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亚会保持着情人关系。过了一段时间后,张立就觉得自己应当适当地回报李亚会了。因为凭李亚会的条件,跟自己苟且着,决不是因为自己长得有多帅或者多有吸引力。他也知道,就自己本人来讲,是毫无吸引力的。人家一定是有所图的。要想把这关系维持住,不付出代价是不行的。过了一个月左右,李亚会再找他的时候,他主动拿出一条新买的金项链和一枚金戒指送给了李亚会。叮嘱她说:你爸妈要是问,别说是我给的。你就说是那些超生户为了少交罚款(李亚会在单位专管开罚单),私下给的你。李亚会答应了。回家父母问起,便告诉他们张立教她的话,李向天夫妇果然没起疑心。
分局里每天上午都有人上班的。下午的时候,干部当中,离家近的或来一下,离家远的,见单位没什么事,便早早回家了。张立不是睡觉便是出去赌博。打麻将或牌九,而且玩的也很大。每次都有几千甚至过万元的输赢。有时赌红了眼,手里又没有现钱,便先把自家的摩托车押上。参加赌博的都是在瓜王镇做买卖的生意人。有时,张立输得实在没东西可押了,就跟他们说:这样好了,你们今年和明年的税款都别交了,我做了主了,给你们免了。人家说:要是别人到俺们店里去,硬要俺们缴,怎么办?张立说:那你就说我在你那铺里入了股了,要收你的税款,让他先找我来。放心,其实你们一提我的名字就没事了。在这个瓜王镇,国税这一块,我还是说了算的。不信,到时候你们试试。
由于怕被派出所抓赌的逮住,不是躲在商户家的小屋子里,便是在旅店的小黑屋里,有时甚至躲在出租的小面包车上玩。瓜王镇虽然地方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饭店、歌厅、舞厅很全,而且都有舞女或“小姐”。张立每次玩牌,几乎都有“小姐”陪侍。在一旁为他端茶倒水,帮他看牌。他玩得高兴了,就会顺手赏她几张钞票。中场休息或吃饭的时候,她们也在旁边陪着。但是睡觉的时候,不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张立却不敢贸然让她们陪侍。因为她们接的客太多了,生怕被她们传染上脏病,难以医治,再被老婆发现,导致家庭不和,就完了蛋了。虽然他在这方面很是放纵,但是也很怕死。他也很好地吸收的他的前任李林的经验,那就是:不管在外面搞得多么乱,必须得保住大后方的安定。
瓜王镇的饭店中,最大的要数镇西头的亚非饭店。这里是个新开张的酒店,回头客相当多,生意也很红火。老板是本地人,不仅把饭店装修得气派,雇请的大师傅也做的一手好菜。而且里面有ktv包房。里面的小姐也是最多的,长得也好看。好几个都是能歌能舞的。
在亚非饭店的小姐虽然有几个,但人材出众的不多。其中有一个跟李亚会长得有点相像的,叫阿琳。是东北口音。年纪比李亚会要大些。每见到他来就上来亲热地叫着“哥”。打招呼,但仅限于打个招呼而已。也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对他进行那方面的挑逗。跟她聊天时,话也不多。说话也很文静,很安分的样子。妆化得也很淡。通常是一袭黑裙,雪白的脖颈上戴着一串金色项链。看着很是自然、端庄。这引起了张立的注意。也大大地激发了他的好奇心。心想: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居然能在这样杂乱的环境中保持那份恬淡和安静?到底有着怎样的身世和秘密呢?这让张立在饭店里遇见她的时候,都忍不住要多看她几下。阿琳也只是微微笑着,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样子。张立不由得怦然心动。
一次,张立在休息的时候,就故意走到阿琳身边。装作随意的样子跟她聊天。但阿琳闭口不谈自己的身世。每次当张立问到相关的问题的时候,便岔开话题绕过去,好像很避讳的样子。张立有点按捺不住,凑到她耳边吻了一下,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阿琳有些意外,轻声说:哥今天怎么了?你不是从来不碰我们这儿的女人吗?张立笑着说:也不是啊。只是没遇到我自己喜欢的而已。阿琳笑了:真的假的?我们这样的女人也会有人喜欢吗?男人们来了,也只不过是玩玩就走了。张立说:哪里,我也是遇到自己喜欢的才敢碰的,要不然,有心理障碍。阿琳笑道:哥是喜欢我的吗?不嫌我脏吗?
