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粮只是播种时和收割时会忙一些,而平时并不是很忙,除草,浇水,都是慢工活,如果没条件浇灌那就更省事了。在水利条件并不发达的旧中国时期,靠天吃饭是普遍现象。
而种蔬菜却费工、费肥、费水,正因为如此,一亩菜地的产值,能比得上十亩粮食的产值呢,尽管如此,绝大多数人宁愿种粮也不愿种菜,因为种菜确实太吃力了。
近百亩粮田再加上三四亩蔬菜,只靠杨四喜一个人当然干不过来,忙不过来就得顾人帮忙,四喜就和顾工一起在地头那两间土屋里吃住。不太忙时他就时常到老丈人家去混饭,时间一长,岳父母倒还罢了,哑女的四个哥嫂言三语四就不悦意了。
如果杨四喜是个硬气的人,他就会很自觉地不再去混那口饭了,可他偏偏是个喜欢沾便宜的人;不吃白不吃,吃别人一顿,咱自己就能省一顿,我不信谁还能把我的饭碗给夺了去。
如果是光混饭吃的话那也罢了,可杨四喜还常常把岳父家的牲口、农俱当自家的一样随意使唤呢,并且从未掏过一文钱的饲料费,他只管随意使用,饲养的事他从不过问,近百亩地的播种收割,他自己没养一匹牲口,全是用岳父家的牲口耕种的,这就使岳父家的人越来越看不起他这个女婿了。
岳父郑万成也很生四喜的气,可气归气总得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吧,否则,再这样发展下去,这翁婿关系就无法相处了。岳父暗自掏钱在村东头给杨四喜买了一座宅院,同时还给他买了四头大犍牛,并且把哑闺女从城里叫回村里来,让她照顾四喜的起居饮食。
在郑家庄,种粮食的人多,种蔬菜的人少,物以稀为贵,庄户人就稀欠个瓜果蔬菜,忍不住看四下没人时就会偷摘杨四喜的蔬菜,杨四喜又是个吝啬的人,就不分白天夜里时常住在地头看守着这些蔬菜,这样他们夫妻就很难夜夜厮守在一起。
三十多岁的人,正是**旺盛的时候,以前没媳妇只能忍着,而今屋里有个貌美如花的媳妇,再忍,那就是遭罪了。
有天夜里,四喜看守菜园直到后半夜,他觉得不会再有人偷菜了,就悄悄回了家,因媳妇既聋又哑,怎么叫也无法使熟睡的媳妇醒来,实在没办法,他只得又回菜园去。
翌日吃早饭时,他用手语对哑女说;“咋晚我回来了,因为叫不醒你,进不了门,没办法,我又回菜园去了”
哑女诧异地问;“你回来我不知道,有啥急事吗?”
四喜双手大拇指往起一对,做了个很下流的手语,哑女脸一红,羞涩地笑了笑闩上了房门……
从此,哑女每晚睡觉时就在手腕上绑条细绳,另一头绑在窗格上,只要四喜回来一拽窗格上的绳子,哑女就会被拽醒,解掉手腕上的绳子,开门放他进来,这样他就能和哑女睡觉了。
人与人能够用语言交流是件非常快乐的事,而丧失语言能力、无法用语言交流的人,内心是极其孤独和痛苦的。哑女是幸运的,因为她有个同病相怜的朋友——五婶。五婶三十多岁,男人是同村已出五服的本家,五婶的男人叫郑连发,是个游手好闲,嗜赌成性的人。
自从五婶嫁给五叔到了郑家庄,哑女就跟五婶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她把与别人无法交流的寂寞和痛苦,全都倾注给五婶了,同样,五婶也把这个漂亮得让人嫉妒的哑姑娘当成了唯一的知己。她俩时常在一起说笑,相互倾诉各自的难言之隐,她俩之间,甚至连被窝里那点**都不忌讳,哑女婚前对性的了解,全都是五婶灌输给她的,尤其是哑女结婚后,她俩在一起说起笑来,更是肆无忌惮。
哑女跟五婶拉家长时,不慎竟将自己晚上睡觉手腕上也绑根绳子的事说给了五婶,五婶取笑她道;“我教你的这个办法不错吧,只要你照我教你的办法做,你男人夜里回来了你就能好好享受他了”。
哑女也用手语答应道;“你教我的这个办法是不错,可夜夜手上绑着绳子,四喜却不会每夜都回来,不绑,又怕他回来了进不了门,这个死四喜,心里只有他的菜没我这个媳妇!”
五婶笑话她道;“不害臊,这么好色,总想夜夜让男人陪,吃不饱的馋猫,四喜是个好男人,会过日子,你吃穿不愁,那象我,男人光知道耍钱,我跟娃娃吃了上顿没下顿,夜里常常不见男人面,即便他回来,也很少跟我亲热,要这种男人有啥用呢!”
俩人拉了半天闲话,五婶临走时,哑女照例给她包了些吃食,五婶也不推辞,乐呵呵回去了。
五婶有点贱,男人稍微对她好点,就高兴得屁颠屁颠忘乎所以了,她竟然把哑女夜里睡觉时手腕上也绑根绳子的事说给了男人,当时郑连发也没在意,笑过也就忘了。
有天夜里,郑连发从赌场出来,路过杨四喜家院子时,突然想起哑媳妇的话,不禁一阵激动,哑女那美貌如花的脸蛋,那一走动就微微颤动的高挺胸脯、和那细柔的腰肢一下闪现在他的脑际,他手按在怦怦狂跳的胸口上,竞蹑手蹑脚进了四喜家大门,他站在上房窗根下听了听动静,确定屋里只有哑女一个人后,他从窗格上拽住细绳拉了拉,听到哑女起了身,下了炕,却并未点灯,他便到门前去了。
哑女赤条条开了门,就急慌慌转身跑回炕上去了,郑连发进门后回身将门闩上,摸到炕头就脱光了衣裳,他一钻进被窝就将赤条条的哑女缠在了身下,迫不急待地挺身就进入了她。
也许这时的男人脱光了衣裳都成了动物;也许脱掉了衣裳的男人都是一个球样;也许一个二十五岁才结了婚的女人对这迟到的爱欲太过痴迷。哑女在这个并非自己男人的撞击下,并未发现有啥不对劲,直到这个她叫五叔的男人从身上翻滚下来,急忙穿起衣裳匆匆离去,她仍然沉浸在欢愉的快乐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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