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为其卖命但真难也,想到自己当初亦是靠着无数次战场浴血才有今日的威信。
林路忽的单膝下跪,身后众人见了,也跪了下来道:“恳请元帅重掌帅印。”
“糊涂啊你们老夫何时把帅印交出”梁芳忍不住伸手戳戳林路额头:“老夫此番受伤,不过是让副帅暂行元帅一职,他所有的命令皆得与老夫。你们不听从他的命令,就是违抗老夫帅令,若是让老夫知道了,定当严惩不贷。”说完他不管众人如何反应,将身子侧躺望着墙壁,不予理会众人。
跪了许久不见了梁芳有动静,林路大着胆子上前,却听细微的鼾声传来,梁芳竟是已经熟睡。无奈唯有招呼众人出门去。
“将军,这下我们该要怎么办”其中一身着黄铠未戴头甲的男子上前,他眉毛浓郁深长,一脸的络腮胡子,眉宇间杀气浓烈,一看便知是久经杀戮之人。
林路心绪也是烦闷,梁芳的态度明显是偏帮着锦苏,他皱眉苦思不出良策,左手捏拳在右手掌心重重捶打下去:“去找胡安斌。”
他们刚走,梁芳便从床榻之上坐起,对着屋中万马奔腾的屏风说道:“你都听到了”
哗哗声响起,锦苏划着轮椅自屏风后面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字不落。”
梁芳伸手端了刚才的茶杯浅浅啄了一口:“准备如何做”
“什么也不做”锦苏倒是干脆,见梁芳瞪着自己不解,他施施然说道:“浅忧不出十日必定来同渊,到时候他到,元帅的病也差不多了。”
“副帅这是诳老夫吗天下皆知摄政王已经失踪多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梁芳掀着被盖,却见锦苏一脸自信,心中不由疑惑,难道真的如他所言潇浅忧不出十日便到
锦苏不回答他,只说:“元帅治军恩威并济,军中上下无一不服,小王初来咋到一无功绩二无名声,得不到他们信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且小王对于领军一事实在是不甚熟悉,这主帅一职望尘莫及。”
见他如此委婉推脱,梁芳也不好说什么,他早就萌生了退意,若非朝廷一时找不到让他放心的将领,只怕此时该是在家安享天伦了。“副帅可是担心林路他们”
锦苏摇摇头:“小王担心我自己。”他本已是血染双手,再添血腥只怕迷失了本性,再也找不回自己。突兀想起怀中的血狱,五年的修身沉淀让自己能够控制自若,但是若是再起血腥难保不会被它迷失了心智。
不待梁芳说话,锦苏再次说道;“元帅养伤为重。”
梁芳无话可说,此时他倒是真的想要了解一下眼前这个男子,那若有若无的笑意中,到底流淌着怎样的故事若是没有那些传言,他到是宁愿相信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一个世俗公子,出淤泥而不染。“恕老夫鲁莽,王爷想要什么”
既不要那把龙椅,也是一方之主,他还要争什么名还是利他不觉得眼前这人会在意这些。
“小王不过是想要一个公道而已。”锦苏说着低头看了双腿,他要的不过是个公道。
梁芳阅人无数,却觉得眼前的男子便如同那一身的紫衣,充满了神秘的感觉,让人看的不透。“既然你无心,本帅也不强求。只是这训兵策既是你定,还得由你亲自实行。”
“不出十天,给你一支奇兵。”锦苏出门时信誓旦旦。
梁芳陷入沉思。
第三百二十二章:伤好
锦苏未等来潇浅忧,倒是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被两个士兵扭着,原本还在剧烈挣扎的苏零见了锦苏突兀不动了,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呜咽着道:“父亲。”
“放开他。”锦苏言语中颇有担忧,战场之上怎容小孩子玩闹那人怎么回事眼见苏零一得自由便朝自己扑了过来,沉声喝道:“站好。”
苏零不敢往前,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小嘴扁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仿佛他受了天下最大的委屈,两小眼珠子一直在锦苏身上打转,小声嚅哝着:“父亲。”
锦苏脸色不善,装作看不见他的表情,挥手示意那两士兵退下后才问:“谁带你来的”
苏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根本就不知道抓他的两人是谁。忽而想起:“他说是父亲的老朋友。”
“他人呢”锦苏显然明了,缓和了脸色。
“入城之后他只说让零儿到此处寻找父亲,然后便不见了。;”苏零瞧着自己父亲脸色好了不少,声音也大了起来。
锦苏有些头大,现在再叫他回去也不是那么回事,但是不可能留一个小孩子在军营里吧
看出他似乎很为难,苏零一步一簇地挨近他身边,双手依旧垂直落在两边,只是伸出手指拉拉锦苏紫金镶边的袖摆:“父亲”
锦苏凝着眉头,小孩子脸上的小心翼翼触动了他心底最软弱的地方,不由的伸手摸摸苏零的头发,缓和脸色,柔声道:“答应父亲,不要到处跑。”
