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餐后,夜色已降临,卡利问白鸟道:“我们离哈耳庇厄的天域还有多远?”
白鸟道:“早上之前就可以到达了。你们就先小睡一会儿吧!”
约翰关心道:“你不要紧吧?你从昨天开始就没睡过。”
白鸟道:“放心,我是有小睡片刻的,我的飞行魔法在小睡的时候依然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约翰道:“那就好。”安心下来,欣赏着头上的星月。
今晚的月亮和昨晚一样,又圆又亮,照理说应该会覆盖了星星的光芒,可是不知怎么的,今晚的星光似乎无视着月光,特别的明亮。注视着其中一颗星星,约翰突然叫了起来:“看!那颗星星…好像在移动?”话才说完,移动的何止那颗星星,整个天空那些比月光亮眼的星星好像都左右摆动,跳起舞来了!
卡利也惊叫了起来:“星星好像活了起来!”
白鸟道:“看清楚,那不是星星。”
两人下足眼力一看,发现他们头顶上的夜空仿佛一块巨大的布条一样,随风呈波浪状在飘逸,而那些星星其实是贴在这块大“布条”上的“饰物”,随着“布条”的飘扬,它们看起来就好像在舞动一样。卡利惊呼了起来:“那…夜空的形状,好像…一条巨型的魟鱼?”
魟鱼是一种生活在海底或河底的鱼,身体扁平宽大,体盘外形进圆形,看起来好像盘子一样,嘴巴、鼻孔等均在体盘向下的那面,或称腹面;眼睛则长在体盘向上的那面,也称背面;而身体后面拖着的,是一条如鞭子般细长的尾巴。
约翰知道这种鱼,也有人称这种鱼为黄貂鱼、魔鬼鱼等,却没有人说过它们能在天空遨游。他渐渐看清楚了那块“布条”的外形,确实像是魟鱼体盘形状,腹面那和四周的夜空非常接近的颜色,起着保护色的作用,把它隐藏在夜空中,但如果仔细看,还是看得出一点分别。那魟鱼拍动着身体的动作,有蝴蝶在拍动着双翼飞舞的感觉,当然速度比蝴蝶缓慢悠闲得多,腹面上的那些忽明忽暗的“星星”,一时一同大放光明,一时一同“熄灭”,把约翰看得又惊又喜,一副小孩第一次看见天上的星星的模样道:“在天空畅游的鱼!”
白鸟道:“天空魟鱼,身体比空气还轻,所以他们能自由在天空畅游。”
约翰道:“我们到了魟鱼的天域?”
白鸟道:“不,天空世界有许多生物是没有固定天域的,这类生物不会对任何生物造成威胁,也不被任何生物威胁,所以我们才给于它们完全的自由,让它们于各个天域间无拘无束地遨游。天空魟鱼是其中一种。”
“太神奇了!”约翰道:“能靠近它看看吗?”
白鸟道:“是它们。”
两人讶异着,往上搜寻,发现刚刚那条天空魟鱼其实和另外五、六个伙伴在同行。约翰以哀求的语气道:“靠近点嘛,反正它们无害,不是吗?”
白鸟道:“真拿你没办法。”说完,马车开始往上升起,慢慢靠近那群天空魟鱼。刚才的距离不察觉,这一逐渐靠近,约翰才发现那些天空魟鱼的体型异常巨大,比马车大上了十倍有余。它们腹面上的那原本梦幻般的星星在近看之下,有种幻想破灭的感觉,头颅般的大小,一闪一闪的银白色光芒,在这种距离看起来非常刺眼,而且有点像一颗颗的眼睛,相当诡异骇人。卡利看见了它们那呈波浪形的小口,好奇道:“它们吃什么?”
白鸟道:“天上的云朵。”
约翰的情绪已经高昂了起来:“快!到上面去看看!看看他们上面长什么样!”
白鸟无奈地点着头,说了两声“好吧”,马车飞到了其中一只天空魟鱼的体盘背面,约翰和卡利不禁“啊”了一声。和腹面一样,天空魟鱼的背面有着和夜晚的云朵一样的色彩,将其完全融入了四周的环境中,看似隐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其背面没有任何发亮的“星星”。卡利道:“这和海中的魟鱼正好相反。海中的魟鱼一般都是腹面空白,背面有斑点或纹路,天空魟鱼则腹面有斑点。”
“我在想有些时候我们从地面上看见的星星,会不会只是这些天空魟鱼的腹面?”约翰道。
卡利点头:“有可能。只希用星星来辨别方向的航海员不要遇到它们就好了。”
约翰注意到了下面那只天空魟鱼那黑溜溜的双眼,它正好也看见了约翰他们,却一把懒洋洋的眼神,没半点反应,更没半点惊讶,继续向前漂游着。他开始明白为什么它们可以自由穿梭于天域间了,它们就一副对身边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的德性。那宽大的背面,令约翰突发奇想:“能不能降落到它们背面?”
