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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家里的地位,光靠声音大是不行的。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半对一半不对。对的是老婆在养家方面贡献了一半的力量,拥有了一半的话语权;不对的是我在养家方面贡献一半的力量,却没有一半的话语权。母亲说:“你不孝顺,你跟你老婆一块气我,大不了我回老家,反正你爸现在还能养我,以后他干不动了,政府每月也有200块的养老金,足够我们喝粥的了。”老婆说:“我嫁到你家,你跟你妈合起来对付我,你们再变本加厉的话,我就带上小米离家出走,到时你们不要来找我们。”协调婆媳关系,两手抓,两手都硬不得。其实,如果我能够天天待在家里,会是很好的阻燃剂,家里的事情多承担一些,两边分别做工作,把矛盾扼杀在苗头上。
在三观不合之外,生活和工作的林林总总也是压倒骆驼的万千斤稻草。小米出生才十天,我就从家里匆匆赶往单位。青萍县发生特大洪灾,我工作所在的蓝田镇处于重灾区。救灾和灾后重建工作争分夺秒,一干就是两个多月。两个多月都没有回家,小米满月也没有回家。算命先生说我五行缺土,我始终不相信,只是很巧合的是,我在短短6年间在两个不同的地方遇到了一样百年不遇的大洪水,2016年蓝田镇一次,2010年桃源乡一次,话说“水来土湮”,缺土,岂不洪水滔天?老婆做月子、小米襁褓中,父亲帮不上什么忙,全是母亲一人照顾。出月子后,新购的商品房交房、装修,从设计、采购、施工,老婆全程负责。期间,又适逢澳大利亚的老板业务推广,在东南亚几个国家建设商业综合体,作为中国区的采购代表,老婆的工作量激增。母亲、妻子、女儿,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和父亲在戏台外,连个配角都不算。过去,男主外、女主内,分工明确,而今女主内的同时也女主外,只有男主外的同时也男主内才能平衡。
岁月流逝,我从青春年少,到为人夫、为人父,恍如昨日、又恍如前世。人生看似有一条轨迹,在个人简历上写下某年某月至某年某月,在哪所学校就读、在哪个单位从业,却记录不下成长的全部。詹姆斯说,意识是一条流动的河流,其实,生活又何尝不是?回忆,抓住的不过弱水三千之三瓢五瓢。眼下,生活在继续。我们在努力工作、赚钱,在努力生活、享受,在一个大的方向上奔跑,脚下一地鸡毛。
母亲和老婆面和心不和,像战争进入了尾声,双方都疲倦了,签订一纸停战书,各自喘口气。我感觉,面和已经足够,人心隔肚皮,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知音?在各自的领地,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甚好。相比于母亲之于老婆,我和老婆的关系更值得思考。
“你不爱我。”
“我爱你!”
我没有移情别恋,对妻子和女儿是深爱着的,这是可以确定的。只是,说出口的时候,自己也感觉缺失了什么东西。那么,过去,又拥有什么东西呢?
火热的爱。
缠绵的爱。
爱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
时间,是时间改变了一切。那些经历过的事,终究累积在河床底下,抬高了水位、改变了水道、形成了堰塞湖。最好的年华,在学校里,在毕业后几年,那时肚子六块腹肌,上眼皮没有因长期戴眼镜而浮肿,买新房子连想都不敢想,还没有别人眼里的我的美好生活。如果以婚姻为界限,婚前的爱应该是烈火,婚后的爱应该是细水。烈火燃烧,灰飞烟灭。细水长流,源源不断。
我不知道未来将要发生什么,只知道过去发生的正在消逝,因为记忆正在模糊。回想过去,难免着现在的我之色彩,发生的事情,只剩一鳞半爪,当时的心理,依稀仿佛而已。哪怕如此,我还是决定在每天一些间隙静下心来在键盘上敲下三节两节文字,如同伸手去抓风中的落叶。我走进青春杂芜的园子,重走老路,也许能够发现之前未曾发现的美好、遗憾,或者其他什么。
清江上的渔民,把江里打上来吃不完的鲜活的鱼,制作成鱼干。鱼,还是那个鱼,鱼干相比于活鱼,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少了那种生猛活泼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