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是坏,预示正有危险靠近龙体。也是好,提醒着皇上小心提防。”
“如何破解”
“皇上不近女色即可”言及后宫,方莫加了万二分的小心:“不出一月,此劫自破。”
锦夜沉吟片刻。他本不迷恋女色,后宫妃嫔包括皇后在内,不过是为朝廷所迫不得已纳之。“木子李,带方爱卿下去领赏吧”
“为皇上解忧微臣本分,不敢领赏。”方莫叩头即应。
“朕既然赏你你领着就是。”锦夜挥手。木子李已经上前到方莫身边:“方大人,请吧”
方莫又是重重叩头谢恩,才起身离去,木子李随着跟去。
锦夜起身行至窗前,殿外双生风竹两朵并蒂如火盛开。伸手,将其中一朵掐去拿在手中把玩,那鲜红的颜色染在手心,倒是像极了晕染在左手纱布上的鲜血。
他冷冷哼了一声:“旁支也欲争春”
河边小屋,祝乾裳静静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光鲜,双眸紧闭嘴角含着淡淡笑意,鼻翼上饰了一枚金色饰物。身着粉色团花广袖裙,脚穿同色细碎桃花玉鞋。双手放置于胸前,手中握着一簇白荷。
她身体四周围了簇簇锦花,虽有许多叫不出名字,但也看得出挑选者拣着好的,不是含苞欲放便正灿烂盛开,如同女子花样年华。
另一张床上,月牙虽无她隆重却也经了精心装扮,静静躺着,安详而宁静。
解红零与系音立在门边,静默不语。
良久,系音轻轻关门,拥着解红零退后:“走吧”
解红零长长吸气,转身拿出小院中准备好的火把,扔到门前堆砌的柴火上。干柴撒了汽油,遇火便着,火势瞬间窜起,将整间小房屋吞没。
夕阳渐渐西下,晚霞为这火光做了衬托。整个画面显得几分悲凉。
“总要让那人付出代价”解红零这样说着。
系音回应:“一定会的。”
自方莫与锦夜解梦后,他便再未踏足后宫,对于妃嫔更是避而不见,身边也不许婢女近侍。一时间后宫风言四起。
连朝堂之上也是议论纷纷,毕竟后宫妃嫔多是朝上大臣亲友,她们在后宫的宠辱多少影响那些臣子在朝堂上地地位,却又不好直言询问,毕竟涉及天子**,只旁敲侧击。
他们心中想什么锦夜自然清楚,却装作了糊涂未理睬。如此也好看看前朝与后宫中,到底哪些才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的。
李忠亮被斩后,锦夜提拔当今皇后堂兄欧阳英德为相,此人身材魁梧,年过不惑依旧身子健朗,走起路来虎虎生威。“皇上日夜操劳国事当心龙体。”
他说话声音洪亮却不似刻意,只怕明堂外都听的清楚。
“朕自当如此。”对欧阳英德锦夜倒是相当满意,皇后欧阳飞儿也是贤良淑德,梁太后曾言欧阳家代代忠良倒也不假。“各位爱卿也当各自珍重,我靖国百年基业还靠各位巩固。”
众臣哗啦啦跪地朗声:“谢皇上关怀,臣等定当竭力。”
锦夜心中冷笑,官腔一套一套,真正办起事来没几个靠得住的。“梁元帅凯旋大军不日便到,众卿准备随朕前往十里长亭迎接。”
众人再次齐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锦夜面上带笑:“这是我靖国百姓之喜”
“皇上英明。”
下了朝,锦夜脸上笑容不再。“那些个官员,个个阳奉阴违,朕每日对着他们,简直难以忍受”软轿平平被四个宫人抬着,锦夜斜靠单手支着头:“还是李忠亮会办事。”
木子李一听他提起李忠亮,势必想到锦苏,连忙岔过去:“皇上,不是还有欧阳丞相吗连太后都赞他忠良之后呢。”
“欧阳英德是个不错的良才,只是为人太认死理,放在朝堂上是可以,可是要让他像李忠亮那样办事,万万不行。”锦夜悠悠叹口气。朝中不是胆小怕事就是左右逢源之辈,再不然有几个办实事的官也太过刚正,像李忠亮这样的人却是难找。
