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曲发现远处迷迷糊糊中,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争相从到这边来,再这样持续下去并不是办法。在这情急之下,布曲首先没有惊动老妇人,转而是直接往火药枪里面直接填充弹药,只要哪一只敢上前就直接嘣了它!旁边摆放的白光大刀似乎已成了他的不二之选,裹起长布,缠在手心。一手拿火药枪一首拿着白刃大刀,观察着丧尸的一举一动。
突然窜出几只,看样子似乎已经突破心理防线,机械着步伐冲他这边径直走来。
“嘣!”一声巨响,散弹直接击倒那几只“领头羊”,不过紧随而来的丧尸并未因此而退缩。转过来一个个便怒从心头涌,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地冲他扑来。
此时雨仍然在下,雨滴打在他手持的白刃大刀上,微寒之光微微映衬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里。地面上被多次踩踏已经露出黄泥夹杂着雨水,稍微腿脚不稳就会滑倒在地。为此他抓起几把野草,使劲拧成一股绳子直接绑在脚鞋上,这样一来在湿滑的地面对他现在来说都像康庄大道一样,可以任意自由穿梭来回。
刚缠好几防滑绳,一抬头便发现只丧尸便团团将他围困,弹指之间它们就要撕扯他的身躯,血盆大口就要撕咬他的脖子。
布曲纵身一跃而起,破出重围,越过其头顶,离地高高足有两丈之距离。见状,丧尸们立即纷纷举起双肢,十指尖尖犹如利剑般高高耸起,就像上足了劲的捕兽器一般就等着他羊入虎口,随风洒落满地残肢落叶挂在其上面,似乎铜墙铁壁般的身躯也无法阻挡其刺穿。不过出乎丧尸们意料的是,等他跃到最高点,顺势就是一个转体动作,头顶朝下,且手中的大刀像快速旋转的螺旋桨一般,所到之处所有东西立即吸附:漫天飞舞的落叶,雨点,顿时形成一股怒号的龙卷风从天而降,气势之磅礴犹如天河之水直扑人间一般。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丧尸四散开来,乱刀便直接从高高举起的手指头,三厘每段直接切到脚底,激起湿滑的黄土,入土足有数尺之深度,团围的丧尸如人间蒸发一般了无踪迹。一切做罢,只见他左手单掌倒立撑地,右手紧握的白刃大刀平行于地面离地单尺,刀尖,刀刃残留之血滴坠入黄土之中,血染大地!四散开来的残肢断臂、血水直接被吸入空中,犹如高耸云端的蘑菇云一般翻滚着。
布曲接着再一个旋转体直接越到数丈之远的巨青石上,刀尖朝地双腿站稳,顺势而下的鲜血穿入石缝中,随着寒光闪闪的雨水四散开来。霎时间,还没等紧随而来的丧尸再次发动攻击,卷入空中的残肢断臂犹如巨石般冰雹从天而降,直击地面,入土三分。被鲜血染红的残枝落叶四散于空中,伴随着雨水洒落在地。顿时雨水,污泥,鲜血纠缠一起,汇流至低洼处,形成一个个小水洼。
整个过程没有痛苦,没有哀嚎,也没有对抗,一切行云流水。
见状,其他丧尸立即纷纷停住了前进的步伐,左右相互顾盼,跃跃欲试。布曲也无力再去抗争,不知觉中他后背似乎也被丧尸抓伤,汗水混进疼痛难忍。他咬紧牙关,用白刃大刀撑起乏力的身子,快速上前挥舞着手里的大刀。丧尸看不出他到底还有多少气力拿下这场斗争,见其气势汹汹过来纷纷四散而逃,狼狈不堪。
见到它们四散而逃,布曲便放下故作坚强的姿态,手持刀背朝后背按压,企图这样可以让伤口不那么疼痛。不过似乎这样也无济于事,还没等他走到休息的洞口便觉得后背疼痛难忍,而且愈发火热,顿时像火烧一样难忍。匍匐着身子走到洞口,已经奄奄一息,可能是尸毒攻心吧!这种伤病不可与刀剑所伤相提并论,眼下只有快速找到方法治疗,不然极有可能死于非命!
气喘吁吁,满面大汗淋漓,微微张开的眼睛紧盯着火堆旁的老妇人,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不过这希望还不如洞壁上破的旧照明灯,摇摇欲坠,也不知道哪时被风给挂灭!