张立忙说:哪有,我怎么会嫌你
阿琳幽幽地说:我这个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我知道我们这个工作是让人瞧不起的。可哪个是愿意干的?还不是被生活逼的?
张立也试探着说:你家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呢?
阿琳马上打住话头,说:瞧我,哥正高兴呢,没事跟哥说这个干什么?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家里要是不困难,哪个女人肯做这个?都是没办法。哥理解就行了。
说着,拉着张立要进她的宿舍。张立说:算了,我今天有点累,你给我唱一首歌得了。
阿琳又把他带到歌厅。歌厅里只有他们两个。阿琳打开音响及电视,递过歌谱来,说:哥喜欢听什么歌呢?你点一首,我唱给你听。
张立说:你随便唱两首吧。我听歌也听的不多。
阿琳先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又唱了一首《蓝蓝的月》,张立鼓掌叫好。阿琳笑着说:我唱得不好,让哥见笑了。哥也唱一首吧?
张立笑说:我这破锣嗓子一唱起来,还不得把你吓跑了。
阿琳说:怎么会呢?别太谦虚了。说着把麦克风递到他手里。
张立推辞说:还是别唱了。听说你们酒店里,你跳舞跳得最好。要不你带着我跳会儿舞得了。我天天看着人家跳,心里羡慕得不行。
阿琳笑着说:难得哥有这个雅兴,好吧。不过,我教得可不好。哥别笑话我哟。
张立说:你不笑话我就得了。说着上去拉着阿琳的手,阿琳开始手把手地教他。先教他跳慢三步,教了半天,只教得张立勉强不踩她的脚了。张立笑说:哎呀,太难了。教我这样的笨学生,累坏了你了吧。我对这个一窍不通。
阿琳笑着说:谁天生就会这个的。我刚开始学的时候,还不如你呢。哥这还算学得快的呢。
张立笑说:真的吗?你这么聪明,哪会跟我一样?别是哄我的吧。
阿琳摇晃着他的胳膊,娇笑着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张立笑说:啊,太累了。休息一会吧。
两人倒在沙发上,依偎在一起开始聊天。只聊些跟自身无关的话题。聊天的时候,张立时不时地把手伸她的内衣里,抚摸阿琳的x,亲吻她的大腿。阿琳笑着说:哥,你真的要打炮呀?
张立笑道:打,怎么也得打会儿,不然,我快受不了了。阿琳忙把他拉到里面的小屋里床上,插上门,打开灯,然后替他解开衣服。又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安全套,打开后递到他手里。
张立夸她:想的真周到。
阿琳笑着说:你一直不肯碰我们这儿的女人,我就知道你怕什么。我跟你一样也怕这个。虽然干这个工作是不得已。但要是因为这个,得了病就更不划算了。虽然我没有那种病,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戴着这个安全些。对彼此都好。
张立笑了,觉得这个丫头真是善解人意。又问:那,一个就行,为什么要拿俩呢?
阿琳笑着说:这样更保险些。说着,自己也脱下衣服,上了床。张立把x装好了,把她拉到怀里说:你真是善解人意。不过就是太斯文了。说完抱住她在床上猛烈地折腾起来。
事毕两人仍然缱绻、缠绵了很久。张立说什么也不舍得放开她。
阿琳笑着说:哥,你看天色都晚了。要不,你就在这儿住下来吧。让我来侍候你。
这话提醒了张立。他笑说:我也愿意陪着你。不过,不行啊,家里的孩子还要我去呢。闺女上高中,明年高考啊。晚上在学校上晚自习。九点多快十点才放学回来。我怎么也得去接她,不然,一个小姑娘家自己回家不安全啊。
阿琳听了这些话,脸色似乎暗淡了下来,但很快就又笑着说:那样的话,我就不拦着哥了。记得想着我哦。说着,又在张立脸上亲吻一下。张立也在她胸脯上亲吻了好几下,抚弄了好久才放开她,然后又自己穿衣服。阿琳也穿好了衣服。
张立刚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床上。阿琳笑着说:不用,不用这样。说着,把钱递过来,张立坚决不收。说:你为生活所迫干这个已经够苦恼的了。我怎么还好意思白占你便宜。你要是不收,我下次也不敢再找你了。
听了这话,阿琳才不再推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