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先”
解红零悻悻然让开:“别的没学会,怎的这口齿是越来越伶俐了”
“若再不伶俐些,只怕还得在红零这里吃亏。”锦苏进屋,得意。桌上系音早已倒好茶晾着,他端起一试温度,刚好,遂仰头喝了大口,叹道:“还是家中清茶有味道。”
解红零也在桌边坐下,想起当初自己与锦苏斗嘴,哪次不是锦苏落败,现在小子思维越来越慎密,说话也滴水不漏了。
三人静默之际,从门边传来以欣喜的声音:“师父”转头望去,却是苏零带着自己小小的包袱倚在门边,又惊又喜,不可置信地望着解红零。
解红零朝他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招招手:“小鬼赶紧过来。”
苏零愣愣地,记忆中这个声音和称呼在哪里听过他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惊讶地盯着解红零。
系音也笑了,用手抵着唇沉了声音:“怎么了,这么快就忘记了”
“爷爷”苏零惊呼出口,才觉不对。眼前月白袍子的男子虽然面带面具,但也不会太老。“那两个黑人真的是你们”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惊讶与兴奋了。
锦苏也满面含笑,笑意直达眼角:“零儿过来”
苏零听话地挨到锦苏身边。眼神却在解红零身上打转。
火红的衣裳与自己身上一模一样,那张脸在笑,笑的颠倒众生,狭长的双眼正满含促狭看着自己。再看旁边的男子,露在外面的唇角勾起了宠溺的弧度,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还未名满天下,真的见到了自己的师父。
锦苏轻轻摸摸他的头发,取下他肩上的包袱:“你未曾正式拜师,今日便在这里与你师父行三拜九叩大礼。”
苏零闻言一喜,刚要下跪,却听对面的解红零不屑说道:“我解红零收徒弟岂能这般草率还不知道这小鬼有无资格成为我菩提斋的弟子”他说着斜睨锦苏,当初自己曾言让他学习血印,谁知后者竟然替自己收了一五岁的小孩做徒弟
锦苏闻言高高挑起眉脚,死死盯着解红零:“我锦苏的儿子再怎么差做你一个菩提斋的弟子还真是委屈了呢。”说完还不满地轻轻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你锦苏我都瞧不上,何况你儿子。”解红零丝毫示弱,冷冷一哼将头扬起老高。
旁坐的系音摇头表示无奈,伸手支撑额头静默表示中立。
苏零还在云里雾里不清楚状况,瞧瞧自己父亲,再瞧瞧自己师父,不明白二人在争什么
锦苏闻言气的瞪大了眼睛:“这话你说的,可别后悔,零儿,这师父咱们不要了。”说着将苏零往自己怀中一带,挑衅地看着解红零。
解红零怎甘心,伸手就拉苏零的手:“小鬼是我解红零的徒弟,凭什么听你的话”
苏零被拽着出了自己父亲的怀抱,刚到两人中间另一只手又被锦苏拉住:“零儿是我儿子。”
“我是他师傅”
“我是他父亲。”
两个人你拉我拽丝毫不肯相让,可怜了苏零一个小孩子胳膊都快被他们扭断了。
系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将苏零抱起,“啪啪”两下打落了锦苏与解红零的手:“你们两个置气那小孩当什么撒气筒”
晕头转向的苏零倒在系音怀中还念念不忘一句:“你们不要吵了。”
两个人没有苏零在中间,四目相对,同时冷哼一声,撇开眼去。
门外的绿鄂与朱雀目瞪口呆站在那里虽然知道两人脾气都很小孩子气,但是想着五年时间应该有所改变,尤其是锦苏,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怎么也会成长的。
朱雀怔愣了许久,直到房中四人目光都停放在她身上才缓缓道:“我去看看厨房晚餐准备好没”慌乱间转身,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我也去看看。”绿鄂机械转身,手脚一顺了。
锦苏与解红零相视对望一样,忽而哈哈大笑起来。
系音是早已做好了准备,不出意料。
可怜正在下台阶的绿鄂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就听身后锦苏包含笑意的声音:“绿鄂,劳烦你将我房间内那个红木小盒子取来。钥匙在我床头空地板处放着。”
“是”绿鄂慌忙跑去了。
系音怀中的苏零看着相对而笑的两个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了明明刚刚两个人还势如水火,怎么现在就笑的这般不在乎礼节了
锦苏整整五年未曾如此开怀敛了笑声与解红零对视一眼,后者也刚好停住了捧腹,二人心照不宣,同时望向系音,后者将苏零放在地上,三人同时抬手成拳在空中轻轻一碰:“辛苦了”
