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案子勾起了蒋铭悦的兴趣。
青儿张望了一下四周,轻声说:“是正房朱王氏死在了东厢房,而且就是冬心和春梅住的厢房隔壁。当时那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客房,既不是小妾的房间,也不知道朱王氏怎么会到东厢房,而且死在了那里。她死之后怪事频发,府里常有人声称闹鬼,朱家这一豪门大户最后也渐渐败落,终究有一天全家人不知所往。”
“还有吗?”
“这些事情也是我听别人说的,真假难辨,蒋少爷就当做听听故事吧。”
“恩,这我也知道。青儿你知道这件事发生多久了吗?”无风不起浪,蒋铭悦深信这个故事流传也有它的原因。
“十几年了吧,具体多久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蒋铭悦放下手中的碗筷,把它们放进了青儿带过来装的篮子里,说:“青儿,先回去吧。”
“是。”
困意袭来,蒋铭悦一夜和衣而眠。
“爷,你过来看。”东厢角落的一个房间里,只闻得李斌轻唤一声。
蒋铭悦正在环顾灰尘遍布的这个柴房,听到李斌的呼唤,往他所处的角落走去。
“爷,你看,这儿很明显有人来过,而且就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李斌指着堆在墙角的一堆木柴,上面依稀有着有人躺过的痕迹。
“恩,是,那到底会是谁来呢?”空空的房间毫无生气,蒋铭悦仰头看了一下房梁,“是不是与那件案子有关。”
突然,他想到昨晚青儿和他谈起的那个陈年旧案。顿时脑中如同一团乱麻,找不着头绪。
“李斌,这段时间把这个房间紧紧盯着,看有谁会进来。再悄悄放出消息说我们在这个房间有重大线索发现。”蒋铭悦谈了一口气,无奈只能出这个下策。
“是,爷。”李斌握剑的手抱拳行礼。
蒋铭悦顺着他的剑看,剑尾指向堆着木柴、稻草的柴火堆。“把这堆柴火扒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名堂。”
高高堆起的柴火被李斌用剑一点点刨开,露出了陈旧的墙。
蒋铭悦走近那堵墙,用手摸了摸斑驳的墙面,上面依稀留着几滴泛黑黄的岁月的痕迹,“这是……”。突然,他发现距离地面几寸的墙面有一个灰暗的点,这个新的发现让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你就依旧照我的吩咐做事吧,周围盯仔细点。”
“可是,我担心少爷的安危。听说最近江湖上有些不安定。”
“你还是跟在我身边吧,让瑶宫的人认真办事。”
“是。”
一个新的发现让蒋铭悦对近日破案信心大增,他很想亲自看看冬心的尸体,却被告知她早早地就被安葬了。
正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沉思,蒋铭悦忽然瞧见前边回廊上一袭青衣的秦梨妤独身走过,“秦小姐,请留步。”
秦梨妤其实早就瞧见了蒋铭悦,但是在父亲看好两人的近阶段,为了避人口舌只得绕着湖边凉亭走,没想到会被蒋铭悦叫住。她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秦小姐。”一转眼工夫,蒋铭悦竟已经站立在她的面前。
“啊!”她倒吸一口气,轻轻鼓囊一句,“怎么过来这么快。”
他轻笑:“原来秦小姐不是没看到我啊。”
她有点羞愤,语气变急:“有什么事吗?”
“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秦小姐,这儿来往人多,人多口杂,我们还是到凉亭里细谈吧。这边请。”
秦梨妤坐在凉亭里,手持的细剑摆在一侧。
“哈哈。秦小姐该不会是怕鄙人对你有不良居心吧。”蒋铭悦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边倒茶水边轻笑。
她的脸微微变红:“哪有,我自小习武,会怕谁吗?”
他将倒好的茶水递到她的面前:“请用。小姐请放心,我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青城了,只是案子一日没破,我一日无法安心。”
“你就要走了啊。”她喝了一口水,“不知道我在哪里可以帮得上忙。”
“有,很多。只希望最近这段时间你能协助我破案。”
“自然尽其所能。”
蒋铭悦站起来,望着四周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现在我已经有些线索了,但是没看到冬心的尸体,我不敢下判断。”
“你的意思是……”
“正如你所想,我想看看。”
“这恐怕不大合适吧。”秦梨妤有些为难,不是她不想带蒋铭悦去看冬心的尸体,而是冬心的尸体早就被她的家人带回去安葬了。
蒋铭悦也明白下葬后的尸体再被挖出来是对死者的不尊敬,为了破案,他只得从其他的方面下手。
“冬心的尸体,仵作有没有说哪里不正常。”他问。
秦梨妤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那晚我也被东厢的尖叫声吵醒。当时就看到冬心躺在房间门口的地上,因自幼习武经常受伤,我爹就给我请了一个大夫当老师,让我对医术有些涉猎。那时她的脉络忽隐忽现,几近奄奄一息,脸色发白嘴唇泛青紫,我怀疑她中了毒,但是却没有查出她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大夫也说她只是受了巨大的惊吓。”
“那你在当晚有发现其他奇怪的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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