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的风,在黑夜里显得那么阴冷,门窗来回拍打,众人置之不理,目光齐聚在萧云身上,连他自己也不知如何去想,听到魔教两字,暗暗低下了头。外面雨声哗啦啦的作响,遍布山野,蒙蒙细雨背对着茅屋飘落,忽的,风向急转,正面迎来,不少雨水打落在了屋里,地上湿了一片,所有人的衣衫湿了一片,众人站在原地,毫无所觉,脸上一会忧色,一会惊惧,心思全落在了这个小师弟上,吴天放的话深深刺入了所有人内心,十六年的朝夕相处,情同骨肉,怎会是魔教的人,从未在他身上见过一点魔教该有的影子,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只有姜寒年老气势沉稳,叹了口气,吴天放的话,是信了七成以上,他的眼光,阅历无数,绝不会看错,这孩子是魔教的人又该怎么办,踌躇不定,思量着一道道计策,即便是也不会受到刑罚,众人又怎会不知其中的厉害,倘若是魔教,必然在劫难逃,可是这是千年教规,统一而下,不是一人可以改变,心里乱成了一团,萧云是魔教的人,现在就可以与以正法,绝不容情。这些萧云一样清楚,身子微微发颤,脸上已经吓得没了血色,心里却在想。自己是萧家的人,不是魔教妖人,又是一个念头在心间转过,若果是如何是好,爷爷曾说自己是捡来的,摇摇头又想,就算捡来的也不会是魔教,何况自身恨透了魔教,吴天放的话,让萧云如何猜想,也是心颤不已,一阵虚汗布满了额头,仿佛眼前就是地狱一般。
众人沉默,萧云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扫向吴天放的眼眉,精光四射,不由得胆怯,缓缓低下头,不敢吭一声,萧云的心里何尝不是乱作一团,只盼不是魔教才好,吴天放打量了一眼道;“说是魔教也太过了,难保又长的似有相像的人”姜寒吁了口气道;“说的是”当年捡回来时,萧云还有叫做冯晓易,众人亲眼目睹两个人正是昏迷当中,一切所不知当时之事,待的正道大会过去,也该把当时的情况仔细的告诉他了,众人松了口气,吴天放的猜测有惊无险,让所有人提心吊胆,小师弟长的俊俏,灵山上也很少见这样的貌相,凤天蓝乃是魔教的美男子,总不能小师弟长得俊,就与凤天蓝扯在一块,一块千斤的巨石在众人心里落下,顿时舒坦了不少,神清气爽。
杨剑雨道;“小师弟怎么会是魔教,我还在纳闷,就知道吴师叔说错了”众人也是连连点头,心里却是惊疑不定,姜寒的目光看向他胸前,这块龙虎玉,凤天蓝为何没有夺走,莫非与萧明交战没有注意细看,情景已经不可猜出,至少龙虎玉没有被夺走,凤天蓝见过龙虎玉,世间的神物怎会不动心,当时一定没有细看,忽略了萧云这个小孩子,那时他才八岁而已,能做出什么事,自然不会有人理会,萧家灭亡,这两个孩童一样的自生自灭。吸了口气,那手帕又作何解释,难道也是凑巧。
姜寒与吴天放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不同的疑问,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里面疑虑重重,暗机层层,不知有可否危害正道,当查个水落石出,永绝后患,两人也没有多说,姜寒问了一句,假如小师弟是魔教怎么办,吴天放叹了口气,规矩是不能该,若是如此,听天由命,众人的身躯怔了一下,想来多半不是魔教的奸细,沉稳住气,恭送出吴天放离去,杨剑雨随手关上了门,一阵凉风吹来,阴寒刺骨,细看之下。