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头也立着几位一道来的姑娘,正裹紧了披风,探着头望着里边,不敢随意进来,毕竟风寒也是容易感染人的。唯独楚云杳胆大,进了屋,还坐在聂安倩床边。
楚云杳秀眉颦蹙,眼前这脸色苍白,妆容凌乱的女已不复原本的娇俏容颜,浑身出着虚汗,嘴里一直低声喃喃说着些什么。
楚云杳俯身,以耳凑近她的嘴边,待听清楚她的话,反而让楚云杳脸色也不大好了。
岁然两眼汪汪,立在床边,低声抽泣,问道:“楚姑娘,我家姑娘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
“天冷,几日睡不好,又受凉得了风寒,现在发着烧,不用担心,已经让似锦去找尚嬷嬷了。你去弄些热水来,先给你家姑娘擦擦身。”楚云杳站起身,准备同岁然一道出门,但衣裳却被轻轻拉住了。
楚云杳回过头,聂安倩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眼睛有些无力的微睁,嘴角抽动,想要说着话,而楚云杳的披风一角,正被她拉在手中。
楚云杳闭上双眼,相当作没有瞧见,但一想到聂安倩的样,却又让她有些于心不忍。罢了,果真毒妇难为。楚云杳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对着门外其他人说道:“姐姐们,要进来瞧瞧安倩吗?得了风寒,好像还挺重的。”
一听楚云杳这么说,纷纷摆手摇头,都扯了借口全部散了。
“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楚云杳重新坐回聂安倩床边,聂安倩方才一直提的名字,是徐将军的独徐恒克,但徐恒克娶得好似是聂安倩的嫡姐,聂安蓉才对,怎么又同聂安倩有关系了?
聂安倩眼里蓄满了泪水,即便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却还是图然,泪水肆虐,顺着她的两颊滑落。
楚云杳从取出帕,仔细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去,手上动作轻柔,嘴里却是丝毫不客气:“哭什么,这么狼狈的样,让谁可怜你!”楚云杳发誓,此生过得再艰难,也绝不轻易将自己的狼狈给旁人看。前世那般凄惨可怜,那般狼狈,那又如何?何曾有人怜惜自己,还不是被人背叛,被人利用。
“我。。”
“姑娘,秋词姐姐来了。”聂安倩才开口,似锦却已经领着秋词来了。似锦见楚云杳在同聂安倩说话,扯开了嗓,故意提醒。
秋词斜觑了似锦一眼,嘴里骂了一句:“要你多事!”
似锦忙俯身道歉,道:“似锦知错了,大晚上的不该还说话这般大声,秋词姐姐说的是。”
秋词冷哼一声,也不愿再搭理似锦,遂提裙进了屋,以帕掩鼻,微皱眉头,略带嫌弃的看着病怏怏躺在床上的聂安倩,问道:“姑娘怎么这么不当心自己身,哎哟,可真让我们这些下人难办,前些天才有姑娘弄伤自己,还伤了嬷嬷,今儿个又有人病得这样,大冬天,又这么晚哪里寻得着什么大夫呀?”
楚云杳自然是知道秋词拐着弯再说自己,倒也是不生气不着急的,起了身,很自然接了秋词的话,道:“主病了,当下人的当人要上点心,出去寻寻大夫呀。秋词,你上次还找了个这么厉害的游方郎中,你的本事肯定不小,怪不得尚嬷嬷这么疼爱你?”