瞧着他答应了自己,苏零喜上眉梢,转手就从自己包袱中拿出一本蓝皮书,轻轻薄薄的,“父亲,这个是我从你老朋友哪里拿来的书,我看了哦,是专门为人针灸的,等零儿学会了,就天天为父亲针灸,到时候父亲就能站起来了。”
锦苏一阵动容,不语,只是伸手摸摸苏零的头,将视线望向了远方。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青龙不由得多看了锦苏两眼。
锦苏命人将苏零安排与青龙一处,后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看着苏零被带着三步一回头进了隔壁的房间,转头瞧见青龙探视的目光,轻轻一笑:“本王脸上有花”
青龙镇定自若地收回了视线,转头看了院子中的士兵,上前推着锦苏的轮椅往屋子里走去,关上房门才道:“要想攻打毅国浮华都,必须渡过渭河。过此河分别有凤凰桥、东山桥、以及落良桥,但是三个桥头都有重兵把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说着他伸手入怀取出一张图纸递给锦苏:“落良桥可容十人并行,东山以及凤凰桥分别可容六人、五人并行。这三桥的兵力配给充足,想要偷渡渭河十分艰难。甚至是没有可能。”
锦苏沉吟着,他虽与梁芳道自己不接任元帅一职,私下却让青龙带着潇湘楼的弟子去前线调查了情况。任何事情,都要做到心中有数才行。他兀自敲敲自己的脑袋,视线落在眼前草图上。
图纸上纵横交错着无数的线条,其中交杂着圈圈点点,尽数标明。锦苏伸手一指那条横亘靖毅两国的渭河:“要渡此河,必须从这几座桥上走过”
青龙苦笑,“除非天降大桥横跨此河。否则除此三处,无处可走。”
锦苏再次陷入了沉思,脑海中盘旋着青龙那句天降大桥,仔细琢磨着。
青龙见他又在思考,便悄然退下,刚开了门,便见苏零在隔壁的房间门前一个劲的张望着,看见自己出来又连忙缩了回去。他心中倒是无比的好奇,到底这锦苏的儿子有何与众不同之处只不过此时他却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探究这些了。
他举头看看天际,阴沉的让人极度的不舒服,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呼之欲出一般。身影一闪,几个纵落消失在房林屋舍之间。
潇府。
潇何等人欣喜不已,潇浅忧已经平安,紧皱着的眉头总算是可以完全舒展开去。“大人一人,足可抵千军万马。”
玄武咧着嘴笑,笑容却突然凝住:“大人可说让我们做什么”
潇何也敛了脸上的欣喜之色,只淡淡地说道:“待命。”
“啊”玄武立即不满:“为何青龙与朱雀都可前往同渊而偏要我们在这京兆待命”得知潇浅忧安全脱身,他连说话都欢快了不少。
一旁的白虎淡淡地看他一眼:“若是不满,你大可自行前去。”
玄武想了想,噎了口水,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必要与潇湘楼的楼规过不去,缩缩脖子道:“潇管家,可有其他事情做”
潇何点点头,笑着捋捋浅浅的胡须,从袖中拿出白色的药瓶:“大人既然已经赶去了同渊,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只是里面那位还全身无力中,你把这个给他服下,切记别让安乐轩发现了。”
玄武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话音刚落,潇何已经将白色的药瓶塞到他手中,留给他一个背影,以及远远飘来的话:“记住不可让安乐轩发现。”
玄武想要说点什么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满,对上白虎那张终年冷漠的脸,终究是什么也说不出。只是举起手中的白色药瓶,呢喃着:“自作孽。”往内堂走去。
白虎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最后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像极了那位高高在上的楼主。
清晨,安乐轩睁眼看见了自己兄长的笑脸,道一声:“见鬼。”翻个身又要继续睡,身后响起那人故作的声音:“乐轩竟然将为兄当作了鬼魂”惊诧的他立即转身,发现安皓天坐在他床沿上,此刻正一脸神伤,不由脱口问出:“你怎么在这里”
安皓天温和地笑了,笑的像极了春天里盛开的美女樱,让人不忍移开眼去:“今晨起来发现能够动了,所以来看看你。”
安乐轩已经从惊讶中回神,脸色立即冷了下来:“你既痊愈便好。”说着他绕过安皓天,起身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衣物穿戴起来,仿佛眼前的安皓天为无物。
安皓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说谢谢他这些日子的照顾,但是没有说出口。却见安乐轩拿出自己挂在床头的包袱,将日常无事拿来打发时间的书本平整放到案桌上,俨然准备走人的态度。