想到这里,锦夜心中不由又加深了对锦苏的怨恨,当初若非他拿黑鹰误伤锦靖云一事要挟自己,又搜罗出那些暗中的事情,他怎么会忍痛杀了李忠亮导致现在身边无人可用
“皇上伺机再培养就是。”木子李连忙安慰。
锦夜暗道只能如此,前方传来嘈杂声,他蹙蹙眉头,沉声道:“何事喧哗”
木子李道:“奴才去瞧瞧。”得到锦夜的首肯方才小跑步上前,不过片刻又回来了,“回皇上,是皇后娘娘亲手为皇上做了凉枕,差奴才送来了。”
“难为皇后有心,将凉枕带回宫中吧回皇后的话,就说朕忙完这一阵子就去看她。”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子,欧阳飞儿是锦夜结发妻子,朝上仰仗欧阳英德地方还很多,锦夜自然不能怠慢了她。
木子李去回了话,软轿又朝前行了。
锦夜回了殿中,却见平日甚少出来的梁太后竟然于殿前端坐,身上只着了平时颂佛念经的便服,心中明了上前行礼:“母后来了怎不遣人告知儿子”
梁太后雍容不减,只鬓发霜白添了沧桑。他示意锦夜免礼坐下:“你在前朝忙着,母后闲坐会儿无碍。”她仔细看着锦夜,仿佛通过他再看另外一人一般。
“母后可是为了近日后宫流言而来”锦夜暗道那些个嫔妃也不知检点,惊动了太后。
“皇儿为政多年,当知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可是有何隐情”虽说后宫现在由皇后掌权,但欧阳飞儿终是太温柔了些,虽曾当众呵斥了嚼舌根的妃子,但流言岂能堵住悠悠众口听的多了,梁太后也不能坐视不理。
锦夜将那日自己噩梦以及方莫的话与梁太后细细说来,最后说道:“只消过了一月便可。”
“既是方大人所言,倒是有几分可信。”梁太后叹气:“只是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后宫不可不顾。皇儿可派人送些赏赐过去,一来告诫众妃莫要生事,二来也让她们宽心让朝臣宽心。”
“儿子明白。”锦夜低头虚心受教。
“哀家此次过来还有一事,你舅父此次回朝,皇儿可有打算”毕竟老人这一生,只有这两个亲人。
“儿子先前说过,会封舅父相侯,在京兆购置一座宅院供舅父居住,可随时入宫陪陪母后。”梁芳违抗自己命令,锦苏明面上没说,心中不满至极,奈何他是自己唯一舅舅,又有梁太后,加上契约一事,他自然动不得。
“只怕他不愿意。”自己胞弟梁太后当然清楚,沙场征战一生,如今老来身边一个说话人没有,卸甲赋闲的日子叫他如何受得了
“舅父若是不愿,便让他到军中做个教头,平日里不会操劳,也好过战场上的幸苦。”锦夜思来也怕只有这个职位能够衬了那兵戎一生的舅父。
“这样也好”梁太后想来也是合理。悠悠叹口气道:“哀家日渐不中用了,日后朝中后宫,皇儿自个儿要谨慎留心,莫要与人钻了空子。你父亲”梁太后说道这里惊觉失言,顿了一下:“先帝生前因为一个苏木莲误了国事,皇儿莫要步上你父皇后尘。”
“儿子决计不会。”提到苏木莲,锦夜少不得想起了锦苏,心中立即充满了恨意,坚定道。
“你忙着,哀家先走了。”
“恭送母后。”
待梁太后走后,锦夜立即招来了木子李:“你去库房选些东西,给各个宫中娘娘送去”
平时这样的事情也是木子李着手办着,没有什么疑虑,应声去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十里相迎
梁芳命三军行到行到十里长亭休整,自己却落在三军之后。
锦苏一行人赶上来时,他一人一马坐在官道旁的树荫下,兀自低头沉思着。
