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月城条条大路,四通八达,来往的人多不甚数,在这些街道上有两人在上面疾驰,萧云土生土长在城里,东西南北,清清楚楚,轻车熟路的往城里中央而去,紧跟在身后的雪峰,显得尤为吃力,速度虽然比他快,但是第一次来到瞿月城,人生地不熟,灵活的身形受到了阻碍,还有许多人不是堵在前面,眼看就眼追上,眨眼间又落后丈许,萧云一心想着萧家,后面的雪峰哪会去理,也不看上一眼,在街道上左支右绌,极是轻便,雪峰无论如何是追不上。喊了数声,萧云无所回应,自顾的往前跑。
人群,见两人追逐,前面是一个孩子,面色紧张通红,充斥着悲伤欲绝,死里逃生一般,而后面的一个男子,细看之下,大约二三十左右,在后面紧追不放弃,目光炯炯,紧紧地盯着前方奔跑的少年,就如时常大人欺负小孩一样,有的人皱起了眉头,极为不满,大人欺负小孩成何体统,不少人看雪峰的目光神色轻蔑,有的喊着前面奔跑的少年一定要脱身,雪峰听入耳里,愕然相望,人群千百,也不只是谁说的,这一迟疑,两人又拉开了距离,雪峰疾步奔去,跑了一丈,前方忽的出现几个人,拦在了眼前,神色间怒气蓬勃,看似要找麻烦,碍于命令不得伤人,更不可打架生事,雪峰强压下怒气,心里却是急火如焚,视线也被挡住了,侧头一看,萧云转过一个弯道,不见了人影。心急之下,顾不得许多,自己奉命保护,万不可有差错,移步绕开几人,人群里又有几个人上前拦着,雪峰不明,苦苦一笑道;“为何挡路”一人哼了声道;“好不要脸,光天化日下,竟然众目睽睽中,满大街欺负一个少年,良心过得去吗”说着拳头捏紧了,雪峰一愣,眼前对着小师弟还有一分怜爱,前几日更是敬重,甚至惧怕,何来欺负之言,男子说的话,不分青红皂白,雪峰一句也听不懂,眼下是要找到小师弟,腾不出心思来应付这些凡夫俗子,斩钉截铁道;“没空跟你们瞎说,到底让不让”围着的几人也没想到他会出言顶撞,丝毫没有害怕,心里怔了一下,若果是一位修士,可就遇上了麻烦,那人言语转和道;“不是不让,只是为何追着前方的少年”雪峰道;“他是我兄弟”众人一惊,顿时哑口无言,原来是同胞兄弟,也许中间出现了麻烦,人家的事不宜去多管,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雪峰跑到拿出拐弯处,打量四周,又是三条岔道,两面屋檐淋漓,萧云去了何处,已是不得而知,不由得气苦恼恨,若是以前灭魔门的时候,早就杀开一条血路。
萧家位于瞿月城中部,可近可远,在道路上,萧云只选进道跑去,好早一些到的萧家,脚步只快不慢,这会正当太阳高照,炎热之际,很快汗水盈盈,沁透了衣衫,大热天下奔跑,很少有人见过,不由得拍手叫好,鼓励之声不绝于耳,越过了一棵大树,又见一排木屋有序的错落,到了此处,再过一会便可到萧家相隔的一条街道,在绕两个大圈,顶多半个时辰就到,不停地疾跑,身子何尝不疲累,扶着一颗树,歇息了一会,看了看周围,过了六年,瞿月城还是一层不变,在有些地方增加了一些小道,深深吸了口气,加快脚步继续前行。
心急促成他脚步只快不慢,只听的耳边呼呼声响,一条长长的街道,眨眼间就远远的抛在了身后,转过一条座亭子,依稀还记得,七岁那年修筑,好事两个月尚可完工,爷爷还带着一家人在这里歇息,中间的石几东南角,缺了一块,不正是冯晓易做的手脚,看着亭子,往事浮现在眼前,叹了口气,无多少心思去想,还有两条街便到了,顾不得歇息,加速奔跑,很快消失在了前方,这时亭子后面走来两人,面面相觑,神色惊恐,同时摇了摇头,眼里有着不信之色,愕然一阵,回过神倒吸凉气,一人道;“速度好快”又有一人气急道;“我自负没人比我跑得快,没想到一山高过一山”这人长的身材魁梧,面容坚毅,寒光闪闪,盯着萧云跑过的街道,也不知在想什么道;“怎么没见过”那人看了他一眼道;“也许是外地人”那人道;“不对呀,他怎么会记得路,不怕走错方向”那人想了想道;“万一是经常来过,不无可能”魁梧大汉道;“但是如此快的速度,城里就没人知道”那人一会,忽的想到什么,神色一紧道;“难道是位修道的人”魁梧大汉道;“真的”那人欣然道;“还是个孩子,快去拜上一拜,看看有没有机会”魁梧大汉道;“待会我说什么你可得好好的恭应,再向上次,决不轻饶”那人道;“遵命”说完两人也顺着萧云的路,跑了过去,过了一会,后面也跟着跑来一人。
