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骆驼爷所言,有一年村子瘴气遮天,八头耕牛狂性大发,挣脱束绳不受控制。恰好上天降下这石头,在庙前空地上砸出一个巨坑,震荡冲击的气波能将人掀翻,可狂牛却是瞬间平静下来。村长认为那石头是天赐恩物,便起个名字为镇安石,要求村民们和自己一道去把石头请来村中。
但庙里道士不依,一番交谈后便从此闭门谢客。
“你见过那石头吗?”洛秋问骆驼爷。
“没见过。”骆驼爷肯定地说:“但我知道那是好东西。”
骆驼爷又与他说了自己听闻的九天传说、各处地名。恰逢布生嫂子来唤洛秋回去,临行前,他又与洛秋说道:“以后可以多来陪我聊聊,那单合也是个好相处的娃娃,你们倒是可以成为朋友。”
布生嫂子领他回家。屋宅在村子远端,圆木搭建,四方屋顶的各角刻有不知名的小物件作装饰。整幢宅子离地而建,搭了木梯起了一层,下边是围栏空地,圈养有一头黄牛。
洛秋拾级而上,扒着围栏往下窥看,问道:“娘亲,这是八头牛中的一头?”
“是村长家的。”布生嫂子在楼下劈砍柴木,头也不抬,“寄养在我这儿。”
洛秋领悟点头,两只眸子盯着布生嫂子。“娘亲是喜欢村长吗?”
布生嫂子忽然呆滞一瞬,转头怒骂:“你这小娃怎胡言乱语呢!”
洛秋吓的喃喃而语:“我见你看村长模样有点像我之前养母白芳见养父玖味的模样……”
布生嫂子继续挥砍斧头,“你之前的父母呢?”
“他们扔下我走了,说是要去青峰山。”
“咦?”布生嫂子惊讶地说,“此地就是青峰山啊。”
洛秋努嘴点头,便独自进屋去了。这里比起洛水边的小屋要精致的多,虽也是家徒四壁,但却充满了生活气息:木地板干净整洁,简陋的圆桌上摆着刺绣物件,角落窗户下的卧榻上也整齐叠放着一床白色棉被,年轻农妇花了心思将屋子收拾的井井有条。
这时忽听屋外有陌生女声传来,洛秋便走出寻望,见娘亲身前站着个幼童女孩,模样比自己大上一些。
“洛秋,”布生嫂子唤他过来,“这是淦吉,你得管人叫姐姐。”
洛秋小跑过来,瓮声瓮气地唤了声姐姐。那女童笑得开心,轻抚他的脑袋。“真乖!我来跟布生嫂子学刺绣,你是谁呀?”
“我是娘亲捡回来的孩子,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了。”洛秋回答说,便伸手拉住淦吉,要她和自己回屋。
“这孩子是怎么了?”布生嫂子好奇问道。
“我喜欢这姐姐!”洛秋答复,又拖又拽,将淦吉带到屋内。还能听见布生嫂子咯咯笑声。他坐在圆桌一侧,让淦吉坐到另一侧,指着桌面上的刺绣问道:“你会这个?”
“会呀!”淦吉回答。拿起桌上刺绣示范起来,洛秋看的入迷,觉得甚是新奇。
又过一会儿,屋外再有人声,洛秋循声出门,见是之前山坡上的单合少爷。不等布生嫂子说话,他便站在阁楼上大声问道:“你来干什么的?”
“我来寻淦吉,”单合少爷莞尔笑答,“小弟弟,她在不在这啊?”
“在的,”洛秋招手说道,“你上来吧!”
这仨孩童此日后便时常一块玩耍。
转眼,洛秋在八牛村生活已过七年,三个孩子成了知心至交,成长一路相伴。
洛秋长到十五岁,单合和淦吉已近十八。三人依然时常去垂柳下听骆驼爷讲他自己的见闻,七年来谈天说地竟从未重复。骆驼爷在村里没有居所,便住在草野尽头的枯树洞里,他倒是经常去村里讨要面粉,用布生嫂子赠予的炊具做些炊饼分享给三个孩子。
有一日,村长远远见到单合接过骆驼爷递来的食物,大步过去夺下他入口炊饼,掷地又猛踩数脚,单合气急与他吵了几句,村长火气攻心便昏厥过去。
三人将村长扛回家宅。醒来的村长将淦吉与洛秋赶出后,便使单合禁足于厢房,整整半月不叫他出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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