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法師?
所謂的流浪法師,是指那些沒有經過學院系統教育的野雞法師。可能是某些未到魔導士境界的大魔法師、魔法師,一時興起點撥了有資質的平民兩下,然後這些平民靠著自學成材,慢慢有了法師的實力。若以地球上的職業來比喻,有點像沒有執照的密醫。這些人的素質參差不齊,有的人靠著天分、努力與運氣,持續積累實戰經驗,成為不遜色於畢業自學院的法師的存在,有的人可能只會純由魔力構成,沒有什麼威力的魔法。
而弓箭手這種職業,在遊戲中雖然存在,但卻是精靈族、黑暗精靈族出身的玩家,才能選擇的職業。人類世界中,只要你是戰士,就會彎弓拉箭,只是學得精不精而已。一般從荊棘堡壘堡壘附設學院畢業的戰士,射箭也是畢業前必定會考核的項目,但不是主要科目。畢竟在有魔法、鬥氣的世界裡,弓箭這類遠程的冷兵器,在魔法的這種”熱兵器攻擊”,與鬥氣這種帶有”比擬或超越鋼鐵防護力”的能力面前,重要性與實用性低上許多。
儘管心中有許多疑惑,吳憲孟還是決定靜觀其變,等著克洛洛說明。
克洛洛招呼眾人坐下,問他是否要吃點東西,吳憲孟搖頭回絕。
[那好,我就直接切入正題了。我們打算接一個一星任務。]
剛畢業的冒險強者就能接一星任務,吳憲孟顯然是有些不信。
克洛洛注意到他的表情,說明似地說道:[剛從學院畢業的人,還是能夠接星級任務的,只是對人數和成員有額外的要求,要五個人,而且至少倆個人擁有學院頒發的正式資格,才行。冒險者協會的辦事處還要求,五名成員都要一起前去,經過驗證,確定我們有實力承接這個任務,才會給我們承接。驗證費用我們要自費。]
[所以…,你們還沒接到任務。]
克洛洛點點頭:[是的。不過這個任務有點風險,到現在還沒有人接。我們幾個都有足夠的實力,就是少一個人,少一個來自學院的畢業證明。]
吳憲孟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問了兩個問題:[什麼樣的任務?還有,有畢業證的只有你跟我嗎?]
[是要去精靈遺跡深處,收集死靈生物身上的材料,要的數量很大,得花上很長的時間。雖然處刑者高台也有會自然產生死靈生物的地點,可那裡誰都能去,一有死靈生物產生,隨即就會被守在那裡的冒險者瓜分。要不是怕得罪廣大的冒險者,估計輝聖教廷早就派人淨化那裡了。
至於你問的另一個問題,沒錯,只有你跟我有畢業證明。不過請你不要因此小看我找的隊員。宮他們一族,是天生的戰士。不需要人類的體系來證明,歷史也證明了他們的強悍,別忘了現在與歐隆王國瓜分大陸以南的,還是獸人們的四焰聯盟。
狄更斯是一個沒有牌照的流浪法師不假,不過他會土系與命系的法術,我看過了,都還挺厲害的。他可以當半個牧師跟半個魔法師用,你應該知道要長期作戰,牧師不可少的。
莉娜就更沒問題了,她常上島上腿骨山脈裡狩獵,一待三五天,每次都獨身前去,滿載而歸。我不覺得一個能獨自獵殺三級魔獸的人,會比我們兩個弱到哪去。]
吳憲孟重新看了眼前的這些人一眼,點點頭,算是認同克洛洛所說的。
[那錢怎麼算?不是還要交錢讓冒險者協會測試我們的實力?還有事後的報酬怎麼分?]
吳憲孟在島上給龐芮教授兩百萬,又花錢幫桃樂絲把學貸還了,身上只剩幾百枚金銀幣,和一些零碎的銅鐵幣,大概還有個**十萬圓的現金。雖然暫時是不缺錢,但他也不想給人感覺自己太過老實可欺的印象,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
克洛洛正要回覆,卻讓一旁的莉娜搶先接過話頭。
[等一等,我還沒認可他加入!先讓我掂量掂量他的實力再說!]