“山师,你这是怎么啦?”老妇人轻声问道,用所剩不多的气力支撑着头部,看着布曲。
“没…没事!不小心刮到而已。”布曲微微说道,不过此时他的喘气声已经差不多掩盖住话语声。
不多时他就停止了对疼痛的怒号,转而微微躺下在地,昏迷不醒。
平时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老妇人诧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位山师。不多时他便倒地,脸面着地完全没有身体的条件反射作缓冲,顿时甩出一鼻子血。这时老妇人才发现他背后的异样,鲜血早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伤口已经开始发黑,阵阵微弱的黑烟从背后冒出来,一股股烧焦的味道难免让人恶心干呕。
难道是尸毒?老妇人顿时脑海中闪现出不堪回首的过往,不过眼下看他并未尸毒攻心,尸毒仅仅停留在其表面。不过就算这样子时间长久下去他也会因为灼热致体表细胞结构破坏,导致皮肤大面积溃烂,最后全身脱皮而亡!
想治疗也不是没办法,不过眼下自己也是寸步难行,连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无法自理又怎么能施救于人呢。看了眼下也只有求先祖帮忙,她心里清楚他是因为保护她才因此受此重伤的,眼下这般时候自己岂能撒手不管。就算因此受到先祖的责罚,也应该勇往直前,再说自己也这把老骨头啦,是时候把重担卸下来啦!
一小升米,三炷香,俩蜡烛,一红一白置于洞口遮雨处。嘴中念叨:“左腿腿震震上天,右腿腿跺跺入地,上天得请姜央差,下地得拦勾魂差!”双臂挥舞阴阳俩极,打起芭蕉桥,飘洒黄纸钱。
片刻之后,一个胸前挂卒字的姜央差来至老妇人跟前,身体呈半透明状态,一副严厉的表情怒视着她。
“官差大哥,不得已惊扰了您,实在万不得已!请您救救眼前这位初出茅庐的清水山师吧!”老妇人哀求道。
这位姜央差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对着眼前的布曲打量一番,同时又示意老妇人把他的身子微微摆正。只发现他一直紧盯着其脸上的一颗红痣,脸上的表情由严肃转为愤怒,冲老妇人说道:“此人血统不正,其母不守族规,死不足惜!”
“眼下饥荒四起,先祖不佑,奈何族人惨遭迫害!今又说此话,岂不荒唐!”老妇人顿时也愤怒的说道。
姜央差微微底下眼皮,没有在看着老妇人,转而走到布曲的身边,细细的观察着被丧尸抓上的伤口。扯下鲜血淋漓的衣衫,用清水洗一下伤口,只见伤口长约十厘,宽约三毫。而且伤口存在自动愈合的迹象,看着这一切姜央差微微点了头,嘴角处似乎多出常年不见的笑容。不过对老妇人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兜里拿出一盒白瓷葫芦瓶,交代她每日按时给他涂抹三次,分中,早,晚三日之后便可痊愈。说完拿起一个象牙递过老妇人之手,交代让她转赠,之后便消失无影无踪。
老妇人一手把象牙坠塞进斗笠,多里哆嗦地站起身子,蹒跚着步伐,颤颤巍巍近十几分钟才俯下身子用白瓷葫芦瓶的药物擦拭于布曲的伤口处。
“啊!”布曲从疼痛中惊醒,声嘶力竭僵持着痛苦的表情。后背伤口处顿时冒出一股青烟,并伴随着“滋滋滋”的声音。脸面早已是汗如雨下,眼角处微微泛起点点白白泡沫,眼中血丝如织!老妇人见状不免心生怜悯,也收起手里的药物,站在一旁无助的观望。
不过可喜的是还就真像姜央差说的那样子,伤口在涂抹药物之后逐渐愈合,三日之后只留下一条微微隆起的疤痕。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老妇人也恢复起平日那股精气神,两人也许也是时候离别了。不过对于布曲昏迷的那段时间老妇人只字未提,问道药物的来源也只是含糊其词,见她这样布曲也没有过多的去追问。不过眼下老妇人应该把象牙坠交付于他了,离奇的是布曲结果象牙坠直接就带着脖子上,跟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东西一样。
伤病是养好了,可是年迈的问题是没有办法让其返老还童的,布曲打量着眼前这位老妇人,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机灵劲,姑且还是把她送回原籍吧,这个地方已经不在安全了,毕竟在荒郊野岭,眼下丧尸四处流窜躲藏也不是个办法,而且举目无亲。
