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真的很腼腆,一米六七的个子,不算矮,也不算高,带着副圆眼睛,一脸娇羞的样子,仿佛柔弱的一阵风可以吹倒。她上身是一件米色的外套,下身则是一条白色的长裙,有些土气,但确实女人味十足。从见到几个警察就一直低着头,紧张的跟边上被老师训着的小孩一样。
“你们为什么找我?我没虐待过学生的。”女老师明显会错意了,这些年和老师有关的犯罪问题多是虐待儿童什么的。
“嗯,看得出来,你动手,你学生活不了。”沈铭一句话吓了众人一跳。
蓝姗捂着额头:“警局里的嘴,人来疯第一,你第二,他嘴欠,你毒舌。”
沈铭明显有些不悦,他觉得这是事实。
终于还是田远阳出来缓解了一下尴尬地气氛:“是这样,我们了解到你参加过一个民间组织的格斗比赛。”
女老师有些一惊:“啊?那个不会犯法吧?我只是随便玩玩,我以后保证不去了。”
“参加比赛的人里,有人死了,我们怀疑和这个比赛有关。问问你有没有注意到,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在你附近出没。”田远阳继续解释。
女老师好像被吓到了:“不会吧!不过我真的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随即女老师开始自言自语,“下班要早点回家了,再也不能走夜路了。”看样子好像还很害怕的样子。作为老师,一般不到九点都下不了班,批改作业,备课,尤其是班主任和主课老师,比警察轻松不了多少。
沈铭忽然开口了:“喂,认识我吗?我也参加过那个比赛,记得有同样参加过这个比赛的人出现在你周围过吗?”
女老师惊讶的哦了一声:“哦——我说怎么有点眼熟,话说你很能打的,上回你怎么用力一按那人的小腿,他就疼的大叫的?”
“我按的足三里,那人口臭,脾胃不好……和这个没关系!到底除了我有没有其他参加过比赛的面孔出现过?”沈铭大声呵斥着。
女老师被吓到了赶忙回答:“没有,真的没有!”
林小谦一见人家被吓到,马上过来安慰道:“别怕别怕,这个也是警察,不是坏人。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安全,我知道你身手好,但这回的凶犯肯定也很厉害。所以千万要小心,有陌生人跟着你一定要报警!”
“嗯——回头我每天都让我男朋友来接我,再也不自己走夜路了。”
“男——朋友!”林小谦顿时愣住了,他觉得世界充满恶意。
倒是蓝姗忽然意识到什么:“你男朋友也懂格斗?他有没有参加过这个比赛?”
“没有,我是因为压力大,才去的。现在的小孩,打不得,骂不得,成天就知道惹我生气。所以才去参加格斗比赛发泄的。”女老师说话的时候,全是委屈的神色。说到这,女老师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说道,“哦,马上我男朋友过来给我送教案,早上出门落家里了,你们千万别告诉他我去打人的事儿。”
沈铭眉毛一挑:“你打你男朋友不完了吗?干嘛参加比赛?”刚说完蓝姗就瞪了他一眼。
女老师尴尬地一笑:“我男朋友特别讨厌暴力,他干边防干久了,见了太多的暴力,特反感!”
蓝姗盯着某人说道:“好事,不像某些暴力狂。”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你个小糊涂虫,以后别落东西了。咦,这几个你同事?”男人见到几人围在女老师身边随口问了一句。
“哦,不是,他们是警察,来问我了解一些事情。”女老师赶紧解释。
男人有些惊讶:“警察?出什么事儿了?”
田远阳随口说道:“没事,小案子,这附近最近治安不好,有小偷,我们来了解一下。”
男人笑了笑放下心了:“哦,吓我一跳。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女老师一边提醒男朋友路上小心,一边把他送出去,看着两个人亲密的样子,林小谦有些醋意。就在这时,蓝姗忽然叫住了那个男人:“等一下,能问你点事吗?”
男人回过头,看着蓝姗说道:“可以啊。要问什么?”
在众人惊异恶目光中,蓝姗缓缓的问道:“听说你是边防,那你知道赛图拉吗?”
男人刚放下的心提了起来,顿时紧张地反问:“守墓人?这案子还和‘九边’有关?”
看着男人的样子,蓝姗也是大惊:“‘九边’?那是什么?”
男人发觉了自己一瞬间的失态,调整了一下说道:“一个算是流传在军队中的秘闻吧,跟都市传说差不多。‘九边’本来是指明朝的九个边防重镇,那时候不是一直有‘传首九边’之说吗?后来新中国建立之后,建立了很多边防哨所,你们也知道,中国的地理位置很不好,四周都是极其恶劣的自然环境,南边的雨林,西南的高原,西北的沙漠,北方的草原隔壁,东北的雪山密林。其中有九个边防哨所处在最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国际环境之中,这九个哨所就被称为‘九边’。因为这九个地方实在是离人世太远,自然环境又实在太恶劣,普通人根本活不下去,能去那里的都是兵尖子,渐渐地在这几个地方戍边的人就被各大军区传神了。你说的赛图拉就是就变得其中一个,听说那原本是个古墓,后来改造成了军营。在那里驻守的军队,就被人叫成‘守墓人’了。”
蓝姗继续问道:“你是‘九边’的人吗?”
男人摸摸后脑笑笑:“我哪有那个本事。听说‘九边’是直接从新兵里挑人,每年的新兵都是让九边先挑的。只是听说,每年总有几个新兵里的尖子会下落不明,据说就是进了‘九边’,我是云南那边的,那里的‘九边’是雨林里的一个边哨,叫‘山神庙’,据说原来就是座不知道什么时候修的山神庙,后来改成了军营。”
蓝姗接着问道:“你见过‘九边’的人吗?”
男人认真的想了想:“见过,不多。‘九边’待过的人都是抢手货,一般都是各军军部,特种部队抢着要的。我们旅部有个军官是‘九边’出身,本事大了去了,旅部的宝贝疙瘩。”
蓝姗不说话了,那个男人却紧张起来:“这事儿,还和‘九边’的人有关系,那我女朋友岂不是很危险?”
田远阳随手摆摆:“没事儿,不是这案子,另有一个案子,也不严重,可能是老兵怀念军营,在公共场合的墙壁上乱写这个名字。”
“哦——吓我一跳,我说呢,这些人一般退伍时都是军官了,转业都会安排很好的工作,又都是高端人才,不至于报复社会或者出来犯事儿啊。”男人长出了一口气。不过田远阳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这里治安不好,让他晚上一定要接自己女朋友回家。
“高端人才?他们又不是技术性兵种。”蓝姗有些不解。
“嗨!我以前的连长和我说过:在那样的地方活下来,三分靠脑子,三分靠兄弟,两分靠运气,剩下的才两分靠本事。还有句顺口溜:‘智商不满一百四,就是去送死。’能在那儿活下来,都是高智商,”男人好像很佩服这些人,
蓝姗好像听出了端倪:“退伍时都是军官?”
男人想了想:“一般来说都是,有这种资历和能力的,肯定提干。”
离开学校的路上蓝姗还是想不明白:“按刚才那个男人的说法,能在赛图拉待过的八cd提干了,可军官转业怎么会来开酒吧?”
沈铭觉得蓝姗想这些东西很没意思,随口说道:“要么犯过错误,被降级了;要么没有接受部队的转业安排;要么就是他骗你。”
田远阳思索了一下:“他当过兵这点做不了假,不然安露找退伍军人管理部时肯定查出来了。既然说的是身份特殊,肯定是在军队里有特殊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