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脸色依旧苍白,接过安乐轩手中的杯子,咕噜着饮尽,又复递出:“还要。”
安乐轩狠狠瞪他一眼,却见后者目视前方,脸色无异,无奈之下,便又接过倒了茶过去,眉宇已经微微皱起,见后者几口饮下,又将杯子递到面前,“还渴。”
安乐轩又瞪他,见他苍白的脸色终究是又忍下了。
直到眼前的人第五次将杯子递到他面前,安乐轩终于是忍不住了,冷眼看着他,留下一句:“自己倒。”便扬长而去。
安皓天眨眨眼睛,末了嘴角挂上一抹浅笑,心满意足。
安乐轩疾走,努力将心中晕绕的情愫压下去,却见刚才不要见了的小丫头迎面而来,手里端着托盘,上放几个碗碟。见了他便上前行礼:“安公子是出来拿粥吗奴婢已经端过来了。”
“你端进去吧”安乐轩是不想再与安皓天有接触,随即说道:“他既然已经醒来,我也该要告辞了。”
谁知小丫鬟面色一急,直接将自己手中的托盘交给安乐轩,道:“奴婢还要去向潇管家回话,安公子便再辛劳些,那么多日都守着过了,也不在乎这两日。”
话音落下,小丫鬟的身影却是再也不见。安乐轩看了看手中托盘,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却又说不出来,转头看看房间里依旧明亮的烛火,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安皓天如此昏迷了几日,便几日未进食,此刻正是饿极,因着身体疲乏无力,便只能躺在床上,暗恼自己适才不该把安乐轩气走,也不至于落到如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步。
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却听房门嘎吱一声开启,转头望去,便是安乐轩鲜红的身影,视线却落在他手中托盘上,咽了咽口水道:“乐轩知我。”
不过随口一句话,安乐轩却是一怔,随即将手中托盘放到桌上,也不说话,只欲转身离开。
“乐轩诚不欺我”安皓天满含委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身形陡然顿住,想起他昏迷几日,定是全身乏力,最终无奈转身,取了小小茶几放在床前,将托盘上的饭菜悉数端到他面前,脸色不爽。
安皓天此时却是大爽,深知自己若是过分指不定又会惹恼了他,当即便乖乖吃饭。
将几碟清淡小菜一扫而光,安皓天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中的碗随即笑道:“饱了。”
安乐轩见不得他笑的如此灿烂,冷着脸收拾了东西出去。
安皓天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是如何受伤,却半点头绪都没有,想起刚才安乐轩的态度,露出了一丝笑意,这样下去,二人和好指日可待。
听完丫鬟来报,潇何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白费自己一番心思,“从明日起你不用管安王了,叮嘱其他人,只需将他一日三餐放在厨房便好。”
小丫鬟心中甚是奇怪,什么也没有问便退下了。
越往前走,越发得荒凉,时常见了举家迁徙之人,不解。青龙派人打听方才得知原是都得知了同渊即将开战,人们为了躲避战乱纷纷往完全之地转移。
锦苏闻言只是呢喃了一句:“战争。”便没了声息,低头沉思。
“不过半日便到同渊,我们是否需要提前做点准备”青龙沉默许久才问。
“兵来将挡吧。”锦苏抬头,犹豫许久才说:“如果失败,万劫不复。”他的话听不出情绪,青龙也不知道他为何说那句话。
之后又听到锦苏说道:“真的回不去了,忘蝶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哭鼻子吧零儿会问他的父亲去哪里了。”
他的语速很慢,和着哗哗的马车声,在车内回荡。
“浅忧依旧是靖国的摄政王乐轩也会与安皓天回安国,所有人都会回到原点。”锦苏说着低头玩弄着手中的隐隐泛着寒光的玲珑匕首,嘴角缓缓的翘起:“而你们也不用跟着我这个外人四处奔波。”
他抬头看着青龙,脸上笑的很精致,精致让青龙觉得自己脸上永远不会出现这样的笑容。他无言应答,与锦苏对视许久后才悠悠地转开目光,撩起帘子看外面的风景。
锦苏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能看见茫茫一片荒原。他也盯着出神了,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只是眼神逐渐的深邃然后变得狠历,最后只留下一抹嗜血的寒意在里面。他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但是我不会让一切回到原点,绝对不会。”