外面居然下着大雨,苦苦一笑,连下雨了也不知道,哎呀一声,轻轻拍了脸颊,但见眼前狂风暴雨,黑蒙蒙的一片,天地无光,就这么开了下门,脸上也打湿了,衣袖擦干,转身回屋,忽的一怔,吴师叔走之前可没有带雨伞,眼下肯定湿透了全身,不然又会是一场怪罪,要被师父责骂一番不可,宁可被骂也不能让吴师叔在下雨天行走,这是去送伞,还可将功补过,随时这么想,放眼望去,哪还有吴天放的影子,顾不得这些,四下看了看,暗叫不好,屋里没有一把雨伞,秦晓顺回头看他一脸慌忙的样子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众人也没注意他,淡淡道;“伞呢”秦晓顺道;“这里哪里有伞”杨剑雨闭口不谈,多说一句,众人也会知道吴天放是淋着雨在路上行走,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片刻,姜寒道;“吴师叔没伞,你这个做小辈的不会做他的伞”杨剑雨一惊,啊了一声,一根手指对着自己的鼻梁道;“我”姜寒郑重的点了点头,杨剑雨不敢违抗,一肚子怨言,说不出一个字,转身走出茅屋。
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姜寒起身离去,袖子里拿出一把伞,连雨风嘻嘻一笑,心知这是师父多年的经验,伞不离身,以防下雨,也好有个不时之需,众人纷纷离去,萧云身子虚弱,不便起身,留在这里修养,经过那一生死一刻,所有人离去,心里竟然是极为不舍,却又无法叫出口,众人走后,关上了门,嘴里念了一句,“你们慢走”寒风呼啸,大雨纷飞,屋里湿漉漉的,地上十分平坦,不想青灵峰有凹坑,水花溅了进来,不见一点光泽倒映,蜡烛已经熄灭,黑黝黝的一片,看不清楚,心里寻思不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怀疑自己是魔教,自己天天与他们相邻,怎会不认得自己,以前从未做过一点对不起青灵峰的事,低头看了眼手帕,却是什么也看不见,缓缓下床,如瞎子一般摸进了桌面,拿出火刀火石点燃蜡烛,吹来的风火焰又熄灭了,赶紧赶上窗户,在此点燃蜡烛,来到了床前,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手帕,秀得凤字和孔雀,的确如此师父所说,绝非常人做得出来,一张手帕而已,不至于怀疑到自己头上,正当疑问延绵不绝,想起了那个红衣带着斗笠的女子,只有他来找过自己,回思了一遍,也不见得女子何时将手帕藏入衣袖里,发现这手帕时,还没见过那红衣女子,沉思一会,身子一怔,红衣女子几次告知自己的话,有灾祸到来,是指的这个,她或许知道什么,这六年来她到了那里去,此刻真想找到她,好好询问一番。
昏迷了半天,此刻睡意全无,胸前疼痛难忍,只怕已经断了骨头,身子不敢有多的移动,只有脚下还可以适当的走动,看这手帕愁苦遮脸,起初萧云还不知道手帕为何来此,这次听师父等人的言谈,与魔教关联甚大,如此岂不是要毁了萧家的名气,爷爷虽然对自己时冷时热,但是从心眼里看得出,爷爷何时喜欢自己,决不能让爷爷沾有污名,叹了口气,也不知张扬怎样了,想来这会躺在场上,他受的伤可不比自己轻,那一掌下来自己居然没有死,长长呼了口气,看向了胸前,一定又是龙虎玉救了一命,微微一笑,双手将龙虎玉捧在手里,六年来一直想看看这块玉有何奇妙,怎么也不见得匪夷所思之力,普普通通而已,那次黑夜,发挥出了效力,一夜之间走完了灵山九峰,这块玉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猜想不透,仰起头又看向烛火,神色惋惜,灵山大会结束后,伤势可否痊愈,只觉得萧家离得又远了许多,遥遥无期,触不可及。
