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抹药,这配着这个口服。先看几天如果还没消退还得再回来加药。”医生手指敲击键盘,选了几个药打出单子。“在没有查出来是对什么过敏之前,就不要乱吃东西了,这几天吃点清淡的。”
“嗯谢谢医生。”陆生牵着陆酒出来,看陆酒鼻头红红的,他转身抱住她,“冷?”
“穿的衣服太宽松了,透风。”
陆生的手机就在这时响起来,他握住她发凉的手,接起电话牵着她往外走。
眉头紧皱,“你先帮我拖一个小时,我有点事儿一会儿再去。”
她看他放下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嗯,酒酒我先送你回家。”
“我可以回学校的。”
“今天先在家养养,明天再去。”他平淡的话总是带着股强势的力道,陆酒把自己的拳头缩的小小的,贴紧他宽大的手掌。
“你要是有什么事儿可以先去的,我一个人回家就行。”
“我把你送回去我才放心。一会儿我走了就让程以泽过来陪你。”
“今天不是六日啊他怎么……”
“他那个人自由的很。”
*
陆生把她送到家,又给她胳膊上上好药看着她把口服药吃下去才出门。她不知道在上学的日子有什么事儿能让他如此重视。上一次他接了电话就走了,这一次他至少把她送回了家。
她喝了杯水,打电话和老师请了假就开始整理之前的错题,最主要的是,等他回家。
可是从天亮到天黑,陆生都没有回来,甚至程以泽也没有来。
陆酒喝了药,看着挂表秒针啪嗒啪嗒地转动,直到时针与12点重合。她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充满希冀地希望陆生下一秒就会推门而入。
最后她是怎么睡着的她也不知道,昨晚没有关窗,陆酒是被冻醒的。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程以泽。
第二天是个星期六,陆酒学校放假,所以她洗漱以后吃了几片面包,就坐上了去往城南的公交车。陆生转来之前和程以泽是一个学校的,她上次去陆生房间的时候也看到过他们学校的校服,对校服上的学校名还有点印象,于是打了高德地图按着最佳路线,没有半小时就站在了学校门口。
周六,正阳高校还在上课,陆酒在校门口被保安大叔拦了下来,在说明自己是程以泽姐姐,程以泽因为惹事儿被老师叫了家长之后,保安才摇摇头对她表示同情,嘱咐她一定要好好教育下那个经常惹事儿的小孩儿。
陆酒进了校门,回头笑着点头说好。
正阳教室的门是玻璃制的,从门边走过基本上就是里外都能看清楚。
陆酒站在高一年级的楼层踌躇不前。她刚围着这里走了一圈,一个年级就有十几个班,一个班的学生也很多,要找到程以泽简直大海捞针。
下课铃刚响,陆酒正对的教室里冲出了几个拿着篮球的男生,最前面的男生刚好和她撞在一起,篮球掉落,陆酒揉着额头倒退了几步。
最前面的男生不但没有道歉,还扫兴的拍了拍衣服,打算拿着球直接下楼。一个清冷懒散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虽然声音不大,但陆酒很容易就在熙熙攘攘的楼道里捕捉到了它。
“站着。”她回过头,身边的少年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校服披在一个肩上。几个男生回头,“别废话给她道歉,下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儿,小心老/子打到你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