“乐轩去哪”
第三百二十三章:灭门
安皓天心中一颤,连忙起身拉住安乐轩的手,就在刚才,他竟然有眼前的人会突然消失的感觉他绕到安乐轩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再一次问道:“乐轩要去何处”
安乐轩冷淡的目光落在那张布满了恐惧的脸上,那刚毅的脸庞曾经是自己生命的全部。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原来那些被自己刻在骨子里努力想要忘记的事情,就这样轻易被自己忘记了,甚至现在记不起那张脸上何时出现过这样害怕的表情。
他吐字清晰,一字一顿却狠狠地砸在安皓天的心口:“与安王无关。”
见他唇瓣张合,安皓天却是凉透了半颗心,这几日相处下来,他虽是永远对着自己冷脸,但是终究是对自己有求必应。原本以为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的拉近,却原来不过是自己多想了。
“是不是只有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之时,你才会看我一眼你心里才会念着我一点”轻悠悠的声音在空落落的房间里回荡。安皓天看着眼前的人兀自八风不动,那张绝美而艳媚的容颜,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他忽的笑了。
只是嘴角轻轻的勾起,眸子里充满了悲凉的颜色,却倒映了安乐轩一身红衣。原本攀着安乐轩双肩的手,终究在那双冷淡的眸子下滑落下去。
他认命地转身,闭眼,开门,出屋。吸气,呼气。似乎全身都在颤抖,似乎用尽了半生的力气,就连说话都是那么的轻:“对不起。”
安乐轩攥着背上包袱的手指紧了紧,低眸,看见的是那双黑色做底上勾赤龙的靴子,轻轻说道:“我去同渊。”
安皓天提起的脚步顿了顿,只轻声应道:“路上注意安全。”他想说一路危险,我可以保护你,他想说即便你不理我没关系,让我一直保护你就行。可是这下话,终究像是石子一般哽在他的喉咙,怎么也道不出。
“我不会武功。”安乐轩似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便对上了安皓天转过来的脸,继续说道:“我需要保镖,作为我照顾你这么多日子的条件,护送我到同渊不算过分吧。”他的脸色依旧冷淡,说出的话却一直暖到了那人的心窝子,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安皓天此时脑海中就一个念头,安乐轩邀他同去同渊,且是主动
见他愣在原地许久,安乐轩心底却是一声叹息:“既然你不愿意便算了。”
“等我。”安皓天急忙丢下这两个字,闪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乐轩在心中问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其实他清楚的很,从他踏足潇府开始,便是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或许,他这一生便是一个错误。
错误的与那人相依为命,错误地将那人当作了自己的全部,错误的不可抑止的爱上那个人错误的明明有逃开的机会却一次次又向他靠近
罢了,这一生错就错下去了,即便只会有遍体鳞伤,他也认了谁让他偏偏要坠入了情网
不过片刻,安皓天已经出门,背上一个包袱,手中一柄镶红宝石长剑,笑若樱花:“可以走了。”
潇何闻听二人要去同渊,只道珍重看着两道身影出了府门,暗道自己总算是没有白费自己一番苦心绿鄂这小丫头,终归是离了潇湘楼,恻隐之心未免太多。
转念一想,潇湘楼何人不懂恻隐之心,就连那个可以谈笑间杀人的玄武,当初也放了那人回安国现在想来,竟然还不知道玄武当初放安乐轩回去的原因记忆中隐约记得他说过,却是模糊了,不清楚了。
罢了,去追究那么多做什么只需心中明了,潇湘楼,是个温暖的地方,足够了。又想起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也是个温暖的人
“顺硕苏府,灭门,不留活口。”锦夜一人独卧坐在软塌上,手执清脆琉璃玉光杯,高举在眉,视线紧紧盯着里面半杯液体,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缓慢而富有节奏,却是寒冷如冰。
对面黑衣男子斜靠御桌,手中细细摩擦一柄银色弯刀,闻言稍微顿了一下,问道:“那么锦苏呢”
“暂留。”轻轻的两个字吐出,锦夜仰头,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朕亲自对付他们二人。”
千百夜闻言笑了,锦苏与潇浅忧,他想问锦夜拿什么对付他们自己第一次折在别人手中,还是一个半大的小子而潇浅忧竟然抢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这两笔账,他千百夜不会让别人去染指。