募的,门外想起了脚步声,萧云一惊,吹熄了烛火,赶紧拉起被子,留出缝隙看着大门,只见外面的人影晃动,在大门徘徊几下,随即站定道;“萧云师弟睡了吗”萧云听着声气,不是青灵峰的人,三更半夜,又是陌生人,心里害怕了几分,吓得不敢作声,那人又敲了门,萧云任然不做反应,过了好一会,男子始终不离去,然后继续道;“我进来了”萧云差点惊呼出声,假装睡着又苏醒,爬起身颤颤咧咧道;“谁呀”糊了糊眼眉,大门刚被推开,那人道;“你认得我,可以进来吗”天灵山认得的人倒也不多,细细想了想,却是记不得了道;“可以呀”那人走了进来,黑夜下的身影,总有些熟眼,似曾相识,那人道:“怎么不点燃蜡烛”萧云道;“我可不能动”那人道;“我来吧”说着走到桌子边,摸了摸什么也没有道:“桌上的蜡烛到哪里去了”蜡烛就在萧云的被窝里藏着,行动不便,眼看是来不及了,只好将就一下,听男子说话,好像很熟悉这里,又怎么会知道桌上的蜡烛,踌躇间,人影在桌上放了一样东西,在衣袖里拿出一物,碰碰响了数下,摩擦出了火花,桌上立刻亮了起来,拿出的是蜡烛,火焰照明了男子的身影,仔细一看,惊骇万分,霎时间血色全无,脸色苍白,不禁往床的另一头移去,大约一寸远的距离,人影回过头,打量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对,那人道;“还记得我吗”萧云颤了一声道:“李师兄”那人点了点头道:“正是”笑了笑道:“没想到吧”那次在一处荒芜的空地上,他所做的一切浮现在眼前,此刻居然是害怕,没有了一点胆气,自从那次无意间四肢充满了力量,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细细一想,应该是龙虎玉所做,萧云知道来者不善,见他的笑意,还有一丝阴沉的邪魅,不知有多少一肚子的坏水,后悔救了他一命,没想到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这次也是为了龙虎玉而来,双手捏得更紧了。
李清明缓缓走进,来到了他身旁,坐了下来,见他的面孔扭曲,眉宇间十分紧张,显然狠害怕,看了看他的胸前道;“放心,我不回来要龙虎玉”萧云愕然道:“那为了什么”说完想到这是灵山容不得一人胡作非为,胆子稍微放大了,李清明道;“想提醒你一件事”萧云点头道;“好啊”李清明眉目一沉,悠然道;“你很有可能是魔教的人”萧云连忙摇头,不可置信道;“你胡说,师父也猜测过,说是错了”李清明一愣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到时怎么见得阎王也不知道”顿了顿道;“六年前,凤天蓝的妻子慕秋莲一头在萧家,那次吴师叔第一个赶到,走时细看之下,只见那个慕秋莲居然盯着地上的男孩,依依不舍,还留下了泪水”萧云知道他这么说的用意,无非是要说自己是魔教的人无疑,那可容他这么说,反驳道;“你肯定看错了”李清明道;“不会,我怎么会看错,洞察力只有我的最强”萧云瞥了他一眼,还没见过这等自吹自夸的人,就算是晓易也有自知之明,不信道;“吹牛”李清明不屑看了眼,微有怒色,就连虚通也不会这样说,此刻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训斥,心头气盛,就想动手教训一顿,眼下可不是动手的机会,唯一可趁机动手,只有大会过后,下上游历,再者萧云前往萧家,路上可以拦截,不以为然道;“你就看着真相大白吧”哼了声,蜡烛放在桌上,大袖一甩,扬长而去。
总算松了口气,萧云对他恶心厌烦,对他的话又是半信半疑,转过念头想了一阵,师父的猜测与李清明的话,大有吻合,不像是随意捏造,当时自己昏迷,不知道情景,两人的话能联系起来,不经过周详的安排,怎会做得出来,师父会与他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么,显然没有可能,摇了摇头,或许这人说谎话高人一等,有意吓唬自己,那次没有夺来龙虎玉,怀恨在心,前来报复,又看着手帕,眉头皱起,脸色难看,两人的话一想,却又是对的,嘴里喃喃的念着慕秋莲,她到底是谁,这手帕若是她的,那自己就是慕秋莲的儿子,赶紧抛开这样的思想,惊出了一身汗,苦苦叫道,萧云,师父待你不薄,你怎么老是想着魔教,这一定是搞错了,他的儿子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罢了,就算是她给的,这又能怎样,她是魔教,自己是名门正派,即便相见,水火不容,你死我亡,又想,是她的儿子,这样做反目成仇,这不是成了不孝之子,遭人唾弃,如果真是如此,想到这里,再也想不下去,师父说了里面有蹊跷,怎么也扯不到自己身上来,呼了口气,怒目看着门外,他说的话全是吓人之言,一点也信不得。
