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成这一个星期以来可以说是足不出户,上课时认真听老师讲解每一道题,遇到自己不懂的就问程雪。教室里的同学都是在努力备战高考,学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放学之后也不出去鬼混,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复习,让吴嫂都忍不住心疼她。
吴嫂端着一盘水果和一杯牛奶轻轻地开门进来,脚步很轻,生怕打扰了她复习,看到她认真学习的模样,她心里既高兴又心疼。
把东西放在一旁,吴嫂便坐在她身边,“吃点东西休息会儿再做吧,别累坏了。”
苏念成抬起头,只淡淡吐出一句,“吴嫂,先放那儿吧,我等会儿再吃。”
吴嫂看着她认真的小脸,心里很欣慰,因为她也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做一件事,这对她来说并不容易。在她眼里,苏念成一直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偶尔耍耍小孩子脾气,闹点小情绪,只要你耐心哄哄她,气很快就消了。
她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天使,生气微笑都是那么可爱。
“你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尽力而为就好。”吴嫂抚着她的头发,温和地开口。
苏念成做完最后一道题,疲惫地放下笔,揉了揉自己发疼的眉心,一副恹恹的样子看向吴嫂,“后天就高考了,我心里很紧张,从来都没过这种感觉。”
“我知道,高考本来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可是只要你咬牙挺过去之后,后面的日子一定是一片晴朗的天空。”吴嫂剥了一个橘子送给她。
苏念成伸手接过,扳开一瓣扔进嘴里,橘子甘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她吃得开心,弯起嘴角。“真希望高考赶快过去。”
“你有什么打算吗?”吴嫂凝眉看她,问得认真。
“嗯……。怎么你们都这么问我,我还没想好呢!”苏念成喝了一口牛奶,笑得傻里傻气,看着特别像个小姑娘。
吴嫂拍了一下她的脑门,笑她;“你啊,不能走一步算一步,要提前计划好自己的未来,不然你以后将一事无成,女人要靠自己,靠别人是没用的。”
“我知道了。”苏念成咬了一口苹果,腮邦子吃得鼓鼓的。
吴嫂突然用严肃的眼神看向她,把她看得一阵不自在。“吴嫂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看得我心里发慌。”
“吴嫂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要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不许有所隐瞒。”吴嫂拿下她手里的苹果放在盘子里。
苏念成不明所以,嘟起嘴,“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觉得席老师这么样?”吴嫂专注地看她。
苏念成爽朗地答道,不加思索;“很好啊,人还不错。”
“那你喜欢他吗?”
听到吴嫂的这句话,苏念成的心漏跳了一拍,喜欢?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感情的事她还不怎么明白,她不知道吴嫂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苏念成扯着脖子问吴嫂,一副懵懂可爱的样子:“什么…。是喜欢啊?”
“见不到他你会忍不住想他,总是围绕在他身边缠着他,当他突然靠近你的时候你会心跳加速,希望自己把最好的一面展现在他的面前,讨厌他和其他女人接触,喜欢默默地为他做一些事,不被他发现,每次看到他所有的不开心都消失不见,这种感觉你有吗?”
吴嫂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苏念成暗自回想吴嫂说的这些话,好像每句话都说到她心里。她见不到席幕城真的会想他,忍不住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不喜欢他和别的女孩子走得太近,她会不高兴,为他做一些小事,都会觉得很开心,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
“那你喜欢席老师吗?”吴嫂又问了她一遍,看着她的小脸慢慢浮现出一朵红晕,白晳的小脸像个红苹果,惹人喜爱。
苏念成有点不好意思,“吴嫂,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啊。”
“吴嫂早就发现你对席老师有那种想法,只是一直忍着没说。”吴嫂叹了口气,面露担忧,“我不知道你现在对他的喜欢到了那种地步,我希望你把这份心思藏在心里,不被别人发现。”
苏念成不解,疑惑地问她;“为什么?爱情不都是自己争取得来的吗?”
“傻孩子,并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幸福美满的,爱是两个人的事,要两厢情愿才行。”吴嫂耐着性子告诉她,希望她别对爱情抱有太大的希望。不是每一个爱情都能得到幸福,也不是相爱的两个人一定会在一起,有些事总是事与愿为的。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苏念成嘟起嘴,眼泪汪汪。
吴嫂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她;“也许你对他的喜欢只是一种错觉,把那种崇拜当成了喜欢,如果你仔细看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那时候你就明白了。”
“真的吗?”
苏念成从吴嫂怀中抬起小脑袋,“嗯,如果到时候你真的喜欢他,那就去追他,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每一段爱情都是自己争取来的,但是你要明白你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那我以后会幸福吗?”
吴嫂坚定地点了点头,语气温和,“会的,上帝派下凡间的小天使怎么会不幸福?你会一直幸福下去。”
补习期间,苏念成一直盯着席幕城看,让他觉得莫名其妙,“我脸上有花吗?怎么一直这么看我,还用这么恶心的眼神。”
“我哪有,”苏念成翻了一个白眼,又撑起手肘看他,目不转睛。
几秒之后,席幕城又抬起头问她,“你到底在看什么?”
苏念成扯开嘴角笑,露出可爱的梨涡,“看你长得帅,不行吗?”
“无聊。”
“席幕城,你有喜欢过别人吗?”苏念成皱起眉头问他,眼角都是化不开的担忧。
“没有,”席幕城简单地回答她,不跟她多说。
苏念成舒展眉头,笑得花枝乱颤,房间里都是她的笑声,“真的吗?太好了,那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咯?”
席幕城疑惑地问她;“什么机会?”
“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苏念成闭口不谈,现在跟他说一定会被他无情的拒绝,她才没那么傻呢!
“席幕城,我高考的时候你能在外面等我出来吗?”苏念成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她希望他在外面守着她,这样她就不会紧张,让她有一个念想,就是不能让他失望。
席幕城被她期待的小脸看得不自在,随口敷衍她:“那天我或许有事。”
“这样啊,”苏念成垂下失望的眼眸,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语气也满是低落。
看到她这个样子,席幕城有些于心不忍,“如果我没事,我一定来。”
“那你一定要等我出来。”
“嗯”
席幕城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食言,他说他不会走,就一定不会。她心里吃了一颗定心丸,明天的高考也没那么紧张了,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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