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菊摇头,“那个郑辰重……”
“你还真在意起郑辰重?”
“不是的,坊主,秦菊只是想起他之前所说的话,那个把壶撑大的说法……”秦菊心砰砰一跳。
郭九莺凝思一想,“张世道的事,我以前也听婆婆讲过,那张世道能突破最难的二个段位,是由于那口井里含有圣珠之华。”
“圣珠之华?”
“那片遗迹,本是一个垐峁国,她们的公主有一颗圣珠,由于战败,不甘成囚,投入毒井,那圣珠也随之化在井水里。”
秦菊追问,“那圣珠是好东西,怎么就不捞起来?”
郭九莺摇了摇头,“战乱十分,所处之境,谁又能左右。”她停顿片刻,想了一想,又道:“妙欢庄主要突破到神道,必须所对应之物或之人,有所得才行,否则……”
秦菊一急,“那奄奄一息的姑娘,可是连半点功力都没有,别说什么盛世之物了,这样……这样……庄主不是白白掏空自个嘛……”
郭九莺眼眸子忽然一红,“我要去阻止他们。”
“坊主……”秦菊觉得大事不妙,刚一想到,就忽觉外面一阵旋风,只见一排排的白衣死士踏步而来,“不好,异仙教!”
“来得正是时候……”郭九莺阴森一笑,让秦菊不寒而栗。只见郭九莺飞扑而上,与迎面而来的异仙教死士厮杀,不过二三下就受了伤,“坊主,你的臂膀流血了,恐怕有毒。”秦菊跃身而来,一把拉扯住,并拼命抵挡,“人太多了,还是先走为上。”
“快……快去通知妙欢他们……”说着便自顾的朝着楼上的房间而去,推门而入,见妙欢与这病泱泱的姑娘面面相对,而那尼姑坐于俩人前方,行成三个角,应该属于气息相同之际。
瞧见妙欢与那姑娘仅仅一件薄衬衣相对而坐,不免让她妒火中烧,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异仙教来了……快要到此……快跑……”
妙欢缓缓睁眼,瞧见满手鲜血的郭九莺瘫软在地,一旁的秦菊一脸惊恐,知道事情不好,奈何运功无法中断,“妙欢庄主,不可分心。” 静空法师警醒一言后,见门外闯进多名白衣死士,腾出一只手,挥出一掌冰光疾风,只见那几名白衣死士嘶叫了几声后,躺地再也不起。这让郭九莺瞧见了,捂着伤口,大喊一句:“你就是初雪,冰光疾风当时婆婆就传给了你。”
“初雪已死,我就是我……静空!”明显感觉静空法师脸部的抽蓄,由于心绪不宁,刚才出力过猛,整个阵形已无法驾驭。
“看你承不承认!”郭九莺掷出长杖,静空法师身体一侧,伸腿踢了郭九莺一脚,“请自重,否则怪我不客气。”
“自重的应该是你……”只见郭九莺挥动权杖,一个疾步,冲进阵形后直接给了静空胸前一掌,如此重击,再也无法支撑阵形,只见静空捂着胸口倒地,妙欢吐出一口鲜血,一道光又从他手中散发而出,直直地逼进甑卿体内,“不好,你功力正散。”静空法师脸色煞白,却扭动着身子,点上了甑卿的穴位,却忽然甑卿眼睛猛地张开,双手推开静空,宛如中邪般的从床上跳起,在屋内发疯般的狂叫,“我来杀了你。”本就红着眼的郭九莺从秦菊手中抢过剑,正要一剑刺过去时,被妙欢挡住,只见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剑峰,流淌着血,很是惨不忍睹,“你闹够了没有?”
听得妙欢一声怒喊,郭九莺被镇住了,直直地站在那儿,此时门外跑来郑辰重,气喘吁吁道:“你们快走,我断后。”看了一眼场面,见各个宛如疯魔,不免感叹一声,“看来完了,应该是让我来看住这个女的才是。”
郭九莺一听,不爽道:“我们医圣坊的人,不需要你们来撑仗势,”说罢,走出了房门,跟着一群医圣坊的弟子开始厮杀那来势汹汹的白衣死士。
“一看之前的伤就是故意造成的,瞧,现在杀的多勇猛,”郑辰重说着边扶起静空,又连接着问:“妙欢庄主是受伤了?”开心一笑,“那我是不是现在打你很方便啊……还有,那个姑娘得救了?”
静空法师轻轻地摇了摇头。
妙欢来到缩在角落里的甑卿一旁,伸手搭其经脉,“内伤已好大半,还有神志有点不清,回山庄需再进行闭关疗伤。”
“那姑娘的命是保住了,但你的功力……由于刚才未及时收住,受了极其重的内伤,且功力散退三层……”静空颤抖着身子,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符文,“这是张世道曾经送我的符文,你们找到他……”
“静空法师的意思……”妙欢心里疑惑。
“那姑娘天生身子骨薄弱,却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经过刚才我们给她运功疗伤,可能会推动她体内的力量,我怕她会走入无尽的魔魇之中无法自拔。”
“那就是变疯魔喽。” 郑辰重一语道破。
闻言,妙欢瞧了一眼郑辰重,看得郑辰重身子一麻,知道自己嘴臭了,不免清了清喉咙喊道:“少了三层功力,你得仰仗我,否则别想躲过异仙教的屠杀。”
“不需要!”不屑的一句。
此时,门外一阵轰隆,马蹄声响、兵刃狂铮,来者真是气势磅礴,“此乃万灵空巷的军马?”
妙欢对郑辰重的发问不做任何回答,只是一手抱起有些呆滞的甑卿,大步一飞,出了房门,迎面来接应的正是莫无霜,见了一向意气风发的庄主衣衫不整、面色憔悴,且气息不稳,不免抱拳道:“庄主,属下来晚了。”
“无妨!”
莫无霜又瞧了一眼庄主横抱着的女人,不禁疑问道:“庄主为何如此上心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