思前想后,心里一片烦乱,片刻,风声雨声又大了,一股股凉意袭来,李清明出去时大门没有关闭,凉风吹拂,烛火再次熄灭了,萧云翻过身,被子紧紧地裹住身子,这才暖和了一些,翻身的一刻,出动了伤口,再次疼痛起来,撕心裂肺的叫了几声,险些晕了过去,被窝里的蜡烛落在了地面,发出砰地一声,过了一会,疼痛缓减,慢慢的转过身,平躺这要舒适一些,如此简单的事,此刻却是万般困苦无奈,顾忌着伤口,力气轻微,到了一半,只觉背后有东西顶着,手上也被抓住,帮着自己转身,斜眼一看,又是一个人,人影的呼吸,确定是一个男子,眼前又是谁,李清明的作为,使他起了防范之心,怔了一下,不会是他派来要龙虎玉的人,人影稳稳地抓住用力将他翻了过来,胸口没有一点疼痛,看了一眼,有所好感,不像是来抢东西道:“谢谢”那人嗯了一声,萧云听入耳里,这声气低沉很沙哑,原来是个老者,想起厨房里的老叟,却也不是,疑惑顿生,再看他坐在床边,手挨着他的衣衫,在大雨中湿透了,面貌如何看不清楚,这一来是好还是坏,不得明知,索性不提前开口。
老者叹了口气道;“问你一件事,可得如实回答”萧云道;“什么事”心想,又是同一个问题,连措辞也想好了,顺口而来,早些过去也好,听得也厌倦了。老者道;“这块龙虎玉,从何而来”萧云已有了心理准备,淡淡道;“就这么来的”前因后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醒来时就有,没想到会友这么多人想要道;“这块玉为何就会引得这么多人”老者道;“我也是朝思暮想,就是得不来”笑了笑道:“这本是一块神物,当然会吸引人”萧云道;“到底有何等效用”老者一愣,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泯灭几千年的东西,重现人间,就算千年前有过重大的功,现在过了一辈又一辈,早就没人知道了”萧云黯然道:“既然谁也不知,如何去用,要来何用”老者道:“好好参详受益不尽”萧云的口气坚决,好像不当成一回事奇道;“你就不想”萧云道:“如果是害人之物,要来何用”老者默然无语,怔了良久道:“给你说了也不懂”便即又道;“到底哪里来的”萧云不耐烦道;“说了不知道”老者道:“还敢顶嘴”想了想道;“这块神物,就算是萧家也不可能得到,当年凤天蓝也是无意间拾得一块,从此震撼江湖,清源道长,也就是你们的师伯,为了此物而去,天下间只有一块龙虎玉,居然有一半在你这里,是他给你的”萧云急道;“老爷爷,你在胡说八道,爷爷说了这不是他的,萧明师父猜测是哪家的人好心送的”老者道;“怎么可能会送,除非是凡夫俗子,不知实物”忽的一惊道:“龙虎玉总共五块,听说消失的地方常人是去不得,既然得到了,一定是高手,既然凤天蓝有一块,那么这一半就在你身上”萧云道;“说来说去,还是说我是凤天蓝的儿子”老者道;“你不信”萧云坚决摇头,神色毅然坚定,老者道:“你就不怕死”萧云一惊道:“你要杀我”老者道:“问问而已”萧云松口气道;“不怕”老者道;“很奇怪,萧家大难你怎么会昏迷”萧云道;“我被黑衣人抱去了”想起就觉得可怕,那人道;“什么,长什么样”萧云道;“看不清楚”又道;“晓易知道,记得他还是清醒的”黑衣人摇摇头道;“那人夹着两个孩子”萧云道:“是呀”咦了声道:“你怎么知道”眼眉精光一闪,惊疑不定,老者呆了一会,也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