青龙将那句话听进去,只感觉自己整个左耳都被冻凉,那种凉意逐渐蔓延了全身,最后汇聚到心口一点。他转头看眼前依旧含笑的男子,笑了,学着锦苏脸上的笑,精致的让人无可挑剔:“王爷果然了不得。”
“还差得远呢。”锦苏依旧含笑,吐出一句:“相比于锦夜,我还差得远呢。”
第三百一十六章:锦麟被诬陷
几天下来,潇府的人切实地从安氏兄弟身上体会到兄友弟恭的意思。
而事实却是面对安皓天的每分每秒,安乐轩都在咬牙切齿,同时心中恨极了潇何,犹记得后者披在狐狸般的微笑说着府中人手不足无人照料安皓天,然后以那人为中心的方圆十里除了便真的没有了别人。
安乐轩突然恨极了自己为何会留下来以导致此时自己必须时时面对那张欠扁的嘴脸。
他从来不会知道一个人耍起无赖来竟是真的令他手足无措。尤其是那个人还是那个一向威严的安皓天。
心中原本残存的一点情愫被他一点点磨尽在,最后他只能死死地盯着某人恶声道:“你到底要怎样”
安皓天缩缩脖子,暗道看来是真的生气了,然而却丝毫没有自觉,躺在床上耸耸肩摊摊手:“没想怎样啊”他自己都还在纳闷呢,几日下来身体竟然是半丝力气没有,犹如初生婴儿一般。不过,这样下来也不错,即使安乐轩对着他永远没有好脸色,但至少他在自己身边。随即又转了笑脸:“乐轩,我想出去晒太阳。”
安乐轩转头看了看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小雨,恶狠狠说道:“你怎么不去看月亮”
安皓天随即做了一脸委屈状,双手捧着胸口泫然欲泣:“小时候,你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带着你出门晒太阳,然后我们就坐在大草地上数星星。”
安乐轩闻声一个踉跄,死死盯着安皓天猛瞧,想着是不是被刺客打傻这还是他一向精明的王兄吗最后他扶额说道:“外面在下雨。”
“出去就不下了。”安皓天还眨眨自己的眼睛,笑的一脸可爱。
安乐轩觉得自己受够了,搬了把椅子放到外面,然后冷着脸回来一把将安皓天抱起往就外面走。
然而,不知老天爷是故意逗弄与他,还是有意成全与安皓天。当他刚刚迈出屋檐时雨便停了
安乐轩望着天上刚刚钻出云层的太阳,一语不发。
安皓天心情却是大好,双臂挂在安乐轩脖子上,一脸得意:“看吧,我说的没错。”
锦苏对于同渊的了解,紧紧只是一个城而已。
远远看见青褐色得城墙上人影稀疏,朱色大门格外的醒目。金灿灿的同渊二字端正悬挂上方。
此时大门敞开,隐约可见门前人影攒动。想是梁芳带着一干人等前来迎接。
老远,锦苏便让青龙停了马车,自己坐轮椅前进。
白须老者身着黄金战甲,迎风而立于前,右手捋须,左手搭于腰间佩剑上,眉目庄严,不怒自威。
身后跟随一群官员,武将居右,文官居左。所有人站的端正,无一例外。
锦苏兀自划着轮椅过来,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惊,早前听说梁芳治军严谨,今日一见,但真名不虚传。
“末将参见王爷。”梁芳见紫衣少年到了近前,立即欠身。身后的人紧跟着呼喊:“参见王爷。”
声音洪亮整齐,锦苏扫眼,去看不到一丝敬意。心中明白他们不是对自己行礼,而是对顺硕王爷这个身份行礼。尚不知梁芳态度,便扯出一抹适中的笑,声音温和:“梁元帅客气了。”
梁芳直起身子,方才细细看了锦苏。头束紫色羽冠,眉清目朗,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无法厌恶。一身紫衣恰到好处,整个人坐在竹制的轮椅上有些静谧。视线落在他双腿不过停留片刻便移开,侧身往旁边一让,身后自然而然留出一条通道。
锦苏面色不改,划着轮椅大方而入,两旁轻蔑的眼光他装若未见。青龙紧随其后,直视前方。
同渊虽是城,但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城中居民已经搬离差不多,零零星星还有几家烟火。锦苏随在梁芳身后,来到一座府院前,抬头可见元帅二字。
入府右转过几个亭轩,梁芳推开一门,宽敞明亮,内坠紫色流纱。房中桌椅床帐、柜立文房一应俱全,屋内地面铺垫红色毛毯,衬的整个房间更加大气。
梁芳拱手而立:“偏远地方,王爷将就”
锦苏轻笑:“元帅大可不必如此,你主我副,锦苏如何敢当”
梁芳并未多言,只说一句:“王爷好生歇着。”留下两个丫鬟伺候,便转身告辞了。
锦苏对于他的态度并未在意。国舅梁芳劳苦功高,威名在外,能够对自己如此,已是不易。他态度若是越发恭敬,锦苏倒是该要担心了。
青龙挥手示意那两个丫鬟退下,随手关了房门,静默在一旁不说话。
锦苏轻笑一声,又复打量了房间里的陈设,偏远这偏远地区也赶得上自己那安定王府了恐怕这间房也是这同渊最好的了吧。“青龙,你说梁芳到底是什么态度”
意在逢迎可是态度却不冷不热这倒让锦苏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推着轮椅到桌边,自己倒了茶喝着。