锦苏收手放在轮椅上:“现在该我们出击了”
“这一次,锦夜没路可逃了”解红零双眼含笑,却给人冷风侵袭的感觉。
系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任谁都能看到他眼中的斗志与恨意
苏零听不懂三人说什么,站在原地抓头挠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父亲如此不顾形象,他从来不是记忆中温和高贵的紫衣男子可以笑的这么大声,这么不顾一切。
这时,绿鄂匆匆进来,手里捧着红木盒子战到锦苏面前:“王爷说的可是这个盒子”见锦苏点头,她将盒子放到桌上,又将手中钥匙交给锦苏,才退下去。
锦苏掂掂手中的小金钥匙,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打开那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血红的玉戒指以及一本线装油皮封面的书递到解红零面前:“这是当初你托乐轩转交我保管的,现在原物奉还。”
解红零脸上动容,接过后一一细细抚摸,听锦苏道:“其实当初你大可留在自己身上的。”
他抬起头笑了笑,一脸得意:“不做的逼真一点,如何瞒得过乐轩那双眼睛”说道这里他突然想起了安乐轩:“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锦苏轻轻叹口气,当初他们商议计策时瞒住了所有人,整个瞒天过海的计划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乐轩得知了洛城的事情,回安国祭拜他。”
“他和安皓天怎么样了”解红零一瞬的担忧闪过,依着安乐轩现在的性子只怕已经能够承受了。
“难”锦苏只说了一个字,转头看看苏零:“零儿还不给师父叩头”
苏零此时才回神,依言站到解红零面前,严肃地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随后甜甜叫了一声:“师父”
解红零摸摸他的头:“基本的常识你已经掌握了,但是距离一个医者还遥远着。今日为师将我菩提斋代传血玉戒指与血印尽数传与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菩提斋的主人”
苏零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血玉戒指与书,书上两个烫金大字刺得他双眼生疼,恭恭敬敬接过:“零儿多谢师父”
几人又说笑了一番,听的绿鄂说晚餐备好,才前往客厅用餐。
第三百七十五章:决定
三人用完餐,打发了苏零去休息,一直在客厅商议事情,直到凌晨才散去。
锦苏路过朱雀房间,见后者衣裳完好启窗遥望夜空,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新月如勾,想起这些年自己忙着布局谋划,竟然没有时间好好赏月了。便停了轮椅在哪里,静静望着。
朱雀到底是警惕之人,早已发现了锦苏的到来却没有理会,如今见他不走,心中好奇。这个男子这五年来经历了什么自己无从得知,他瞒着所有人定下那般庞大的计划。
“王爷在想什么”朱雀索性坐在了窗台上,靠着身子,侧身望着锦苏。
后者依旧望着半空的的月亮,喃喃说道:“同样一个月亮,今夜是这个样子,明夜是别的样子就比如人心没有定性,天天在变。”
是吗朱雀侧头仔细打量轮椅上的男子。紫色的锦缎在月色的映衬下越发的高贵神秘,其实不尽其然,纵人心难测,那个人维护的你心,一刻也不曾改变。
“怎么说话了”许久未听朱雀答话,锦苏转头望去。月色如华打在朱雀身上,让她看起来少了一股冷漠,平白无端多了一丝忧伤。
“属下在想潇湘楼的事情”朱雀也不隐瞒,缓缓说道:“大人的决定牵一发动全身,到如今他也还未给我们准信”
此事锦苏知道潇浅忧是万般不舍的,“他想要守护的东西,我会看好的。”他守着靖国,他便应他决计不会看到黎民遭殃,他毕生心血尽在潇湘,他便应他不会让潇湘楼走向灭亡
朱雀想笑,想问锦苏拿什么看好潇湘楼除非他是皇帝他突然被这个想法吓住了,锦夜一旦输了,皇位不保,到时候是谁做皇帝她不由的看着锦苏转回去的侧脸。大人倾尽一生只是想要护着你远离皇宫,却未曾想到最后还是要助你登上那把龙椅
此时此刻,大人定在责备着自己,为何没有能够让你全身而退,为何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只是,王爷,你是否有一刻为大人想过他想要护得,不过是你一人而已只有你安然,他才会有心守护好这一片江山
为何你不明白
锦苏又盯着那一勾弯月看,看的累了,便低头看眼前的翠竹,当初自己一意孤行将院中花草换了翠竹,现在想要赏花也没得了。突然间想起中院池中自己命人种了荷,想是早开了。便想划着轮椅去看“朱雀左右睡不着,不若陪我中院看荷如何”
