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对于今天的事情,想必知道该怎么办了吧。”虞琦婳冷冷地看着前面的假山,背对着宁春园。身边跟着的小太监自然是她的心腹,她浑身散发着怒火,手指甲都嵌入肉里了,她都没有感觉到。
“是的,娘娘,奴才知道怎么做了。”那小太监朝着宁春园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闪出一阵坏笑。这些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做,自然比较得心应手,想着那柔弱的答应,终究不是淑妃娘娘的对手,看来我还是跟对了主子!
虞琦婳愤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宁春园,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自己的东西,即便是自己的姐姐也一样。
待虞琦婳走远之后,赫连懿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虞琦萱,一只手抵住她的下颌,怒火喷洒在她的脸颊。他狠狠地盯着她那清柔若水的双眸,嘴角却露出了一抹笑颜,身体前倾,更是拉进了几分的距离。
虞琦萱身体微微一颤,虽然是笑意迎合,却如同寒冰禁锢了她的身体,原本就不太暖和的手瞬间凉了许多。她差一点儿就要沦陷,闭上了双眼,头顶却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朕问你,你送香囊之时,知道那是定情之物吗?”
虞琦萱赶紧睁开眼睛,心一沉,只想着此事不能连累到其他人,这才违心的说道:“回皇上,嫔妾不知道。嫔妾只是想着有恩必报,当时最能拿出手的便是那香囊,倘若嫔妾知道那是定情之物,又怎能送给别人?嫔妾既然入得宫中,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魂,哪里还有心思动这些个歪脑筋?”
赫连懿看着那白皙的脸颊和那清柔若水的双眸,鼻尖微微挺出,忍不住捏了那脸颊一把。强烈的忍住自己的yuwang,这才一把将她推开,冷冷地笑道:“很好,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儿。”
虞琦萱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好身后有桌子,她撞在了桌子上,不禁‘嗤’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只怕是被撞到的地方很疼,很疼,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赫连懿转过头来,也不知自己为何生气,是因为那香囊吗?还是她的阿谀奉承让他不悦?不知为何对这个女子,他的脾气竟然没有办法控制。她跟虞琦婳不同,虞琦婳会千变万化的在他面前显娇媚,可是她却如此愚钝,连矫情一下也不会。他一拳砸下去,桌子上的杯子散落了一地。虞琦萱吓了一大跳,往后面缩了缩。
对于她的回答,他挑不出任何毛病,却不知为何更加生气?她那双唇更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着自己。他踱步到她的身边,双手揽住她的腰间,正好触碰到她受伤的地方,她不禁皱了下眉头。
赫连懿却好像故意的贴近她的身体几分,刚想着吻她的唇,便听见外面春公公的声音:“皇上,裕太后派人来寻您,说是让您过去一趟。”
赫连懿刚想吻下去,听到这些有些不悦,推开了虞琦萱,整理好了衣物,这才走了出去。
虞琦萱这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想着刚刚发生的事,不禁有些害怕。她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她没想过要得到皇上的临幸。她瘫坐在地上,想着赫连懿刚才的那种眼神,不禁有些颤抖,全身也松散下来。倘若这种事情再发生几次,她可是受不起的。幸好皇上并未多加追究,晋王爷也会没事的。
玉儿看着赫连懿怒气冲冲的离开,生怕虞琦萱的木讷惹到了赫连懿,慌忙的跑进屋来,眼眶里含着的泪珠不由的留了下来:“小主,您怎么了?小主……”
虞琦萱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示意玉儿将她扶起来。她身上被撞着的地方愈加疼痛,她忍着阵阵疼痛走到榻前,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笨拙的往后一扭,这才看见那个地方紫的发黑,怪不得这么生疼。
玉儿哭泣着,看着那块儿淤青更是心疼极了,赶紧安慰道:“小主您再忍会儿,我马上去拿药,好像还有活血化瘀的药。”
虞琦萱抬头看着屋顶的雕花,眼神有些空洞,这深宫后院还真是没有情亲可讲,只怕淑妃此番被皇上呵斥,在自己面前出丑,一定不会善摆甘休的。
天气转凉,冷风吹过她的肌肤,她也没有感觉。皇宫的生活太过于复杂,如果能再做一个选择,她到是希望一辈子都在静音寺,毕竟被自己的亲妹妹算计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玉儿匆匆的赶了回来,含着泪给她上完药,这才静静地出去。
午膳的时候,春桃将她最爱吃的全端来了。可是她还是最初的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玉儿感到揪心的疼,屏退了所有的人,独自陪在虞琦萱的身边。
“玉儿,我饿了。”到了黄昏之际,虞琦萱才揉揉了那涂着药的地方,还是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已经好多了。看来这皇宫里的药还真是不一般,只要谨记娘的话便好,至于淑妃,由着她闹腾便是了。
