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枫拦下何进,躬身道:“大将军勿怪,孝长也是迫不得已。”何进怒目横眉,问道:“你还有何解释?”岑枫低声道:“此处耳目众多,还请大将军移步说话。”何进也向听岑枫怎么说,当下二人去了大将军府。二人分宾主而坐,何进问道:“此处可以了吧,你有何话,尽管讲来。”
岑枫笑道:“此事如若硬是要董后出宫,恐怕难比登天;不过孝长如此一来,大将军定会震怒,必要斩杀于我。”何进道:“不错。”岑枫解释道:“董后必定不愿再生事端,如此一来就会心甘情愿的出宫了。”
何进转怒为喜,赞道:“孝长果然是足智多谋啊,遂高佩服佩服。”岑枫笑道:“大将军严重了,只是下一步有何打算?”何进道:“董后离宫,必是贻虎为患,不如派人在她去往河间时暗杀了她为是!”岑枫笑道:“呵呵,孝长认为此时先尽诛十常侍,董后之事再做打算不迟。”何进点头称是,随安排了酒宴,岑枫用罢酒宴,拜别了何进。
转日,董后被护送出了洛阳,转居河间。随后何进请岑枫派兵围住了董后的弟弟董重的骠骑将军府。岑枫闯入府宅之后,发现董重已然自刎于后堂。岑枫早已料到了此事,便在董重的书房之中找到了印绶。随后岑枫引兵离去,将印绶交与何进。何进大喜,在家中设摆酒宴,邀请了百官。
酒宴之中,何进道:“现下董党已除,诸公还有何计较?”袁绍道:“大将军立刻尽诛十常侍,以绝后患。”其他百官也是称是,唯独岑枫微笑不语。何进惊问道:“孝长为何不说话?”岑枫道:“大将军还是先放下十常侍吧。”此话一出,何进大惊,问道:“孝长何出此言,日前不是你说先要尽诛十常侍么?”岑枫道:“大将军,孝长认为十常侍知道董党已除,必会谋生。我素知其弟与将军不和,十常侍必定会贿赂与他。”
何进之弟名何苗,本为朱氏之子,故又称朱苗。其妹就是何皇后,他因以显贵,官河南尹。后来破荥阳起义军,拜车骑将军,封济阳侯。何进也是担心之极,问道:“那可如何是好?”岑枫道:“大将军的弟弟还算好说,就怕张让等人并攀舞阳君,到时候大将军想除也除不去了。”曹操也道:“我看孝长所言极是,大将军不如先将董后出去为是。”何进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依诸公所言罢。”当下遣散百官,各自散去。果然,十常侍见董后已然被废,于是以金珠玩好攀附何进之弟何苗并其母舞阳君,令早晚入何太后处,善言遮蔽,因此十常侍又得近幸。
果然没过多久,何进暗中使人鸩杀董后于河间驿庭,举柩回京,葬于文陵,何进托病不出。王允听说董后去世,甚是震惊,问岑枫是否知晓了此事。岑枫叹了口气,道:“世事无常,大将军既然托病不肯出面,其中定有缘由。”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司隶校尉袁绍来了。王允忙将袁绍请上来,与岑枫三人坐了。袁绍道:“司徒大人,廷尉大人,本初此来有事相商,只怕大将军不允。”岑枫道:“可是要大将军诛杀十常侍吗?此时恐怕……”袁绍大惊,道:“廷尉大人如何知晓?”岑枫笑着,却不回答他,只是道:“袁校尉若是要去,我与你同去罢。”
