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到自己住的西屋,心里的酸涩已全数化为泪水,他知道娘的话都是对的,娘的疯张都是为自己着想,从小他就深刻地感到了长子与小老婆生的次子有着遥远的差距,可他实在不愿为缩小这差距而玷污心爱的凤娇,她答应过自己,要把她所有的一切完完整整的在新婚之夜全部都交给自己,他们共同守卫着这块圣地,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许透支,为此,他俩曾经发过誓。
这些年母亲忍辱负重地活着,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能够出人头地,为了这个愿望她情愿付出一切,自己何偿不想让母亲如愿呢,他承认娘的话有道理,可是自己实在无法狠下心来去伤害凤娇,如果真按娘的意思做了,凤娇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将头埋进枕头,让情感宣泄在压抑的哽咽中,哭累了,喉咙只剩下呜咽,脑袋也浑浑噩噩,意识离他越来越远,然后沉沉睡去。
恍惚中,感觉有人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挪了挪,向温暖贴近,在梦里,他幸福的笑了。睁开眼,突然有种不知在哪儿的茫然,陌生的气味,陌生的躯体,昏沉的脑袋在瞬间停滞,猛然忆起了昨天。
不是梦,魂牵梦萦的人真切的就躺在自己的炕上,赤条条一丝不挂,娇美的脸庞,高挺圆润的诱人**,修长白嫩的滚圆大腿,天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我一直渴望的吗,多少次梦幻里都期盼着这样的情景,为什么反而会觉得伤心与痛苦呢?
莫名的恐惧在心中蔓延,没有喜悦,没有兴奋,只有浓浓的寒意包围着十八岁的秉文,紧张的张望,不知为啥自己有种被窥探的感觉,愣住,他看见娘阴沉的眼神。
溜下炕转过身,他看见了娘那双慑人的眼睛,耳边传来娘貌似亲切却咬牙切齿的低语;“是她今儿自己送上门来的,我给她喝的茶水里放了迷药,这是老天的意思,干她,只有怀上了你的娃,她才能算是你的女人!”
他不敢看娘的眼睛,低着头在心里暗暗说;“我不能这么做,不要恨我,娘啊,不要恨我!”他的心在哭泣,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如果你还想看人家的脸色活人,随便你!”娘悲苦的转身离去,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她美妙诱人的躯体白晃晃使他只觉得眩晕,急忙给她穿好衣裳,他不愿亵渎神灵,躺倒在她身旁等待着她快点醒来,心怎么会如此地平静,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这一腔深情!
梦里的她温柔的搂住他的腰身,美丽的脸颊全是柔情蜜意的姹红,依偎在他的胸前,幸福的聆听着他的心跳。
甜甜的醒来,一身冷汗的愣怔住,搞不清自己怎么会昏昏沉沉地睡去,她痛苦的将脸埋进蜷缩的膝间,眼泪不停的滴落,为自己的轻率痛心。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明明还在好好的说话,为什么会昏昏沉沉的迷睡在他的炕上,肯定有人做了手脚,难道已被破了女儿之身,伸手到两腿间,看来一切似乎还完整。
看见她无措的神情,他满含歉意的看着她,伸手扶住她颤抖的双肩,爱怜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肩背;“相信我,我啥都没做,咱俩的誓言一直回响在我的耳边,我信守住了咱们的誓言!”
“是你娘做了手脚,对吗?”
“别恨她,她有苦衷,她有难言之瘾!”
“她怕咱俩的身份不相配,她想让我早点成为你的女人,是吗,那你为啥不让她满意呢?”
“如果我真那么做了你会恨我吗?”
“如果你真那么做,你这辈子就算永远失去了我,我怎么会跟个没有信义的人在一起呢!”
“我知道你的脾气,所以啥都没敢做!”
“我要回去了,以后就不来找你了,我会等着你,直到你娶我当新娘的那天!”
把凤娇送回到高门楼下,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娘那张妖艳的脸,美丽却如恶魔般狰狞的笑着;“干女人的滋味美妙吧,我知道你不会让娘失望的,那么美的女人一丝不挂睡在你的炕上,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动心,除非是傻瓜,你当然不是傻瓜,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你要象个男人的样子,娘后半辈子就靠你过几天舒心日子了,剩下的事由娘来办,我宁愿做个厚颜无耻的女人也要让你达到目的!”
他沉浸在这残忍的母爱痛苦里,不愿再让娘插手自己的事情,想对娘说自己对凤娇根本啥都没做,可一看娘那双同样忧愁的眼睛默默看着自己,他实在不忍心再惹娘难过。娘太可怜了,自从爹娶了三房,孤独就时常追随着娘,当爹又娶回了四房,娘在绝望中就有些疯了,娘的身影总是悄没声息地在这后院里四处游荡,幽幽地,整天就像个幽灵。自己是娘唯一的儿子,也是娘唯一的希望,保护好娘,这是儿子不容推辞的义务,也是做儿子的责任!
娘心满意足的起身出去将虚掩的房门轻轻阖上。
十八岁的秉文将头埋在胸前,实在不知该怎样阻止娘的疯狂,十八岁的秉文既单纯又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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