朱雀愣了愣,才讪讪说道:“中院的荷花已经被毁。”
锦苏划着轮椅刚刚走了一段,才想起之前绿鄂说的话,不由郁闷了,如今美女樱早就开过,看来只有房前的双生风竹可以看了。
谁知朱雀又来一句:“王爷房门前的双生风竹,被人不小心割断了藤,只怕现在连尸体都没有了。”然后她看到锦苏嘴角抽了抽。
“她还有什么瞒着我的”锦苏不断强迫自己平心静气。
朱雀眨眨眼睛:“有人不懂规矩,将王爷北院种的红梅当作枯木伐去了。”
锦苏突然觉得自己忍耐力太好了,到现在还能忍住不发作。
“王爷还要听吗”朱雀再一次确认锦苏能够承受吗
“有什么一并说了总归王府还在。“锦苏明显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朱雀点点头,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双手环胸悠悠说道:“除了这满园的翠竹以及王爷房前的美女樱,这个安定王府再也找不到半点绿色植物。有人不小心将毒药当作除害虫的草药撒下了。”
锦苏额角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抓着扶手竭力忍耐着。他不过离府半个月,当年离开五年也好好的,怎么就断断半个月变成这个样子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脑海中浮现那张促狭的笑脸,有种不好的预感:“是谁做的”
朱雀淡淡然给出三个字:“解红零”
锦苏瞬间暴走,划着轮椅往解红零房间去了,速度之快平生未见。
这个夜晚的安定王府,不会太平。
红枫未红,月色皎皎。
潇府后山红枫亭中,潇浅忧一身白衣迎风而立。俯瞰整个潇府,心中怅然徒增。曾经的潇府可谓风光无限。
夜色中,几个身影纵跃落在亭中他身后,单膝落地齐声道:“大人”
潇浅忧未回身,只淡然说道:“我现在潇湘楼的主人”
这三人,正是潇何,玄武与白虎。他们相互望望,站起身。
潇何率先笑着说道:“老奴是潇府的奴才,如今主子非潇湘楼的人,老奴自然也不是了。”
玄武连忙说道:“我是潇管家一手调教出来的,也算是他半个徒弟,既然师父都不在潇湘,我这个徒弟自然也留不得。”他说着笑看白虎:“你说对不对”
白虎点点头:“玄武说的没错。”
潇浅忧终于转身:“你们”下面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眼前的三人眸中闪着坚定,自己如何劝说的了
沉默许久,潇浅忧缓缓说道:”你们从未让我操心,为何这一次不能让我放心呢”
玄武刚要说话,被潇何一眼瞪了回去,后者轻轻道:“难道要我们有一天拿着皇上的圣旨去追杀你和王爷”顿了顿,潇何继续说道:“大人如今可是越来越糊涂了。潇湘楼虽一直依附朝廷生存,但是如今即便脱离了朝廷也不是便毁了,大人倾尽了心血造就,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毁在他人手中”
他只是过不了心里那关而已。
“潇何虽是潇湘楼的人,这些年能够尽心尽力办事也是因为大人让我潇何敬佩。”潇何言尽于此,再也不多说什么。
玄武与白虎也没有再说话。在他们心中,潇浅忧已经成了潇湘楼的灵魂,成了他们今生所追的主子。
“朱雀与我也是这样的心思。”冷冷清清的声音,似乎因为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有些不习惯,还是说了。
三人转头望去,青龙立在身后,依旧面无表情。
“我知道了”潇浅忧只有这样轻轻的一句话:“你们先回去吧”
“大人”四人一急。
潇浅忧示意他们安静:“现在还不是我们能够动作的时候,一切等锦苏。毕竟潇湘楼是朝廷的组织,若是我们公然反出正好给了锦夜借口除去潇湘。”
几人放心。“依大人之见该如何”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苏忘蝶。”
“是”几个纵跃,几人又消失不见了踪影。
潇浅忧低头,红枫未红,月色朦胧,京兆终于是要变天了。
翌日,百官早起。
锦苏到达明堂时,自是轰动一番这个轮椅上的男子,有一次捧回来一张满意的答卷,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情况下。
所有人都在道着恭喜,所有人朝他行礼作揖。
男子身着紫衣高贵华丽,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一一点头算作答应。来到朝首,独独见那把檀木椅静默空置,往昔情怀涌上心头。
“皇上驾到”木子李尖细的嗓子传来,百官归位,跪地俯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朝堂上,唯有锦苏端在朝首低垂眉目,有人恍然间抬首,突兀想起了曾经端坐朝首的紫衣男子,两个人的身影相互重叠。