卡利道:“应该会伤害到它们吧?白鸟说了,它们比空气还轻,稍有压力就可能影响它们的飞翔。”
白鸟点头同意卡利的话。约翰吐了吐舌头道:“那就算了。”
反正那群天空魟鱼的飞行方向和他们一样,马车就这样跟随着魟鱼们一段距离。望着它们那种懒散的眼神,加上那不慌不忙、悠悠哉哉的动作,时间一久,会令人不由自主全身放松起来。世间的一切都能抛诸脑后,此时此刻只想呼呼大睡一觉的感觉由然而生。两人四目交接,居然同时打起哈欠来,约翰道:“你也有这种感觉?”
卡利点头道:“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空魟鱼的什么隐藏的特殊能力?”
白鸟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当然不是!这和什么能力无关,这就好像你们看着一个正睡得香甜的人,自己也想跟着呼呼大睡一样。”
卡利道:“它们确实能给人一种正睡着懒觉的感觉。”
约翰忍不住躺了下来道:“白鸟,一切拜托你了!”说着,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白鸟道:“没问题!晚安!”
卡利也躺了下来,和白鸟道了晚安。同样是手臂紧贴,但两人似乎少了第一次的尴尬。约翰居然大起胆子来,假装不经意地向卡利靠近了一点,见她没有反抗,还想变本加厉,却换来卡利一瞪,他忙缩了一下,别过头去,吐了吐舌头,心里却偷笑了一下。卡利当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被约翰弄得啼笑皆非。
梦乡中,突如其来的震动把两人惊醒。两人坐了起来,发现马车飞行得有点不平衡,左右摆动的同时,还有少许在下降中的感觉。卡利心知一定是白鸟有什么不妥,无奈却看不见他,唯有问约翰道:“白鸟怎么了吗?”
约翰这才注意到白鸟胸膛起伏得很厉害,而且虚弱得已经是半闭着双眼躺在马车的车辕上了。约翰心急如火,叫道:“白鸟!你怎么了?”说着,他居然不顾危险,向伸延在外的车辕垮了一步,把白鸟抱了进车身里,吓得卡利几乎尖叫起来。
卡利也没时间骂约翰的冲动,她望着约翰的手心,关心道:“白鸟怎么了?”
约翰着急得有点口齿不清:“他活着…活着,可是好像很累,很辛苦…光!他身上的光变暗了…头上的蓝光也是…都比平常的暗…”
白鸟似乎使尽了力气才撑开了双眼,声音虚弱:“我…心口突然发闷…然后头晕…全身无力…”
约翰手足无措,一脸慌乱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鸟道:“我…不知道…”
约翰是用叫的:“快回头!回到刚才的陆地去休息!”
比较冷静的卡利指了指前方道:“不,我想我们已经进入哈耳庇厄的天域了。”前方正是漂浮陆地,大小、外形都和丝琳的那块非常接近,但要到达那块陆地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卡利不安道:“可是…白鸟现在这样虚弱,如果登上那片陆地,那些凶恶的哈耳庇厄不知道会对我们怎样…”
约翰竟然眼泛泪光:“不管了,先让白鸟休息再说!”
看来白鸟的情况真的非常严重,卡利不禁为自己刚刚那有点自私的想法深感愧疚。她赶紧在为吊挂在马车外侧的食物和食水松绑,道:“减轻重量,这样可以减低白鸟的负担!”