[莉娜姊,你又來了,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眼光嗎?]
克洛洛若有所指地看向宮與狄更斯兩人,然後將目光定在莉娜臉上。
給他這麼一看,莉娜好像有點尷尬,至於有沒有臉紅,粉紅色的燈光下吳憲孟看不清。反正他就看莉娜不高興地站了起來,先跟克洛洛說道:
[不管怎麼說,我可是答應你媽,要幫你好好把關,更何況他們兩個都過關了,沒有理由不試一下這個奇洛人小子的實力吧。]
[切!什麼幫我把關,我看是跟我媽一樣,只用一隻眼睛看人,存心不想看見我成功吧。好,你要測就測。]
[呃…,什麼情況?]
宮伸出大手,輕輕地在吳憲孟的肩膀上拍拍:[就是莉娜想跟你打一場,看看你行不行?]
[你們兩個都跟她打過?]
宮與狄更斯都點點頭。
[那就打吧。]吳憲孟也想試試,在學院他的對手不是魔法師就是花錢雇來的陪練手,還不知道跟外面世界的相比,自己實力如何。至於老圖克那個變態高手,以及他做出來的變態模偶高崙,吳憲孟不想去回憶。
既然亞斯提本人都同意了,克洛洛也沒有阻止的理由,反正他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一行人在克洛洛的領頭下,來到鎮子外的無人空曠處等待。莉娜卸了妝,換了一身衣服,拿上武器裝備,讓他們等了兩個鐘(36分鐘)左右,這才姍姍來遲。
吳憲孟自然不會浪費等待的時間,與克洛洛、宮等人聊了起來,詢問一些關於任務與莉娜身手的事情。在蚌殼島上有被巫妖、還有老圖克變態版高崙陰過的經驗,讓他一點也不覺得,事先打探對手實力,是什麼可恥的事情。
至於那名看似也就二十來歲的狄更斯,雖然同他說話時,他臉上總是帶著微笑,但吳憲孟總感覺他有一股拒人遠之的氣質,似乎不想多說話,也不想跟他們套交情。既是如此,吳憲孟他覺得自己也沒拿熱臉往人家冷屁股上的貼的必要。
其他兩個人,克洛洛是個嘴碎的,你只要表示出一副傾聽的樣子,他就能嘰哩呱啦地說上一串,只是廢話也多,要在他的話裡行間中找到重點,需要一定的集中力與注意力。
相對而言,吳憲孟最喜歡宮。這是一個看似憨厚,但其實挺愛吐槽的年輕人。當克洛洛開始毒舌或講廢話時,他往往能適時地用一兩句話,配合不屑的神情制止。但與他交談,可以感受這個年輕人十分爽朗,也沒什麼心機城府。
聽他們兩個一搭一唱地說著,吳憲孟慢慢搞清楚莉娜為什麼要挑戰他。
克洛洛˙克羅索他媽,是夜鶯之巢在本地分會的主事人之一,也是地下酒吧,可愛之耳的老闆。對於她這個孩子,她的期望是就在島上歷練歷練,累積經驗,然後接手她的產業與地位,就這麼一輩子守在希望島上。
克洛洛就是上學,也是在島上首府海角城的夜鶯之巢附設學院度過的。
十七歲的他對於母親的安排,顯然是很不贊同的,他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想去但丁大陸上歷練歷練,然後…,也許…,有一天看夠了,累了,他會回到島上定居。但讓他沒有見識過就這麼守在島上終老,他無法接受。
於是,母子兩大吵一頓。
最後,他母親說道:[你要是能通過冒險者協會發布的一星任務,我就讓你走!愛去哪去哪!]
