这算什么,你每天就捡山上的叶子?”
林紫绪拿出一片叶子对准太阳,又拿出一片还是对准太阳。林烈羽细瞧去,每一片叶子都有一处透光的小孔。他也学着拿起两片叶子对准太阳,同样的看到了透光小孔,位置基本相同,仿佛这种叶子就是如此生长。林烈羽起身,从地上随意捡起一片叶子往天空看去,一叶障目,根本没有光亮透过。
“我果然学不会。”惋惜的自嘲一句,招呼着林紫绪下山去。
吃过午饭,林烈羽今天没有用笛子叫林紫绪,因为今天他们坐在一吃了一顿。
学堂的学生因为林紫绪每天下午的加入变得非常友好,毕竟只要在一起玩大家就很开心,一起约着又上山去。
次日清晨
林瀚海叫住了林烈羽,让他跟随而去。
仍然是后山,同样在温泉旁,林瀚海教起了剑法,一招一式非常仔细。林烈羽跟着学了起来,一个上午下来,教过的招式已经融汇贯通。他感觉,这套剑法才是最适合他的。不过这个上午却没有见到林紫绪在这里。
“家主爷爷,紫绪去哪儿了?”
林瀚海摸了摸林烈羽的头“他呀,应该是去我也不知道。今天应该是去做想做的事情了吧。”
“小羽觉得爷爷这套剑法如何啊?”林烈羽想了想道“这套剑法简直是为我打造的,我也有那种如臂挥使的感觉。”
“那就好,今天起多加练习,争取早日修成这套剑法。”林瀚海说着说着就要准备下山了。
“家主爷爷,为什么一开始不教我这一套呢?”问出了心的疑惑。
林瀚海停下脚步,看着林烈羽微笑道“因为小羽聪明,也许什么剑法都能学会。”
脚步远去,林烈羽感觉得到,家主爷爷并没有说出实话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但是就是很确定。
提剑而起,林烈羽继续练习起来。
几天时间,林瀚海每天所教学的剑式都已经学会,一个月后林烈羽已经融汇贯通,剑式出,自身自有一股气息流动,并且每天都在壮大,虽然只有一点,一点。但是林烈羽很明显的感觉到了。
明朗的早晨,林宅来了一位客人,头戴玉冠,衣着华贵,来到林家,由林瀚海亲自接待,里拿着一卷金色棉锦,林烈羽听大人们说,那是一卷诏书。就是圣旨,羽国皇上的命令。
午时分,林烈羽才刚练剑回来,宁天册便叫住了他“今天起,下午的时间你要跟我学习了。”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天册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快要有任务了,所以最近小羽必须要抓紧了。”
听到任务,林烈羽非常高兴,他早就想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出去了,而且父亲母亲也很久没有见到了,不知他们在林家堡过得好不好。
宁天册带他进入内院,拿出地图,慢慢说给他听,每指向一个地方,便告诉他此地地势如何,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林烈羽一一记在心里。
最近的时间可忙坏了林烈羽,上午练习剑法,下午学习宁天册教导的各种知识,从认知地图,到当地民风,还拿出了不少的植物图鉴,药草,果实,可能出现的毒蛇,野兽。乃至许多杂项知识。还好林烈羽算是记忆力很好,而且理解能力也很不错。大多数东西都记在心里。期间家主爷爷过来说过,下周二就是出发的时候了。
最近几天林烈羽激动的睡不着觉,去后山练习也越来越卖力,偶尔林紫绪也会陪他一上午。
“听说你最近每天和他们玩在一起?”林烈羽看着林紫绪,最近好像他自己就能和别人一起混上山了,心里莫名有点酸酸的。
“嗯。你快走了?”坐在石头上,感受微风带来微微湿润的空气,林紫绪看着旁边的少年。
“你怎么知道?噢,家主爷爷说的吧。不过你竟然会关心我?”摆出一副难得一见的表情。
“我不是傻子。”
“我知道,你是呆子啊。”
相视而笑,早晨的阳光并不**,晒在身上暖暖的,和林紫绪的微笑一样。
“你知道你的父母吗?”低着头,林烈羽问出了埋藏许久的问题,只是因为少年的好奇心。
“不知道,爷爷没讲过。”
“你会想他们吗?”
“从未见过,不会去想。”淡然的表情,看得出是真的从来没去想过。
“那你有梦见过吗?自己梦的父母?”盯着他的眼睛,林烈羽很想知道dá àn。
摇了摇头,林紫绪突然道“也许我会想你。”
林烈羽打了个冷战突然没在靠林紫绪那么近“那还是算了,我有点怕。”
林紫绪露出疑惑“怕你来找我,我可不想听那笛声。”林烈羽回答道。
“你就留着。”因为之前要找林紫绪,所以笛子还在林烈羽身上。从怀摸出短笛,仔细的看了两眼,再看一眼林紫绪。紧紧握了握,又放了回去。
两个少年,一个短发精神,一个长发飘逸,坐在地上,享受一个美好的早晨。
时间不多了、
很快便到了约定的时间,林烈羽也知道了自己的任务,带着宁天册交付的书籍,在凉爽的早晨出发了,没有告诉谁,一个人骑着快马而去。犹记得家主爷爷叮嘱“这件事情不可宣扬,一路小心。”
早晨凉爽、
林瀚海站在花园,打着养生的拳法。
“爷爷,我想出去走走。”
林瀚海回过头,看着快要长到大小伙那么高的林紫绪,眼饱含关爱,有许多想要说出,却说不出的话语。
“爷爷给你拿点东西,这样你在路上也方便一点。”
“我只是出去走走。”林紫绪强调了一句。
“我知道,爷爷怎会不知道呢,乖孩子,早去早回。”林瀚海拿了一个包裹和一封书信交给了他,并叮嘱路上小心。
林紫绪背着包裹,来到学堂,看着自己最前排的座位。转身走了出去,找到了李阿星还有黄巧、狗蛋、二娃、剩子、小花一群玩过的小屁孩。告诉他们自己要出去一段时间。大家都挺不舍,这段时间的相处,都喜欢上了这个不爱说话,但是默默照顾他们的小哥哥。
出门时,阿星快步跑了出来,把一块包着的布交给了林紫绪,打开看来是之前采果的酸果。“早点回来。”
“嗯。”快要上课了,阿星快步走了进去。
林紫绪也缓缓踏出林宅。
“紫续!”
背后一阵脚步。
啵!
回过头去,少女已经站在大门。转过身向他微笑着,歪着的头,羞红的脸。就像那酸果的颜色。
再回神人已经不在大门口,可那一幕印在了年仅十岁少年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