白鸟忙道:“不!你们不能没有食物…食水…我…可以撑到那块陆地上…”
约翰轻轻放下白鸟,强忍着泪水,故作轻松道:“放心,那陆地上的水和食物一定比这些好吃多了!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说着,已经开始动手帮忙卡利抛弃马车上任何可以抛弃的重量。白鸟还想坚持,但心里清楚知道,约翰一旦固执起来,可以媲比驴子;相比花费力气劝阻他,还不如用尽剩下的力气,把他和卡利安全送到前方那片陆地上。
空荡荡的马车,确实飞行得比较顺畅了一些,但速度显然还是很缓慢。约翰和卡利不停尝试说一些轻松的话,可是不管两人再怎么努力,那悲伤和焦急的气氛依然阴魂不散。
“快到了,白鸟,加油!只差那么一点。”这句话约翰说了至少五、六次,白鸟自知这只是安慰的话,但除了感激,每一句或多或少也给了他一点坚持下去的力量。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东边的天空鱼肚泛白,阳光慢慢升起之际,他们总算离开陆地只有不过十步之遥了。可是,也是这个时候,白鸟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就在他头上那几根触须的光芒消失的那一刻,所有人连同马车直落而下。
卡利的心几乎跳了出来,她紧闭双眼,脑子中除了“完蛋了”之外,一片空白。约翰却来得及一手抱起白鸟,在腾空下坠的时候,另一手也来得及紧握着卡利的手,一股暖流顿时由约翰的手传遍卡利全身。卡利慢慢张开双眼,发现眼前的约翰一点也没有惧怕之色,相反的,他眼神坚定,略带微笑地望着她。这个眼神、这个微笑,将卡利内心的惧怕一扫而空,明明是九死一生了,卡利这时的内心却变得异常平静起来。
卡利向约翰回以同样的神情,两人轻轻点了一下头,正想一起闭上了双眼,几个黑影突然在他们头顶上掠过,惊讶之余,两人的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捉住一般,全身顿然停住了下坠之势。约翰向手臂上看去,左右手臂各被一对鸟类的爪子紧捉住,再往上看,布满羽毛的下半身和伸展着的双翼,由于角度关系,看不见脸孔。是哈耳庇厄吧?命算是保住了,但她们不知道会对自己怎样?轻柔了一下左手,白鸟还在,只求她们放过白鸟和卡利就好了,约翰心想。
“约翰!快看!”垂头丧气的约翰听见了卡利的欢呼声,怎么一回事?卡利怎么那么高兴?约翰抬起头,卡利正眉开眼笑,望着约翰的头顶上道:“是丝琳!”
约翰眉头一扬,目光往卡利身上一看,顿时松了一大口气。那两个当然是丝琳,浓眉大眼,长发飘逸,在朝阳的照射下那令人怜爱的秀气脸蛋,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被形容成长相丑陋的女巫的哈耳庇厄。约翰投以感激的眼神道:“谢谢你们!”
那几个丝琳似乎对他们有所戒备,其中一个道:“你们是谁?”声音略带沙哑,却性感无比。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约翰顿了一下道:“呃…虽然现在看来,被救的好像是我们。”
其中一个丝琳笑了起来,笑声清脆甜美:“姐妹们,他还真…有趣!”
“看他那纯洁的内心,他不会是坏人。”
“要不先把他还有他的这位同伴带上去再说?”
约翰干咳一声,打断了她们的讨论:“还有他。”说着,目光望向了左手,张开手心,让她们看见仍在昏迷的白鸟。
丝琳们的反应如约翰预料般,又惊又喜,惊,当然是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传说中的守护王,喜,自然是因为守护鸟回来,她们就有救了。但很快的,她们的惊喜被忧愁取代,其中一个丝琳道:“守护王是怎么了?他…好像很虚弱?”
约翰道:“能不能先把我们带到陆地上去?”
丝琳们反应一至,点着头,带着两人飞到了那块陆地边缘的一块空地上。约翰望着手中的白鸟,还好他还有气息。丝琳们也围了上来,不知所措地望着白鸟道:“守护王是怎么了?”
约翰摇着头,声音略带哽咽:“不知道。他…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其中一个丝琳道:“那就带他去见见安吉拉吧!或许她有办法。”
约翰迫切问道:“她会医疗?”
那丝琳点头道:“之前我们被哈耳庇厄所伤,都是她把我们治好的。”
两人这才想起这里是哈耳庇厄的天域,怎么连半个哈耳庇厄的影子都没看见,反倒来了一群丝琳?但约翰没有功夫多想,白鸟的情况紧急,他把全副心思都放到了白鸟的身上,一听说有人会医疗,眼睛一亮,叫道:“快!快带我们到她那儿去!”脚已经往前方的树林开奔而去,卡利也紧随在后。
丝琳们有点为约翰对白鸟那真诚的关心所感动,互相交换了眼神,划过约翰和卡利的上空之际,捉起了他们道:“我们带你们飞过去吧!”换来了约翰连连的感谢声。
从上空放眼向下望去,这片树林没有之前丝琳天域的那片那样茂密,绿色之间有不少光秃秃一片的荒地,那些荒地的泥土上都有焦黑的痕迹和被烧毁的树木。卡利注意到一些较宽阔的荒地,好像都经过清理,烧毁的树木被堆到了一旁,而荒地的中间有一排排微微凸起,排列整齐的小坡。小坡上的泥土那明显被翻过的痕迹,一望而知里头埋了些什么。直觉告诉卡利,那些荒地是墓地,小坡里头埋着的应该是尸体,是丝琳的尸体吗?卡利疑惑起来,但这种时刻她也不便多问。
不久,两人降落在了一个小山洞前,约翰正好奇着,丝林不都是住在搭在树上的小屋的吗?其中一个丝琳已经向着洞口喊道:“安吉拉!快出来!有人生病了!”