锦苏让朱雀拿了自己轮椅过来,一人下了马车朝他划去:“梁元帅特意在此等候,可是有事”不用问他已经猜到了何事,梁芳一生戎马生涯,无妻无子,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当今的太后与皇帝,自然是为了他们而来。
梁芳站起身,须发苍白,面容疲惫。他稳稳朝着锦苏一拜,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当初所言可还算数”
锦苏想来,是梁芳当初求自己留锦夜母子性命一事,他依旧原话:“小王只说尽力,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其实他们心中清楚,即便真的留了锦夜二人性命,也是幽禁一生,生不如死。
梁芳仰天幽幽一叹,似是不忍,却又不得不舍。他颤颤巍巍从自己怀中拿出一只锦囊,双手递到锦苏面前:“这个东西日后会对王爷有所帮助。”
锦苏伸手接过,解开只看了一眼,顿觉惊讶,收入袖中:“多谢元帅”
“先帝信任老夫,老夫无以为报,唯有尽自己绵薄之力报效国家。”梁芳这话说的忠贞,谁又知道他心中苦涩纵然那二人论罪当诛,可毕竟是他亲姐姐和外甥。
锦苏抱拳动容:“元帅为靖国黎民所做之事百姓看在眼里,锦苏看在眼里,没齿不敢忘怀。日后安定,锦苏定为元帅树碑刻纂。”
“老夫要那卑做什么”梁芳喃喃着,翻身上马离去:“王爷自当尊重,老夫再也不能为王爷做什么”说完他策马而去。
锦苏看着那道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突然间觉的那曾经挺拔的身躯,何时佝偻如此
见他回来,潇浅忧下了马车迎上去:“他给你了”
“浅忧也知道啊”锦苏勉强抬起笑脸:“锦囊需要集齐五个方能发挥效益,另外三个在兵部,刑部以及禁军统领处,可这另外一个我却不得而知”只是梁芳没有告诉自己,锦靖云信中也没提,那么另外那个到底在哪里呢
他低头沉思,忽见眼前落下一物,望去,见潇浅忧手中静静躺着锦囊,与刚才梁芳交给自己那个样式相同,只是颜色不一样,梁芳那个是黄色,潇浅忧这个却是纯白的颜色。他伸手接过:“怎么会在浅忧手中”
潇浅忧低头苦笑一声:“我倒是希望他没有给我”那样自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锦苏苦笑一声:“他把所有人都算计了”当初把自己打发到顺硕,就是为了今日吧自己的不甘心,浅忧的维护,锦夜额急躁,竟然全部在他的算计之中。帝王,君心。
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
“他也是为了靖国。”潇浅忧悠悠说道。“也是为你。”
锦苏不置可否,靖国也好,为自己也罢,总之这一次锦夜在劫难逃:“走吧,他还在十里长亭等着我们呢”
苏零从马车中钻出,好奇问道:“父亲,潇伯父,你们在说什么呢”
锦苏摇摇头:“没什么”
“父亲骗人,明明就和潇伯父说话了”苏零鼓着包子脸,一副委屈模样。
潇浅忧俯身将锦苏抱上马车,后者在随后进来的苏零额角轻轻一敲:“为父与你潇伯父在商讨何时你能医好为父的双腿”
苏零一听,一副奋斗的表情:“父亲放心,零儿一定用功努力。”说着小人儿坐在锦苏身边,从一旁的小包袱中拿出医书便细细看了。
锦苏摇摇头,脸上略有担忧,此时的苏零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对什么都深信不疑,没有半点心机。这样是好,也是坏。
朱雀收了锦苏的轮椅,继续赶车:“京兆要变天了”她幽森说道,脸上表情比平时还冷酷三分。
“嗯。”青龙虽短短一个字,但是打直的背脊以及捏紧配件的双手莫不说明他已然做好了准备。
