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帮你们进入后山禁地?”宿景已经猜到这一点,毕竟禁地里关的多为魔物,他还是说的上话的。
初七点头,“是这个意思。”
“自然是愿意的,正好我也有些私事要进那里面处理,只要你们能打开封门的结界,其他都好说。”宿景也不介意他知道这些,他看得出初七是个明朗的人。
“这个自然,但若你是想去见魔枢之灵,我劝你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初七淡淡的回答他。
宿景的眼底生起一丝阴冷,收了笑意,轻声笑到,“不劳费心,只要能带我进入结界,我自会保你们周全,其余的事我不多说,你也不要多问。”
“好。”
话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宿景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对初七说,“差点忘了正事。我今天来是帮别人捎个话。你在魔界的老朋友托我转告你,他很快就会来造访,望你早做准备。至于是谁,你该比我清楚。”
初七冷笑,“转告魇魔,我随时恭候。”
“爽快!你这个人很有意思,你的女人更有意思,这山头上的日,看来也不会寂寞了。”宿景呵呵的笑起来,折了一枝粉黄相间的小花,别在领口上,转身逍的去了。
初七看着他走远,眼底却是清冷的。这人的身份他心底有数,若与他为敌,并不是什么好事,如今之计,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返身回到房间,将手里的玫瑰放到布省心的床头,轻置在枕边,伸手拨开她额头上和脸侧的碎发,她睡得很香,均匀的呼吸轻轻扑打在他的手指间,温和柔软。
枕边的花香吸引了乾坤袋里的小青蛇,它从袋里钻出来,盘绕在花朵之下,头朝着布省心的睡脸,乖乖的将小头贴在尾巴上,黑亮亮的眼睛耷拉下来一半,柔情的看着她。
黑猫也跟在后面出来,前后伸展了身体,跟初七抱怨,“那袋是不是也该升级了,那条蛇越来越肥,屁股总是抵在我头上。”
小青听懂了他的话,立起身,转过头去,对他亮出两颗小奶牙。黑猫一步跳开,从床沿跳下地来,抖抖身,摇摇尾巴,故做镇静。
初七看在眼底,眼角带笑,都说世间一物降一物,想不到冥界连天神都不怕,却怕一条幼年虺蛇的奶牙。
“咳咳……那个女人的伤势如何了?”
“勉强保住了性命。”初七看着床榻上的布省心,仿佛看着他的一切,若当初没有执念要违逆天意,如今的她,也许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孩。他亏欠她的,却不知该用什么还。
黑猫看他沉默不言,大约也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有多问,“我听白小小说你给她吃了回魂叶?”
“嗯。”
黑猫似笑非笑,扬起尾巴,声线慵懒,“那么好的东西,你该自己留着,现下你的状况,不是更需要回魂叶吗?你为这女人付出这么多,她若是死了,你岂不是功亏一篑?”
“……”初七没有说话,眼神静静看着布省心。他看到她的睫毛在闪,也听得出她的呼吸抖动了一下。
黑猫没有注意到她醒了,继续戏谑道,“莫不成你真把她当成了月娘?就是长得再像,你也该心里有数,她到底是什么。”
“她是我的妻。”初七淡淡的说。
布省心的心忽然一紧,温暖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出来。
黑猫不屑的嗤鼻,“月娘已经死了,就算你再有念想,她也没法再回来。我在冥界看了忘川几千年,过了忘川的魂魄,是不可能再活过来的。”
“那又如何。”初七淡淡的说,好像把这一切都看得很明白。布省心却不明白了,她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再平凡不过的女孩,她只想要一个温暖的家,一个爱她的老公,一个可爱的孩,即便是在这个世界,这也是她最大的心愿。但是这个对很多女孩来说平凡的心愿,在她身上却是这么的不可及。她的夫君是个她不认识的陌生人,没当她想要去试着喜欢他,接受这个事实,他又似乎变得不可及了。反反复复,她的心很累,也不想去猜她到底像谁,是谁,与他有什么关系。
初七没有辩白,看着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已经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每次遇到问题,她总是会把他往外推,无论他多想靠近,如何辩解,她都不会信。
黑猫见初七一直不说话,也没了兴致,“罢了,既然出来一趟,出去找白小小要点酒喝。”
“他不在,酒藏在哪里你知道的,少喝一点,别闹事。”初七说完,坐到了一旁,拿起桌上的一本闲书,看了起来。
黑猫跳上桌,尾巴“啪”的一声,打在书页上,“他又不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初七抬眸,“上次他输了不少的真气给小青,本来身已经很弱,心儿出事,灵体溃散,他又将锁灵玉逼了出来,给了她护体。”
黑猫一下跳起来,“他找死吗?没了锁灵玉,他只有死一条。”
“长老们行事岂会玉石俱焚。几位长老已经合力封印了他的灵体,由白芷长老看护着,每日找些灵物给他补一补,短时之内不解开封印,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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