一个看似丝琳的身影从山洞中走了出来,约翰和卡利同时抽了一口凉气。蓬松散乱的头发,死气沉沉的灰白色瞳孔,满脸皱纹还带着不少黑斑,除了拿鸟类的下半身和那对羽翼外,那身影的脸孔相比秀气艳丽的丝琳有着天囊之别。卡利失声道:“她…是哈耳庇厄!”
身后的丝琳们柔声安慰着两人。
“放心,安吉拉和其他哈耳庇厄不同,她非常善良。”
“安吉拉因为拒绝和同伴们一同欺压我们,遭到了同伴的唾弃。”
“她还因偷偷医治受伤的我们,而被其他哈耳庇厄轻视,甚至毒打。”
丝琳们的安慰,令两人放下心来,也不再对安吉拉有偏见。约翰还跪了下来,把白鸟轻放在她面前,诚心诚意道:“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安吉拉看着昏迷中的白鸟,首先是惊讶,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二话不说,蹲了下来,开始检查着白鸟的身体。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放心,他只是吸食了不干净的空气。”
约翰放下了半个心来,但依然有点不安:“那他什么时候会醒来?什么时候会康复?”
安吉拉道:“这里的空气还算不错。只要让他在这里躺一会儿,他就会醒过来了。到时候再让他吃一点药,把体内不干净的空气排出来就行了。”
约翰这才真正放下心头大石,由衷地感激着安吉拉,卡利也蹲到了约翰身旁,和他一块儿道着谢。安吉拉露出了慈祥的微笑,这一刻的她看起来一点也不丑陋,反而给人一种和蔼的情切感。她转身,走进山洞一会儿又走了出来,手中多了几片手掌般大小的绿叶。把绿叶铺平在地面后,她动作温柔地把白鸟移到绿叶上,道:“这些叶子有保暖作用,躺在上面非常舒服。”
约翰坐了下来道:“我就在这儿陪着他吧!”卡利也坐了下来,没想到安吉拉和丝琳们也跟着坐下了。
约翰有点不好意思,欲言又止,安吉拉笑道:“他是我的病人,我有责任待在他身边。”安吉拉看起来更情切了。
丝琳们也道:“我们一块儿陪着他吧!希望他能早日康复,重新恢复天空世界的和平。”
丝琳们这么一说,约翰和卡利才想起了到这里的目的。约翰望着丝琳们道:“这里不是哈耳庇厄的天域吗?我们经过你们的天域时,遇见了伊莎贝尔,还有爱丽丝,她们说你们是被哈耳庇厄俘虏来这里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个丝琳道:“伊莎贝尔?你见过伊莎贝尔?她怎样了?”
约翰道:“她非常健康,你是…”
“太好了!我无时无刻都在担心她是否有逃过那场浩劫。”那丝琳欢笑起来:“我叫凯特林,是伊莎贝尔的姐姐。”
约翰有点意外,赶紧介绍着自己和卡利,其他丝琳也开始了自我介绍。佩斯、蒂芬妮、雷拉,现在心情较为放松的约翰才看清楚了她们的美貌,除了天仙,世上大概没有更适合形容她们样貌的词语了,带点陶醉,约翰却尽可能装着镇定道:“你们都没事?其他的丝琳呢?还有那些哈耳庇厄呢?”
佩斯道:“姐妹们都没事,只是受了一点伤,但都被安吉拉医治好了,现在大家应该都聚集在东面,她们喜欢这里的朝阳…至于哈耳庇厄…她们已经…”她的声调越来越低,到最后沉默了下来,其他丝琳也垂下了头。
约翰不明所以,不是说姐妹们都没事吗?怎么大家都伤心起来了?卡利碰了碰约翰,向安吉拉的方向使了一个眼神,约翰才发现安吉拉已经泪流满面了。约翰急了,不停挥着手道:“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安吉拉不停地摇着头,想说些什么,却因为哽咽得太厉害,说不出话来,显然她的悲痛非常深刻,就连两人也被传染了,心情跟着低沉起来。约翰坐近安吉拉,缓缓轻拍她的背部。好一会儿,安吉拉才擦着泪水道:“我没事。只是我的姐妹们…”
蒂芬妮打断了安吉拉的话:“别说了,安吉拉,你每一次说起你姐妹们的事都伤心不已…我们…都很不忍心看见这样的你…”
至少约翰明白了丝琳们的伤心是传染自安吉拉,虽然好奇着安吉拉的悲伤,但约翰本来就有着善良的心,他怎么可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强迫别人提起自己的伤心事呢?他坚决道:“安吉拉,不用说了,我们不需要知道什么。”
安吉拉已经擦干了眼泪,眼神坚决道:“不,你们一定要知道!也一定要转告守护王,让守护鸟们知道天空世界没有了他们,变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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