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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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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如今可是如何竟轻易便被锦夜骗了

    想着这些,那饭菜在口里如同嚼蜡,瞬时没有了胃口。

    忽见窗外火光滔天,心中一动,站起身形就去开门,脚上的金色链子就那样叮当晃荡着。开门瞬间,一股浓浓的烟味扑面而来,他举袖轻轻掩了口鼻,看眼前漫天火光掩盖了千佛花的娇艳的颜色,浓烟滚滚而起扶风直上,热浪迎面扑来。

    潇浅忧忍不住皱皱眉头,除了一名暗卫的死士在此,便只有锦夜偶尔前来,他是断断不会烧了这压制自己的千佛花,那么会是谁会是谁知道这里

    皱眉沉思之间,门前石阶忽然坠下一黑色物体,定睛一看,正是那名每日为自己送饭的死士,此时整个身子呈畸形软瘫在地面,没有丝毫的起伏,想来是断气了。

    潇浅忧眉头皱的更深,隐藏在暗处的不知是谁,但终究应该不会害自己,否则也不会烧掉这压制自己功力的千佛花。

    眼前人影一闪,黑色的身影已经在他身后站立,一件宽大的斗篷从肩上一直盖住了脚,黑色的斗笠上垂下黑色面纱直直落到了肩膀上。他开口嬉笑:“想不到堂堂的摄政王也如此的狼狈不堪之时。”

    他一进屋潇浅忧便感觉到他的存在,只是等他现身,转身过后,视线被他手中一把银色长笛夺去,疑惑许久方才问:“阁下是谁”

    来人又嬉笑了起来,缓缓说道:“你但真是喜新厌旧。”

    潇浅忧微微眯起眼,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瞳孔深处逐渐出现了惊讶的色彩,一时间竟然无语。随即展开一抹无奈至极的笑:“你们倒是能耐了。”

    来人未接他的话,转目四瞧道:“这里倒是别致。”

    潇浅忧不与他废话:“锦苏此刻十分危险,你可出手相助”

    来人脱口便问,显然是极度不满:“为何你不去如今这千佛花已经被我烧毁,你功力十二个时辰内便可恢复。”

    潇浅忧低头看看一路蜿蜒过来的金色链子,苦笑一声:“我怕是走不出这个屋子,即便功力再深厚也是枉然。”

    黑衣人低头,原本准备嬉笑一番,却蹲下身仔细看了那金色链子后变得默不作声。

    “如果可以,我也想亲自去同渊,毕竟此事关乎国体,不能马虎,但愿锦苏已经看到了捻弦捎过去的书信,有所防范。”潇浅忧抬头悠悠说道。

    “你倒是有能耐,竟然那人用这千年寒冰锻炼过的链子锁你。”那黑衣人站起身拍拍手,耸耸肩:“同渊我是不会去,像你所说此事关乎国体,我只不过凑个热闹而已,若是将你的事情搞砸了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他转身往门边走去,与潇浅忧擦身而过:“钥匙在锦夜手中对吧此次便为你做一回梁上君子。”

    “等等。”潇浅忧闻言拉住身边的人,低声说道:“锦夜钥匙放的极其隐蔽,要解开这链子还有一个方法,找到天蝉丝剪。”

    “不早说”黑衣人转头,像是狠瞪他。“金蝉丝剪在何处”他虽然自视武功高强,但是能够减少麻烦还是不会故意去招惹。

    “锦苏手中。”

    “你没有开玩笑吗”黑衣人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锦苏此时在同渊。”

    “金蝉丝剪锦苏应该不会带在身边,不在流苏殿便在安定王府。”潇浅忧也是猜测,只心中祈愿锦苏没有把天蝉丝剪待到了顺硕,否则若真是到锦夜那里盗钥匙,还不知会不会打草惊蛇。

    “应该”黑衣男子拖长了声音,歪着头,虽是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应该是好不到哪里去。见了潇浅忧郑重地点点头,他似是认命般叹口气:“好吧,我试试。”