在萧云心里千百个念头急转道;“那那人是你”老者看着他,眼眸寒气腾腾,“你在左手,冯晓易在右手”好久萧云才点了点头,听他说出来,惧意更甚,身子不住后移,胸口传来的疼痛,使他不得不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陷入了沉默,老者这时不知在想什么,黑漆漆的一片,萧云终感害怕道;“我还是点蜡烛”老者道;“没想到腋下的两个孩子,有一个是你”萧云道;“是你把我虏去的”老者道:“不错”萧云眼眶红了一片,俯身拾起蜡烛,当时也在萧家,正好和萧家一起而去道;“为什么”老者道;“看来是救了你一命,本想去萧家拿点东西,碍于萧明的道术,只好要你这两人做人质,当时还不知道,误打误撞将你两人从死亡的边缘下救了出来”萧云抽泣,留下了眼泪道:“他们来萧家为了什么”老者道;“天诀”萧云听说过师兄谈起过,一直以来莫不未然,老者提起,是这天诀惹出来的祸患,道:“这到底是何物”老者道:“我也说不清”萧云沉吟一声道:“你也是为此而来”老者点点头道;“天诀泯灭了数千年,但是丰功伟绩却是流了下来,尚有遗存”萧云也不去多想道;“其中出了何事”老者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知道越多离死越近”深深吸了口气,悲伤掩止不住,老者道;“我来天灵山是为了龙虎玉,杀死凤天蓝”说完将灭魔门的一事说了,最后苦苦而笑,笑声清脆了许多,不像是老者,萧云惊道:“你”人影拿起蜡烛,点燃了烛火,微光照亮了他脸盘,萧云惊诧一声道:“雪峰师兄”两人面面相觑,萧云愕然相望,不知所措,雪峰道:“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你”萧云哭红了眼,雪峰面孔看在眼里,亲切了许多,此刻,总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雪峰道;“或许这就是天意”叹了一息,神色黯淡无光道;“如果龙虎玉居然在你手里,这要羡慕死多少人”萧云道;“我不要就是了”雪峰道:“怎么能不要,必须的收好,龙虎玉在你手里,看来杀凤天蓝是不成了”过了一会道;“假如魔教要杀我,你回救我么”萧云不明其意,也不知他为何这样问,茫然道:“我一定会”说着苦着脸道:“只怕没能力”雪峰;“我是你属下不就可以了”萧云头一歪,孩童的心性泛起嘿嘿一笑道:“也好”许久,两人随意交谈了家常事,感情投机,萧云说的兴起,连冯晓易也骂了一遍,但想,他不知暗地里骂自己多少坏话,决不能不了了之,雪峰看着他的眼眉,眼里微有恐惧之色,谈笑了一个时辰,雪峰抱拳离去,样子恭敬谦让,走时为自己关上了门窗,就连大师兄等人也不会做这番姿态,反过来自己却要向他们抱拳行礼,这不是反了,萧云欣喜不已,哪会去多想,只觉得这些话扯在一起,猜测纷纭,总认为自己是魔教,两人的话,也不去告知,以免多说生疑。
风雨渐渐地平静,萧云大了哈欠,只觉睡意袭来,悠然的闭上眼睡去。日上三竿,暴喝声连绵不绝,萧云悠悠的醒来,只见旭日东升,昨晚下了一场狂风暴雨,没想到换来的是好天色,万里之外,云层密布,千变万化,远处云海翻腾,说不出的雅观,山岭苍翠郁滴,鸟兽鸣叫,一口仙气呼入体内,神清气爽,舒适以极,伸了个懒腰,记得还没有那一次睡得这么香甜,看了眼门外,只见人群密密麻麻,喊叫声传遍山野,昨晚的悲伤烟消云散,雪峰师兄的告知更是至死不渝,若真是他说的那样,定会舍命相救。正要下床行走,啊了一声,摸了摸胸口,竟然不同了,又是欣喜若狂,笑意洋洋,跳了起来。一跨步走下床,往门外直冲出去。