這原本是一句氣話,不想克洛洛很當真,行動力也不錯,在勝利鎮上的冒險者協會分部找不到一星任務,就坐馬車跑去海角城找,還楞是給他找到沒人接的一星任務,而且彼處的冒險者協會負責人,也同意他接,只是要符合他們開出的條件。
聽到這個消息,克洛洛他母親都氣瘋了,大罵海角城那些冒險者協會的人不負責任,讓個孩子去接一星任務。只是想起對方的條件,她也算安了一半的心,她在勝利鎮這裡算是個道道地地的地頭蛇,有她打過招呼,常在此地流連的冒險者,多少都會給她點面子,不會同意克洛洛的勸誘。這次她有了提防,話放了出去,就是克洛洛再去海角城找人,也包準他拉不了任何冒險強者入夥。
沒想到她的孩子也厲害,不知去哪找來了一個剛從鄉下進城的獸人小子。隨後又給他拉攏到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流浪法師,這下做媽媽的急了,表現上是給孩子推薦一個人選,實際是硬塞了一個她的代表到隊伍裡,專門唱反調。
[咦?等等…,從鄉下剛進城是怎麼一回事?]吳憲孟聽到一半發出疑問。
宮清清嗓子,代替克洛洛回答道:[呵呵,其實我是因為在家裡遇到一點事情,剛從南方來的。]
[請問你之前在家裡是幹什麼的?]
[呵呵,看我身上的裝備不就知道了,當然是務農的啊!]
[那麼狄更斯,你呢?]
[救世濟民……。]
[哈哈,說穿了就是無牌牧師(醫生)啦!]
聽完宮的補充,吳憲孟感覺自己的臉皮有點抽筋:[那莉娜就是女服務生囉?]
[對啊。]克洛洛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呵呵……。]吳憲孟沒有看輕這些人的意思,只是覺得一個農夫、一個密醫、一個女服務生,加上一個剛畢業的盜賊,一個剛畢業的戰鬥法師,這樣的組合實在是有些奇葩。
接著又聽起克洛洛說到莉娜的事情,他心裡對莉娜這人起了一點疑心。
據克洛洛所說,這莉娜的來歷,居然跟他還有幾分相像。克洛洛去海角城讀書的第一年,受了傷的莉娜抱著船隻的殘骸碎木,在附近的海域上漂流,被一對漁夫父子發現,救了回來。醒來後她也失去了記憶,不知自己是誰,身上的衣物、所持物品,也沒有可以證明她身分的。
只是她被發現時,背上還背著被海水泡斷弦的弓、空空如也的箭囊,除了正常的長袖衣褲外,胸前還戴著金屬的護心鏡(用繩索穿過固定的圓形金屬片,只保護左胸心臟),那對漁夫父子認為她是冒險強者,把人撈上來回港後,通報了冒險者協會。
後來幾經輾轉,克洛洛的母親琳達˙史特龍收留了她,作為可愛之耳裡的女服務生。同時給她取了名字,姓氏從自己。
對莉娜來說,琳達是收留她的恩人,而且知道她可能是冒險強者,還曾表示願意花錢治療她,或是花錢讓她去荊棘堡壘分會接受測試,評估一下實力,重新補領個證明什麼的。只是莉娜堅持不肯。可琳達對她的厚恩,她時刻想報答,所以這次克洛洛與她媽之間的紛歧,她幾乎是一面倒地,倒向了琳達那邊。
吳憲孟一聽,這經歷簡直跟自己太像了!
難不成這個莉娜˙史特龍,也是個玩家穿越來的?
看來找機會要跟她私下接觸接觸,試探一下。
至於莉娜的實力,就像克洛洛之前說的,能一個人上山,在滿是猛獸、魔獸的地方單獨存活數日,還能”滿載而歸”,這已經足夠說明她的實力了。聽說她的箭法確實不錯,一隻海鳥飛過以她為中心的二十格(一格等於105米)之範圍,她必定可以一箭射落,幾無虛發。
吳憲孟自己前世對弓箭啥的是半點也沒接觸過的,這副身體的主人,倒是有系統性地接觸過射箭,但好像也是小孩玩的軟弦弓,最大射程不過五格,有效射程連一半都不到,加上他這些年也沒再接觸,光聽克洛洛的敘述,實在是不知道莉娜這樣算是厲害還是不是厲害。正好他在蚌殼島上,也從未與拿弓的人對練,這次切磋,剛好可以驗證一下。
莉娜趕到後,髮型仍是馬尾,尖耳朵已經不見,身上也不復那身女服務生的裝扮,取而代之的是行動方便的長袖衣褲,外頭罩上輕便、只蓋住胸背的胸甲,與保護下陰前後、大腿側面的胯甲,肚子一輪卻沒有防護。鎧甲的材質是經過硬化處理的皮革,心臟要害與墊肩等處鑲上鍍銀的鈕扣釘,作為保護與裝飾。
雖說穿著開衩連身袍加白色工作圍裙的莉娜也很好看,但吳憲孟還是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看起更有精神,更符合她的氣質,胸臀兩處,也因為有鎧甲襯托的關係,顯得大多了。
她左手持著一把豎起長度超過一格的弓,右手空空,只有拇指上戴著一個粗厚的戒指,腦子裡有關於射箭情報的吳憲孟,認得那是扳指,用來保護捏箭的拇指用的。又見莉娜身後斜背筒狀箭壺,箭羽處露在右肩後,看樣子裡面裝了二十來枝箭。左腰上,則插著一把連鞘短劍,看樣式,拔出來後,劍峰長度也不會超過三四十分(一分等於105公分)。
[怎麼打?]
