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往生的世界,精品教育资源不是被东方的当权派把持,就是被西方的资本家垄断。
给大家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穷人的孩子和一个富人的孩子高考时都达到了一本的录取线,最终,穷人的孩子极有可能被刷落到二本,而富人的孩子则能选择一所心仪的好大学——因为资本家和当权派比血汗里刨食的穷人更会从小培养孩子的特长,获得琴棋书画、或者足球蓝球网球羽毛球之类的职业资格认定。
这种职业资格认定,对很多大学有着致命的诱惑力,换一种说法是,很多大学对这类特长生有着旺盛的需求,不惜降格录取。
我的堂兄秦宾真是好样的,一看就是从小接受了良好教育的主,虽然不至于象皇太子一样,有太子太保、太子太师、太子太傅等鸿儒博学之士倾心吐胆的培养,但自有一股临危不乱的风度。
哪怕我冲天而起,斜斜蹿上数十米高空,在月色无边的夜空划过一道血色无边的抛物线,为清冷的月光染上一抹宇宙楼台都惊艳的朱砂画眉,恍若地狱中蹿出的狰狞小鬼,他也仅仅瞥了我一眼,目光一转,瞥向笑声如潮大赞人中龙凤何必打生打死的教导主任,发出童言无忌的呵斥:“你别叫唤!”
待我如同大鸟般俯冲而下,悍然发动撼地摇天手,黑洞洞的掌心已经遥遥的吸扯得他的头发都冲天奓起,他依然老神在在一副智珠再握的表情,缓缓背起双手,象个小英雄一样冷冷的看着嚣狂到狰狞的我!
直到我诡异至极的掌风已然震荡得他肉乎乎的小脸,一如狂风掠过水面一般波翻浪涌,他冷冷瞅向的我双眸才暴射起两道夺目的精光,嘴里呜哩呜噜的发出轻蔑至极的童音:“何方妖孽,胆敢太岁头动土!你们都不要动,看少爷亲手炮制这个鬼!”
嗬!
怪不得秦宾这个龟儿子如此自负,原来他已然已经生成护体气墙,达到神兵一转境的修为。
这可了不得!
要知道秦宾才六岁,刚刚开启神兵,不过旬日之间,就迅速迈过炼精化气的门槛,全身八万四千个神藏法门尽数开启,成为神兵一转境的小高手!
天才?
不可能,我有龙血打底,又将我家屋后广阔百余里的小树林中繁衍生息的野兽屠戮一空,也才开启了体内上百个神藏法门,即便他是天才,是怪胎,修为也不可能就跟做火箭一般急剧蹿升。
哪么只有一种可能:我的二伯秦惊天是个混蛋,他丢掉了秦家屹立青风堡的真正精髓,他就象一个无知的暴发户一样,尽情地让自己的万千儿子挥霍资源,哪怕蠢笨如猪,在海量资源的支撑下,修为也能突飞猛进。
这在老族长在的时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老族长对待儿孙后辈的严苟,就象我往生资本时代的犹太人一样,每一个孩子,从他有行动能力开始,每一分零花钱都要通过做饭洗衣扫地等家务活动来挣,换来的结局就是犹太族裔百万富豪的比例,在各个国度长期居高不下。
秦宾是不是猪,是不是哪种温室中的柔苗,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秦宾显然不是猪,哪怕我暴裂的毛细血管染红了我满身洒绣的花衣裳,哪怕我惨绿色的眸子比鬼瞳还吓人,能把走夜路的人都吓过半死,吓得远处的秦囝都哇的一声哭起来,他依然气定神闲的蔑视着我,陡然清喝一声:“神兵,祭!”
只见他头顶百会穴中飞出一个小巧的莲花铁镋,滴溜溜旋转着升空,迎风暴涨,大如磨盘。
这是伴他而生的神兵,层层叠叠的莲叶白得如霜冰冷如铁,充满了震撼性的力量。
轰!
我头上脚下,一掌盖下,势如恶龙挥爪,当空压向飙空蹿升的莲花铁铛,发出叮叮叮的炸响,溅起层层叠叠的音波,我马蹄般嶙峋的掌印,印在莲花铁铛上,一如黑铁砸红铁,火花四溅,一片片寒寒生光的莲叶在我魔性森然的掌力中,一如黧黑的铁,在铁匠铁锤的锻打下延展银亮。
这就是龙血魔性陡然激活带给我的超强战力,一直以来,我都没能激发龙血之中蕴含的霸绝天下的魔息,一经引动,让我的功击力暴增,赤手空掌就迎战神兵连花铁镋。
我这个时候生猛得不象话,携重天而降的声势,连连挥掌,掌势如潮,居然将蹿空而起的莲花铁镋压得徐徐坠落。
秦宾的眼中闪起一道错愕之色,再次开口清喝,狞笑连连:
“神兵,解体攻击!”
千百片寒寒生光的莲叶瞬间崩散,绕着我的身体盘旋闪掠,一片又一片锋刃如刀的洁白莲叶,掠过我的身体,将我的花衣裳纵横切割得零零落落,纷纷扬扬的洒落,好似蝴蝶的山谷。
那些冰寒如铁的叶片,将我的肌肤划出道道细密的口了,血涌如泉;割在大筋上,发出嘭嘭嘭的鸣响;割在骨头上,发出叮叮叮的脆鸣。
神兵就是神兵,莲花铁镋虽然不像我的弦月弯龙般若刀,可以诡异的反哺气血,但也是杀人不见血的神兵,在割裂我肌肤的同时,缕缕涌动的鲜血溅到片片寒寒生光的莲叶上,如同弯弯曲曲蚯蚓,伴着旋转莲叶锋利如刀的刃口播散,哗啦啦落下,天空顿时下起一篷篷细密的血雨。
金婆婆急了,也不知道她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见我没讨得一点好,作势就要奔过来施以援手。
教导主任这个坏坯,太坏了,眼珠骨碌骨碌的一转,飘身阻住金婆,长期在下属面前紧绷的脸,居然罕见的笑了:“金老婆子,孩子们的纷争,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说不得,这一打闹,风波过后,感情更笃!”