走了几步,迎面走来几人,正是连雨风等人,萧云道:“都来了”连雨风众人一喜道:“真没想到,掌门得要见效之快,匪夷所思”邓燕明道:“这小子高兴得像什么似的”萧云道:“什么药”连雨风道:“灵山的宝药,不可告知”萧云瞥了众人一眼道:“故作神秘”又道:“什么事”连雨风道;“我想后天结果就会出来,所以要你准备一下,后天一起下山去瞿月城”萧云容光焕发,这句话几乎是没想过的急道:“没骗我”“当然没有,一路的还有蓝嫣儿师妹”萧云惊呼一声道:“怎么会”连雨风知道他最怕蓝嫣儿,无奈道:“前十位的才可以去,他是第六位”萧云哦了一声,与这些人都不熟悉,和连师兄一起去,也要好的多道:“连师兄你第几呀”众人一怔,脸上都红了,尴尬一笑,杨剑雨道:“去不的就是了”萧云愁眉道:“我和他们不习惯”众人对视是一眼道:“师父猜得对”连雨风道:“雪师兄与你一路同去,五天后会回去”这一下萧云差点没有站立住脚跟,言语也不知如何表达。众人也不好意思,连雨风第三十五位,杨剑雨比了一次,猜想这人只有一百位左右,众人的成绩抬不起头,杨剑雨吐了吐舌,转身远远离去,直到连雨风,不以为意,也走进了人海,不见了影子。
此刻,听到的消息,让他看比试的心情也没了,一心想着萧家,眼下如愿以偿,六年的风霜,萧家可否废旧不堪,曾经的床可不可以睡下,愈想愈是激动,振奋人心,繁华也好,破旧也好,全不放在心上。回屋里却不知怎么打发时间,又修练不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前方,还是看比试要好些,走过去时,忽的想到了一件事,白毛到了那里,那只狗被梦青瑶的一掌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又是心急,不见了怎么对得起大汉,踌躇焦急,眼前走来一人,身高马大,魁梧雄壮,肤色黝黑,面相憨厚,不是大汉又是谁,怀里抱着一样东西,不停地扭动,萧云大喜过望叫道:“白毛”大汉放下它,白毛向着萧云使劲奔来,扑入了怀里,舔舐着萧云的脸颊,正闲着无聊,要大汉叙上一叙,聊天解闷,哪知他摇了摇手,便走了,萧云叫喊一身,大汉也不理会,自顾去了,看着白毛道:“还是你最好”抚摸着他身上的容貌,白毛舒适的躺着任由萧云的手在背上游动。
直到夜晚睡下时,这天所有时刻,是一只白色的狗相陪,不少人目光迥异,谈论纷纷,萧云也不理会,懒得去扯话,到了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起来,带着白毛漫山玩耍,兴致勃勃,到了中午,吃过饭一人一狗撒腿就跑也不打声招呼,不见了踪影,人和狗玩得兴起,天灵山不少人投来嘲笑讥讽,何时见过这样的人,大会谁不想看上一眼,这人却毫不在意,居然与一只狗玩得兴起,真乃是奇哉怪也。两天后,大会这才结束,萧云心怕梦青瑶,问了名次,排在了第二位,果然不出虚通道长所料,张玉子还把一把剑,名为玄灵天剑,送给了她,第三日一早,众人齐聚在了金灵峰广场,前十名全部站在高台上,五十名,一百名无人过问,相对而言,雪峰这等好手,虽然落后了前十,但是也受到不少人青睐,大会结束仪式举行隆重,众人高声欢呼,张玉子等人以笑面对,唯有姜寒铁青着脸,默不吭声,到了晌午才结束,众人散去,留下了前十的人,还有张玉子认为前途无量的二十几个弟子也在上面,萧云三万名也不算,不敢往前走,雪峰拉着他走上去。
张玉子道:“这次比试表现不错,明日便下山,主要是打探魔教的行踪,这次许多人物加入,也不只是何物引起,不管如何,一定要当心”众人齐声道:“是”萧云站在最后,喜不自胜,“云儿”张玉子喊道。萧云连连回应道:“弟子在”张玉子道;“你本来没有名次,照理不应该前去,而又件重要的事,只能由你完成,由雪峰护送你下山”萧云知道就是那本书道:“遵命”张玉子欣然点头,蓝嫣儿轻蔑看了眼,哼了声。看向师父,也向他点了点头,雪峰前去,正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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