“别忘记了,你已经失败了一次了。”锦夜垂手握着杯子,眼中充满了嘲讽看着千百夜,上次于潇府受伤应该不轻才对。果见后者脸上隐有不快之色,他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
千百夜不发一语,转身离去。
而一直在一旁静静伺候的木子李竟是大惊,潇浅忧的逃离,竟然让这个男人动了灭门之心他忍不住仔细打量眼前一身玄黄锦缎的男子,真像极了那个人却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到底是什么不一样木子李还在兀自思考,谁知锦夜目光偏转,刚好对上他的视线,眸子中寒光闪过,脸上却似笑非笑:“你认为朕太毒辣”
木子李低下头:“奴才哪敢。”他终于想起,是眼神。锦夜与锦靖云的眼神有着本质的区别,一个是不甘不明,一个却是充满了憎恨,似乎憎恨这世间的一切。
“木子李,若是此番能够除去潇浅忧与锦苏,朕便让你做宰相。”锦夜说着,手中琉璃杯落地,杯中还有少许的液体洒出,浸在虎皮毛毯上。
木子李慌忙跪下道:“皇上,你喝醉了。”久不闻前方有声响,抬起头,他却是已经翻身躺下,背对着自己。
他上前拿过一旁的薄毯仔细盖在锦夜身上,复又捡起地上琉璃杯子,将起身出门。将门关上他方才胆敢抬手擦拭额间的冷汗。
宦官做宰相是不是那个曾经一向英明的男子也在逐渐的改变
第三百二十四章:争锋相对
享了几天清闲的锦苏今日突然到了位于同渊城外百米的军营,引起不少的喧哗平日里到军营走动,却没有今日如此大的阵势,身后跟着二十名士兵,分两列整齐而肃立。青龙紧随其后。
正在演兵台上的林路老远便看见了那抹紫色的身影,眼神变得轻蔑,与自己身后几名将领一对眼,几人心知肚明。只当作未瞧见了他,只一心训兵。
对于他们的怠慢,锦苏并不在意,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只远远坐着观看。
士兵成三个方阵,手中执一柄长枪,听林路口令或刺或挑,动作整齐一气呵成,已是熟练。
锦苏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暗道这样训练出来的士兵战场之上虽然猛,但是要达到奇的效果还差得远。
林路一边喊着指令在训兵台上左右来回巡视,时不时看了锦苏,却见后者不急不挠,不骄不躁,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聚精会神看着士兵的操练。自己反而是有些急了。
他早早与下面的人打好了招呼,只要锦苏一来军中,便将他视作无物,长此久往下去,他也就知难而退了。可如今锦苏这个样子,到不知是谁忽略了谁。
下面的士兵专心操练,可是几个在训兵台上的副将却按耐不住,走上前在林路耳边耳语一番。后者凝着眉头,也是没有办法。
“停休息。”午时一到,林路便下令休息,士兵纷纷将手中长枪放在长枪架上,或嬉笑或苦脸走向军营的食堂。
林路下了训兵台,与几个副将说说笑笑从锦苏身边擦身而过,但真视若无睹。
“林将军”锦苏伸手支撑着头。眼神变的慵懒,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懒意。他看着林路转身望着自己,脸上充满了挑衅,笑着说道:“素闻林将军训兵有方,想必手下士兵个个皆是英勇之士,我这几个侍卫却不知好歹,想要挑战一下将军威名,不知将军是否给面子”
林路闻言笑脸:“原是副帅”他目光落在锦苏身后二十名士兵身上,他未从他们身上发现战意,倒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寒意。但是,他对自己的士兵还是十分有信心。他微微眯起双眼,轻蔑地看着锦苏:“副帅可仔细想了三军面前败阵,可非光彩之事。”
光彩锦苏心中冷笑,自己此生不光彩的事情还少吗“将军此话说的在理。”锦苏抬头,眼中笑意被充满了挑衅的目光取代:“熟输熟赢还未揭晓,怎知结果。”
林路暗道锦苏有胆,竟然敢触锋芒,他并不佩他,反而在心中笑他傻妄想以此在军中立威,只怕是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拭目以待。”
午饭时,林路找来几个副将,适才他与锦苏的对话几人听的清楚,无一不在笑话锦苏。几人一番戏说后正了脸色,林路低声说道:“你们将自己军营中最为得力之人拔出,此次誓要个那个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军营的菜自是比不上元帅府中,锦苏第一次在此用食,有些不习惯,只是淡淡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青龙更是连筷子都没有动。却听营帐外一声轻叹:“便知你二位吃不惯这里的东西。”
话音落下已经有人影进了帅帐,却是后勤队长胡安斌。只见他双目含笑,手中各拎着一个食饭盒,见二人看着自己。踮了踮道:“专程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