“老人家,您祖籍何方?从未听您说起有关这些。”布曲问道。
“我就是此地人士,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处境,你应该知道你肩负的使命。”老妇人平静的说道,似乎她在此情景中完全能够感受到布曲的心灵一样。
既然老妇人都这样说了,他也无暇顾及她为什么要这样说,眼下就是要处理有关丧尸的一切。找出其中的缘由,给它们来一个一锅端!简单和老妇人道别之后,他便一个人朝着匪头子所指的方向走去,夕阳西下他的影子被拉得特别长。
再次经过茶间时,这里已经像是被从从头到尾翻过一遍一样,院落里横七竖八洒落一地杂乱的物品。大门已经破败不堪,只留得丝丝挂扣连接着,微风拂过嘎嘎作响。也说不上到底是何人作为,亦或土匪,亦或流窜不定的丧尸,既然此地发现乱象何不在这里蹲守一晚。说做就做,简单打理之后,他就在小亭子里面闲坐静等。
一轮皓月当空,星辰交替此起彼伏,微风轻轻掠过轻松,阵阵婆娑。
布曲被这寒冷的四周同化住了,四肢感觉已经脱离大脑的控制,不得已就拾取周围洒落的残枝落叶,点起火堆取暖。通明的火光压制住了月光的皎白,火红的火苗映照他的脸庞,似乎皮肤上面血液也活动开来。正烤得整个身体暖烘烘的,他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寒流从椎骨越上头顶,下意识匆忙回头一看,只见三五成群的丧尸蹒跚着朝他走来。
还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现在到是自动送上门来,他立即起身手持白刃大刀上前砍杀,没曾想丧尸们看到他脖子前的象牙坠突然怔住,互相打量对方。他这下也愣住,上上下下往自己身上打量一番,他惊奇地发现脖子前的这颗象牙坠变得璀璨夺目。见丧尸们成群结队欲后撤,他立即纵身一跃,正好落在具其咫尺之间,手中白刃大刀立即朝其就是一通砍杀,顿时血洒四方,残肢断臂堆积如山。此时脖子前的象牙坠顿时发出束束激光,直追丧尸们,穿入其身体,哀嚎传遍四方响彻云霄。片刻功夫它们早已丧失殆尽片甲不存!
片刻休息之后,他发现丛林中传出阵阵巨响,愈发接近。不多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脚步声,一只诺大的异物顿时出现在他眼前。血染着一头黑发,看样子已经结块至无法梳理,满脸溃烂长着密密麻麻的蛆,甚是恶心至极!不过细细打量,似乎有几分熟悉,这不是叶涛?诧异间那家伙已经发动全身之势欲朝其扑过来,来不及闪躲一只利爪直接抓到他的胳膊,鲜血直流,疼痛难忍!
后撤几步,叶涛并未及时追来,一脸怒不可遏的势头紧紧盯着他看。他也借着火堆的火光对其看一个究竟,只见其脸上似乎有一片血红的斑块,这不就是剖开叶涛坟墓时自己不小心刮倒滴落的血迹吗?!难怪他这么难对付,而且功力也是其他丧尸功力倍数成几何上升。象牙坠似乎也奈何不住他,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何不先再一探测到底自己胜算有多少。
为此他强忍住胳膊上的疼痛,把布匹将白刃大刀和手掌缠在一起,同时也把象牙坠移到衣领里面。健步上前,刀尖拖地划出条条沟壑,此时叶涛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对眼前这个手持大刀的人就是一个扑咬,不过这次他没能得逞。布曲一个俯身躲过去,随即挥手一刀切入其腹部,很遗憾,没曾想这个家伙已经刀枪不入,快到划过并未对其造成任何伤害。一丝不挂的身体上被火烧得黑乎乎,坚硬无比!
看样子叶涛身上似乎被人刻意用特质药水浸泡过,看样子像异族的手法,眼下似乎只有找到黑狗血方可破解。
不过现在这样的场景他似乎难于抽身,容不得他自由安排,没等他思索完毕叶涛接着又是一番攻击,他都是一避开的方式处理。几番下来布曲体力似乎有些不支,叶涛依然直追不舍,匆忙中一不小心,布曲的腿被卡住在屋后的石缝中……挣扎,挣扎似乎已经毫无意义了。
见状,叶涛不匆不忙朝其缓缓走来,怒视着,接着便张开双抓朝布曲头部顿时一个撕裂动作……
一把利刃直接插入叶涛头部,他顿时如天崩地裂般挣扎乱穿乱蹦!一溜烟也不知滚落到哪里,只听得丛林中一通震动!
布曲睁眼一看,这不是老妇人?!她怎么出现在这里,要不是她及时出现恐怕他早已命丧黄泉!