袁绍知道何进很是看重岑枫,当下便和岑枫一同前往了将军府。何进听说岑枫与袁绍求见,忙叫人将两人请进来。三人坐下后,何进问道:“不知二位大人来此有何贵干?”袁绍道:“今日听闻十常侍等流言于外,说大将军鸩杀董后,欲谋大事。若乘此时诛阉宦,后必为大祸。”何进听罢,心中盘算,并不答话。岑枫忙道:“大将军,昔窦武欲诛宦官,机谋不密,反受其殃。今将军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此天赞之时,机不可失啊。”
何进还是默默不语,只是道:“且容商议。”说罢,转身回入内堂。岑枫与袁绍对望一眼,各自叹了口气。袁绍道:“此次大将军优柔寡断,必定贻误大事啊!”岑枫点了点头,忽然瞄见厅外有人影攒动,只道是何府的下人,也没有当回事。
岑枫回道司徒府上,却撞见了貂蝉。貂蝉与他对视了片刻,却低头含羞道:“枫哥哥,晚间可有空么?我与月妹妹在后园牡丹亭中备下酒菜相邀。”说罢,也不待岑枫说去还是说不去,急忙走开了。岑枫甚是疑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当下也不在意,叹了一声。忽听有人道:“孝长为何叹息?”岑枫一愣,看是王允,只是道:“现下黄巾刚刚平定,却又宦官乱政,可叹大汉半年基业,恐怕难以平定。”说罢转身而去,只留下王允一人木在当地。
当夜,岑枫正自思索,忽闻远处传来了悠扬的琴声,心中大惑,心道:“这半夜三更的是何人有如此雅兴?”猛然想起白天貂蝉的邀请,不觉心中一荡,收拾一番寻声而去。岑枫来到后园,只见牡丹亭中灯光淡淡,青纱朦胧,隐约瞧见亭中有人弹琴,不是貂蝉又是谁?
貂蝉正自弹奏,忽听身后有人低吟道:“郿坞春深,不晓天意人心。别过富贵繁嚣地,帝王梦何处寻?锦绣年华,错过豆蔻青春。一点樱桃启绛唇,清风去化白云。”貂蝉大惊,琴声促顿,娇嗔道:“枫哥哥好不守时,害的奴家等了许久。”岑枫笑道:“貂蝉妹妹好雅兴,可是你不是说月妹妹也会来吗?”貂蝉脸上一片绯红,嗔道:“月妹妹已经睡下了,怎么这么晚才来嘛。”
岑枫坐了下来,貂蝉给他斟了杯酒,笑道:“枫哥哥,你在司徒府上住了些许时日,不知对奴家是何印象?”岑枫哈哈一笑,道:“我问过月儿,月儿说你是个好姑娘。”貂蝉咯咯笑道:“那是月儿妹妹的话呀,奴家在问你哩。”岑枫道:“貂蝉妹妹,我知道妹妹能歌善舞,才艺俱佳,更是冰雪聪颖,我是真的很喜欢的紧啊。”貂蝉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绯红,佯啐道:“呸!就会说好话哄女人。”
岑枫哈哈笑道:“貂蝉妹妹,你说说自己的身世罢。”貂蝉道:“那枫哥哥先喝酒。”岑枫饮了一杯,道:“好啦,你说吧。”貂蝉笑道:“嗯,奴家祖籍是在山西忻州,出生在洛阳城,我原名叫做任红昌,因为父母早逝后,被义父救入了王府,义父一直待我如亲子,自从枫哥哥住入王府之后,貂蝉每日都是心绪难平……”说到这里,貂蝉低下头来。岑枫道:“妹妹,我听月儿说,她的舞技都是和你学的?”
