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漂亮。这是油画吧?”
“啊!画的真棒。”
“你看你看,多美的海南风光!”
随着身后传来的声声惊呼,几个男男女女向我围拢过来。
“老哥,你这可有多年的功夫了吧?”一位东北口音的人的问我。
“呵呵。你看我有多少年的功夫?”我反问。
“你这功力,不是童子功,最起码是要个二三十年。否则画不了这么漂亮。”东北口音很肯定地说。
“嗯。时间短了可画不了这样子。我也学过画画,断断续续的画了七八年,也看不出有什么大的进展,后来我就放弃了。”东北口音身旁的一位女士说。
“我说妹子,你断断续续的怎么能画好画呢?不刻苦练习,不用心钻研,不持之以恒,当然画不好了。”另一位女士说。
“嘿嘿。我的姐哟,你说的听起来好像挺在理。其实你漏掉了最最主要的一方面。就是天赋。不论做什么,人的天赋是起很重要作用的。尤其是艺术方面,没有天赋,你就是再努力,你就是头悬梁,锥刺股,不吃不睡,每天二十四小时苦练,也不会取得什么成就。相反,有天赋的人,再加上个人的后天因素,比如努力呀,坚持呀,勤学苦练呀,才会取得一定的成绩。才会在你努力的方面有大的收获。”学过画画的女士说。
“哈哈。妹子哟,你这可真是上不去天怪屁股大坠的。自己没练出来,怪自己没有天赋。你练了七八年就放弃了,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天赋?你看这位先生,最起码画了二三十年,他在画七八年的时候,肯定也看不出自己有没有天赋。只因为他坚持了,他刻苦练习了,现在的画才画这么漂亮,才凸显出了他的天赋。否则,还不是跟你一样,把自己过错归之于老天啦?”
“你这该死的,是成心跟姐姐过不去是吧?看我掐不掐你。”学过画画的女士被另一位女士抢白的无话可说,便动起手来。
“哈哈哈。哟哟哟。”
“看你还欠嘴不欠嘴?看你还损姐不?”
“啊啊啊啊。好了,姐。好了,姐。我再不说了,再不说了。”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同时,几位男士跟我砍起价来。
“我说老哥,你这画卖不?”
“呵呵。我画画的主要目的不是卖。因我的其他收入已经衣食无忧,不必靠卖画为生。我画画主要出于兴趣和爱好。但画多了,也不能都束之高阁。有人欣赏和喜欢了,卖出去,既满足了喜爱者对艺术的需求,也是我自己艺术价值的最好体现。”我说。
“哈哈。看你绕这么大弯子。就说卖不就得啦?”东北男人粗放直接。
“嘿嘿。对对。卖卖。”人家对我的画作感兴趣,语言上怎么表达,我就不挑剔了。
“你这画多少钱一幅?”
“我的画从来不确定价格。只是在成本价和市场价之间由喜欢的买者自己出价。在这个区间,买者认为值多少钱,或者买者预测未来的升值空间有多大,他就支付多少钱。”我说。
“哦?新鲜。看来你真不靠画画生活。是为兴趣和爱好画画的。难怪你的画看上去这么清新洁净。”
“谢谢夸奖!看来你很懂画的。”我说。
“呵呵。我算不上很懂画。我只是觉得,为生活画画肯定心理负担重,疲于奔命。身心不轻松。心有杂念或者生活压力过于沉重的人,画作肯定不会像你画的画这样清亮通透,富于美感。”
“呵呵。过奖过奖。”我客气。
“不不不。我说的可是真话。”
“看你们两个,你来我往的。瞎客气什么?咱们想买,大画家也想卖,就谈个合理的价格吧。”一位浑身上下都圆乎乎的女士说。
“哦。东北的男人和东北的女人都这么爽快。”我说。
“那是。我们那嘎达男女都这样。嘎嘣溜丢脆。”圆乎乎女士又把东北人的特点加重强调了一次。
“好。我也喜欢这样的性格。我也是这样的性格。因为我同样是东北人。”我说。
“啊?你?你也是东北人?我怎么听不出你有东北口音?”圆乎乎女士惊讶的看着我。
“我当然是东北人,是地地道道的东北人。只是出来的年头多了,走的地方也多,口音已经有些杂了。东北人一般听不出来我是东北出身的人,外地人还是能听出来我是东北人的。在其他地方,包括在海南,有人问我是哪人,我说是北京的。经常有人还疑疑惑惑的。以为我说北京人是吹牛呢。其实,我在东北生活了二十一年,在北京已经生活了二十八年。”我说。
“你也是东北人,东北哪里?”圆乎乎女士很感兴趣的问我。
“哈拉滨那嘎达的。哈哈。”我调侃说。平时大家逗着玩儿,经常不说哈尔滨,而是说哈拉滨。
“哈拉滨?我也是哈拉滨的呀。你是哪个区的呀?”圆乎乎女士眉飞色舞起来。
“道里区。”我说。
“哈哈。我也是道里区的。能说说住的具体位置吗?”圆乎乎女士追问。
“没问题,三十多年前的住址说说没问题。高谊街五十八号。”我说。
“哎呀我的妈呀!这可越说越近了。我家是高谊街二十一号。几乎就是斜对面呀。我的妈呀,这可太有缘了!”圆乎乎女士惊呼的同时,已经贴近了我。
“嗯哪。是挺有缘的。”我平静的以家乡的应答方式迎合。
“哪是挺有缘呀,是太有缘了!在将近一万里地的海南岛,遇到斜对门大画家的哥,那还不是太有缘啦?”圆乎乎女士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哎哎哎,光听你套近乎了,我们还说买画的事情呢。”要买画的男士拨开圆乎乎女士。
“我哥的画不卖给你。多少钱都不卖给你。”圆乎乎女士眉毛一挑说。
“哎呀,我说妹子。刚才在路上还跟我卿卿我我呢,这一见到大画家哥哥就把我抛弃了。你也太见异思迁了吧?啊?”要买画男士用逗弄的眼神看着圆乎乎女士。
“怎么啦?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我还没遇到我画家哥哥呢。早遇到画家哥哥根本不会有刚才。哼!”圆乎乎女士很风骚的瞪了一眼要买画男士。
“哎哎哎。你们两个算了吧,一个当着哥哥的面跟别的男人**,一个当着哥哥的面跟人家的妹妹**。真都是情种。”另一个同行的男士揶揄的说。
“闭上你的臭嘴!谁**了,说得那么难听。”看来,圆乎乎女士是他们一行中所有男士戏耍的对象。
“**就是**,你做得,我们还说不得?真是的。”又一位男士说。同时,大手在圆乎乎女士高高翘起的臀部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哎哟,讨厌!怎么动手动脚的?滚一边去!”圆乎乎女士抬起短粗胖腿,向男士的臀部踢去。
“哦哦哦。看来我喜欢你哪里,你也喜欢我哪里哟。哈哈哈。”男士淫邪地嘻嘻笑着说。
“哎呀,你这臭流氓!鬼话连篇。”圆乎乎女士又挥起馒头样的小拳头砸向男士。男士趁着推挡之机,粗大的手在圆乎乎女士鼓胀爆满的胸部快速抓捏后擦划过去。
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什么,两个人又都没有做出明显反应。
瞬间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