十里长亭终年有人行走,一派欣欣向荣景象。今日更是格外热闹,三军于此扎营,灰白营帐连绵何止十里商贾纷纷绕道而行。
锦苏马车直穿营地,来到长亭,心中无限感概。当年就是在这里,他以死要挟潇浅忧,与他第一次产生了隔阂,也于此歇息遇到祝乾裳,险些要了她的性命,现在想起来,若是换做今日的自己,恐怕不会纳闷冲动。
梁芳早已在凉亭中摆放好了茶水等,将锦苏与潇浅忧迎了进去,作为此次的解毒攻城苏零自是也随着进去。见石桌上已经放着瓜果,早已痒痒。连日来都是昼夜赶路,吃的也是方便携带的干粮。只是碍于众人未动,他也不敢造次,直盯着眼前那一盘西瓜。
梁芳哈哈大笑:“小公子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尽管拿”他笑开了眉眼,似那日的担忧从未出现过。
苏零一听,亮了眼:“真的吗”随即抬头看锦苏,见后者点点头,他才伸手拿起一块西瓜吃起来。
梁芳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大手一抬,道:“请”待锦苏与潇浅忧先后取了水果,他才拿起一片西瓜吃起来。
翌日,三军晨起整装,敢收了帐篷,一道尖锐的嗓音划破长空经久不息:“圣旨到。”
梁芳当先跪下,随后身后传来哗啦啦跪倒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个场面,唯有潇浅忧一人独站与锦苏端然而坐。
传旨的太监看了二人一眼,视线在锦苏双腿上停留片刻,这才施施然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元帅梁芳,抗敌有功,即日起封镇北侯,兼禁军教头一职,其余众将,皆论功封赐,钦此。”
众人又是朗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芳却久跪在地,不接圣旨。
太监提醒:“镇北侯赶紧接旨吧皇上随后就到。”
他话音洛落下,却听身后一声呵斥:“混账东西,怎可让镇北侯跪地候朕”却是锦夜策马而来,翻身下马就上前欲亲手扶起梁芳:“舅父辛劳,快快请起。”
梁芳却退后一跪:“启禀皇上,老臣不敢接旨”他低着头,声音诚惶。
锦夜不解:“舅父何处此言有功就该赏,何况舅父平了毅国,这可是有功与我靖国千秋。”
梁芳执意道:“胜战是千万将士用性命换来,老臣不敢居功,如今老臣已然年迈,实在难当教头一职,若然皇上垂怜,同意老臣卸甲归田做一普通百姓即可。”
身在官场,总有逼不得已的无奈。他已经大义灭亲,怎么忍心亲眼看着自己的姐姐与外甥伏法
锦夜没有料到梁芳会有如此请求,沉吟一下躬身将梁芳扶起,拉着他的手道:“舅父为我靖国戎马半生,也是时候享福了。这样,镇北侯不变,撤了禁军教头一职。朕在京兆置办田园供舅父居住。”他说着让众人起身。
赋予梁芳职务,也是为了让自己母后安心,现在梁芳自己请辞,锦苏自然乐意。
梁芳这才抬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外甥,早已非当年顽皮小童喜爱爬自己肩头,如今站着,竟然比自己高了。想着日后会发生的事情,不由老泪横纵,怎么也止不住。
“如此普天同庆的日子,舅父怎的反倒哭了”锦夜不解,拉着梁芳便入了凉亭,早已有人布置好了一切,从容坐下,他自始自终都没有看过锦苏与潇浅忧一眼。
两个人在亭中相谈甚欢,俨然忘却亭外还有三军肃立。
锦苏兀自拨弄自己指甲,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明白这是锦夜在给自己下马威呢且就让他多得意几日罢了。