貂蝉点了点头,道:“枫哥哥是想要看我给你舞一段,奴家就献丑了。”岑枫笑了笑道:“好啊,让我开开眼界吧。”貂蝉娇嗔道:“讨厌,那枫哥哥好好看吧。”说罢,来到亭子下,舞将起来。只见貂蝉舞的却是六乐舞之一的《云门》,只见她衣袂翩翩,舞姿柔美,犹如天宫仙子下凡,岑枫不由得看得呆了,身子站了起来。待到貂蝉一舞已毕,岑枫依然来到她的切近,一把抓住了貂蝉的手腕。貂蝉一愣,脸上刷的一下变的通红,两个人就这样互相看着。
月光之下岑枫双手抓起了貂蝉的的双手,柔声道:“貂蝉妹妹,我也来教你一段舞蹈罢。”说罢,右手扶在了貂蝉的腰际,左手与她十指相扣。貂蝉的脸憋得通红,低着头一眼也不敢看岑枫。岑枫带她走了几步,道:“貂蝉妹妹,这叫做华尔兹,既庄重典雅、舒展大方、又华丽多姿、飘逸欲仙的独特,来吧。”两人一个教一个学,貂蝉聪明之极,学得极快。
岑枫带动两人的舞步,起伏连绵,待到身体中心以及腿部、臀部、还有肩膀与手臂的摆转时,貂蝉羞得满脸通红,却是欲罢不能。岑枫伏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貂蝉娇羞万分,低声道:“这么羞人的舞蹈,是你想出来的吗?”岑枫笑而不答,依然教她跳舞,两人跳的累了,便坐在亭中把酒言欢,不知过了多久,貂蝉便依在岑枫怀中而睡。岑枫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乌云逐渐遮住了月亮,笑道:“果然,连月亮见到了貂蝉妹妹,都隐道乌云后面去了。”
次日,貂蝉醒来后却见岑枫看着自己,不由脸上微微通红,娇声道:“枫哥哥一夜没睡吗?”岑枫笑了笑,道:“貂蝉妹妹,是不是觉得很累,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貂蝉在他怀里摇了摇头,道:“枫哥哥,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月妹妹?”岑枫被她一问,愣了半晌。他的确很喜欢貂蝉,在《三国演义》这本书里,他最喜欢的女子也是貂蝉,但是他知道,以后她要为了除去董卓,而去离间董卓与吕布。
岑枫道:“貂蝉妹妹,因为月儿是我一个遇到的女人,我既然救了她,就要照顾她一辈子,而貂蝉妹妹你确实,我……我很喜欢你……”貂蝉低眉顺眼,嘴角微扬,似乎很是开心。岑枫见她娇娇欲滴的样子,心中一荡,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去。貂蝉一愣,心跳不由的加速起来,头也不敢抬起来。岑枫用手轻轻拖起貂蝉的粉腮,低头吻住了貂蝉的樱唇。貂蝉心中更是慌乱,不是该如何是好,她也却是喜欢岑枫,早已将自己许给了他,当下也吻着岑枫。
不知过了多久,岑枫离开了貂蝉的樱唇,低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貂蝉红着脸颊,点了点头。当下两人挽手回到堂内,却瞧见了月儿迎面而来。月儿看到两人挽手而来,也不生气,笑道:“好呀,你们两个竟然偷偷幽会!”此话一出,羞得貂蝉更是无地自容,娇嗔道:“月儿妹妹不要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可她却不上前来捉月儿,只是跑向自己的房间去了。
岑枫愣在当地,看着月儿,问道:“月儿,你不生我的气吗?”月儿却是笑着来拉岑枫的双手,柔声道:“月儿怎么会怪枫哥哥嘛,月儿也晓得貂蝉姐姐喜欢枫哥哥,那是说明月儿的枫哥哥最是棒了,怎么会生气呢?”岑枫甚是感激,一把抱住了月儿,道:“月儿你真好,你知道吗,当初我既然救了你,就会好好的保护你一辈子……”月儿开始挣扎了几下,后来便依在了岑枫的怀里,假装生气道:“你好坏,有人来看到怎么办?”
岑枫笑了笑,忽然府上的管家进了来,岑枫赶忙放开了月儿,问他何事。管家也知道他和月儿的关系,故此不足为奇,只是道:“那个……廷尉大人,老爷叫你去国舅府上议事,老爷没有寻到公子,便先行去了。”岑枫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管家走后,岑枫向月儿道:“你猜国舅叫我去议何事?”月儿娇笑道:“你们男人的事,月儿怎么知道嘛。”岑枫笑了笑,也不说话,让她回房间,自行前往大将军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