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正要讲话,布省心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威逼,“你敢说!我就再不理你了。”
白小小露出两只桃花般迷魅的笑眸,眼神真诚,乖乖摇头。布省心放开手,他忽然跳开一步,朝着初七大声嚷嚷,“心心她说她想起……”
话还没说完,让布省心一脚踢在小腿上,疼得白小小抱腿原地打转,嗷嗷叫疼。
“想起什么?”初七招呼他们过去,把木叉上的烤鱼翻了个面,“莫不是想起从前你多喜欢吃我豆腐?”
“呸呸,我还爱吃你咸蛋呢,你扯去吧!”布省心没好气的回他一句,拉着白小小坐到火堆旁边,看着初七烤着肥滋滋冒油的小鲜鱼,两眼发光,“这鱼闻起来就好香呀。”
初七撕下一条肉,吹冷了,喂到她嘴边,“尝一尝,好不好吃。”
布省心吃了一口,满嘴的清香,恨不得把他的指头也吮干净。初七呵呵笑,“风雨桥好看吗?”
“不好看,上面好多人刻字,都破坏风景了好吗!”布省心嫌弃的说。
白小小撇嘴,“心心你自己不也刻字了吗?”
布省心斜眼看着白小小,他就识趣的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初七将考好的鱼一条递给白小小,手里留了一条,一点一点撕下来,吹冷了才给布省心,一边问她,“你在那桥上刻了什么字?”
“不告诉你。”布省心抢过他手里的鱼,一口咬了下去,烫得直吐舌头。
初七送上来装水的竹筒,笑意吟吟的揭开桶塞,“总是这么不小心,喝点溪水会好些。”
布省心眨眨眼睛,乖乖的喝了水,他又拿过她手的鱼,依旧撕好了吹冷给她。他的手指分明烫得发红了,她看得真真切切,心里忽然一疼。
“我吃饱了。”布省心站起身来,抓过白小小手里的鱼,仍掉,“你也吃饱了,我们上吧。”
白小小惋惜的看着那条落在草丛里沾满了草灰的鱼,追悔懊恼,“心心,这鱼多好吃啊,你怎么就丢掉了。”
“闭嘴。”布省心揪了白小小的耳朵,两个人走在前面,向马车的方向去了。
初七跟在身后,他熟悉她的脾性,一到动情处,就会不自觉的紧张,逃避。低头看了看双手通红的十指,不禁淡然一笑。她还是这样的心软,见不得旁人受一点苦。
这样善良的她,却要承受如此残酷的天命,叫他于心何忍。
“喂,初七,你再不上车,我就把你媳妇拐走了啊!”是白小小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拳头打在脑门上的痛喊,“哎哟,心心别打头,会傻掉的好吗。”
“你这级别,已经不可能再傻了好吗。”
初七摇头,无奈一笑,牵了马儿向马车那边过去,套好马车,坐上车沿,架着马车向继续向前,回头向车内道,“前面就是幽都了,老白,你仇人多,还是蒙个面比较妥。”
白小小哼了他一声,“本公还怕了那些个鼠蚁蛇辈不成?”
“哎哟,心心,都说了别打脸,别打头的嘛。”
“哎哟,我的腰!初七,你快进来,我告诉你风雨桥上……”
“哎哟,别拧了,好痛……好痛。”
初七眸底清凉一笑,心口却猛的一紧,一阵剧痛传遍全身,喉间泛起浓重的血腥味。这逆天之劫的滋味,依旧还是这样的叫人难以忘怀。
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才没有从马车上跌落下去,缰绳在手上勒出几道深深浅浅的血痕,马儿却一点没有失控。
就这样强忍着剧痛,一驾车到了幽都城门外,他才放下戒备,停了马车。
幽都,地处阴山之南,山上设有十二道玄关,若不是有些见识和功夫的人,根本绕不出那玄关道。因此长年累月,幽都都是与外界隔绝的。
江湖传言,幽都人生在清冷之地,天生就长了一副修仙的好根骨。而幽都又正在天门山脚下,若是幸得哪位真人下山收徒,那就是莫大的运气了。
这十二道玄关,对常人来说自然是难以逾越的屏障,但是对初七来说,不过是雕虫小技。马车停在幽都城门之下时,城门并没有守卫,大门紧闭着。马车停住后,初七翻身下车,手上祭起一道幽光,按向心口,以作调息之用。
不省心和白小小也从车上下来,看着他向门内走去,到门前,只手在空中带出一个金色的画符,画符印在大门之上,门洞瞬时大开。
布省心在后头弱弱的说,“他怎么知道怎么开门的?”
“这点小法术,有什么好厉害的。”白小小撇嘴,拉着她的手,往大门走过去,“他从前才叫厉害呢,那时候炼狱魇魔逃脱,撕开结界擅闯九天,仙界众神合力,兴师动众的掏出上件仙器宝物也打不过,他只徒手一掌,就把那畜生打回了原型,乖乖跪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布省心偏头看了一眼初七,他立在大门那里等他们,一身朴质的衣衫,也没有头六臂,也没有仙风道骨,那么平常的一个人,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那么爱笑的一个人,真的有白小小说的那么厉害吗?
人一齐进了幽都城,初七一说笑,布省心根本没有发觉他有什么异常。幽都倒是个好的地方,一座小城,山水环绕,街道不宽但却干净整洁,房屋都建得平实无华,人也不多,一派的安静闲适。
布省心喜欢这里,但是白小小却表现得很不开心,她想,大约白小小是个爱热闹的人,不习惯这样的冷清吧。
“老白,这里清净,不和你的意吧?”初七调侃的问。
白小小白了他一眼,“本公跟你可不一样,闭世苦修可不适合我的。”
“难怪这一多年,你的修为一点不见长。”初七叹了口气,“不过,人界到底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也难怪你懒惰了,不愿意修行。”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