潇浅忧却转身遥遥看着亭中二人,只怕这是他们唯一一次促膝而谈了,从此过后,生离死别
日渐正中,三军于烈日下,有人已经坚持不住了。锦夜才恍然想起:“此次六弟随军,也是幸苦。”他说着便让木子李找了锦苏过去。
锦苏没有丝毫耽误,推着轮椅过去:“请皇兄宽恕臣弟腿脚不便之罪。”他谦逊有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任谁挑不出半点瑕疵。
锦夜本也不在意这些,摆手道:“此番你也幸苦,如今你已贵为亲王,想要什么奖赏”他说话时眼神微微眯着,精光直直射在锦苏脸上。
锦苏抬眼与他对视,双眸含笑:“臣弟别无所求,只求皇兄能够让臣弟好好睡上一觉。”
锦夜闻言敛了眼中光芒,仰天哈哈大笑:“准你所奏。”顿了顿他又对木子李说道:“传朕旨意,特放三军三日假期,回家探亲”
木子李去传旨,不时便见三军再次跪倒,大呼:“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锦夜又是一阵朗笑。
三人于亭中寒暄一番,才启程会京兆。
锦夜龙舆在前,与梁芳共乘。锦苏车马随后,依旧是潇浅忧与锦苏二人,青龙朱雀与苏零前头驾车。
“锦夜这个下马威是立给三军看的”锦苏低声苦笑。
潇浅忧自然明白:“还有潇湘楼。”
两个人之后便是沉默。
第三百七十四章:拜师风波
锦苏一行人回到京兆已经天黑。
潇浅忧携青龙回了潇府,锦苏带着苏零以及朱雀回到安定王府。
绿鄂早已得到消息做好了准备于府门前迎接。听到那轮椅“哗哗”声传来,喜上眉梢,快步下了台阶便见到锦苏划着轮椅而来,身后跟着朱雀以及苏零。“王爷”
锦苏含笑朝她点点头:“府中一切安好”
绿鄂顿了一下,迟疑着:“一切安好。”想了想她继续说道:“几位堂主为囚千百夜毁了院子,还在修葺中。”
那事锦苏早已知道,青龙几人合力未擒住千百夜,后者武功倒是不容小觑。他抬头看了安定王府四个字。这快牌匾,还是那人在世亲自下令雕刻的。
绿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含笑:“王爷如今已是亲王,这块牌匾早该换了。”
“罢了”锦苏摇头,这里,只怕住的也不会很久了。锦苏说着推了轮椅入府。
绿鄂与朱雀苏零见了礼,也随之入府。
锦苏闻的堂内有声,不由轻轻勾起了嘴角,远远便道:“主人回来,理当出门相迎才对,何以客座高堂,毫不问津”
一个清清亮亮的声音满含鄙视之意:“你也端着你王爷的架子等着人去迎接吧”说话间,那一抹熟悉的红色出现在门边,魅惑众生的俊脸老大不爽的表情。
“也就世人称你圣手菩提,哪有神医该有的半点姿态”锦苏笑着打趣,见面覆半张银色面具的银狐也出现在门边,含笑点头。
系音勾起好看的唇角,对二人之间见面就吵丝毫不以为奇。
解红零却将眉头挑的老高,看着紫衣男子悠然划着轮椅来到门前,却没有打算让他的意思:“你还记得我是圣手菩提让堂堂神医替你跑腿也就你锦苏有这个能耐,丝毫不拿别人当回事。”
锦苏抱拳拱手:“圣手菩提大人,你幸苦了,小王这就给你陪个不是,不该不拿你当人。”锦苏说道最后自己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解红零指着他对回到桌边的系音说道:“你瞧瞧瞧瞧,当初就是这么一个不识好人心的主明着赔礼,实际却是端出自己王爷的架子,又拐弯抹角骂我”
系音深知自己这一开口又是两边得罪吃力不讨好的活,索性选择了无视,悠然饮茶。
锦苏稍微敛了笑声:“红零要自个儿对号入座小王也没办法,只是这门你倒是让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