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他的想法就换行动直接来,程佑宁就那么重新挤入朝歌的生活,朝歌对他容忍性挺强的,只要没有那些刺激性的语言,他不介意继续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上/床,练拳,吃饭、喝酒,一切似回到了从前,又和从前太不一样。
现在是更彻底的炮友,连语言都似乎是多余的了。
朝歌知道他们都只是把某些不可调和的东西虚伪地掩盖,假装里边没有深刻的矛盾,粉饰太平,深埋的东西随时会再次爆发,会彻底毁灭他们仅存的牵绊。
林永经常会过来,偶尔程佑宁与他会碰见,程佑宁再没有说什么,但是朝歌知道他相当不爽,但是,他和他仅仅是朋友,你程大教授又有什么资格不爽,退一万步讲,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就是性关系,穿上裤子,谁也不是谁的谁,又有什么资格管他交什么朋友和上谁的床。
这种微妙的平衡就那么维持下来,无所求总是令事情容易一些,而林永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令朝歌颇为愧疚,他实在是一个好暖男,温暖你,包容你,不计较,不怀疑,朝歌没见他失过态,除了那次在上海用手肘顶住程佑宁喉咙那次。
这一年五一,朝歌轮休,林永打电话来,问他有什么安排,朝歌在被窝里声音迷糊地说,床上安排,说完才觉得有些暧/昧,尴尬地打住不再乱说话。
林永似乎毫不介怀,问,“我在你门外呢,开门,带你出去玩玩。”
朝歌起身,随意围了浴巾在腰上,上身裸着,也根本没觉得自己这具年轻经常锻炼的身体对他人而言多么诱/惑,林永进来下意识地扫了几眼朝歌的腹肌,朝歌经常锻炼的身体年轻而结实,林永眼里闪过情/欲,轻轻地拥住朝歌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林永刚刚沐浴过就过来的,身上有好闻的清新的香草味道,转而又轻轻地吻上他的唇,他的吻不象程佑宁那么霸道,而是温柔地,细腻地,却又绵长地像要天长地久地吻下去般,朝歌挣了挣,没挣脱,晨起尚未完全清醒,何况他的吻如此温存,似乎满腔的爱护包容,令人无法生起排斥来,另外来说,朝歌迷糊中也希望自己可以和新的人另外开始,如果能够和一个人从身体重新开始,那么,新生似乎就有些指望了,不用再在程佑宁那棵树上吊到老死。
美玲姑娘就曾不止一次建议朝歌开展新生活,不要在程佑宁那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人走到死胡同总要寻找新路,朝歌已经撞了很多次南墙,所以这条新路尽管不那么美好,可他不介意试一试。
朝歌有些迷惑,原来以为自己绝对不会与其他人亲密接触,但是林永的吻,不令人反感,而是令人觉得温柔,情/欲意味不多,更多的似乎是怜惜、疼爱,他吻了不知多久,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嘴唇,从下巴、喉咙、胸前一路吻下去,两具年轻的身体,耳鬓厮磨下激情昂扬,很顺理成章地需要实质的占有来进一步宣泄,林永很温柔地,小心冀冀地试探、呵护,无不表现着他的爱怜与尊重,这不是一场激烈性/事,不见得多兴奋与快乐,但是,也不算太坏,起码,被人尊重与爱护,这是新的体验。
沐浴过后朝歌继续爬上/床睡觉,他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别人如何,自己却觉得与程佑宁保持着关系又和另一个人上/床多少有些不堪,只好把脸埋在被窝装死。
林永好笑地看着他藏在被窝里,知道他脸皮薄,也不揭穿他,在桌子上拿了钥匙下楼去了。
朝歌在被窝里探出头来,有些气闷,吃完了嘴一抹一句话也没有就走了?可是转而一想,这样也挺好,省得尴尬,继续窝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