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之后,宁八斗顺着滑道一路向下。
光滑的石面甭说停住,就连减速宁八斗都做不到。
感觉俯冲的速度越来越快,宁八斗双手护在头顶,顺着滑道出口飞了出去。
“哎哟!”
随着徐烈的惨叫声,宁八斗停了下来,身下还软乎乎的。
“八爷……你再不起来老徐我就要被压死了!”
听闻,宁八斗这才一滚爬了起来:“徐爷,不好意思,没主意。”
“别说这个了,八爷快搭把手,这臭小子太他妈沉了!”
宁八斗赶忙抓住百寿的肩膀,也就在这时,昏迷的百寿醒了!
望着脸前胡子拉碴、脸色通红的徐烈,百寿第一件事就是挥起自己的拳头。
“我曹!”徐烈只感觉自己鼻子一酸、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原本拉着百寿肩膀的宁八斗也方了,抓住百寿双肩的手一松。
失去重心,百寿再次与徐烈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四目相对,两人眼睛滚圆,场面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宁八斗千年不变的棺材脸也露出一抹尴尬:“内个……不好意思,手滑了。”
“呸呸呸!死瘸子!你疯了?“
“草!老子好心救你,你他妈才疯了!”
针尖对麦芒,宁八斗觉得自己有义务解释一下,刚刚确实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于是站在二人中间:“你们都冷静冷静,这就是个误会。”
听完宁八斗的话,百寿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内个,瘸子刚刚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了,谢了。“
徐烈捂着鼻子没好气的白了百寿一眼:“你小子下手还真狠!再用点劲你徐大爷的鼻子都要被打歪了!“
“那不赖你?没事你趴我下面干啥?”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
见二人再度打起了嘴炮,宁八斗索性后退一步,将空间完全让给二人,反正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两人上辈子绝对是冤家。
百寿与徐烈掐腰对损,宁八斗自顾扫视起四周环境。
还是与刚刚所经过的石屋一般,他们所在的地方空间不过十余平。
但与甬道中极其相似的石屋不同,这件屋内没了石床石凳等简单的摆设,这个石屋修建的极其公正,除了一道完全封死的石门与滑道的入口,屋内再无他物。
宁八斗来到石门前,用力推了几下,但严丝合缝的石门却没有一丝晃动,显然打不开,于是宁八斗便朝百寿与徐烈走去。
既然石门打不开那不是有机关就是真正的死门,而百寿与徐烈与其斗嘴不如和他四下找找,看看怎么才能出去。
来到二人身边,宁八斗还没来来得及说话,滑道出口内边响起了一阵惨叫声。
徐烈与百寿也闭上了嘴巴,三人目光不约而同的向滑道口看去。
“啊啊啊!“
不久,伴着声响,一道五颜六色的人影从滑道口飞了出来。
见到那足有拳头大小,翅膀色彩斑斓的蝴蝶,徐烈与宁八斗拉着百寿后退一步。
被蝴蝶包裹的人影跌落在三人身前。
这时,看清蝴蝶翅膀纹路的百寿吃惊的大叫一声:“帝王斑蝶!”
“你说这大扑了蛾子叫啥?”徐烈皱眉问道。
随着徐烈的话音刚落,人影跌落在地,不少帝王斑蝶从人影身上被振飞,接着就将目标瞄准到了宁八斗三人身上。
见三五只帝王斑蝶朝自己飞来,百寿慌乱的脱下自己鞋子:“帝王斑蝶!别废话了快打啊!”
随着第一只帝王斑蝶被百寿的鞋底抽扁,原本伏在人影身上的帝王斑蝶全部飞起,朝宁八斗三人冲了过来。
“千万别被他们的口器叮到!”慌乱中,百寿甚至来不及解释,只是大声说了一句,便在狭小的石屋中狂奔起来。
徐烈与宁八斗也纷纷用外套、上衣当做wǔ qì,击打不停朝他们飞来的帝王斑蝶。
最后一只误入石屋的帝王斑蝶惨死在徐烈满是汗臭味上衣之下,他一屁股坐在原地,精疲力竭。
虽然只有几十只,但这拍蝴蝶的过程真是跑一个全马还要累人。
百寿同样手持鞋底扶着墙壁一边大口穿着粗气一边指着不远处半死不活的人影道:“他……他……他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闻声,徐烈也将目光放在那头顶缠满纱布的人影之上:”你还别说,这小子……他是尤山!“
随着徐烈的惊呼声,原本还闭着眼睛的人影双眼猛地睁开,看样是想逃跑。
可身体一震抽动之后便没了动静。
见尤山的模样,百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帝王斑蝶口器中有大量的神经dú sù,被咬了不死也得残,你还想跑?”
说罢,百寿狠狠的踹了尤山一脚,原本就已经开线的绷带随着尤山滚动掉落下来,露出了他那没有双耳、面目可曾的脸。
见尤山愤恨的目光扫过三人,徐烈也向他走了过来:”嘿,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都追到这来了?看来今天又能知道不少内幕了啊!”
随着徐烈与百寿对尤山进行惨无人道的拷问,一旁的宁八斗却对石屋的墙壁挥起了拳头。
刚刚击杀帝王斑蝶时,百寿无意间用自己的登山鞋砸到了墙面,虽然他没主意,但宁八斗却发现被百寿敲击过的破碎墙面露出了一些色彩鲜艳的线条。
于是在平安之后,宁八斗就开始与这些石屋墙面较起了劲。
尤山的叫声越来越凄惨,石屋中大部分的墙皮也脱了下来,随即一副线条简单但却极为清晰的壁画出现在宁八斗的眼中。
“八爷,都问出来了,这小子知道的还真不少!咦?这墙上什么时候出来一幅画?”
怔怔望着壁画的宁八斗听见徐烈的声音这才回神:”啊?徐爷问出什么了?“
“不止尤山这小子跟着下墓了,那个狼崽子也来了!“
“那个叫朗衍的人?”
“没错,来的不止朗衍,还有他的左膀右臂祝礼、卞俊都来了!祝礼虽然是个女人但身手极好,卞俊身手一般,但对古墓机关极有研究,心思缜密。还有,我要为我刚才说的话对你道歉。”百寿接着道。
见宁八斗不解的神色,百寿接着说道:“刚刚从尤山的嘴里得知,其实我爷爷早知道这活墓的所在,但却没有说实话,但我爷爷绝对没对你们怀有恶意!你们要相信我。”
宁八斗点点头,徐烈也在其身旁笑了起来:“我们也没说不相信你,你爷爷就算再混蛋,总不会那你这个百家独苗一起跟我们开玩笑吧?不说不说呗,咱们不还是找进来了?”
“死瘸子!你爷爷才混蛋!”
徐烈道:“嘿,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逗咳嗦,八爷,刚刚还从姓尤的小子嘴里知道了一条重磅消息!”
“是有关墓主的吧?”看了眼壁画,宁八斗问道。
“这你都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一开始我们的判断就错了!这里葬的并不是英布,而是那名神秘的蒲将军!”
徐烈也百寿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真是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闻,宁八斗举起手,指向壁画:“这上面画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