    “谢谢。”潇浅忧稍稍勾起了嘴角,这两个字虽然很轻,但是足够已经出门的黑衣男子听见。

    他抬头看看门外渐渐小了的火势,也就是他才能这般任性,这些千佛花可是世间罕见,如今被他一把大火葬送了,够锦夜心疼好一阵子了。

    男子躬身将地上的黑衣死士抗在肩上,一边咕哝着什么往远处离去,轻车熟路。

    潇浅忧关门转身,还未抬步,嘎吱一声房间门又开了,黑衣男子出现门口只问一句:“你喜欢锦苏”

    第三百一十九章:潇浅忧脱困

    潇浅忧愣了愣,转身刚要反驳,被黑衣人抢先说道:“不用狡辩了,你潇浅忧难道就真的连承认自己感情的勇气都没有吗”

    潇浅忧看着男子不说话,无话可说。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要么远离,不再招惹他,要么就全心全意待他。”黑衣男子话止于此,不待潇浅忧回应便转身离开,留给后者深深的疑问。

    喜欢潇浅忧从来把自己的喜欢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不许任何人碰触。因为他永远是潇湘楼主,靖国的潇丞相,摄政王,是不允许有弱点存在的。

    转身轻轻的关上房间门,潇浅忧走到桌案前,金色的链子响起叮咛声音,撞得他心思紊乱,提笔,书下锦苏二字,犹自盯着出神。

    君心不知意,即便万千思念又何用他一心不愿锦苏涉足那危机重重的世界,偏偏后者固执着,不惜与自己分道扬镳。能奈如何

    傍晚,黑影将流苏殿翻遍,也未曾瞧见什么金蝉丝剪,将那人狠狠腹谤一番,又奔向了下一个目的地,安定王府。

    绿鄂总觉得今日的王府中格外清静,许是安乐轩去了潇府,自己连个唠唠两句的人都没有,便觉得有些冷清了。她仰起头望了半空星月。眼前浮现那一抹鲜艳的红色,明眸如水,黑丝如瀑,嘴角淡淡的勾起,仿佛将整个春天都锁在那巴掌大小的地方。

    绿鄂嘴角勾出一模一样的弧度,喃喃着:“红妆姐姐,你可安好”

    黑暗中人影一闪,出了安定王府,在门前并不显眼的地方停下,双手叉腰,显然心情不爽到了几点。

    黑色的纱帽垂直到了肩上,被他吹的忽而飘起,隐约可见那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嘴里低低喃着:“潇浅忧啊潇浅忧,你怎么就这么烦人呢”

    他转头便见了潇府明灭的灯火,有奇异的想法充斥上心头,便循着那心头一丝弱弱的思维往那灯火处奔去。

    看着安皓天闭眼睡了下去,安乐轩方才熄了灯火出了房间,轻轻掩上房门,却掩不了脸上那一抹担忧。

    转身,不过几步便是他的房间,开门还未来得及去点燃灯火,那灯火却兀自亮起,惊了他。

    黑衣男子静静坐在桌边,见他看见自己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忍不住调笑:“你们现在可是衬了心意了。”

    安乐轩对于他不请自来一事没有好脸色,冷冷清清问一句:“你来找我什么事”

    黑衣男子便不再玩笑,收敛起了语音里的笑意,变得一本正经:“帮我找一样东西,你在锦苏身边时间也不短了。”

    安乐轩挑挑眉头,提起锦苏心中担忧便多了一分,“什么”

    “金蝉丝剪。”男子不做迟疑。

    “找它做什么”安乐轩斜斜挑起眉脚,金蝉丝剪就在他这里,不过但凭他一句话就交出去,未免说不过去了。

    “救人。”黑衣男子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潇浅忧。”