“小主”玉儿激动地快哭出来了,她陪着虞琦萱这么久,虞琦萱终于说话了。她还没说完,转身就跑出了房间。
不出片刻,便端了一些点心走过来,一边布置桌子,一边说道:“小姐,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春桃她们正在准备晚膳呢。”
虞琦萱点点头,下了塌。昨天没有休息好,正好今天早早的用膳,美美的睡一觉吧,省的为这些个事情心烦。只是她不知道,更心烦的事情还在后头。
赫连懿早早的便从景仁宫出来,只是唠叨一下家长里短。他也没有那个兴趣听那些,一上午都在批阅奏折,下午又和大臣们商讨了一些事情,等在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他也不想坐轿子。正好有春公公伴着掌灯,他也乐的自在。
半道上,赫连懿仿佛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女人在唠叨些什么?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好像是在说虞琦萱,他便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他示意春公公别出声,静静地靠在墙边。
“你知道那件事情吗?”一个小宫女掌着灯,旁边还有另一宫女,两人为伴,悠哉的走在路中,并未发现隐在夜色中的赫连懿。
“听说,宁春园的那位虞答应真是够不要脸的,竟背着皇上做做出那种事情,活该住在那种鬼地方。”另一人也随声附和道,一脸的抱怨,恨不得将虞琦萱生吞活剥了。
“咱们这些寻常人家的女儿都知道那香囊是定情之物,可是她一个将军的府的大小姐竟然能不知道?”那个人愤愤的说道。
春公公实在忍不住了,这两个小丫头还真是大胆,夜色竟然也挡住他阴郁着的脸,这才赶紧喊道:“站住。”
前面的两人一怔,浑身抖动着,也是她们太不小心了,竟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她们自然是没有资格议论虞琦萱的,唯唯诺诺的转过头,对上春公公的目光,更是寒意袭遍全身,瞳孔有些放大,她们怎么可能认不出前面的人呢?赶紧匍匐跪下,连手中的衣物也散落了一地,也顾不得捡起来,换忙的说道:“奴婢罪该万死,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春公公侧眸瞧了一眼皇上,并未有什么表情,这才对前面的人怒斥道:“哎呦,这不是落雪和吟霜吗?你们可真够悠闲呀,竟然顾得上嚼舌头跟子?主子的事情也是你们能够指指点点的吗?”
“是,是,是,春公公教训的是。”吟霜赶紧滴着头认错,还扥了扥落雪的袖子。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赫连懿竟然转身离开了。春公公还在教训着那两个丫头,转头想问皇上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却看不见皇上的踪影了,不禁让春公公有些怒气。是这两个丫头把皇上气走的,春公公转过头对着落雪和吟霜,厉声道:“今个回去,各掌嘴二十,今儿的事儿就算是过去了,给你们一个教训,省的没事儿老嚼舌头根子。”
“春公公饶命。”她们两人两的面容早已失去颜色,慌忙的求饶。哪里知道春公公根本不理会她们,直接越过她们,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他担心的可是皇上的安危。
赫连懿怒气冲冲的朝着宁春园的方向走去,满脑子都是刚刚的那一句‘我们这些寻常人家的女儿都知道那香囊是定情之物,可是她一个将军的府的大小姐竟然能不知道?’她是知道的,她一定知道的。
他早就丧失了理智,他的东西别人怎么可以碰,他一定要将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
他一步一步靠近宁春园,竟然发现里面的灯已经熄灭,想必是虞琦萱已经睡下了。他清醒了片刻,瞬间便消散,推开了宁春园的大门,匆匆的走了进去。
竟然没有侍卫守护,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里得有多不安全呀?
静默一刻,抬步便朝着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去。怒火冲淡了他的理智,他一心想着一定要将那她收入自己怀中,片刻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看着床上躺在床上的虞琦萱,睡觉竟然也这那么美,不由的靠近了几分。淡粉色的亵衣露在被子外面,却挡不住她白皙的手臂,赫连懿双眸都像是闪烁着火焰。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刚刚将手附在的她身上,双唇正慢慢的落下。
就在这时,虞琦萱突然醒了,双眸瞪大随手抽出藏在锦枕下面的匕首,抬手就是一刀子,硬生生的滑破了赫连懿的手臂。
赫连懿‘嗤’的一声,赶紧离开榻上,虞琦萱这才坐起来,慌忙地遮住自己的身躯,其实在赫连懿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些感觉,只是并没想到是赫连懿。她反应了片刻,这才赶紧下了塌,跪在冰冷的地上,声音有些惶恐,差点儿就哭了出来:“皇上,嫔妾不知道是您,臣妾真的不知道。”
听到这样的话赫连懿脸色才舒缓了几分,不顾胳膊上的疼痛将虞琦萱一把拉了起来,满脸的宠溺:“地上凉,起来吧。”
“皇上,您的胳膊?还是赶紧传太医过来吧。”虞琦萱有些唯唯诺诺,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有些害怕的。不知是天气的缘故,还是心里的原因,身体抖动个不停。
赫连懿淡淡一笑,牵起她的手,做了一个闭嘴的表情,淡淡的说着:“若还想着活命,就不要张扬此时,去寻点药过来,给朕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