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去?”约翰最终打破了沉默道。
卡利道:“我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约翰道:“所以才要下去看啊!”
白鸟看出了卡利的担心,道:“让我先下去吧!”
约翰拒绝道:“怎么能让你一个冒险?”
白鸟道:“放心,我能看得见里面。如果没有危险,我再叫你们下来吧!”
约翰只好点着头,看着白鸟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才不多久,白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约翰!这里有个像机关的东西,好像能令这里发光,我需要你的帮忙来启动它。”
约翰迫不及待,已经踏上了梯级:“这就来!”说完,还回头对卡利道:“你先待着。”
卡利轻咬下唇,点着头道:“小心点。”
约翰挥着手,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下走,才走没多久,眼前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白鸟这时飞到了他的肩头上。约翰道:“你身上明明就发着那么明亮的光芒,为什么就照耀不了一点东西?”
白鸟开玩笑道:“你先记下这问题,等见到我家人后,我再帮你问问吧!”
约翰只是“噢”了一声,继续往下走。越往下,四周就越安静,除了空洞的脚步声,约翰自己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卡利的叫声:“看见什么了吗?”虽然只是普通的关心问候,但在这种漆黑幽静的情况下突如其来再怎么关心的问候,也会吓坏任何人。约翰就被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几乎没摔一跤。
按着几乎快跳出来的心脏,约翰喘着大气道:“天!你还真会找机会吓人!”
卡利带着歉意道:“我…只是怕你有什么事。”
约翰也没责怪她,回着道:“我没事,但什么也看不见。”
白鸟说话了:“继续往前,就快到底部了。”
约翰继续着步伐,终于踏到了底部的地面。在白鸟的指示下,他脚步缓慢地走到了一面墙前,白鸟道:“伸出右手,一块凸起的石头就在你右手的正上方。”
约翰照着做,右手慢慢顺着那粗糙的石墙往上摸索一会儿,才碰到一个手掌般大小凸起的四方形,白鸟立即道:“用力压下去。”约翰一使力,那凸起的四方形猛地陷了下去,好像用太大的力气了,他想,事先还以为要按下这种古老的石头“按钮”需要很大的力气,所以才使了不少劲。
一片平静,约翰正想开口,石墙内忽然传来了“滋滋”的声音。约翰才后退一下,眼前顿然大放光明。他揉了揉双眼,习惯了光线,看清楚了四周后,被那些光线的来源深深吸引,嘴巴张大得下颚都快脱落了。
“天!这是什么?”是卡利,她见到了入口内发出了光线,才擅自走了下来。她的声音把约翰从惊愕中拉了回来,约翰狼狈得要借助手来撑起下颚才能闭上嘴巴。
光源来自四个角落那几根外形古怪,和这座石头建筑物格格不入的金属圆柱。圆柱的下端看似深入地面数尺,上端也牢牢镶进建筑物的顶端,上下两端的柱身有两人合抱般粗,看起来还算正常,但越靠近中心部分,柱身就变得越细小,到了正中心,至少有两公尺长度的柱身变得只有一只拇指般细小,但却伸展出许许多多又长又细的针状金属。光源就是来自在这些针状金属上游走,忽隐忽现,不停发出“滋滋”声,呈不规律线条状,略带蓝色的白光,简单来说就是电流。
约翰回答着卡利的问题:“是电!”
卡利当然知道是电,刚刚的只是她无意识下问出来的问题,也不需要约翰来回答。卡利走近其中一个圆柱,约翰大惊小怪道:“小心!那是电!”
