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和费波刚走到考研楼边,就有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黄军装、留着长头发、城里孩子模样的男同学突然转身倒退着,戏弄道:“这俩家伙好玩,一高一矮,一丑一什么?说相声的一样。”李山横了那男同学一样。费波怕出事,赶紧拉着李山加快了脚步。但那男同学却不依不饶地快步跑到前面,拦住李山和费波的去路,不满地说:“咦,还瞪老子。”李山实再不想惹事,准备绕道走过去,无奈那男同学把李山拉了回来。李山不服地推开那男同学。
“咦,还想打架呢。”那男同学重重地推了李山一下。
李山火上来了,抬腿踢过去,踢在那男同学的小腿上,那男同学哎哟一声拎起腿。费波想把李山拉走,被李山推到一边。远处教室边,有人叫喊道:“李山又打架了!”数学老师和同学们人从教室里跑出来。那男同学跳过来,想抓住李山。就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即时地响了起来。费波趁机拉李山跑走了。那男同学拎着脚在后面叫:“你等着,老子认识你。”
数学老师把同学们赶到教室里,等着李山和费波跑到身边,怒目骂李山:“小李山你打什么架?吃饱了撑的吧?”费波抢着解释:“是他惹我……”数学老师叫道:“进去!”
从窗口边走过时,李山特地扭头看了一眼教室里面。王欣正埋怨地看着李山。李山在心里自责道:刚才还说要懂事呢,又打架。李山感觉运气在开玩笑,不让自己安生下来。
“补习班的小痞子,孙连池。”朱小峰小声提醒李山。
下课后,费波赶到李山座位边,有男同学围过来,连吴艳丽也没离开座位,就坐椅子上看着李山。费波歉意地跟李山说:“都怪我。”李山极其无奈地扭过头,问站在座位边上围观的男同学们:“都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猴子。”同学们无趣地走了。朱小峰甚至有点幸灾乐祸,拽拽李山说:“老太太要找你。”王欣和甘畅畅回头看着李山。李山后悔地低下头。
李山盼着邓老师恶狠狠地骂自己一顿。但直到次日傍晚,邓老师也没出现。
又过了一天,上午第一节课刚下课,就有人看到孙连池带人来了。朱小峰紧张地伸手拽拽李山:“孙连池来了。”费波从前面赶过来。坐后面后墙边的同学担心地关上后门。李山抬眼看着孙连池带人往教室前门走过来。大家都紧张地看着。李山想了一下,起身到后门拐角拿了根断椅子腿。费波紧紧地拽住李山。有人轻声自语:“又打架了。”王欣心急如焚。
眼见孙连池带人耀武扬威地进了前门,李山猛地拉开费波的手,拉开后门,提着断椅子腿,快步走到教室前面的空地上。费波犹豫了一下,也跑了出去。王欣捏着甘畅畅的手,瑟瑟发抖,看着孙连池带人走过过道,从后门走了出去。甘畅畅突然伸直脖子叫:“男生都死光了?!”班长站了起来,说:“跟我走!”朱小峰犹豫地拿起拐角的另一只断椅子腿。
费波紧张地拽着李山,看着孙连池带人走过来,站住了。李山蔑视地看着孙连池。孙连池指着李山跟身后的帮手说:“就是他。”但没人敢动弹。一班的同学涌出教室。二班的同学也跑过来。楼上的同涌到栏杆边。有老师跑过来,高声叫着:“干嘛呢?你们干嘛呢?”
有个帮手看架式不对,先走了。孙连池不服地盯着李山,无奈地带人走了。
怕孙连池再来找麻烦,午饭后,费波偷偷地跑到邓肖琳家。邓肖琳正在医院陪护生病的父亲。费波把打架的事跟郑立秋详细地说了一遍。邓洁催郑立秋到医院找了邓肖琳。
上眼保健操前,邓肖琳匆匆地赶到教室。这回动静闹大了,李山自知在劫难逃,就自觉地起身从后门走到教室外面,低头靠墙站好。同学们笑了。邓肖琳忍住笑,走过过道,来到教室外面,勾头问李山:“知道错了?”李山无趣地咂咂嘴。费波赶了出来。邓肖琳摆手安慰费波:“我知道了,你们没错。”李山和费波意外地看着邓肖琳。邓肖琳说:“我们班同学不能欺负人,我说跟你们过,但决不能受人欺负。李山很机智,知道把事情闹大,越闹大越打不起来,越怕事越打得起来。同学们表现都不错,一会儿表扬你们。走,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