    “你知潇浅忧在哪里”安乐轩原本要坐下的身子又惊得站起来,拿狐疑的目光瞪着眼前的男子,暗道他不会骗自己吧但是金蝉丝剪一事却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事。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黑衣男子耸肩摊手,表示他也很无奈:“若是你想看着锦苏死无葬身之地也可不用帮忙。”

    安乐轩想想也是,有了潇浅忧相助,自己倒也没有那么担心。只是潇浅忧至今未曾表明自己的立场,若他为了靖国安危而与锦夜一道,岂非弄巧成拙为锦苏带去麻烦

    想到这里,原本抬起的脚步生生顿住,犹豫许久,也盯着那人看了许久,又坐了回去:“我凭什么相信你潇浅忧又拿什么救锦苏”

    “除了相信,你还有得选择吗还是那句话,除非你想看到锦苏死无葬身之地。”

    安乐轩终是败了,败给男子那自信满满的话语。他说:“你最好没有骗我。”说完从自己枕边将那金蝉丝剪取出交给黑衣男子。

    “怎么会在你这里害我翻了流苏殿和安定王府”黑衣男子语气中似有不甘似有委屈。

    安乐轩无心情与他废话,只说:“请便。”二字。

    黑衣男子也不多言,转身离去消失在月色中,悄无声息。

    安乐轩关了房间门,四周变得清静,落针可闻。只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溢出口,也不知那人身体何时恢复他一日不好,自己便被困潇府一日。潇何竟然说不管便不管,这一点让他极其无奈。

    “这样下去,会糟糕的。”呢喃的声音落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经久不息。

    翌日清晨,安乐轩如同往常端了饭菜进安皓天房间,却见后者已经起身半坐,脸上扯了点笑容,虽然很勉强,但是终究不是冷冰冰的一张脸。

    安乐轩将茶几放到床边,才将饭菜端了过去,盛好饭后才提醒他:“吃饭了。”

    安皓天回神,伸手接过碗筷,只一粒一粒往自己嘴里送,像极了小孩子吃饭一般,一个不注意,筷上的饭粒的洒在了他衣服上,狼狈的有些让人想笑。

    安乐轩却笑不出声,他伸手将饭粒从安皓天身上扒下,拧了眉头看后者那张脸,声音也不由沉了几分:“怎么了”

    安皓天始自回神,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询问,安乐轩的手已经探上他的额头,嘴里喃喃念叨着:“也没有生病啊。”

    将碗筷置于一只手,安皓天腾出手将额上的手拿下,触手的温度有些凉意,想要握紧,挣扎一番却还是放开,声音都变得闷闷的:“我没事。”

    安乐轩收回手,“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平日安皓天总是自顾自说着那些不痛不痒的话,偶尔自己也会因为那故作夸张的样子而扯扯嘴角,今日他闷闷不语,便觉着浑身的不自在。便说:“你先吃,我出去看看。”

    安皓天反应回来那一抹红艳的身影已经出了房间门,只传来一声关门的呜咽声,举头从敞开的窗户中望去,天色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第三百二十章:梁芳负伤

    锦夜发现潇浅忧消失,已是第二日中午的事情,他看着满地的残花以及地上被剪断的金色链子,嘴角冷冷地勾起,眼中精光射出,双手拽拳指节泛白。

    潇浅忧,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他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许久,锦夜才松开了拳头,掌心隐有血迹溢出,斑斑点落在那如葱的手指上。他仰起头,似要将胸中所有的郁闷统统在那一口气中输出。

    与此同时,成功脱身的潇浅忧顾不得其他,连夜赶往了同渊,阻止锦夜的阴谋。

    锦苏倒是越发的闲了,闲下来却觉得生活变得索然无味,写字画画也有腻的时候,在房间里找到了一盒围棋,想请青龙作陪,还未开口后者已经退出了老远,一脸我很忙的样子。

    于是,锦苏便拉着胡安斌于花下对弈。

    胡安斌原本兴致勃勃,一脸的欣喜,这军营的生活有时也乏味,难得有时间放松。只是他脸上的欣喜并未维持许久,便一脸苦大愁深地看着对面的人:“王爷可会下棋”