吳憲孟也不多說廢話。
[簡單,跟他們倆一樣,你能夠接下我三招就行。放心,我用的都是無頭箭。]
[三招?不是三箭?]
[怎麼?怕了?]
[刺激法(激將法)在南方學院裡我見多了,對我不管用的。不過…,來吧!]
吳憲孟抬起右手,遙對莉娜,手心向上,手掌連彎兩次,示意她進攻。
[你不用法杖或魔法武器?]莉娜眉毛一抬,沒好氣地問道。
吳憲孟笑了笑,道:[不需要。]
莉娜柳眉倒豎,隨著一聲好,箭已搭上弦,對著吳憲孟的臉就是一箭,同時她腳下連點,向右以弧線移動,閃到吳憲孟視線外,又射了一箭。
吳憲孟的表現看似輕鬆寫意,實際上全副精神在莉娜到場後,就已鎖定在她身上,不然怎會將她的裝備、裝扮,乃至三圍,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當莉娜第一箭射來,他就一邊凝聚反哺法力,一邊打算靠身體反應躲過,沒想到弓箭比魔法快得多,而且這莉娜的速度,也不是學院裡的那些年輕魔法師能比的,一箭射出攻他面門,下一箭就從他左面直取肩膀,再下一箭已經襲向他後心。
所幸他四年苦修,也不是虛度光陰,第一箭側頭閃過,第二箭一招折羽返,羽箭被他左手旋轉得改變方向,掉了個頭,斜飛出去,第三箭在他轉身當胸前,被他爆發的魔法風刀術從側面砍在箭枝上,斷成了兩截,掉在地上。
[第一招!]克洛洛大聲地在旁叫了一聲,幫著數招式。
莉娜聽克洛洛的數招,似乎有些煩躁,她一邊調整呼吸,一邊踏步後退,退一步,射一箭,連珠炮似地對著吳憲孟的上下左右中,發了五箭,不想吳憲孟這次居然連魔法都不用了,身形晃動,兩隻手以手肘為支點,右撥左壓,抬腳扭腰,連消帶打,或是撥開羽箭,或是以極小的動作閃過,居然也是連進五步,而且步步比她退的步幅大,一陣連射後,兩者距離竟是不增反減。
[第二招!]
莉娜萬萬沒想到,一個魔法師居然跟她玩起了近身,此時對方距離自己太近,再彎弓搭箭變數太多,她腦子正在猶豫是否要棄弓拔劍時,一股凜冽的寒氣欺身而來,那名奇洛人法師五指箕張,直接朝她胸口抓來,她在心中罵了一口流氓,左手揮弓就要去打,不想這一爪中宮直進是假,弓弦還沒切到他手,他手肘手腕彎曲,右手一沉一轉,腳下突然再度進步,身子跟著詭異的步伐轉圈,那一爪居然繞過長弓,抓在她左肩處。莉娜欲再攻擊,那名奇洛青年已經退了數步,抬起左手放在胸前,手心向上,一個帶著綠色光芒的風輪在手心上方旋轉懸浮,向她問道:
[還打嗎?]