卡利喃喃道:“我当然知道这是电…”她停住了脚步,目光停留在一根顺着石墙蔓延的管子状金属。那金属的一头连着圆柱的顶端,另一头连着石墙下的一个宽大得能躺得下两个人的方形箱子。她走到了箱子前,轻声自言自语道:“这一定是电池!这么大,不知道能储存多少电力?”她曾从莎拉老师口中听说过电池这种伟大的发明。
身后的约翰似乎对电池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原想要他帮忙打开箱子的卡利转身,看见他正痴迷地望着四面石墙。卡利这才注意到石墙上画满了各种壁画,她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壁画:“这些…是土著的壁画,我在书本还是什么刊物上看见过…看!那是雷鸟的画像!这个土著崇拜着雷鸟!”卡利指着的画像,是一只栩栩如生,身上刻着一些奇怪图案,神情带着一点凶恶,看似老鹰的鸟。它正伸展着巨翅,瞪着前方的的几个比它略小的人,那些人身上也有着和那只鸟类似的图案,都在对它膜拜着。这一小幅画除了展现出人们对这只鸟的崇拜外,也展现着它那非比寻常的大小。
卡利继续观察着各种壁画,发现了一些类似文字的图案:“这些是那个土著的文字!一定是!虽然和书刊上看过的有点不一样,但很接近!”
“天!你是说那些土著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约翰惊呼道。
卡利走近那些文字,轻轻抚摸着它们:“我不知道…但这些文字一定记载着一些东西…可惜我们读不懂…”
白鸟道:“我能读得懂啊!”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白鸟。卡利道:“你的家人教你的?”
约翰不敢相信道:“那么短时间内,就那么几道闪光打在你身上,他们就教会你那么多东西?”
白鸟困惑起来:“这我很难解释清楚。你看见的每一道闪光,其实都蕴藏了非常多的知识在里头。这些知识直接就打进了我的脑子里,就像我曾经什么时候学习过这些东西。”
约翰居然羡慕起来:“如果莎拉老师教的东西能像这样打进我的脑子就好了。”
卡利白了他一下,急起来:“白鸟,快!快读读看这些文字!”
白鸟点着头,聚精会神地望着那些文字,看得懂是一回事,但要翻译成他们两人的语言却需要下一些功夫。白鸟道:“这里,这个建筑物其实是这个土著的图书馆之类的,这里记录着这个族群的一些历史…历史追潮到…”说着,他顿住了,突然高呼道:“天!这里有这片漂浮陆地形成的记录!”
这一直是好奇心强烈的卡利的疑问,她一脸迫不及待道:“快读读看!”
白鸟道:“要翻译成你们的语言有点困难,但我会尽力…”
白鸟开始读着那些记录,期间有不少顿点,大概是在想着怎样翻译一些字眼。
“大地之神和天空之神打了起来,地面一直摇晃,天空不停传来闪光和巨响,整个世界因为祂们的打斗仿佛快末日了。部落分成了两半,一半主张膜拜大地之神,一半主张膜拜天空之神。三天过去了,天空的突然变得平静,地面的摇晃却突然变得剧烈。族人以为大地之神赢了,但地面摇晃不久后,我们知道猜错了。赢的是天空之神,大地之神放弃了这片土地,祂把这片土地奉献给了天空之神。我们连同脚下的这片土地正飞向天空之神的怀抱。主张膜拜天空之神的族群更真诚地膜拜,主张膜拜大地之神的族群也加入了膜拜天空之神的行列。在天空之神的怀抱,许多动物死去,许多植物也死去,我们却还活着,天空之神也给了我们许多新的动物和植物,让我们得以继续生存,这一定是我们膜拜的成果。”
有关这片漂浮大陆的形成的记录完了,但卡利心中的疑问却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增加了更多对漂浮陆地的谜团。她道:“这么说,这块漂浮陆地曾经来自地面!其它飘浮陆地也是这样形成的吗?大地之神还有天空之神是什么?”
白鸟道:“我记得家人传给我的知识中有说到,第一块漂浮陆地好像早在你们的…四十亿年前就存在了。”
“四十亿?”卡利惊呼:“那不就地球才形成不久?”
