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召业红了眼,心里凉透了,极其冷漠的说
“俞水方,你是这样的自私,自私到冷血。”
时召业说完并甩门而走,不顾俞水方在后面苦苦的乞求原谅。
这几年以来,压的俞水方快要支撑不住,快要奔溃的秘密终于解脱,像是心中那块提着的大石终于落地。真的是万幸,万幸那个人还活着,而且是时召业,是她爱上的时召业,之前对他所有的抱怨与恼怒全都烟消云散,留下的唯一念头就是,她要好好爱他,用她一辈子的时间爱他,补偿他,补偿她给他带来的所有伤害。
而时召业内,一个人开着车飞驰在高速上,车快到要飞了起来似的,他左想,右想,从未想过,那两年,竟然是这样一个荒谬的理由与这样一个荒谬的事故,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加无法接受俞水方。
在高速上绕了几百公里后再回城,已是一个晚上过去。
他这次回国几个月的时间,找到了困扰他几年的问题,荒谬到让他只想快快远离这个地方,所以清晨,直接开着车直奔机场出国,有一种,这辈子都不愿再回来的冲动。
他上了飞机一直闭着眼,生理心理全都疲惫不堪,几个月的时间,解开了这几年缠绕着他的谜团,只是不知为何会这样疲惫而难受。飞机大约飞了几个小时,他身上的薄毯子滑落在地上,旁边有人替他捡起,替他重新盖好,他扭头致谢,却发现旁边坐着的竟然是田安麦。
田安麦朝他笑了笑
“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时召业回头不看她,表情默然的盯着前方问
“你怎么在这!”
田安麦淡淡的说
“我想调回美国总部!”
时召业听她说完并不再回答。
田安麦继续轻声的说
“俞水方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我很难装作若无其事的上班,底下的人怎么看我?”
时召业冷笑
“怎么看你?安麦,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不追究不表示不知道。那些照片是谁发到网上的?你比我更清楚。”
他话一说完,田安麦的脸涮的变白,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问到
“你跟俞水方的关系真如网上所说?”
她的问题简直触碰到时召业的雷区,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阴沉,不怒自威的威严感让田安麦不敢再说任何话。
那些照片确切的说,她也是在白柳夏自杀之后才收到,她的惊讶不必任何人少,伴随而来的是深深的挫败感,因她看到时召业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笑眼背后是藏匿着的宠爱之意。
他跟俞水方,竟就在她的眼皮底下,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展的如此快速,她发照片,引导舆论走向,把俞水方陷入最尴尬的境地,也不过是为了一时解气,但并未使她的心情有所好过。她始终很清楚的明白一点,最重要的不是时召业身边有几个女人,而是他的心终究站在哪里?
时召业又闭目养神,把她当成纯粹的陌生人或者隐形人,直到他们出了机场,都全程再无任何交流。他推着行李箱在前面走着,她跟在后面,恍惚中,像是多年以前,那时候,他们刚恋爱,亦是如此,时召业托着箱子忙前忙后,她跟着他走,反正有他在的地方,完全不用她做任何思考,可现在?
真正有些形同陌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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