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到,我正打算闪人时,却迟钝地发现某人竟然已反客为主。
片刻后,萧熠才缓缓松开揽住我腰身的手,我被吻得七荤八素,浑身瘫软,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明明是我将萧某人大冒险来着,怎么反过来了?
“没事吧?”萧熠将我的身体扶正,轻轻地替我抚背顺气。
我脑子乱乱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如同失控的火车,完全脱离了正常行驶的轨道,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一大步,逃离他的触碰,用力地摇了下头后转身落荒而逃。
“老庄,不就是大冒险了一下吗?你跑什么呀,包都没拿,等等我啊!”
顾不上猪丹的狼嚎,以及满场或惊愕或讶异或愤怒的目光,我一味埋头奋力地往前跑,自然也就没发现在我转身跑走后,萧熠忽然暗沉下来的眸光。
由始至终,我几乎没有想起潘安的存在,也压根忘记了晚上联谊会这事,虽然联谊会后来不知怎地临时取消了,不过纵使没忘,纵使联谊会照常举行,出了下午球场上大冒险这茬,对于会与萧某人碰面的任何场合,我恐怕也是避之不及。
幸好,明日上午跟戈壁到市中院作交流,下午院里组织创卫保洁爱心公益活动,集体到外面扫大街,之后,便是国庆七天小长假,这样一来,便可以暂时避免与萧某人见面的尴尬。
然而,不知是之前在寺庙面前大声喊了要吃肉玷**污了佛祖还是上次在教堂里爆了句三字经吓坏了耶稣,惹得他们集体发飙,总之,我悲催了。
刚扫完大街,便被戈壁叫到了办公室。
“小庄,市里司法局决定在国庆期间组织送法下乡活动,公检法机关都需派员参加。”
“那很好啊。”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我已是身在曹营身在汉。
“我们部门决定派你和詹法官去,明天早上八点先到院里集中,到时会有车送你们去。”
“为什么又是我?”我怒。
戈壁瞥了我一眼,伸指敲了敲木质的办公桌:“不要有情绪,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机会的,好好珍惜。”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理所当然,我无言以对。
见我不出声,戈壁继而又说道:“对了,萧熠也会去,到时你跟他分在一组,主要普及和解答刑事方面的法律知识。”
“我可以不去吗?”我欲哭无泪,躲避不及的某人居然阴魂不散地又来刷存在,我想屎。
“当然不可以。”戈壁摆摆手,“好了,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明天早上记得准时到。”
晚上简单收拾了行装,打了电话跟老赵同志禀明假期不能回家的缘由。
话还没说完,老赵便开始发飙了:“打量着蒙你没有文化的老妈是吗?国庆节是法定假日,举国同庆,你跟我说加班?”
“老赵,更年期的妇女忌怒戒躁,不然很快老的。”我将手臂伸长,尽力远离老妈的怒吼,“还有,有其师必有其生,一个高中政治老师说自己没有文化,那你底下的学生岂不都是文盲?”
“少贫嘴,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没钱吱一声。”果然,老赵还是刀子嘴豆腐心。
跟老赵吹了半天的牛皮,又问候了一下亲爱的老爹,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这期间,手机居然有5个未接来电,顺序分别是:萧某人,安利,二师兄,潘金龟,木头。
首先给舍友三只回了电话,确定没错过什么大事,顺便告知一下国庆行踪后,我清清嗓子,给潘金龟拨了电话。
“师兄,有事吗?”我捏紧电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
“你国庆有空吗?我想回学校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什么时候?”
“大概5号左右。”
“好,没问题,到时联系。”下乡普法4号结束,5号的话时间完全ok,这是他第一次向我发出邀约,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不过,要是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那事,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