这个大坏蛋,天生知道大腿捡粗的抱,反正只要他不动手,我贤良淑德的母亲肯定不会找到他头上兴师问罪,足矣!
这家伙,好像叫黄文炳什么来着,天生就是上蹿下跳兴风作浪的主,没事都得弄出点动静来!
健步奔下虹桥的壮汉身形亦是一顿,扯开嗓子吼道:“少爷威武!”
龙威不可辱,恶龙挥爪,一往无前,我怎么可能会被一件小小的兵器阻挡。
再说我也是“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小小男子汉。
何况秦宾解体的神兵,虽然莲叶如刀,片片莲叶将我裹挟,势如暴雨梨花雨打芭蕉,也就仅仅能割破我的肌肤皮膜而已,根本割不动我嶙峋如蟒的大筋,碰到骨头,暴起一溜溜一串串火星,我的骨头屁事没事,他的神兵纷纷崩开豁口,骨与刀的交响乐,煞是好听;血与肉的播散,煞是悲壮。
“死来!”
这个时候,体内涌动的魔血让我狰狞如鬼,嶙峋如龙,喉咙中发出野兽般嗬嗬的笑声,任凭千百片莲叶纵横切割我的身体,急速俯冲而下,再次悍然发动撼地摇天手,直直的盖向秦宾小小的天灵盖,心中狂笑连连:“永别了,我的堂兄!”
秦宾眼中的轻蔑荡然无存,见我无惧他神兵的纵横切割,掌势当空压下,惊怒交集,一个屁股蹲,极其狼狈的跌地,恰好做在他伴读书童的身上,猝然崩开的小裤档露出了他的小把儿,飙出一股童子尿。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我是不会罢手的,入魔之中的我根本不会罢手,在我疯狂的惨绿色眸子中,堂兄秦宾就是邪恶的化身,他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辉煌和恩宠,我要一掌拍烂他的小脑袋,将他的小脑袋拍入黄泉地府,一直拍入黄泉大河,让他的小把儿成为一道永不枯竭的小喷泉,上演地涌金莲的小小奇观,让那些浪荡的娘炮过来拍照把玩,让那些雅量高致的爷们过来品茶清谈。
秦宾还是太小了,危机猝然降临,自小养生的贵公子作派荡然无存,吓尿了不说,还急惶惶的带着哭腔吼着:“黑奴,救我!”
白玉乔站在宿舍前的楼下,头上染血的红巾在风中招展,他的双手紧紧的拽成拳头,声音颤抖的道:“哥,哪个野丫头好狂野!”
他也被我头上的羊角辫,还有满身洒绣的花衣裳骗了,以为我是野丫头呢。
少年汤恩点了点头,突然严肃的道:“小白,咱们今后离这个野丫头远一点,我看她不是恶毒的天山童姥,就是杀手组织派遣的侏儒级高手,专门混进学堂行凶的。”
秦宾性命危在旦系,我重天而降的马蹄般嶙峋人手掌狠狠盖向他惊惶的小脸袋,生死只在毫厘之间!
突然,我被强劲的拳风刺激得浑身寒毛倒竖。
我咆哮一声,艰难的扭过头来,只见那个黑铁塔似的壮汉已然冲下了虹桥,迈开大步向我奔来,醋钵大的拳头如同流星般撞向我腰身。
这醋钵也似的巨拳,比我的小屁股还大,一拳能把我拦腰打折。
死神在向我招手,我体内汹涌的魔气沸腾了,一昂头,一挥手,如同摇头摆尾的神龙,令我俯冲而下的身体,不可思议的扬起,就跟急速俯冲而下又迅速拉升机翼再次蹿向空中的战斗机一般,矫矫不群,如龙起舞。
撼地摇天手!
我惨绿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那流星也似的巨拳再次砸来,伴着壮汉的喝骂之声,我潮湿漆黑的身体内涌动的魔气发出万壑争流的奔腾声,一如万流归宗,纷纷涌向我抡起的小胳膊。
魔气在我手臂上奔腾,顺着肩胛处的云门穴,一路狂涌,势如斑斓的溪水叮叮淙淙的滚过犬牙交错的石头, 迅速跌落深深的沟谷,瞬间冲出我手腕上的太渊穴,滔滔滚滚的魔气如龙跃渊,在我黑洞洞的掌心间咆哮。
哪怕壮汉醋钵大的拳头如山,比我的腿还粗,比我的腰身还粗,哪怕壮汉身强体健足有两米高,像巨人,又像一头发狂的巨鲸,携着流星巨拳悍然砸来,强劲的拳风都令我快要窒息。
我悬在空中的身体,矫矫不群,就像一只摇头摆尾的小龙,气息狰狞,没有丁点退缩的架势。
我抢起小胳膊,悍然击出马蹄般嶙峋的小手掌,一如龙威不可侵犯的小魔龙,很臭屁的挥出恶龙之爪,带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绝天下的气势,无惧无畏的迎向如山的巨拳,还有那体如巨鲸的壮汉,浑身暴发出惨烈至极的龙威魔气。
殊不知,我击出的嶙峋若马蹄的小手掌,还有我那可怜的三尺小身体,可怜得就像挥动钳子的虾米,迎向巨鲸一样魁梧的壮汉,一如虾米战狂鲸,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