这里的茶叶不似京兆的浓郁,不似顺硕的清淡,倒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青龙很干脆地给了三个字:“不知道。”
锦苏摇头苦笑,青龙寡言少语的个性,有时候于自己是好,可是有时也无聊了。
锦鳞看着眼前身穿红色黑纹衣的人,他依旧自在转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嘴角轻轻噙了笑意:“你们这是做什么”
领头之人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逢皇上之命,带郡王爷回去协助调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呵呵”锦鳞轻笑一声,锦夜已经迫不及待朝自己下手了吗他放下茶杯站起身,一脸坦然:“本王所犯何事”自锦苏离开,自己已是修身避世,没想到锦夜依旧不会放过自己,还如此迫不及待
“我们在安王受刺的现场发现王爷所有物,还请郡王爷不要为难和我们走一趟。”
锦鳞挑挑眉头,安皓天受刺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竟然如今才来说时他知道自己辩解也是无用,锦夜敢让暗卫来带人,便说明他已经做足了准备。“本王与你们走就是。”
第三百一十七章:黑衣人潇浅忧
消息传入安乐轩耳中,颇为震惊,顾不得还在吃饭,转身便往外走去。连安皓天的呼喊都置若罔闻。
一路疾走,终于在大厅找到了潇何,后者见他上来,率先开口道:“郡王爷有信给你。”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交给他。
安乐轩疑惑着接过,没有丝毫犹豫便拆开来看。信上大意说锦鳞无恙,让他保全自己莫要轻举妄动。
安乐轩悠悠叹口气,看来锦鳞是早早就知道会有今日的局面。他面露担忧,虽说锦鳞让自己放心,但是如何放心得下“潇管家可知他为何被抓”
对于此事,潇何觉得有愧,随即一想,锦夜既然下定了决心要对付锦鳞,即自己没有给安皓天下药,他也一定会以其他罪名将锦鳞抓捕起来。“据说是与刺杀安王有关。”
“不可能。”安乐轩脱口而出,深知这是锦夜的欲加之罪,然而现在他却无能为力。“潇管家,你可有方救他”
潇何摇摇头,“郡王爷不辩解,即便我们能耐再大也是无济于事。”随即他说道:“安公子放心,既然郡王爷能够与暗卫前去,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安乐轩稍稍放心,眉宇间的愁绪却是怎么也舒展不开去。想着锦苏也该到同渊了,需要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吗锦鳞信中虽说不用,但是若是锦苏不知锦鳞被捕而做了算计,只怕会误事。
翌日,锦苏还在梦中,便被窗边一阵胡乱的声音惊醒,睁眼便见窗边影影绰绰,心中起了警惕之心,披衣起身,将匕首藏于袖中,划着轮椅过去开窗。
白色雀鸟挥着翅膀不停拍打着窗户,不料窗户突然开启,直撞的他头晕脑胀。
锦苏看着挥着翅膀落在桌面上的雀鸟,一脸我不是故意的样子:“可是他有什么消息”
捻弦以翅膀护着自己脑袋,眼珠子瞅着锦苏表示无声的抗议,听他问自己,只用喙转头将自己脚上的东西取下,道:“是潇浅忧。”
锦苏心中一动,来不及伸手接信筒,只焦急地问道:“你在何处见到他”
捻弦嘴里叼着东西,偏着脑袋想了许久,方才说道:“不知道。”
锦苏气结,随即想着捻弦虽是畜生,但也不会骗了自己。只能伸手取了它嘴里的东西,一层层展开后,信上字迹熟悉无比,果然是他。
越看下去,却越是心惊将整封信看完,锦苏冷冷一笑:“没有想到我锦苏项上人头竟然如此贵重竟值得锦夜割地而换”
捻弦被他笑的一愣一愣的,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谁知还未蹲下身子便被锦苏拎了起来:“小东西,你现在还不能睡,赶紧给他带信,浅忧在锦夜手中,救出他对于我们有极大的帮助。”
捻弦拍着翅膀瞪着他抗议:“我需要休息。”
“此事一过,由你休息个够。”锦苏这样说着将它放出窗外,末了给他一个我看好你的表情,然后放手。
捻弦虽是不满,却只能认命地扑闪着翅膀走人,哦,不是,只走鸟。
送走捻弦,青龙也敲响了锦苏房间的门,后者迎他进去,只将手中的信给他看,不发一语。
青龙看后盯着锦苏瞧了许久,最终目露不解:“属下想不明白王爷到底有何能耐让皇上惧你如此”
锦苏无奈耸肩,不知这是幸还是祸“浅忧信中丝毫没有提及他自身的处境,也未发出任何求救的信号,也就说明此时当是安全。”
青龙表示明白,只是终究没有见到潇浅忧安然,心中大石也未落下:“王爷如今打算如何做皇上已经明确要置你于死地。”
锦苏想了想,便道:“去找梁芳,与他明说。”