白鸟似乎不知道什么地球形成,茫然了一下,也没多问,继续着刚刚的话道:“过后好像偶尔会突然出现新的飘浮陆地,一直到…四万年前左右才停止了。它们是怎样出现,什么天空大地之神的,我们一点头绪也没有。看这些记载,这两个神应该不是真的什么有实体的神,感觉上当时其实就只是地震和打雷什么的,被当成了两个神的打斗。”
卡利点头,同意白鸟后段的解释,但也失望起来,这世界有太多谜团无法解释,眼前的谜团,地面上的人类连触碰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解释了。比起卡利,约翰轻松多了,一如既往,他不会对自己不明白的事转牛角尖,反而敞开心怀,享受着这下奇幻的怪事,看他的眼神,应该还在沉醉在大地之神和天空之神的对弈中。他忽然开口道:“天空之神会不会是雷鸟?”
白鸟注视着那些文字,在搜寻着有关雷鸟的记载:“剩下的大多数都是他们一些日常生活的事…”
“找到了。”白鸟读出的是这个部落第一次遇见雷鸟的情况。
“一只巨大的老鹰盘旋在我们的头顶,他身上不停发出强光和巨响声,所有人都非常害怕,一位部落中最老的长者想起了天空之神和大地之神打斗的场景,这只老鹰就如当时天空之神的咆哮,他一定是天空的使者。所有人不再害怕,开始静心膜拜起来。天空的使者慢慢降落到了我们前面,他收起了闪光和巨响,和我们说起话来。他教我们怎样建造更扎实的房子,怎样使用更好的工具来打猎,怎样更有效种植,还教会我们怎样可以使用他身上的那种光。”
白鸟停了一下:“这里写的,他们称呼这种光的…词语有点怪,但应该就是雷电、电流之类的东西。我就直接译成电流吧!”
两人点头表示理解。白鸟继续着解读。
“电流很有用,可是却非常危险,不能直接触碰,曾经有不少族人因为不小心触碰到电流,就突然死了。天空的使者身上能不停放出电流,他一定非常强大,令我们又敬又畏。我们为了感谢他的教导,为他建立了住所,最后他也住了下来,这是我们族群最大的荣幸了。”
“就这些了。接下来的似乎都是和雷鸟生活的一些点滴,也没什么值得一提…”白鸟说着,眼睛依然在那些文字上游走,突然停留在最后的几行文字上:“等等,这最后,好像有说他们离开了这里。”
“我们开始想念广阔的陆地,这里不小,可是还是有边界。虽然习惯了天空之神的怀抱,但我们的祖先始终是大地之神创造的。我们想回到我们祖先生活的地面。天空的使者看出了我们的心声,他居然答应带我们回到大地之神的怀抱。为了报答天空的使者,我们答应他就算回到了大地之神的怀抱,我们还是会继续供奉着天空之神,也供奉着他。”
重要的记录都读完了。显然这个飘浮陆地不会再有什么人类,雷鸟把他们送回地面上去了。卡利陷入了一片沉思中,这些记载令她和脑中不少关于地面上土著生活文化的知识联想在了一起,她想到了崇拜雷鸟的土著不少,而有一些确实流传着自己的祖先是从天上而来的古老传说。所谓空穴来风,看来这些传说也不是完全毫无根据。不知多少万年前,雷鸟把这里的人送回大地后,他们把雷鸟的故事和供奉雷鸟的文化传遍了许多土著部落,或许相传的时候,大部分被遗忘了,但一小部分故事还是结合着文化,以传说的形式流传到了今天。他们可能不知道,祖先们其实本来就在陆地上生活,他们并不是从天上而来,只是从天上归来罢了。沉思中,一个疑问涌上了卡利心头,这些土著应该是最早会使用电流的人类了,但好像没有什么迹象显示他们有着什么电流的技术。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们最多只学到储存雷鸟身上的电流的技术,而不会发电的技术;离开了雷鸟,不再有电源,使用电流的技术也就自然被遗弃了。
当然,知识没有卡利丰富的约翰没有想到那么深入,他囔道:“可惜,没有雷鸟离开这里的线索。”
这话才把卡利从奇妙的沉思拉了回来,令她回想起他们到这里是为了要弄明白雷鸟的踪迹。
白鸟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们直接到哈耳庇厄的天域去吧!”
