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把改名的事说给四宝和旺财听。旺财摆了摆手道:“我做杂役的,这个名字就挺好。你给四宝想想吧,他一直嫌自己的名字太女气。”四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旺财哥,你们姓什么?”
“夏。”
我不由得吓了一跳,现在自己这个身体的主人姓秦,一起住的的姓夏,秦夏,秦夏,难道老天爷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吗?我摇了摇头甩了这些念头说:“我现在叫秦知非,我想给四宝起一个和我名字有点呼应的名字。”
“二虎都听你的。”旺财说。
四宝推了推旺财,笑着说:“哥,是知非,秦知非。”
旺财拍了拍脑袋说:“哦,是,秦知非,知非。”
我笑着说:“有个正经名字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低看了我们,咱们兄弟之间的称呼自然可以照旧。”
四宝笑着说:“还是称呼名字吧,里面说的顺了,难保出去不随意。知非,你帮我们兄弟都想想吧。”
我沉吟了一下说:“四宝你叫夏明是可好?”
“明是,明是。”四宝点了点头。“那我们连在一起就是,明是知非?”
“对。”我笑着答应了一声,有对旺财说:“旺财哥,那你以后就叫夏明理好吗?”
“好,好!我现在也有名字了。”旺财兴奋的念叨着。
“过几天我央求着阿姆,找个先生来教我们识字。起码自己的名字要会写。”
旺财听了,有些慌乱,赶紧拦着我道:“二虎,不,知非。咱不能这么不知好歹,阿姆待咱们不薄,咱不能那么贪心。”
我微微一笑,安抚道:“明理哥哥,多虑了。央求着阿姆给咱们找先生,先生的银子自然是我们出。哥哥,我们想要出人头地,读书识字是必须的。哥哥,你想当一辈子杂役吗?”旺财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
“放心,哥哥,我心里自然有计较。”
四宝对旺财说:“哥哥,我们相信知非吧。”
三个人又在院子里说了会话,就回屋干活了。
第二天晌午,阿姆就派人把面罩送来了,用的还是我做的样式,不过做工精致了许多,花纹绣的漂亮,给我和四宝各准备了三个,我和四宝带了,迫不及待想到前面逛逛。
旺财有些不解的问:“前面有什么好玩的?”
“哥哥,如果你天天憋在这院子里,哪里都好玩呢。”四宝收拾停当,和我出发。
做玉容膏我们都是熟手,动作麻利了许多,加上阿姆又派过来两个小丫头帮忙装瓶,现在每天不需要忙太久了。
正说着,阿姆身边伺候的小红过来让我们出去。
旺财对着我们摆了摆手说:“有我在院子里盯着就够了,四宝,好好听二虎的话。”
“哥,我现在叫明是,这是知非。”四宝有些无奈的说。
我微笑不语,拉着四宝跟小红姑娘到了前面。找到了正在戏台前指导水碧的阿姆。看我们过来了,对着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这歌是你写的?”阿姆喝了一口茶问。
我笑着答到:“看见水碧姐姐,脑子里就出来这个歌了。”
“哦?难道是你妈妈给你唱的?”阿姆追问。
“记得不真切了,醒过来之前的事,很多都很模糊。”
阿姆点了点头,指着这片戏台说道:“知非,这是你妈妈当年和我一块建的。”
我四下里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心里暗暗纳罕道:“难不成现在身体的妈妈也是穿越的来的不成?”
和传统的戏台不太相同,有些现代剧院的味道,这是一个三层高的桶形建筑。正对着舞台的有几张造型考究的八仙桌,彼此间空间很大,虽然抬眼就可以看到,但并不会影响到。再往后,起了一层台阶,摆放的几张精致的方桌,因为视角高了些,在这里依然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台子上的表演。
这只是看得到观众席,其实二楼,和三楼,对着舞台都有一个个的小隔间,有的大一点,有的小一点。有的正对着,有的位置稍偏些,从隔间的窗户里正好可以看到舞台,但由于关线的问题,隔间里面的情景外面的人却看不真切。
水碧叫我来了,急忙上前招呼。
“水碧姐姐,这儿这么大,不知你的生音后面能听到吗?”