“只恐不妥梁芳毕竟是国舅,他会助谁也是明摆着的事情。”青龙担忧锦苏若是挑明,只怕梁芳会直接发难。
“梁芳虽是国舅,却是一身正气,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戍守多年的国家就这么拱手让人,而且,”锦苏顿了顿继续说道:“本王手中有必胜的筹码。”
青龙不解。
锦苏刚欲找梁芳,后者却先找上了他,开门见山说道:“主帅主战场,副帅主生活,今后还请王爷还多多关照。他侧身让出身后的人道:“这是我军火头,王爷有不明白之事尽管问他便是。”
锦苏心中明白,梁芳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不过此番他无必要与他计较那么多,只说:“小王有话与梁元帅,不知可否借步”
梁芳盯着他看了许久,方才冷着脸道:“王爷请随我来。”说罢转身出屋。
青龙见锦苏推着轮椅准备出去,上前一步拦他:“当心有诈。”
锦苏笑笑:“即便他要害我,也定会听我说完。”
青龙无话可说,静静地退到了一边去。
二人在梁芳房间内洽谈许久,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锦苏出来时脸上带着微笑。
见他回来,青龙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他答应会查明。”锦苏脸上带着微笑,虽然结果不尽满意,至少这梁芳算不得糊涂,没有将自己立斩刀下。
“仅此而已王爷当着一个有名无实的副帅有何用”青龙少见地皱皱眉头。
“论起打战,梁芳绝对是个中高手,你我二人在他面前相差甚远,自是用不着多嘴。倒不如当个闲差来的自在。”锦苏自己倒是看的开,梁芳明显瞧不起自己,自己也没有必要倒贴着上去。做得多便也错的多,锦夜正愁抓不到自己把柄呢。
青龙再次无语,他不知道是不是锦苏太乐观了还是自己多虑了
安皓天明显发现安乐轩变了,无论自己再怎么装可怜,他都是一副冷脸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他没受伤之前那样。他想问,却又怕后者觉得自己突兀,可是看到安乐轩每日紧锁了愁眉,心中也甚是不好过。
奈何几日下来他的身体却是依旧无法动弹,想要出去打听也无力。
安乐轩立在屋外,转头看了看屋子,又是一声轻叹溢出。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潇浅忧失踪,原本准备反击的锦苏被突然调到战场上,祝乾裳紧接着被抓,现在又是锦鳞。实在是叫人担忧。
第三百一十八章:黑衣人潇浅忧
苏忘蝶回了顺硕龙府后虽然没有闹腾,却终日不展峨眉,心中为锦苏担忧,每日食不知味,人也日渐消瘦了。
龙卿因为去接她已经耽误了太多事情,一时间忙的天昏地暗。他也知道苏忘蝶为锦苏担心,却不知如何安慰,后者不说,他也不敢轻易询问,怕更加触及了她的伤心处,只是看着她日渐消瘦,心中百般不忍,百忙中抽空与她出府游玩。
后者却是依旧郁郁寡欢,一改昔日欢脱形象。
至此,龙卿已是无奈,不管她是否为自己喜欢,是答应了锦苏照顾好她。只是终究摸不准苏忘蝶的脾气,也是无计可施。
而远在同渊的锦苏,但真做起了有名无实的副帅,每日与后勤队长胡安斌军营中走上一遭,偶尔与青龙出门闲逛一番,倒也悠闲自在。
反而是青龙有些坐不住了。潇浅忧一日未见,他心情便无法放松,但看锦苏如此闲情,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每日皱着眉头。
“不出十日,浅忧必会出现。”锦苏推着轮椅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身后跟着心不在焉的青龙,陡然听他轻轻一句,还有些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才问:“王爷如何能够确定”
锦苏轻笑一声,只推着轮椅往前走:“拭目以待。”天下间还有哪里是那个人到不了的地方即便是皇城也不例外。
青龙觉得在锦苏面前自己越发的愚笨了。
潇浅忧看着外面天黑又天亮,昼夜轮回了三次,这样的无力感是他人生中第三次涌上心头,第一次是那个少年在自己怀中泣不成声,自己除了轻轻抚背安慰什么也做不了。
第二次是锦苏年少第一次出征,自己要守着偌大的靖国,免除他的后顾之忧,明晓他身处险境却依旧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他身边。
而这一次,锦苏再次陷入危机中,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就连他近况都无法掌握。尤记当初信誓旦旦说什么要护他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