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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开始了。
“薛铭强,楞神了吧,”老干警锐利的眼神老早就看出铭强心中的惊惧,没让许、李二人进暗室里辨识而选择了直接指认,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没想到许良还活着?”
薛铭强嘴巴不由张了张,迟疑一下又合上了。
“还想死抗?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旁边两位干警厉声喝道。
铭强见状索性把眼一闭,随你们咋折腾吧,想象着枪毙自己时眼一闭脚一蹬,也就是现在这死灰样了。
老干警们没料这姓薛的真是块茅坑石头,死到临头还在顽抗,死硬死硬。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二位证人此时也一字不吐。
“告诉你,不承认也照样定你的罪,带下去。”主审喝令。
“中校同志,看清楚杀你妻子的人了?”老干警问道。直接审讯的第一招失利,他们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证人身上,几双眼睛都紧张地专注许良,要在他脸上找到满意答案。
“这人不像。”许良慢慢地摇了摇头,内心经历了天人大战后他已坚定了放薛铭强一条生路的想法。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人人都瞪大了眼睛盯住他,唯一木稍稍含蓄。老干探发出狠话:“什么,你说什么?我是没听明白。薛铭强是先杀了你叔父后,再赶到三面山杀你妻子,他是一门心思要把你许家赶尽杀绝的呀,在兵营里跟你搏杀了那么久,楞没看出他是凶手?”
“唉,其实我的心情和你们一样,甚至比你们强烈一百倍,就盼着凶手是薛家的后代咧。”许良叹道。
“那还有什么犹豫的,他叫薛铭强、是湘西薛家的后代,这是板上钉钉的、千真万确的。”主审官回的话也是斩钉截铁。
“他叫薛铭强、是薛家后代你们肯定不会弄错,可那天的杀手和这个人比起来,身手、身型都不像啊。”许良面部仍呈狐疑之态。
“有这个可能吗?”老干探仔细地审视着许良的五官表情。
“因为家仇,我对薛家拳还是有所了解的,我父辈、甚至我的师门都曾指教过、演绎过的,那个凶手所使招术绝非薛家拳,而比这个门派强得多。你们可能也懂,薛家拳功夫也就与我父辈的鹰爪门旗鼓相当,而我本人自小待在达摩堂,如果杀手是薛家门的,自信凭个人功夫还不至于落败。问题是那天比拼,灰影杀手的功力远胜于我,我根本就抵挡不住,只跟他还了不多招数就落败了,唉……。”说到这里许良又叹了口气。
他的这段话是虚实相间,虚的是他竭力要推掉薛铭强的作案嫌疑,实的是杀手当时确实没使薛家拳,虚的是他与薛铭强功力没有那么悬殊,实的是当时落败得确实很快。
“中校同志,有没可能这个薛铭强身兼两门武功呢?”站一边的两位额头鼓凸的公安干警中,有一位问道。
“完全有可能,”许良一望即知此二人武功底子很厚实,那么自己回话也得非常专业才行。“薛家门罹难十几年,作为他家的后代,为了家仇想练成第二种武功完全有时间,但这毕竟是咱们的主观臆断,还要看另一方面,像他这岁数本门功夫应已成型,再转行学外拳,并且要超越自幼习练的本门功夫,这个难度一般人难以跨越,……当时那个杀手的功力明显超出薛门太多。再退一步说,能把外门功夫练得远超本门,那么双方殊死拼搏时本门功夫总会流露一些的,可在我看来,那人显露的武功毫无薛家拳痕迹。”
“那您看,还能从其它什么地方指证出薛铭强同灰影杀手不是同一人吗?”那名老干探大感失望。
“还有就是刚才这个叫薛铭强的站起时,我看他同那个灰影杀手的身型也不太般配,这姓薛的个头更高大壮实。”
“您能肯定吗?”
“可以肯定。”
“唔,你敢用党性担保?”
“那没问题。”
许良说话的全过程,面部每个表情全收在老干探眼里,他和身旁那两位看去功力很深的警察疑惑不已,跨数省走数千里侦缉的结果竟会这样,板上钉钉的事竟被这姓许的一席话弄得鸡飞蛋打?
一位警察并不死心,说道:“您能否回忆一下当时的动作细节?”