“能。”说着,水碧对着后面演奏的师傅一个眼神。顿时丝乐声起,水碧一个漂亮的亮相后,娓娓唱来,那声音撩动着心弦,让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保护的欲望。
“好美,声音美,衣裳也美。”我赞叹道。
我回头对阿姆说:“如果舞台再处理一下就更好了。”
“我也有这个想法,还有就是只有水碧的一首歌……”说着回头对水碧说:“放心,即使加,你还是那个压轴的,你的光彩没有人夺了去。”
水碧赶紧欠了欠身:“阿姆这么说,折煞水碧了。”
阿姆上前拉着水碧的手:“你在这儿帮着阿姆排练,阿姆心里明镜似的。你房里的份例你放心,阿姆不会亏待了你去。”
水碧深施一礼:“谢谢阿姆。”
“知非,你看怎么样?”
“水碧姑娘的歌声如同天籁,只是诺大的舞台只有一首歌一个人,自然单薄了些。不知阿姆,飘香院里还有能唱歌的姑娘吗?”
“我问过,有几个当红的姑娘嗓子不错,不过怕耽误了生意不愿意掺和,有几个嗓子不错的,只是样貌稍微普通些。”阿姆回答。
“那倒无妨,舞台上的妆容自然会浓艳些,普通的就可以。伴舞的姑娘呢?”
“这几房里的丫头就可以,只是没有什么功底,□□起来可能麻烦些。”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为唱歌的伴舞,动作不必复杂,动作整齐,意思到了就可以,多在衣服上下下功夫。”
阿姆点头:“也只能这样。”
我又问:“院子里的小倌有没有能唱的。”
“嗓子都变了,唱不了。”
我的心一动,想来阿姆说的唱不了,是说唱不了姑娘唱的曲子,男人的歌呢?
“阿姆,你叫几个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想出适合他们的。”
不一会,院子的小倌都被唤了出来。这里面最大的已经二十六岁,最小的也十九了,看这几个成年的男子一副扭捏的做派,心里一阵阵的不适。
我端详了一下,里面有个二十二三岁的男孩,干干净净的样子,看起来比较舒服。
阿姆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说:“林生过来。”
那男孩朝我们走了过来,我问了他的年龄,籍贯,声音倒是不错,姿态也自然大方。
然后我又挑了两个声音好听的,让剩下的小倌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一个个学的都不错。
“阿姆,我想到一首歌,适合小倌们。林生主唱,两个伴唱,剩下的伴舞。阿姆,咱们这里有没有会舞剑的护院,我想在舞蹈里加上舞剑的元素。”
“有,这个想法好。什么歌呢?”
“刀剑如梦。”说完我盘坐在古琴边,一边回忆,一边弹奏起来。
“我剑何去何从
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 划破长空
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
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
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
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
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一曲结束,周围一片安静,我小心的抬起头。阿姆的眼睛瞪的老大,由衷的说道:“知非,这曲子真是好听,要不你唱?”
“好听?”我微笑着问。
那些小倌们纷纷点头,尤其是林生兴奋的脸都红了。
“好听就好,还要麻烦师傅记下谱子,麻烦水碧姑娘编排一下动作。”
这几天的观察,发现这水碧姑娘不但漂亮还内秀的很,你只要提一个想法她就能想出法子给实现出来。
又把院子里准备表演姑娘丫头招呼在一起,根据大家的特点设计了歌曲与舞蹈。根据我观看的近二十年春节联欢晚会的经验,和那并不丰厚的流行歌曲的底子,竟然也编排出了一台像模像样的节目,忙活完天都暗了,想到还在小院里看家的旺财,我们拒绝了阿姆的邀请,回小院吃饭去了。
回到院子里,一直没说话的四宝憋坏了似的,绘声绘色的给旺财讲了起来,听的旺财眼睛闪闪放光,每一个人的特点都模仿的活灵活现。我在一旁突然又有了想法。
“明是哥哥,你想上台吗?”
说的正欢的四宝吓了一跳:“我?不会唱,不会跳的。上台干什么?”
“说书啊,就像你刚才那样。”
“对,四宝,你讲故事的确好听,比二虎,不,比知非讲的都好听。”旺财说完觉得不妥,赶紧说:“知非,你讲故事也挺好。”
我笑着拍了拍旺财的肩膀:“明理哥哥说的是,明是,你的故事讲的很好,而且特别生动,我们好好想想。”
吃完饭哼着小曲回屋琢磨去了,在脑袋里艰难的扒拉着那点可怜的存货。先从西游记开始吧,这种神怪的故事总拿不到错处,而且已经讲了那么长时间……想着想着,我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