萧云岂敢怠慢,一刻不停,心里算着走过的路,绕过一条巷子,又见一处花园,在走过就是一条隔着萧家吃的大街,花园可不小,一旁的大道,有不少人走在上面观赏,花园里小径不少,可是跑进去,本就不允许,横冲直撞,非给人揪出来不可,管理花园的人,还是有些深受,萧云亲眼目睹过,那人抓盗花的小偷,沉吟一声,还是跑了进去,到时道歉就是了,顶多就是赔钱。萧云身形灵巧,在小径里笔直前行,不多时到了尽头,后面隐隐还听得一些人发出的惊讶声。走过尽头,到了一座亭台楼阁,不远处还有弯弓的石门,此刻,正开着门,用不着翻院墙,跑过去跨出门坎,终于见到了那条街,还有一棵榕树,六年不见又大了一圈,至少要四个人合抱,才围得住树干,街道两边还种植了许多花草,绚丽多彩,美不胜收,装饰的恰到好处,前进一步,前方又传来脚步声,萧云心惊,不可被人发现,刚才窜进花园趁着许多人不注意,没看清自己的脸庞,只是侥幸而已,赶紧找了一处茂密的花丛,隐秘其中,看着前方走来的人。
人影出现在眼前,细看之下,不由得惊愕,竟是一个五十嶙峋的中年男子,头发斑白,如晚年的老叟,但目光有神,脸上神采奕奕,喜悦之色,男子走过身前,又停下脚步,盯着地面看,哼了一声,然后四周打量,目光看到了萧云的这一边,现在大白天,花丛密集,但仔细一看,便可显露原形,见男子的目光看来,心惊暗叫,汗珠滚滚落入草林,紧绷着神经,面色难堪,他怎么会发现,又见迟迟不肯过来,莫非没有看见,屏住呼吸,大气也不喘一口,中年男子道;“出来吧”萧云一怔,缓缓站起身道;“大叔你好呀”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眼,见他满头大汗,呼呼喘气道;“在这里做什么”萧云道;“回家”男子道;“怎么到了这里”目光一寒道;“是不是来摘花”萧云急忙摇头道;“我怎会去做这些下三滥的事”中年男子道;“还敢撒谎,我都看见了,你在花丛里走过”萧云大惊失色,心知不妙,回思着当时进花园的身旁所有人,数十人没有一个这老头,否则定会引人注目,自己也不会看不见,颤巍巍道;“你怎么知道”中年男子道;“你看地上”顺目看着地面,只见有不少淤泥,还有一些根茎,神色一怔,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回头看了眼男子,尴尬一笑,也不知说什么好。这一点萧云疏忽大意,也没有想到,男子道;“不会做贼,还要学上一学,快说摘得什么花”萧云只顾着回萧家,哪里有心思摘什么话,这岂不是冤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强辩一番,又是不妥,不免发生争执,眼下是要赶快回去,只得让步道;“我没有摘你的花”男子道;“岂有此理,我这里每一朵花都可以值一两银子,想要的人多的去了,还想狡辩”萧云无可反驳,有苦说不出,跑又跑不得,回头看了眼,过了这条街就是萧家,居然还在这里纠缠不清,对着男子又是恼怒,但想正道弟子,不应该光明正大,应该把话说清楚,让这男子不再怀疑,这会后悔为何放着大道不走,偏要走小径,弄得一身麻烦,又怪这人凑巧这时出现道;“我真的没有”男子道;“哪条路不好走,非要走花园的小径,敢说你不是摘花”萧云无可奈何,竟是一朵花,也需搞得这么天大的事一般,未免这人太小气了,萧云在天灵山过了六年,没有见过世面,想不出一番辩词解说,还是沉下了心道;“就算如你所说,改日再陪”那人道;“不行,现在赔钱”萧云啊了一声道;“我也没钱”男子摇摇头道;“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没教养的野孩子,