    锦苏朝他抱歉一笑,“学过。”

    胡安斌摇摇脑袋,心里默念这不是真的,但是那一盘残局却是真正正正摆在他眼前,全军覆没的白子也确实是对面这个人一步一步走的,是哪里出错了吗

    与锦苏共事几日下来,发现后者谦逊有礼,思维清晰顾全大局,在他心中俨然已经是智者的存在,可是眼前这一盘残棋,却让他有种眼前这人是白痴的感觉。他眨眨眼睛,起身拱手:“副帅,属下还有事务处理。”说完也不等锦苏开口,人已经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锦苏挑起眉头,素手捡起棋盘上的黑子装进盒子里,一边摇头叹息道:“想不到要找个人下棋如此困难”

    立在一旁的青龙听的清楚,却并不答话。锦苏的棋艺是毋庸置疑的,差的估计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大概仅仅是知道规矩罢了。他不由想到了安皓天,在他得知自己败在如此一人手中,作何感想

    已经过了时节,枝头的桃花呈现败北之势,纷纷随风而起,飘忽着落下,偶尔有几片粉红落在锦苏发间,又被清风带走,仿佛红尘中匆匆过客,只是被那三千青丝吸引暂作留恋。

    脚下是青青的及踝小草,上面铺上了一层粉红,只零零星星得见一抹翠绿。

    青龙兀自看着花下的男子出神,只见他将那棋子一枚一枚收入盒中,绛紫镶金边的袖摆晃动间带起地面不少花瓣于空中炫舞。男子偶尔摇头叹息一声,一脸怀才不遇的表情。

    时而狠辣,时而乖张,时而任性妄为时而顾全大局,时而乐观时而忧伤。他不禁在想,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从当初单纯的六皇子变成今日的顺硕亲王,那双充满了色彩的眼眸中,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事情

    远处,士兵急急跑来,青龙不自觉走过去站在锦苏的身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做这样反应,也许是在潇浅忧身边已经习惯了保护。

    那士兵到了近前单膝落地,还不等锦苏发问便说道:“元帅在战场受了伤,请副帅过去。”

    梁芳受伤了锦苏捻着手中黑子,暗道这下不妙。自己能够如此清闲无后顾之忧,皆是因为梁芳得失之间会衡量懂分寸,有他在自然不用担心毅**队随时攻来。此番受伤,那些平素对自己不满的人势必会趁机兴风作浪。

    轮椅落在青石地面,哗哗的声音一路流泻而出,锦苏的心情如同这同渊的天,即便是晴的,也给人十分阴沉的感觉。

    房间里,梁芳独自静静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与那一头白发白须相得映彰,听着开门声,才睁开了双眼,似乎连转头都很吃力,他就那样一直望着帐顶:“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那士兵将锦苏带来便退了出去,青龙留在门边,远远看着锦苏划着轮椅到梁芳床前。

    “元帅又何必妄自菲薄”锦苏不动声色。

    “那孩子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前些年你在外名声大燥,难免引起他的妒忌与范防。既然在顺硕好好的,何以再回来安安心心做你的顺硕亲王不好吗”梁芳似是累了,叹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锦苏低头看自己双腿,轻笑一声:“其实元帅自己明白,那些事情只怕只有元帅最清楚不过。难道元帅要这样看着靖国的江山改做他姓”

    梁芳闻言突然睁开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转头盯着锦苏。后者只是笑,笑的八风不动。许久他方才将视线转回,一脸的悔恨:“先帝对老夫有知遇之恩”

    “所以元帅更当为先帝查明真相,还靖国子民一个公道。”