约翰同意着,已经往石梯方向走去了,白鸟也飞向了出口,倒是卡利,她还有点依依不舍,带着异常缓慢的脚步,尽可能地多望那些壁画、通电的圆柱和那看似电池的东西几眼。她多么想留下来好好研究这一切,尤其是那应该是世界上最古老的电池,但她不能耽误白鸟和约翰解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丝琳。无可奈何,她最后大呼一口气,狠下心离开了。
卡利快走到石梯尽头时,看见约翰整个人堵在出口,僵硬着,一动不动。她走到他的背后,碰了他一下道:“怎么了?”
约翰微微蹲下了身子,指了指马车的方向,侧了一下身体,让卡利看得见外面。卡利一看之下,不自主惊叫了一下,虽然约翰第一时间用手按住了她的嘴巴,但已经太迟了,她的惊叫引来了围绕在马车旁那四只东西的注意。看起来和普通的猎犬无异的黑色身体和四肢,就连口中发出的低吟声也和普通猎犬看见猎物时一样;只是眼前的这四只“猎犬”除了不会比约翰的块头小外,还多了两个头!十二对闪耀着邪恶光芒的眼睛,十二把吊挂着少许唾液的嘴巴,露出尖锐得令人心寒的牙齿,仿佛在奸笑着,十六条看起来有点干瘦的腿支撑着巨大的身体,却轻快地一步一步走向不知所措的两人接近。
约翰吞了一口口水,不敢妄动。卡利拉了约翰一把:“下面!回到下面去!这个入口…它们应该通不过!”
如果说只是身体,那几只怪物勉强还能通过这个狭窄的入口,但那三颗吓人的三颗头颅,应该挤不进入口。约翰同意卡利的建议道:“我数到三,咱们一块儿往下冲!千万别回头!”
卡利和白鸟点着头。约翰开始数着:“一…二…”
“三”才一出口,两人飞也似地往下逃,约翰还来得及看见两人奔逃的瞬间,那四只怪物几乎同一时间扑了过来,十二把口中同时发出的怒吼声令人发毛。紧随着一声碰撞声,传来了两下痛苦的呻吟声,应该成功了吧?约翰想,却不敢回头看半眼,没命似地一口气奔到了底部,回头一看,松了一口气。其中一只怪物站在入口,两颗头不停地朝着入口疯狂地吠叫,而另一颗头正低垂着,不停地发出呻吟声,鼻子上看起来肿了一大块。看来那颗颗连的头显然因身体扑得太快,入口又不够大,结果重重撞到了入口的边缘。
约翰上气不接下气道:“它们是什么?”
白鸟摇着头:“我不知道…家人完全没告诉我这片漂浮陆地上的事。”
卡利面色苍白,心有余悸:“它们…很像希腊神话中一种叫刻耳柏洛斯的三头犬怪物!”
约翰大概被吓坏了,脾气也有点躁起来:“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他妈的希腊神话的怪物?”
还有一点害怕的卡利被约翰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弄得笑了一下,才道:“我倒不觉得奇怪,哈耳庇厄也是希腊神话的,也出现啦!”
约翰依然烦躁:“那现在怎么办?等宙斯来救我们?”
卡利盯着约翰,约翰回盯她道:“什么事?”
卡利耸了耸肩道:“只是觉得奇怪,你居然能说出‘宙斯’这个字来。”
约翰气道:“我虽然不爱读书,但也不至于孤陋寡闻到连希腊的众神之王宙斯这名字也没听说过!”