算了也不要你赔钱,做一个月的短工就可以了”萧云一愣,一个月怎么等的下去,又听他口无遮拦,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当面骂人,气从心里起,还未说话,男子道;“这活也不累,你只要去灌溉花丛便可”随后邪魅一笑道;“可不要打什么鬼主意”这时,萧云急的快要掉下眼泪,微微慌乱,没有了方寸,两人所在的地方,正处阴凉,并不炎热,萧云的汗水渐渐地隐没,喘气声也比较平稳,盯着眼前的中年暗自,世上没想到还有这样一种人,斤斤计较,就算是没有好感的李清明师兄,也不会这样做,男子道;“想好了吗”萧云一沉,答不上话,而男子的目光落到他颈上,有一根红色的绳子道;“胸前佩戴的是什么”萧云沉吟一声,略显惊慌,龙虎玉可不能落在他手上,萧云道;“爷娘给我的,不可落在别人手上”又怕说出一个字,泄露身份,赶紧改口换称,男子皱着眉道;“我看也是一文不值”萧云欲要反驳,还是压了下去,这样的人平白的浪费口舌,能不能辩赢殊无把握,不说为好,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两人沉默了一会,萧云道;“好吧,我就做一个月的工”声气放低道;“不过的给我一天”男子道;“想要溜之大吉,门也没有”那句话又是白说,心里愈来愈急,正当无法可施,中年男子站起了身,看着萧云背后道;“道长也来了”萧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七十嶙峋的老人,一身灰色的道袍,仙风鹤骨,凌威凛凛,气度不凡,手里拿着拂尘,带着头冠,神色间含带着柔和之意,此刻,已经来到了身前,道长道;“陈老板怎有雅致与一个孩子交谈”陈老板道;“道兄不修炼,今日有空到敝处,有失远迎”道长笑道;“陈老板这么说可就不近人情了,我两的关系,还说这些客套话”程老板摇摇头道;“惭愧难当”道长又看萧云,微微点了点头道;“小兄弟可别在意,这也由不得他”又看陈老板,叹了口气道;“我已六十,膝下无子,想要收个义子,一时兴起才多有得罪”笑了笑道;“不过钱是要陪的,这些花哪有一两,一文铜钱就够了”萧云叫苦,身上一文钱也没有,道长看出了他的苦涩,淡然道;“小兄弟没钱”萧云道;“没有啊”道长道;“既然如此,为何要去花园”萧云道;“花园是去过,可是没有摘一朵”顿了顿道;“你不是本地人”萧云哑口无言,若果不是本地人,怎会不知道这里有花园,当时心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萧云无奈,只好摇头道;“不是”两人相视一眼,道长道;“不知者不罪,陈老板何须计较这些”陈老板道;“既然道长开金口,索性送个人情”看了萧云一眼道;“小子,运气正好,许多人想要见着道长一面也是不可,还不拜谢道长”萧云站起身,鞠了一躬道;“多谢道长搭救,晚辈感激不尽”道长哈哈一笑,又盯着他的脸,思量一会道;“还不快走”萧云一喜,虽然没见过他,但出言相救,心生好感,看着一身道袍,却是不知是哪一门派,又谢过陈老板,萧云才转身离去,陈老板不舍道;“这孩子,太单纯了,怎的一个人来城里,看样子心急什么事”哀叹一息道;“李儿,好些了”道长眉目杀机隐现道;“眼下只有天灵山的才可相助”良久又道;“好个凤天蓝,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言罢,手上青筋兀起,枯手像要裂开一般。