楚云杳以一派主气势,说了这话,也已经没了以前的那股客气,或是说软弱,也不再从旁人一样唤她秋词姐姐,而是指名道姓了。
“怎么?难不成我说错话了?想来前几天尚嬷嬷刚当着你我的面,嘱咐过,要注意自己身份,忘了?”楚云杳眉头微挑,嘴角含笑,却是目光冷冽,一步上前,离得秋词更近,直接挡在了她面前,继言:“还是对你来说,尚嬷嬷的话根本没什么用处?看来还是春桃对尚嬷嬷更上心。”
“又再胡说八道了,又要故意栽赃,我何曾这样说过?你当我秋词同春桃那样蠢?”秋词目露凶光,咬着牙,死死盯着楚云杳。
“秋词,你说谁蠢?”春桃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秋词脸色当即变了。方才楚云杳迈上前一步,肯定早就看见春桃也来了,那动作是故意挡着自己视线的,不偏不巧,那气话倒是让春桃全听去了,本来二人之间因为上次的事情,还有着嫌隙,此番这死丫头用来了个离间计,当真是小瞧了她。
“没什么?你在尚嬷嬷那儿候着,来这里做什么?”秋词反问一句,但她的心思,秋词也猜得十有**了,这春桃八成是听着了什么,故意跑来想捡便宜的。
“怎么了,我来瞧瞧,这也得禀告你?”春桃一脸不屑,转了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聂安倩,便急急向后退了一步道:“我不过是受了尚嬷嬷的命令,来此提醒你,做事干脆利落些,她们要什么就给她们弄来,省的大过年的还整些不吉利的事触霉头。”春桃再回头看了一眼聂安倩,表现出一阵嫌弃,赶忙走出屋,立在门口用帕给自己扇风。
楚云杳倒是很好奇,这二人说话的态怎么反差如此之大,好似换了个位置一般,瞧着现在状况,怕是春桃没有因为上次红梅的事受到多责罚,反而还做了得赏的事。秋词倒是受了冷落,春桃这般挑衅也忍着也一句也不还嘴。
秋词两边受气,自然深感郁闷,只得使劲揉捏手里的帕,脸上却依旧是一派笑意,虽然明显笑得很是僵硬,答复道:“我知道了。”
春桃哼着小曲,先行离开了雪吟院。
“呸,下贱胚,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变凤凰,别摔死了才好!”秋词说的声音低,但是屋里很静,却还是让一旁的楚云杳和聂安倩听到了。
攀上高枝,看来这就是春桃现在这般趾高气昂的原因了。楚云杳记在心头,聂安倩这厢处理了,春桃那儿的事情,似乎也得“关心”一下才好。
聂安倩喉咙干涩,忍不住咳了起来,直喊着要喝水。秋词掩着口鼻,向后走了几步,一动不动。楚云杳瞥了一眼秋词,也没搭理她,给聂安倩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将水喝下。见秋词还站在那里,遂笑着问道:“怎么了?想起尚嬷嬷的话了?还是心疼聂姑娘了?杵在这里不同,估摸着两者都有,不大好意思开口是吗?”
“你。。”秋词有些郁结,忍了忍心里的怨恨,现下,尚嬷嬷那头已经不大搭理自己了,若是这厢这些姑娘们,又去尚嬷嬷那里嘴损几句,说不定轻则赶出门,重则得要弄残了自己。遂只得暂且服软,福了福身,道:“秋词懂了,马上去寻大夫来。”言罢,便急急退出了屋,快步走出雪吟院。
岁然替聂安倩抹身时,楚云杳也抽空回屋换了身衣裳,再来到聂安倩的屋时,秋词已经领了一老郎中在里头替聂安倩看病。诊断的结果,也就是偶感风寒,加身弱,才病得厉害,开了几服药,就由秋词带着离开了。
聂安倩稍作了整理,虽还是病怏怏的,倒也比原先看着精神许多,岁然拿了多余的枕头给聂安倩垫在身后,让她稍微靠着,随后就和似锦茹玉一起离开了屋,在外头守着。
屋里又是只有聂安倩和楚云杳二人,聂安倩欲起身感谢楚云杳,却被楚云杳一把按下,道:“不过是点小事罢了,若是真心感谢,那就少整些事。你是着了什么魔,非得出去,险些把命给搭上。”
聂安倩嘴唇干涩,微微抿唇,思再,抓住了楚云杳的双手,满脸恳求,道:“楚姑娘,我只是想出去见见徐恒克,见一面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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