锦夜目光扫视一圈落在锦苏身上,停留片刻方才望向远方,坐在龙椅上方才缓缓抬手虚扶:“众爱卿免礼”
众人起身,静默一旁。他们知道今日的朝廷,定不会平静。
锦夜润润嗓子,朗声道:“朕今日甚是高兴,梁元帅班师回朝,朕已封其镇北侯准其告老,边关众将封赏赐爵少不了的。唯有六弟,咱们的顺硕亲王,朕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赏赐的了。不若众卿想想”锦夜说着含笑看着锦苏。
还不待百官说话,锦苏便道:“皇兄言重了,能够为皇兄分忧臣弟毕生之幸,再说臣弟一个半废之人能够有何作为还不是三军将士功劳”他心中明白,锦夜哪是诚心要赏自己,只怕是以此为由想要试探朝中何人忠于他,何人是自己的人罢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计上心来,心说你既如此我便将计就计:“只是臣弟听说郡王因为行刺安王被刺,旁人说的臣弟不敢信,还请皇兄解惑。”
近锦夜似哀叹一声:“十三叔行事作风朕自是清楚,只是此时一出他不辨解不承认,偏偏现场出现了他身上玉佩,朕无奈之下不得不将他软禁”
锦夜迫不得已一席话,让锦苏接下来的请求便理所当然了:“既如此臣弟便有一不情之请,往皇兄能够应承。”
“有事你说便是”锦夜暗道总归你不能就这样叫我放了锦麟。
锦苏拱手作揖道:“十三叔寄情山水无心朝政,断断不会做这等祸国殃民之举,还请皇兄允许臣弟彻查此事,以此可还十三叔清白,将真正不法之徒绳之以法,以正我靖国律法。”锦苏此番说辞教锦夜无话可说。他既说锦麟还未定罪只是幽禁,断无不查之理再者刺杀安皓天一事关乎靖安两国多年关系,定是马虎不得。
锦夜暗道不好,还未说话,便见欧阳英德出列道:“皇上,此案关系重大,王爷与郡王交好,理当避嫌,不若交由微臣去办”
锦夜当即叫好,立即让欧阳英德全权负责此时,并称锦苏劳累需要多歇息。
锦苏无力而叹,只得遵命
第三百七十六章:请神容易送神难
下朝回府,锦苏一路眉头不舒。他心中再清楚不过,安皓天的伤不过因为潇何的药,哪来的什么凶手,不过想着,既然锦麟能够做下假的证据,他也可以找些假的凶手,此事便也了结了。
但谁曾料到半路杀出一个欧阳英德此人他也听说过,是欧阳皇后的堂兄,虽传言都说刚正,但焉知他不是锦夜的人若真是如此,只怕锦麟想要出来就难。
欧阳英德说要查便但真开始着手,从锦夜取得旨意,便往内庭找锦麟了解情况了。
后者正坐在院中看着满池的荷花,一手拄着腮帮子放在膝盖上一手拿着一光滑的树枝长长伸到池中。
“王爷倒是好闲情。”欧阳英德信步进了院子,朗声说道。他行路极快,不似一般官员那般注重着自己的仪表慢吞吞,以至于身后拿笔纸记录的小小官吏好一歇来追赶上来。
锦麟依旧保持着拿着树枝的姿势没有动,只是将撑着脸颊的手放了下来,笑说:“左不过没有欧阳相爷忙碌,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他称欧阳英德一声相爷,可见对后者刚直为官甚有好感。
欧阳英德不与他废话,言归正传:“本相今日前来是为了了解一下这件案子始末”他走到锦麟身边,立即有小厮将太师椅搬进院中。
见他敛襟坐下,锦麟将视线放到自己用树枝制成的鱼竿上,“既是相爷问话,小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欧阳英德不置可否:“据案例上记载,在安王被刺之地寻到了王爷的玉佩,王爷可有解释的”
“小王玉佩却是不见,也不知被谁偷了去,也许是掉落在某地也说不一定”锦麟含笑应答,丝毫未当回事。
“这么说是王爷行刺安王时遗落下的了”欧阳英德也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史官将自己与锦麟所所说的话记录下来。
“相爷这样说有些武断了,玉佩掉在哪里小王如何得知兴许是掉在别处被人捡了去,或者说正巧掉在安王被刺那里也说不定”锦苏两只眼睛只盯着那飘忽在河面的的几点碎末,暗道这些鱼儿怎么还不上勾
“王爷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行刺”欧阳英德能够明显感觉到锦麟的抵抗。
“没有证据证明小王没有行刺,也没有证据证明小王行刺,一块玉佩并不能说明什么”锦麟突然见树枝往回一拉,此时才看清树枝顶端绑了银线,上面绑了一个木头墩子如指节般大小。他连连摇头叹息:“可惜了本王的饵”说着他摸索一旁,却是糕点已经没有了,不由一声叹息,又复将树枝垂下。
“没有钩没有饵王爷怎么能够钓起鱼”欧阳英德索性走到池边看着,似乎怕惊了鱼,连声音都很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