莉娜左肩被他抓過之處,此時只覺冰寒透骨,幾乎脫力,抬都抬不起來,她只是死撐,讓五指還緊握手中長弓,不使其掉落地面而已,實際上要再舉弓,已是力有未逮。她兀自強硬,深吸了一口氣,調動體內鬥氣,要去治療左肩受傷之處。
[打!怎麼不打!]
莉娜右手接過長弓,將其向克洛洛拋去,接著拔出短劍,正要出招。可還沒等她挪動步伐,一道風輪就砍在她跟前地上,旋轉鋸入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一條黑色的細溝,接著一道寒氣在莉娜腳底濺開,再接著是火花、土砂,對面的奇洛青年法師竟像在戲弄她似的,雙手不停地將火、水、土等低階法術,砸在他腳下,月牙形的風刀更是連手都沒抬,成形後自然就或從她頭頂飛過,或從她身體兩側擦過,簡直沒完沒了。
一旁的狄更斯眼睛瞬間張大,隨即又回復正常。
宮張大嘴巴,看著亞斯提表演。
克洛洛則是一副,我早就知道結果的表情。
莉娜在心中此時瘋狂大罵,真不知道克洛洛是怎麼找的,這些人都這麼變態。
宮那個獸人趕不上她的速度,當初只是將鬥氣運起,護住全身體表,雙手一護頭臉,一護下陰,硬是接下她所有的弓箭。她用的是無頭羽箭不假,可是一壺箭射完,再去細看宮全身上下中箭處,不僅沒受點傷,連衣服被弄破弄皺的痕跡都沒有,這表示羽箭的勁道,想透過他的鬥氣保護都辦不到,就算他不伸手擋,羽箭直接射在他要害處,恐怕也造成不了任何傷害,這名獸人只是為求保險起見,擋上一擋。
輪到狄更斯那個悶鍋子時,腳步不動,只是喚出一面帶土黃色光芒的半透明大盾。那”大”盾有多大?大概就像一面牆,而且兩側彎曲,幾乎要護住他本人前左右三方的大盾。由於沒有重量,所以揮舞起來也不吃力,加上這個盾實在太大,只要他本人稍微轉身帶動,就能擋住來自側面、後面的攻擊。
莉娜原想,這盾舖得這麼大,又不是更高階物質化的石盾魔法盾,防禦力肯定脆弱,第一輪遊射全被狄更斯轉身擋下,第二輪拋射從上方撒下突擊,也被狄更斯識破擋住後,她就改變策略,一連五箭,全射在那光盾正中心,看似最薄弱處。
不料噹噹噹噹噹,五聲連響後,那看起來薄薄的土黃色半透明光盾,楞是不動如山,沒有碎裂的跡象,結果又是她輸。
到了這個奇洛人的年輕法師,則更可氣。這什麼法師啊?不務正業,當起了武僧了。害得她一時不防,吃了大虧,待她要跟這小子過招近戰時,對方又當回了魔法師,跟她玩遠戰,有沒有這麼賴皮的?
等到她前方、左右的地面被打得坑坑漥漥,灰塵大起時,莉娜就是再矜持,也不得不喊道:[夠了!我認輸!]
吳憲孟這才停手,雙手四指併攏互搭,拇指指尖交會,放於胸前,像一個上長下短的菱形,然後微微彎腰點頭,對莉娜行了一個法師禮道:[得罪了。你的左肩,還是請狄更斯馬上看一下,比較好。]
[哼!]莉娜還劍歸鞘,沒有接話。
克洛洛見她認輸,自是開心,只是他也沒忘記拍著一旁的狄更斯手臂,催促他去給莉娜看一看。那狄更斯也是好笑,被他拍過手臂後,先是從懷裡掏出方巾,擦一擦被拍的地方,然後才好整以暇地走上前,去看莉娜的傷勢。
[亞斯提,你這身手好俊,不過…,不像法師的手段啊!你真的是去年從南方學院畢業的元素法師?]
[去年從南方學院畢業的不錯……,卻不是元素法師……。]
說著吳憲孟對著眾人,抬起左手,將魔力灌注引導到小指上的真理之環裡,讓投影放射出來。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亞斯提˙吳,是一位初階的戰鬥法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