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次日一早——
因老太君有起早念经的习惯,远山院的人统统起得很早。
天刚蒙蒙亮,金儿和银儿起早准备茶点,便看见金丽跪于远山院前,长跪不起。
“侯夫人……您这是怎么了?”金儿震惊后,远远地问道。
隔着重重的水晶帘,一道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二房的,你有何事?”
“媳妇要告大房迫害子侄之罪。”天还很冷,一旁草木萧瑟,金丽跪于重重露珠里,手心是刺骨的冷。
传来杯盏落地的声音。
半晌,那声音道,“你且细说。”
“还请老祖宗叫住所有人,避免您身边的人去帮着大房的串供!”金丽肃容道。
老太君吩咐几句,那重重仆妇便把住了门,此刻远山院里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你说。”
金丽便有理有据细细道来。
刚听完此话,老太君先是沉默片刻,便是雷霆震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把大房的给我带过来!”
不一会儿,大房的便匆匆赶到。
大房的住处之前被火烧了,现如今跟自己女儿夏晚美住在一个院子里。
金丽看着大房的那位因为没有早起而匆匆赶来那衣衫不整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
大夫人见金丽笑自己,出言讥讽道,“大清早的,是谁在这里做戏呢?”
“只怕有些人做戏更甚,戕害子侄却仍作出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金丽一句话一针见血地戳中重点,便闭口不言。
大夫人一听,顿时慌乱起来,背上如芒在背,冷汗一阵阵地出,脸色苍白一片。
“大房的,二房的控告你戕害子侄之罪,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老太君声音沉着冷静,却又有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那儿媳敢问老祖宗一句,若是您的屋子被人纵火烧了,您是什么感觉?”大夫人恐惧到极点,那就是愤怒,咬牙,不甘愿地瞪向远山院,像是要用眼神杀死远山院里的老太君。
“大胆!”金儿快步上前一步,一声呵斥,“身为儿媳竟敢瞪视婆婆!”
“你说我纵火烧你住处,有何证据?”金丽的嘴角似笑非笑,有着猫捉耗子玩的残忍。
大夫人仍旧瞪着,不怒反笑,对着老夫人冷笑道,“自二房的进门起,老夫人就偏心二房,同样是儿媳,我的房子被烧了,您却不闻不问,难道不是因为我们大房的大爷不是您亲生的吗?”
老太君在屋子里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银儿赶紧上前安抚她。
“分家!分家!”半晌后,老太君一拍桌子,怒道。
“呵呵,想赶我们出去?!没门!侯府这么大的宅子,也有咱们大爷的一份!凭什么让我搬出去?”
一旁的浔阳侯赶来,旁听了所有的话,他先是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大哥不可能害我的!不可能!”
可当他听到大夫人对于分家的回复的时候,他忍不住双眼充血,怒喝道,“都给我滚出去!浔阳侯府从此跟你们再无关系!”
“我们偏不搬,有种你们闹啊,闹到满大街都知道浔阳侯府的家丑!”大夫人抓准了老太君的七寸,愈加放肆。
说完大夫人不再跪着,拍拍膝盖上的土,带着人扬长而去。
消息传到夏明媚耳朵里。
大夫人处。
大伯夏修文冷声道,“这样也好,闹开了就不用和他们假惺惺地演了!”
话刚说完,门口便是一声怒吼,“大哥!合着你从来对我都是假惺惺地兄友弟恭?”
浔阳侯不顾丫头的阻拦冲进来质问他。
夏修文冷哼,“怎样?我就是不服,打小儿你才华不如我人缘不如我,你就是不如我,你不够精明老是被人骗,你样样不如我,为何所有人都夸你好所有人都捧着你?!”
浔阳侯不由得踉跄一下,倒退两步,“大哥,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
“是啊。我懒得跟你假惺惺地演下去了,还有好心警告你一句,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夏贤妃要回家省亲了,你最好对我好点,在她面前装个兄友弟恭!”夏修文冷声道,“还有,你不要再来我这里了!要是非要来呢,来之前先得敲门找人问安!”
浔阳侯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这时候李姨娘进来了,连声道,“侯爷咱们走,侯爷咱们走……”说着便拉起他使了个眼色,连拉带拽把他拉走了!
“你……你拉我干什么?”浔阳侯被拉到门口,怒道,“我还没找他理论清楚呢!”
“侯爷,是老夫人叫我来拉你走的。”李姨娘掏出绣花手绢擦擦额头的汗。
浔阳侯刚要再进去与夏修文理论——
“侯爷,您想啊,夏贤妃快要回来省亲了,老夫人的意思是,虽然夏贤妃是您妹妹,但毕竟她与那夏修文是同父同母的,与您却是同父不同母的,若是她知道您与那夏修文有何争执,恐怕对我们侯府不利……”
浔阳侯一听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便颓然停下来道,“行,我们先回你院子吧,我一身是汗,想要换身衣服。”
李姨娘顿时满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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