白鸟道:“我那泡泡保护罩可以抵挡它们的攻击。”
虽然那几只三头犬被挡在了入口,可是吠叫声却越来越凶猛,搞得约翰都急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快离开这里吧!”话才落音,入口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不知什么猛兽的怒吼声。吼声如雷贯耳,足以完全掩盖那几只三头犬发出的吠叫声,咋听之下,像狮子或老虎的咆哮,但更为霸气、震天。大家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之际,入口的那些三头犬居然都发着低吟声,慌慌张张地窜逃开了。
“那是什么?”约翰道。
卡利指了指入口:“先别管,趁机看能不能逃走。”
两人走上梯级,白鸟已经冲出了外面,转了一圈回来道:“不知怎么一回事,那些三头犬好像很害怕,都逃走了。”
两人已经走上了平台,跑向马车,约翰道:“那声吼叫呢?”
白鸟道:“不知道,三头犬都往西边逃的,我想那吼叫声的来源应该是东边。”
还好三头犬没对马车和车上的物资造成什么破坏,约翰扶着卡利上马车,自己也急忙跳了上去:“先逃离这里再说吧!”
白鸟点头,一刻也不耽误,亮了亮头上的触须,马车腾空而起。离开平台没多久,他们看见了在树林中乱窜的三头犬,很快地,他们也看见了发出刚刚那阵吼叫声的东西。三头犬的块头已经够吓人了,那东西却比三头犬大上两倍有余,只是轻轻一跃,就跳上了那座超过十公尺高的平台。那东西有着狮子的金黄色皮毛,有着狮子那令人望而生寒,金属般坚硬锐利的长抓,也有那长有万兽之王独有的鬃毛的雄狮头。怪异的是,它居然也多出了两颗头颅,只是两颗都是不同生物的头颅;从它的身体略中间部分伸展出来的是顶着一对巨角的山羊头颅,而它尾巴竟然是一条身体不停摆动,还吐着舌头的毒蛇。
“喀邁拉!”卡利大叫起来。
约翰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懒懒地道:“希腊神话?”
卡利点头。
喀邁拉四处观望了一下,似乎发现了那几只三头犬,怒吼一声,向着它们的方向狂奔而去,速度之快,才眨眼工夫,就已经到了其中一只三头犬的身后。那只刚才看起来还非常可怕的三头犬,现在只令人觉得可怜。三对眼睛同时露出了绝望的神情那瞬间,喀邁拉一声怒吼,轻易扑倒了它,尖牙利抓立刻在它那挣扎着的身体上“舞动”起来。卡利不忍心看着残忍的一幕,赶紧转过头,把头埋在了约翰的怀中。约翰也无法直视那喀邁拉在享用大餐,把目光移开了。
横跨这片陆地间,他们沉默不语,显然刚才的一幕太骇人了,大家都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一下。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卡利,她喝了一大口水道:“至少弄明白了刚刚那建筑物中的一段记载。”
约翰和白鸟同时投以疑问的眼光,卡利道:“很多动植物死去,但天空之神也给了他们许多新的动物和植物的这一段。刚才那些怪物,就是新的动物。”
约翰道:“它们…真的是天空之神给的?”
卡利道:“我觉得可能是生物突变。这片陆地上,原来的生物可能适应不了天空的环境,大部分都死去了。而剩下的,为了适应天空的新环境,可能出现了一些突变。又或者,天空世界的什么生物和它们结合,产生了新的物种。”
约翰道:“面对这种怪物…这里的人类到底是怎样生存的?”
卡利道:“别太小看人类了。几万年前,就算陆地上的人类都还得面对比现在的大象大上几倍的长毛象。”
约翰躺了下来:“这天空世界还真有可怕的一面。我开始担心哈耳庇厄起来。”
白鸟道:“这我还不怎么担心。至少哈耳庇厄有思想,有思想的天空生物,应该对我们守护鸟有一定的惧怕。”
约翰道:“所以你打算用守护鸟的名义来唬她们咯?”
白鸟大笑起来:“也不能说唬她们,毕竟我们家族的名义在天空世界还算吃得开。”
气氛轻松了一点,太阳已经到了西下的时候了,约翰这才想起今天好像都没吃过什么。卡利这时的肚子正巧也打起鼓来,她不好意思地望了约翰一下,打开了装食物的袋子,两人在金黄色的夕阳下享用着今天的第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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