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见他们走远,眸底的笑意沉了下来,凝起寒冰,一个飞身直转而上,向着林暗处直逼而去,手心瞬时幻化出一柄光剑,青白如月,剑身几道寒光一跃而出,照亮了整片小树林,剑光所到之处,残叶纷然飘落,剑光过去,树枝才一点点断开,齐刷刷的落在了地上。
这一剑,已然击退了四五个影卫。后面纷沓而至涌上来的十几个,感受到剑气,都拔了剑,做好苦战的准备。随后跟上来的四个,用妖族语言交流,意欲避开初七,去抓布省心。
初七横在林木之上,踩着光剑,冷笑一声,音色低沉,“放肆!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七王?”
领头的瘦高个,一把扯下蒙面的罩,面上几条刀疤拧巴在一块,“七殿下,影卫只听命于妖王殿下,还请殿下恕我等得罪了。”
初七垂眸,声如寒铁,“你们不认我这个殿下也罢,总该认得本尊手上这柄晗曦。”
众人一听晗曦二字,脸色皆变,面面相觑,不敢作声,也不敢向前,气势上已经弱了下去。
领头的抬手就斩了身边一个影卫的脑袋,沉声一哼,“我等是奉了姬上之命来迎祭祀圣女回去,完不成任务,也只有这么个下场。殿下若不念妖族千万族人性命,执意阻挠,我等也只好拼死一战了。”
初七仰头一笑,“好,那便一战。”
言毕,晗曦已经在他手中化出森冷的剑气,他还不曾举剑,呼啸的剑意已经直逼云霄,直抵厚土,光剑的蜂鸣声尖锐刺耳,好像要穿透世间万物一般。
领头的影卫身边一个副将低言道,“这晗曦不过是借用雪月剑柄,已经这么厉害,我听说那女人手上,可是有真的雪月剑。”
领头的打断他,压低声音,“胡扯,酒肉之地传出的消息也能信吗?你们都给我精神点,要是拿不下那女人,不止是你我,家里的老少也都别想活命。姬上的手段,你们也都是知道的。”
众人立刻应道,“是!”
那个副将带了四个影卫,先一步踩了光剑飞身上天,直逼初七而去。他并不抬眼,只是唇角勾笑,手上的剑光飞出,五个人还没近了他的身,已经被那道剑光弹回地面,满地打滚。领头的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就命余下的十来人悉数上前,将他围起来,缠住他。而领头的却在下面祭出一道暗箭,就等着十来人围攻之下,他露出一点破绽来,好让暗箭有机会击中他的身体。
几轮下来,十来人只剩下一两个还能再战的,而初七几乎没有动过一步,也没有给那领头的一点可乘之机。领头的见态势不对,只得掉头逃跑,那两个影卫见领头的跑了,自己也屁颠屁颠的跪下求饶。
初七收了晗曦,冷冷留了一句,“别再跟来。”就径自踩了光剑去了。
离了大约有十几里,光剑忽然一下消失,他瞬间从高空中跌落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个人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动弹,他仰面朝天,看着晴空万里,向着云霄之上苦笑一声,嘴角一道鲜血涌出,滚落在地。
林地的暗影之中,渐渐析出一个黑影,身后背着一把生锈的大铁剑,默默走到他身边,低眸看着他,“那十余个影卫,轮番出击,连你的衣角也碰不到。他要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为什么不下手?”
初七略笑,口中又涌上一口鲜血,轻咳一声,“竟栾啊竟栾,你究竟一点也没有变。”
竟栾轻笑,眸底清冷,“你早知道那几个人命数已尽,注定要死于你手,你不杀他们就是逆天。你何必连累自己受逆天劫苦,值得吗?”他俯下身来,挑衅的笑,“你若杀了他们,妖姬念他们死战,也许还不至于迁怒他们的家人。可如今……逆天的后果,不只让你承受蚀骨剜心之痛,他们也会遭受更惨的下场,你又是何必?”
“我不信天命。”初七按住心口,撑起身,坐起。
竟栾冷眼看着,丢给他一方锦盒,“你要的东西,这下你我两清了,我不欠你,你也别再找我。”
初七接过锦盒,翻开盒盖,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细叶,通体荧绿,纤长的叶茎中流动着青蓝的幽光。这便是那枚被称作妖界至宝的回魂叶,原来也不过这般平常。他盖上盒,抬眸看向竟栾,“呵……竟栾,你我几时走到了这般冷淡的地步?”
“今天。”竟栾说完,不再看他,一个飞身隐入了林的黑暗处。
初七收好锦盒,打坐调息了片刻,方才觉得好受了些。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仰头看天,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时辰了。
“他们,也该游玩够了吧。”他默然念了一句,缓步走出林,寻到上的马车。卸下马儿的缰绳,将马儿牵到附近的小溪旁,吃草饮水。他则在溪水里洗掉脸上和手上的血渍,整理衣冠,让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那样。
天色渐晚,他们还没有回来。初七就削了一根木棍,在溪水里戳了两条鲜嫩的活鱼,燃了火堆烹考。待鱼儿都快熟透,那边才听到白小小的笑声,由远及近的过来。
初七看着白小小和布省心有说有笑的走近,脸上也挂起笑意,远远问他们,“说什么,这么开心?”
白小小正要讲话,布省心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威逼,“你敢说!我就再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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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了智齿,感觉医生把我的脑也拔了。。。
又疼又肿又忧桑啊!!!
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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