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时,我们四个凑一起吃饭,今天的事不是很忙,我们四个也不敢在吃饭的时候说胡大的事,怕胡大不知什么时候进来,而我们正论议她起劲,可想而知这种情况会有多尴尬呢。
“怎么样?”还是有熬不住,晓晓低声问。
“老样子?”我也低起说,嘴里嚼着,口齿不清。
“不过,气色比那天她突然进来好了不少。”这是晶晶肯定的声音,我们没有发表反对意见,因为这是真的。
“音音的功劳。”简芳表扬了我。
“没,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她们哪会信,昨天就我见着胡美丽,她们那颗好奇的心,一半是向着我的。
“说说吧。”简芳嘟着嘴。
“韩暮非打我电话了。”我说,向她们看了一眼,得到的是都在点头,可想,不止是我了,韩暮非在撒网。
我们的位子在餐厅的边上,要是有人从门口进来,可以看的很分明的,这也是我们常坐的位子。马逸聪有事,今天没和我一起吃饭,早在早上送我来上班的车上他就和我说过了。
这不,韩暮非正从门口进来。
我如受惊的兔子,赶紧说:“韩暮非来了。”如天皇老子的命令般有效,那晓晓原本正张着的嘴还不等发出声来,就闭了起来,简芳干脆扒饭,晶晶也挟菜吃着,装作没事人一样。
人家是有目前的来的,可不,人高就是好,我想他在进门的时候就瞄着我们了,并且正往我们这边走过来了。
“我能在这儿坐吗?”多么客气的话啊?
这又不是我家的,你想做就坐呗。我是想这么说的,我的立场可以这么说,但是这是公共场所,这里就餐的有很多都是同事,我要是这么说了,别人会怎么想呢?
我们一个人也都不作声,韩暮非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我们各自吃着自己的饭,好象本来我们就不认识似的。周围有好奇的目光扫过来,我们也当作没看到。
总是最厚的脸皮也有挡不住的时候吧,韩暮非开口了,不似他往日那么自信的声音,我和他工作了这么久,多少还是知道的:“能告诉我美丽在哪吗?”
没听见,我们还是各吃各的,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家用眼光为信号,散伙。留韩暮非一人在那桌。
我们本来会以为韩暮非会跟着我们来办公室的,但没有,他比我们想的可冷静多了。是的,胡大要是还想在这个公司上班的话,她就一定会在办公室的,韩暮非只要到办公室来,会等不到胡大吗,他没有这么做,我想他不傻。胡大也没有被电话骚扰,难道韩暮非想打同情牌?我不得而知。
我们到办公室的时候,胡大不在,我们也见怪不怪,领导嘛,这是我们撑握不了的。
“看着韩暮非刚才的样子,有点可怜。”晶晶说,眼中露出的是同情的目光。
“这我可不爱听。他这种事都做出来的,就算先前他对胡大有多好,都可一笔钩消了。”简芳是这么认为的。
“对,我也这么想。”我表明立场。他们的故事是感人,是情深,但,事实是,韩暮非为了上位,做了令人不齿的事,换作谁,会原谅他吗?并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断也断不了的这种?谁受得了,还是以这么深的感情为基础的。
“你们说说,韩暮非中午这是什么意思?”晓晓终于说到正题上了
“不知。不过有一点是明显的,他不会太过缠着我们胡大。”晶晶分析道。
“改作缠我们?”我说。
“那也不见得吧,也许他是想从我们这探听点胡大的消息,也许,,,不知道啊?”简芳扶着头。然后对我说:“音音,你们一起工作过,你说说,他这是什么意?”
我实话实说:“我就是不明白,才问你们的。我是和他工作过,那也只限于工作上的。真烦,我们明明想帮胡大来着的,她却无动于衷,我们想帮也帮不了。”
“是啊。”她们也是这么认为的。
结果是,这天中午我们四人探讨来探讨去,也没个结果,后来上班时间到了,只能作罢。
晚上下班,胡美丽是和我一起回的我的出租屋的,马逸聪来接我的,在上车的那会儿,我远远的看到韩暮非就站在路边上,是快上公司正大门广场的路边上,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胡美丽上了马逸聪的车。
在车上,我问马逸聪,“三期完成后,四期什么时候上?”我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马逸聪搞的一怔。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了:“正在做准备工作,最迟七月中旬开始。”
“哦。”看来我们的舒服日子还早来。
果然,第二天中午,我们就餐的时候,韩暮非又来了,当时就我和简芳两人,我们还是没理他,不管他说什么,其实他是什么也没多说,就是向我们打听胡美丽。
最后,简芳有点恼了:“在上班,你去办公室找她啊。”
韩暮非没有接话,我们可以确定的是他是不会去办公室找胡美丽的。便是,他这样子什么意思啊。我都有点火大了。
吃的差不多了,我拉起简芳就走,如前一天那样,理都不想理。
哪知今天韩暮非没象昨天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离开,他说:“林音音。”
他是部长,我们是秘书,大家都是同事,周围也有很多同事,做的太过,面子上会不好的,毕竟是没有仇的。只是个人的意见想左而己。
他接着说:“音音,帮帮我。”
简芳看着我,我知道她有疑问,但现在不是我对她说明的好时候,我得先把韩暮非打发走了再说。
“不太好吧,你们情人之间的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的。”我能怎么说,这不是事实吗,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解决不了,我一个外人,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能说:“你这样,你那样吗?”