这条街也不远,辗转反侧,可是走在街上不少店铺已经关闭,心里总感不妙,难道全部倒闭,街上冷冷清清,只有远处才会又人声传来,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绕过弯道,只见前方是一个开阔的院子,前方偌大的木门,两边还有榕树,扫视了一周,墙上的漆七零八落,破烂不堪,上面的瓦片残缺不全,稀稀疏疏,缓步走过去,推开了门,横梁上尘埃砂砾,倾泻而下,弄得灰头土脸,再次踏进萧家,前方就是坝院,六年后再次踏进萧家大门,心里激动,不知不觉,泪水簌簌,可是打量了四周,两边的花丛干枯萎缩,地面落叶凌乱,门前有个石登,乃是白玉所建,是下人歇息而坐,此刻看去,铺满了灰尘,而且缺了一角,下面蜘蛛网成群,还有一只黑色的蜘蛛,在蛛网走动,所去之处,有一只毛虫,被蛛网束缚,不停地挣扎,不知多久没有人打扫。抬头看去,眼前的楼阁,已不复往日的丰采,正中央有个匾额,也不知到了那里去,大门还穿了一个洞,足够爬进去一个人,而且表面凹凸不平,长久的凤吹日晒,有无人管辖,自然会腐朽,正前方都是这样,后面四个院子,又是什么模样,急切知道,为这一切,心里如似刀割,看来萧家真的在世间消失了。看了看延续而下的四条路,分别通往东西南北四个院子,当下如何选择先去哪院才好,东院是爷爷所住,还有一个水塘,南院是萧明师父,有个亭子,西院是萧林和萧飞的住所,北院是冯晓易和自己的住所,中院是萧家所有人可以去的地方,这些萧云记忆犹新,想想就不由得伤感,可惜成了过去,摇了摇头,左右逢源,那一边都可以,从爷爷的住所开始,如此想着,朝着东院走去。
依靠着记忆,走过一条弯弯曲曲的走廊,两边的栅栏也断了不少,水塘浑浑浊浊,看了几眼,毫无生机,不见了鱼儿露出水面,也许鱼儿们随着小萧家的覆灭而消失,中间还有一处假山,依稀与当年一样,没有一丝变化,上面还开的一朵丽花,也不见了,凋谢了也该有干枯的枝叶,此刻假山光秃秃的,忽的一怔,想起大汉的话,里面难道有人住,说不定萧家的凌乱不堪,也是这些人所为,想了想,放轻了脚步声,小心翼翼,注视着四周。
来到一处平地,爷爷的住所楼阁出现在眼前,这要过去,只听里面隐隐传出喧闹声,萧云一怔,心里七上八下,果然有人,靠近几步,只听一个粗豪的声气道;“萧家就是有钱,妈的,早知道就不去当什么山贼,直接把萧家抢了,一举两得”另一人道;“六年了,萧家值钱的东西依旧买卖不完,以后财源滚滚,吃喝就不用愁了而且,嘿嘿”又有人道;“姑娘也多了,不管了明日再娶两个,过过瘾”这时屋里齐声大笑,听笑声也有上百人,萧云心惊胆寒,难怪萧家空空如也,原来是这些人恶霸,想要驱赶,手无缚鸡之力,无法做到,眉目一横,紧紧地盯着,怒气冲冲,双眼血丝,要冒出火来,砰地一声,门被推开了,走出来一个人,萧云躲在了一边,见他朝着茅厕方向走,应该是去解手,里面又是一阵大笑,声语七杂八乱,听不清在说什么,东一句西一句,总不是好事,爷爷的住所被这些人糟蹋,这些人有什么资格,爷爷在天有灵,定然会不高兴,恨不得教训一顿,哼了声,向着西院走去,萧云隐匿在萧家可躲身的角落里,轻车熟路,缓缓走去,以免被人发现,藏到一座亭子的柱子后斜眼一看,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少说也有两百,只听一阵欢呼,细看一下,只见众人围成一个圈,看着中间那人表演,拿着三个碗筷耍杂技,萧云心痛,那几个碗筷是自己喜欢的,铿锵一声,所有的碗筷落在地面,摔成了碎屑,压下心中的气,绕开道路,向着南院走去,只见里面只有少数二十余人,各个凶神恶煞,怀里还有好几个一般大的姑娘,很不意愿的样子,却又不得不从,不敢多看一眼,生怕被发现,当即转身就走,过了一条小径,到了西院,这就是自己的住所,只听几个女子呻吟几个男子的呼喝,脸上一红,居然是一些苟且之事,萧云何时听到过滢声,恶心欲呕,还在自己的床上,实在听不下去,往北院而去,还有数步之遥,便停下脚步,躲在一边,仔细一看石桌上,居然是哪三个大汉,离得远听不清说些什么,屋里有出来几人道;“那是些什么人”中间大汉道;“不知道,好像有些身手”出来的几人相视一眼,一人道;“要多少人”大汉道;“五百”萧云一惊,五百人,瞿月城也可以闹翻,看来是要打架,同时惊骇,居然明目张胆的打架,怎么没人管,不过萧云也不担忧,五百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那人道;“大伙抄家伙,我们去看看”大汉连忙道;“下手轻点,还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说着眼成了一条缝。
