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翁君韵也发现这轮椅感觉是用特别的材质打造的,看似和普通的轮椅没有什么区别,但推起来却十分轻松,更无需花太多力气。
当然从刚刚宁玉夜遣走阿景来看,他是完全有这个能力,可以自己转着轮子前行的。
“听闻那时你被逐出宜华侯府的时候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几乎是在鬼门转了一圈?”宁玉夜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微微侧首问道。
翁君韵“嗯”了一声后,才继续道:“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就会这么死在异乡了。可惜,我命太硬,挺过来了,还好好的活到了现在。如此一来,可能会叫某些人失望了。”
闻言,宁玉夜轻皱着眉问道:“怎么弄的?宜华侯府没有给你请大夫吗?”
翁君韵摇了摇头,才发现侧着头的宁玉夜看不见,然后自嘲一笑道:“还能怎么弄的,无非也就是后宅的那些事了。只是那时老天不作美,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天气本就湿寒,而我又因受罚,跪在院中淋雨一天一夜,随后就病倒了。那时候正逢娘亲头七,所以无人管我,更别提请大夫了。第二天我就被韦氏赶出了府,那时候跟着我走的只有玉嬷嬷和车夫。玉嬷嬷唯恐韦氏会暗中动手脚,因此没日没夜的赶路,一路上颠簸无比,不能好好休息。更主要的是,当时我们身无分文……”
宁玉夜听着翁君韵轻松的语气,倒是心中一紧,许久都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翁君韵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回忆也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于是决定更换一个话题:“昨日我发现醉月楼说戏说的不错,阿夜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听?然后听完之后,还能去隔壁的那条街上买些糕点。”
宁玉夜点点头道:“嗯,你做主便好,我随意!”
两人说笑着来到大门口,阿景早已拉着马车在旁等候,见着两人相携而来,便闪开些身,让翁君韵先行上了马车,然后再和车夫一起把宁玉夜抬上了马车。
马车有条不紊的行驶在上京的街道上,两边小贩的叫卖吆喝声不断传入马车内。
翁君韵盯着宁玉夜看了老半天,眯了眯眼睛道:“至今为止,我似乎还没有见过阿夜面具下的样子。”
宁玉夜低声一笑:“所以韵儿是在暗示我拿掉面具,以真面目示人是吗?”
翁君韵扬着嘴角打趣道:“阿夜这是不敢吗?”
“不是不敢,怕是吓着韵儿!”宁玉夜摇了摇头,浅笑着道,“那既然韵儿想看,我等大婚之日便拿下面具给你看可好?”
翁君韵歪着脑袋笑着道:“嗯,我可是记住阿夜的话了,回头等大婚的时候,我要好好把阿夜瞧仔细。”
“对了,上次宁封纯大婚,我和你都不同程度的整了宁封纯。但他从小就是个爱记仇的,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回来。”宁玉夜突然听见马车外面有人正在谈论瑞王的婚礼,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提醒着翁君韵道,“尤其是从他第一次婚礼后,连续在你身上在了几个跟头,他定不会就此罢休,所以切记小心。”
翁君韵点点头:“难怪阿夜早早的把茹艳调派来了宜华侯府。不如这样,我回头想个法子,把茹艳转为我的大丫鬟,那就可以光明正大在我身边出入。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他总和我过不去?回上京的路上,我因救十一皇子而折了腿,风头也是叫翁宁宁给全占了,他竟然还以此要挟,一再坚持拒婚换新娘。你我的婚事,想来也和他脱离不了关系吧?”
翁君韵的话音刚落,马车外传来马的嘶鸣声,车厢更是晃动的厉害。
一个不稳翁君韵撞在了宁玉夜轮椅上,恰好是左腿。
“韵儿可是伤着哪儿了?”宁玉夜拉起翁君韵,朝着她的左腿看去。
翁君韵忍着痛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撞到了上次被压断腿的地方。”
宁玉夜眉头微蹙,刚想开口唤阿景改道去医馆,就听见一旁的翁君韵已经开了口:“阿景,快,快去前面救人。别让那些人抓着十一皇子。”
马车外的阿景不做停顿,领命而去。
翁君韵一边揉着被撞疼的左腿,一边小声道:“怎么每次受伤,都和那十一皇子有关?也不知道我和那十一皇子是不是相互犯冲,每次遇见他,都是被人围追。”
宁玉夜听着翁君韵有些孩子的气的话,淡淡的扬起嘴角。
然后让车夫将马车车帘卷起,外面的情况便一目了然,前面的阿景正护着十一皇子朝着马车而来。
但是那些手持利刃的黑衣人,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十一皇子。
阿景一边对付黑衣人,一边还要护着十一皇子,显然有些吃力。
宁玉夜也没耽搁,吩咐着正在一个人作战的阿景道:“带希纯上车。”
“是。”阿景再次一个猛击,挥退黑衣人后,一手提起十一皇子宁希纯的后领,然后朝着北定王府的马车飞去。
为首的黑衣人瞧见马车上的灯笼上写着北定两个字,便立刻抬起了手,阻止身后的手下再次围追,只是冷冷开口道:“我们和北定王府井水不犯河水,我劝北定王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把人交出来,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宁玉夜嘴角一勾,凤眼微眯:“本王若是不答应呢?”
“那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着,为首的黑衣人再次对着北定王府的马车抬起手道,“主子交代,无论如何,今日必须要把人带回去,无论死活,所以用尽一切手段,把人抢回来。”他身后的众黑衣人应道:“是。”
宁玉夜同样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犹如飘着雪花的冬天一般,让人颤栗:“青天白日之下,各位要掳走的不仅是堂堂皇子,还是先皇最爱宠爱的幺子,不知道各位是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一黑衣人,转动手腕,手中的剑已然带了一些杀气:“废话少说,把人交出来!”
“那就等过了本王这关再说。”宁玉夜与生俱来的威严,让黑衣人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宁玉夜刚说完,阿景便是一声哨响,跟在马车后不远处的北定王府侍卫,便迅速现身,齐齐上前,护在马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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