    “你想坐那把龙椅”梁芳这话说的很直白,也很大胆。

    “小王如今这幅模样,还有心吗元帅应该清楚,当年先帝之所以传位与他,只因那人不姓锦。”当今天下,唯有那人才是真正为天下百姓着想之人。

    “你意欲何为”梁芳心中衡量着,却始终下不了决心。

    “想必在元帅心中,我靖国的疆土绝对不容忍半丝半毫的侵占,小王亦是此心。毅国早已有心一统天下,只因他国内有奸臣冉安作乱。如今冉安一除,他们便将魔爪伸向我靖国。”锦苏顿了顿又说道:“以元帅的智慧,应该知道这割地而和一事,是满足不了毅国的胃口,非但不能保得一方百姓,反而引狼入室。”

    “这江山”梁芳只呢喃了三个字,便没有了下文。他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只是眉头始终皱着,稀白的眉毛拧成一条直线。

    “元帅若是无其他要事,小王先告退了。”锦苏说着转动了轮椅。不论如何,锦夜终是他外甥,自古忠孝难两全,一面是江山大业,一边是自己至亲,即便要他锦苏选择,只怕无论舍了哪边,都是两难。

    “至老夫伤好,军中一切全凭王爷做主。”锦苏走到门边,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嘴角轻轻勾起,道:“靖国万千子民,会体会元帅忠诚一片,史书纂刻,自当有元帅清誉。”

    “老夫别无所求,只愿留他二人性命。”老人声音瞬时苍老许多。

    “小王尽力。”

    第三百二十一章:公道

    梁芳受伤,锦苏掌权,军中原本对于他极度不满的人此刻更加不服,以左先锋林路为主皆看不起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紫衣男子。

    锦苏丝毫不介意,竟是将自己关于房间,连青龙都拒之门外,甚至连吃饭都是在房间吃,偶尔会与梁芳在房间,一待便是几个小时。

    而青龙也未闲着,因为是锦苏带来的人,军中的人对于他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他也没有时间理会旁人。每日神龙见首不见尾。

    林路等人对于锦苏如此态度更是不满,召集了众人到梁芳面前告状,例数锦苏这些日子的不是。后者脸色见好,半躺软塌静静听他说完,然后伸手端过软塌矮几上的清茶递给林路:“说完了喝口茶。”

    林路常年沙场征战,虽不过三十年华,皮肤却比旁人还要黑上三分,在加上他身材略微瘦小,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此刻见梁芳不气不恼,也不去接那杯茶,“元帅刚才可听清了属下的话”

    梁芳见他不接,索性自己喝了一口,目光在前面众人脸上扫过,放下茶杯方才慢悠悠说道:“一字不落。”

    “那元帅还不下令让那人离开”林路不满道:“我们军中不需要这样的人。”

    “副帅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清楚吗”

    梁芳一句话问的众人哑口无声,他又继续说道:“你们以为当年大败安国擒获凉山匪徒是偶然凡事岂可看表面林路,你若是出去说你身为我军先锋,谁人不笑掉大牙。”梁芳笑着上下打量了林路,若非那一声玄白铠甲为他增加的不少气势,只怕旁人会认为不过是个病秧子。

    林路不满:“安国临阵换了国君,才会让他捡了便宜,而凉上一事更是不算,那一把大火烧掉了多少人性命如今他双腿已废成了废人,如何当得起我军副帅一职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靖国无人竟用一废人为帅”

    “笑话不是别人笑你,而是你自己要给别人看。”梁芳重重一声叹息,看眼前这几人怕是与林路一个想法,自己嘴上说说终究是无法让他们信服。“战还未打,你们竟然窝里反起来,若是真的到了战场,是不是要挥戈倒伐”

    梁芳语气虽是不重,但是这顶帽子扣得太大,谁也承担不起,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林路忙道知错,却依旧不甘心:“如此将领三军不服,战场之上如何同心”

    “你这个左先锋都不曾配合,将士如何能够信服”梁芳摇头,军中战士皆是铁血男儿,当是敬重男儿豪气,像锦苏这般,要让他们心愿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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