这时几百人赶了过来,手里拿的全是刀,在阳光下金光闪闪,一些人还牵着狗,萧云连忙让开,躲在了梯坎下的草丛,数百人有序的走了过来,虎虎生威,也不由得为他们担心有,嫣儿师姐可不会轻易放过,大展拳脚的机会,“汪汪汪”几只狗同时叫了起来,在四周荡开,一人道;“下面有人”丛林中的萧云骇然失色,四下有无路可逃,只见几人走了过来,掀开草丛,萧云出现在数百人眼中,众人一惊,大汉道;“你是谁”萧云膛目结舌,微微错愕,看了看那些狗,四肢撒开,欲要扑上来,缓缓道;“我说我是萧家的人,你信吗”众人面面向望,但无人可信,大汉道;“放屁,萧家的人在六年前就死光了,想要冒充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身旁一人打量了一眼,目光一闪道;“大哥,他好像先前见的一个人”大汉看着萧云的脸庞,思量一会,欣喜道;“对对,是那群人其中的一个,也是最小的”三人同时笑了起来,不怀好意的看着他,手脚微微扭动,大汉对着众人道;“这就要那十几人最小的一个”众人脸上气氛难消,一人道;“还小子,连我们的三雄也敢动手,活的不耐烦了”走过来,手高高举起,做要打人,大汉道;“这么打岂不便宜了,让我好好想想”那人退下,大汉苦苦思索,忽的一笑道;“把他吊起来,晒死他”众人齐声叫道:“好”“不愧是三雄”等等言语赞颂而来。萧云岂可在忍道;“要杀就杀”大汉调戏道;“我只按照自己的法子折磨人,死了然后喂狗”三人走了上来,将萧云拉到院子里,架起三叉横梁,双手用一根绳子绑住,众人齐声欢呼,片刻,其余几院的人相应走过来,见识一个少年,叹了口气,三雄得意而笑,萧云痛叫一声,已被掉了起来,双手在绳子的勒锁下,疼痛难消,手腕上顷刻间血痕斑斑,在阳光的暴晒下,炽烈如似刀绞,痛了一会,手上也麻木了,毫无知觉,三个大汉惊喜不已,一些人狂呼出声,叫道看谁就得了你,慢慢等死吧,萧云不屑一看,也不知哪来的用气,忍住不叫一声,三个大汉略显不满,一人拿出鞭子,打在了萧云身上,又是一条深厚的血痕,鲜血盈盈落下,大汉道;“看你有多少血流”说着又是一鞭下来,裤脚裂开,流淌着鲜血。
第一次下山,难道就要死在这里,心里不甘,想起了同时结伴下来的雪峰,然后又是连雨风等人,苦苦一笑,看着下面的三个大汉,笑容带着狰狞,一股煞气涌上心头,胸口传开冰凉之感,身上的疼痛顿时消去了大半,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大汉道;“怎么样”萧云道;“好得很”大汉眼眉一瞪,又是一鞭道;“叫你嘴硬”又一人道;“如果你不是那些人其中一个,我们只当你是路过而已,眼下只能归你自己了”萧云呸的一声,吐了一口痰道;“你们这些恶人,不会有好报,爷萧家家住在天有灵,定要你们不得好过”大汉道;“随你怎么说,将死之人,不也是如此”萧云也不再多说,龙虎玉的灵气滋润着伤口,霎时间,鲜血停止了流动。
过了一会,众人见势不对,大汉又补上一鞭,伤口留了一会血,就干渴了一半,“嘿,这小子真怪”众人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他们怎会猜测得出其中的缘由,萧云暗自好笑道;“白痴”大汉怒色道;“你说什么”哼了一声道;“看你嘴硬撑得住多久”随即道;“只要你叫我爷爷,便放了你,在磕三个响头”爷爷常说做人不可低头,更不要怕人,临死不屈,许多扬威的话,萧云深深的记得,爷爷的话又怎会去辜负道;“无耻”说完转过了头,不再理会,三人莫不为然,哼笑一声,盯了他一眼,坐在了凳子上,静静地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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