“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布曲一脸欣喜地问道。
老妇人并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手中的利刃敲开石缝,让他抬起被夹在石缝里脚。打着一盏明灯对脚检查一番,只是轻微的擦伤,并无大碍。之后这才对着布曲说道:“没啥,我只是想回来看看而已!”
“那您手中的利刃是怎么回事?”布曲指着老妇人手中那一把精致的匕首道。
“我正好也是过来把?这把匕首送给你的,它有镇邪除妖的功效!”老妇人平静的说道。
布曲一番推搡之后,实在拗不过老妇人也只好收起,视如珍宝一般,直接塞进衣兜里面。不过再走到庭院的过程中不小心和老妇人擦了一下肩膀,这下不得了,伤口顿时疼痛起来,不得已只好到庭院里再叫老妇人涂抹一些药物。
“又受伤了?”老妇人似乎发现了他的伤口。
“您赶紧拿药膏给我图一下,趁现在还没有感染!”布曲急匆匆地说道。
“很遗憾,已经没有了!”老妇人耸耸肩,双手一摊开。
布曲没有再说话,眼巴巴的看着大势已去的火堆,强忍着疼痛,又抬头看看天,怅然的神情渲染四周。刺骨的寒风似乎已经麻木他的皮肤觉,渐渐地疼痛一点一滴的逐渐在减少。他借着老妇人手中的灯火,细细地看着伤口,顿时陷入不解的欢喜中。伤口在自动一点点的自动愈合,这次居然连伤口的伤疤也不留下。一旁的老妇人看着布曲衣服诧异的样子,不免微笑地朝其点点头。
“你先在身体已经具备自动愈合的功能,不过你也不用高兴得太早,只局限在月圆之夜!”老妇人说道。
“这……这般神奇!”布曲还没有回过神来。
“叶涛并没有死,他身上沾染了你的血具有自我愈合,且刀剑不入的特性!”老妇人说道。
“那这个?”布曲指着匕首说道。
“那个是先祖的神器,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老妇人道,一番思索之后她又接着说:“匕首可以刺穿它的身躯,但不可将其至死!”说完立即将布曲手中的匕首一手夺过来,朝其手指顶端处咬破一个指头,将流出的血液涂抹在匕首上。道:“用你的左手将匕首插入其心脏,即可致其死亡。”
布曲接过匕首,小心翼翼深怕血迹被擦掉一样,插在右腿内侧。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位老妇人,眼神充满无限敬仰之情,他知道她不会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肯定有诉不完的英雄事迹。
第二天,天刚刚亮起来。
布曲睡梦中惊醒,老妇人早已经不见踪迹,只字片语也不再留下。整理起随身的行囊,回头观望几下这间小茶间,也迈步朝青松林里钻进去。一路沿着点滴血迹行走,东倒西歪的灌木野草,这就是叶涛昨晚乱串留下的足迹。
一路追赶,貌似前头已是断头涯,不难发现前面稀稀落落有几户人家。奇怪的是清晨间怎么不见炊烟袅袅,屋顶瓦缝里一点烟都没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走进敲了几户人家也不见开门,也顾不上礼仪之类的,立刻掏出白刃大刀朝门栓一坎,两扇大门顿时破开。映入眼帘的是:到地不起,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血淋淋的地上,老鼠,蟑螂四处乱穿乱跳……
看样子叶涛就在附近,布曲跟随着充满血迹的脚印,一步一步仔细跟随。就在牛棚处,足迹似乎已经断开了,此时布曲立即下意识的掏出匕首,左手持住。
“咣当!”一个酒坛子顿时从他身后掉落,差点要了他的性命。顺着坛子掉落的方向布曲孟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叶涛已经跑上隔层,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上去的。看他那机械的步伐似乎下来也很困难,布曲立即关紧门窗,一把火直接烧。
熊熊烈火足有数丈之高,随风四散翻滚如巨大的蘑菇云一般。突然火堆里串出一个火影,应该就是叶涛了。布曲把匕首直接印着它,朝其心脏处猛一插,顿时火花四溅,跌跌撞撞中那东西直接扑进火海……
随风飘洒的的烟灰飘落山间,河谷,顺水流入断崖处。夕阳余晖,火焰跟天边的火烧云相互映衬着,布曲眼角处多了一点深邃,嘴角处也布着稀稀落落的胡须。
随后布曲便把横七竖八的尸体就地掩埋,指引亡灵归找到祖先故地是,送上买路钱之后,布曲也风尘仆仆地朝故乡赶回来,他知道那里始终离不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