“音音,我知道美丽在你那。”韩暮非看着我的眼睛。
昨天他都看到了,我也不想赖。“对。”
“你帮我劝劝她,听我的解释好不好。”
“要是她想听,她就会听你说,事实是她不想听,我也帮不了你。”
简芳拉了拉我的衣服下摆,我知道她想叫我不用理韩暮非,还是回办公室去是正经,我也想啊,但人家只差没拉我了,不说上一句话,我能打发的了他吗。
“韩暮非,你看,这上班的时间也快要到了,我们要回去上班了。明天别又来找我们了,我们很为难的。”说完,我还是拉着简芳,这会儿韩暮非没再说话了。
这样子也不是个事儿。一路上,我就是这么想的,并且对简芳也是这么说的,她也赞同我的话,她说:“这么下去,那些说闲话的人会以为我们和韩暮非有一腿了。到时,你家马公子会抓狂的。还好,我们都是单身,还好。”说完,还哈哈的笑了起来。
“毛病。”我真怀疑简芳脑子有问题,这种时候还开我的玩笑,我白瞪了她一眼:“说话没分寸。”
“真的真的。要不你接着看下去。”说话间己到办公室。
上班的时候,我的脑子就想着韩暮非的那句话,帮帮他。帮他,怎么帮。自听了胡美丽的故事后,我还是觉得,他们要是真的分了,怪可惜的,多少年了,小十年的感情呢?要是有孩子的话,该读书了。我要不要帮他们呢?
下班的时候,我还是看到了和昨天一样的情景。我头痛。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我们三人,因为各有各的心事,吃的都不多,胡美丽说,她回我的租房,不用管她的。我也不说什么。快下班时候,马逸聪早就约好我的,一起去看电影。
当我们把胡美丽送到楼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韩暮非不知出哪个地方走了出不,是我们太大意了。本来我以为,他会象前一天那样,只是目送我们一起回家,不会采取行动的,看来是我料错了。
胡美丽的吃惊程度不小于我们两个。可能是她想到事是她挑起的,就因该她来解决,对我说:“音音,你们不用管的,我会解决好的。”
虽说我不会在意胡美丽打扰我多久,但,事不解决总归是不好的。不过,我也不好对她这样说:你们解决好了没分手了没之类的话的。我只能静观其变。
还是马逸聪明发话了:“一起上去吧。”他的意思我有点明白,他是想帮着他们把事情打开来说明白吗?还是作为一个领导,连感情的事也要帮下属搞定,那我是不相信的。
反正也想不出其他什么好的法子。
一行四人进入电厅间,到了我的租房内。
我把房间里的仅有的两个椅子也搬出来,加下客厅里的那个沙发,四人刚好凑合着坐下来。作为主人,我还烧了一壶开水,拿出几个一次性怀子来,一人一杯。
好一阵子的沉默,在运酿吧。
马逸聪说:“大家都是熟人,有什么话畅开来说吧。”他这是对胡美丽,韩暮非他们说的。他又接着说:“本来感情上的事,我们外人也不好插手的,但是,你们都不是小年轻了,总这样子,作为朋友的我们,也为你们感到难受。
我先说一下我的看法,既然大家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如果能抛开一切,从新来过,行一句话,不行也一句话。
今天就把什么话都说出来吧,该解决的解决。如何?”
胡美丽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韩暮非,点了点头。韩暮非则是忧郁的看着胡美丽,迟缓的点了点头。
马逸聪又说:“美丽,是你提的分手吧,那暮非你先说。”
这是明摆着的,胡大要分手,而韩暮非不想。这我们都清楚的。
韩暮非还是看着胡美丽,说:“我不同意分手,现在,以后,将来,都不想分。”
本来我倒了开水后,胡大就拿着杯子就没放手过,她低着头,看着矮几,这算韩暮非说不想分手的话,也没有丝毫分散她的注意力,我以为她就这个样子了。
哪想她开口了:“不分手,你想怎样,难道还想脚蹈两船?还是说想继续赖着,很有意思吧?”
“美丽,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吗?”
