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睡,竟然从白天睡到了黑夜才醒来。一室漆黑。她喊
“时召业!”
没有人应答。
她起身,客厅的灯亮着,走廊的灯也亮着
“时召业…”
“时召业…”
偌大的房里就听到她的声音,甚至有隐隐的回音,就是不见人影。
这套公寓有三个房间,一个卧室,她挨个找过去,走到最后一个房间的门,门虚掩着,她敲了敲门
“时召业,你在里面吗?”
这时,她才听到时召业沉沉的声音说
“进来吧!”
她推门而进。宽敞而明亮的灯光照的她睁不开眼,时召业正坐在沙发上牢牢盯着她看
她的心陡然的跳动的像是要蹦了出来
这个房间…
这个房间与她曾经在美国的房间一模一样,一模一样,连茶杯的颜色都一模一样。
她骇然的倒退了两步,脸色血色全无,盯着时召业,声音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艰难的问
“这是哪里?”
“你到底是谁?”
“你是谁?”
问第二个你是谁时,恐惧隐没了她,她惊慌失措的想往外逃,可脚跟灌了铅似的,一步也挪不动,只能惊恐的问
“你到底是谁?”
时召业蓦地站了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进,捏起她的下巴问
“怎样?这个环境很熟悉吗?”
俞水方颤抖的看着时召业,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快步走到时召也的背后,不管不问,直接撩起了他的衣服,当看到他后肩膀上的一个纹身时,那一瞬间,俞水方几乎要奔溃,原来是那个人,真的是那个人,那个被她仍在异国他乡,任他生死,任他自生自灭的人。原来真的是他。
她奔溃的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抬手不停的摸着时召业,从他的脸,到他的身体,再到他的双手,双脚。感受他的体温,感受到真的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出现在她的眼前,所有的情绪,几年来苦苦压制着的恐惧,这一瞬间全都爆发出来
“还好,还好,你没有死,你活的好好的。”
时召业任她哭,直到她哭了进半个小时后,他才冷冷的说
“你以为我死了?现在能告诉我那两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是真的不认识我,还是假装不认识我?”这个问题,其实是时召业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怀疑俞水方的问题。
俞水方擦干了眼泪说
“不认识!我从未见过你睁开眼睛,站着能说话时什么样子,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一直是闭眼躺在床上,而且非常的消瘦,瘦到浑身只有骨头,与你现在的样子是天差地别,况且这几年以来,我拼命想要忘记自己曾经犯过的错,丝毫不敢想起这些事,所以对你印象模糊越来越模糊。”
“我是怎么出现在那个房间的?”
这也是一直围绕这他的疑惑。俞水方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经过都跟他细细的讲了出来。她撞了他,不敢送医院,不敢报警,悄悄藏匿了起来,把他原本可以通过医疗手段快速好起来的病情硬是拖了两年,让他躺在床上不能言不能语了整整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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