许良一看此人是要研判一下他的身手,说声“好”就离席站起,众人拉开了场子,他在这不大的审讯室里演示起那次与杀手搏斗的动作,将过程做得缓慢有度。尤其在灰影杀手向他印上焘掌时,他告诉了与薛家拳的区别,甚至还提到了这昆仑焘掌的出处。
尽管作为著名格斗教头的许良认为已经讲解得非常清晰,依然未能打消两位专家警察的疑惑,老干探更信少疑多。很简单,他们是带着薛铭强就是凶手的先入为主的想法展开侦缉的,这些人久久望着许良,再转过来瞅一木,尽管他们从东海军区获知这个小青年的威名,但还是从心底里不信这脸上还没长毛的嫩小伙功夫超许良太多,仅用了两招就打得灰影杀手落荒而逃。一木懂得这三位老资格干警的心思,但一点都不想在他们面前证实自己什么。
“难道不想给我们看一下你的绝学吗?”两个警察当中的一个问这位年轻中尉。
“没有这个必要吧。”一木摇了摇头。
“那……好吧。”心里揣着个小九九的干警拉长语调这样说道。
尴尬场面相持了一小会儿,大家暂时分手,陪同二人前来的省军区那位副部长也离开监狱回原单位了。
许、李二人各自揣着个小兔子,许多话憋在心里难受,可身处警方掌控范围,此处啥地儿都不适合闲聊。晚饭后,哥儿俩信步来到离监狱二里来地的一片树林子里散步,话题绕不开案子。
“大哥,真想放过他?”
“唔,你在我这个处境替我想想,武林门派的火拚有自己的一套做法,同社会法制关联不大,其实历朝历代都有法,但是没哪个朝代制止得了家族门派的仇杀。”
“那你就是想用饶恕来泯灭家族仇恨?”
“内心真有这个想法,当然,我也晓得即使这样也难以泯灭,也就是尽尽人事吧。如果想自保的话,姓薛的置我于死时,我也不是一点不能反抗,可是你大哥我当时真有想死的念头哇。”许良深陷伤感境地难以自拔。
一木见状,上前扶住了大哥的双肩,朝前缓缓走去,眼见走到了林中小路的尽头,二人正要折返。
“呔,还走得了吗?”二人看见1个50余岁的矮壮汉子在刚才经过的一块空地场叫阵,一边还站着7、8个人,显然是冲着他俩来的。
二人一看走不了那就不走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看也不像是劫道的呀?”许良大声问道。
“我们要替徒弟讨个说法。”一长髯老人说道。
“那您徒弟是谁呢?”
“小辈别问那么多,先领教一下你的拳脚吧?”
这边哥儿俩心里明镜似地。
许良跨上两步,双手抱拳,与矮壮汉子搭上了手。3招过后,许良便知对手出自南拳,且是截拳。双方激战20余回合,只听得矮壮者拳风呼呼,许良亦应对有术,虽采守势,似乎已立于不败之地。60招过后二人仍酣战不止,一木已看出大哥功力尚不如人,达摩堂功夫本以攻为主,大哥却攻少守多,即便这样,他料胜负之招还在二三百回合开外。
“贤弟,可以罢手了。”长髯老人应当是挑头的,他轻喝一声,矮壮者跳出圈外。“志豪,你去掂量吧。”
对面又跳出1个与许良年龄相仿的中年汉子,再与许战在一处。一木此刻仍如木桩似地站着,但已张开视听,捕捉四周的异动。此人仍使南拳,拳术却较前者更为狠辣,截拳术更精纯。他没有大挥臂,只是照着中路使招,间忽抬右腿击之,三拳两腿便将许良打得手忙脚乱,连连吃拳,且乘许一个不及,使出了始终未用的左脚,展入许良右膝之下,再1个猛挑,许良庞大身躯被其挑起跌倒在地,足见其力之巨。
“也不过如此。”此人打趴许良后,也不管对手如何,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轻声对长髯老人说道:“爹,也没啥本钱呀,怎么还这样牛性?”
“那么,那边那个你也一并掂量掂量吧,小心些,别大意。”长髯老人抚髯说道。
“好的,爹。”这个叫志豪的转过身看着许良爬了起来,再招招手邀斗一木,“怎么样,小伙子?”
“可以。”一木见此人向自己发出挑战,恭敬不如从命,他当即应诺。
看人的第一印象固然很重要,可也容易上当受惑。志豪见一木如此年轻,身材条件一般般,他是无论如何也重视不起来。为了显摆自己,上前礼让一下立即使出本门劲力,很想用一二招就掀翻对手。没料一搭上手,志豪左拳便被一木一掌逮住,再出右拳,又被他另一掌逮住,使出吃奶的劲也抽不回来了,急得志豪都憋红了脸。
场上人一看“咦,今儿可有好戏瞧啦。”原本打不起精神的几位老者顿时来了劲。一木而后双掌一撂,将志豪送出1米开外,就这一送,再将场上气氛升高了一分。志豪想上又不敢,正迟疑间。
“下场吧儿子,你不是他的对手。”长髯老人道。
“我来试巴试巴?”一玄衣老人冲着挑头者问。
“拜托兄台!”长髯老人忙向老者拱了拱手。
玄衣老者一上场即显露出一种大气度,“小兄弟,这边请吧。”说罢走开了场子。
一木一瞧八卦步形即知是四弟的长辈来了,一点不敢怠慢,抱拳躬腰,恭顺地称道:“惊动了前辈,实非我哥儿俩心愿。”(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