“你还想我怎样,等你,等你,我等到的是什么?这个样子吗?你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只是想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做最好的自己。过我们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等来的,呵呵呵,是笑话,你自己没感觉到吗?”胡大牵了牵嘴角,冷冷的笑了笑。
“我。”韩暮非有点说不出话来。自胡大的事发生后,我也问过马逸聪,好歹他和他接触的时间长,再说他们一起合作搞的开发,说来也算的上是朋友了,虽说是朋友,但这种事,我再三和他说,你帮谁也不好,感情的事,我们外人是分辩不了的,最好他们自己解决。
马逸聪当然是明了我的意思的,无非是我怕他帮韩暮非,其实是我有私心,想帮胡大,女人嘛,还得帮着女人,更何况这一年多的接触,胡大的人品,我是信的过的。
“美丽,我知道是我的错,让你委屈了,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韩暮非有点暗然的说。“美丽我这样做是为了以后我们能过上好的生活啊。我一个男的,老是技术员的位子这么多年,我想有所作为,我想做出成绩来。是的,我知道你不会很在乎我有没有钱,要不当年你就不会跟我出来了。但我还是想啊。是我没有想到,原本我只是想拜她为师,学点,让自己前进的快点,我怎么会想到她留了一手的,现在还闹到离婚的的地步的。
我是什么也没做的,她比我大那么多不说,我怎么会为了这和她苟同呢。美丽,你别听别人的谣言,你要相信我,美丽。”韩暮非伸了手,握住胡美丽的手。
胡美丽甩掉韩暮非的手,抬起眼,定定的看着他,“是吗?人家小孩都那么大了,算来也是名成功就,照你这么说是别人赖你不成,看上你长的好看,年轻,还是哼,你说?”
韩暮非微眯了下眼,眼光聚拢,最终还是唉了口气:“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是没有想过其他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算我做了什么过份的事,但是我对你的心从没变过。”
“不是完整的心,我还会要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是当初的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姑娘。好,就算是别人借题发挥好了,你有没有做过呢,你要是没有做过,别人是借的了这个题,发挥的了的。”
“我。我只是拜她为师,偷学了。”
“是吗,我怎么拜不了这么好的老师,有谁会信有这么便宜的事,音音,你信不信?”胡美丽转向我,问我。
我多少有点明白的,韩暮非也许没有出轨,也许有,但他没有变心,他是还想和胡大一起的,他至少是利用了人家。也许还骗了人家也不一定的。别以为他利用了别人,别人是傻的了,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所以韩暮非的前部长也不是只吃素的猫,她伸出了利爪,在胡大的心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我也不好发表自己的意见,如果我一发表,总会向着某一方,那会把事搅乱的了,所以我不作声,只是和马逸聪交换了下眼神,我得到的是我们静观以变。
“美丽,你要怎样才会原谅我,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时间都化在工作上,化在利用别人的事上。我早该和你回趟家了,把婚结了,我错了,是我的错,美丽,我改,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你就算改了那又怎样,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那时我们在深圳,我们干活累的趴下,可是那时的我们多开心,我们一起读书,没有手机,约定在厂门口见面,好不容易的休息不加班日,我们也会把它过的如同过年般的高兴,可是现在的我们,能回去吗,回的去吗?哪怕是来这的最初,实习的时候,刚转正的时候,那时的我们。”我看到胡大的眼中有泪,但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转而,她稍稍仰起头,是想把眼中的泪憋回去吧,她闭了一下眼:“重新开始,我没有那个心情了,我都三十了,我还有几个二十的年纪,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开始,复灭,再开始,再复灭。”
“美丽,可以的,这次我一定好好珍惜,不会再做错事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美丽。”韩暮非的眼中有绝望,但又有着一线的挣扎。
“都十年了,我累了,我等你等的累了,我不想再等了。韩暮非,我们就这样吧。”胡美丽的眼中只剩下淡漠,我想,她是真的对韩暮非失望了吧。十年,从希望到失望,也是够久的了。
“不,我不答应,我不同意。”韩暮非突然提高了声音,他激动了起来:“我决不会同意的。”
马逸聪制止想站起来的韩暮非,安扶着他:“暮非,冷静点,冷静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是分手也用不着这么激动的,好好说话。”
胡美丽只是冷冷的看着,不作声。
“我不同意,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休想从我的生活中离开。”韩暮非狠狠的看着胡美丽,突然间,他又如泄气的皮球般,声音低了下来:“你以为我想这样子,被别人看不起,被别人笑吗?被你看不起吗,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乐乐,乐乐?”
胡美丽突然的睁大眼,好似不相韩暮非刚才说出的话是洪水猛兽,不信的看着韩暮非,说出来的声音都在颤抖:“乐乐,和乐乐有什么关系?你,。。。你给我说清楚。”
韩暮非有点凄凉的笑了笑:“你以为乐乐是那个傻瓜的吧?我的,是我和你的儿子?”
“你和我的?”胡美丽复读机的重复了一遍。
“是的,是你和我的。”韩暮非早没有刚才的激动,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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