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阻挡我?”范雎怒火万丈地说道。
“相邦大人,若是你不肯放人,就得罪了。”白仲一挥手,那些士兵就都纷纷包围了范雎,利刃相对。
“白仲!”范雎提高音量大喊道,“你父亲白起已死,你还敢如此嚣张。”
“相邦大人,你现在已是腹背受敌,就是插翅也难逃了。”白仲目光凛冽,威胁道,“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罢!”
看来,现在要做的,应是当机立断。白仲此人睚疵必报,深谋远虑。不能在这么下去了,能忍则忍,待到时机成熟,我自会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范雎想。想罢,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来人,送白姐出狱!”
白仲将服了假死药的白璇带回了白府,范昭因将解药给她服下。不久之后,白璇醒了,范昭因亲口告诉了她刚才没见着的一切。白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了这一劫。
“看来,你也并不是那种心肠歹毒之人。”白仲说道。
“哼,我可不是帮你们,我只是看不惯我父亲这般咄咄逼人。”范昭因撇撇嘴角,仿佛有些不高兴,又叹了口气,说道,“好了,闹腾了这么一遭,我也该回去了。”说罢,转身离去。
“她这个人真是奇怪,多次处心积虑地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却又要将我救回来。”白璇托着腮,自言自语地说道。
“少爷,姐,不好了!武安君妇要寻死!”一个刺耳的声音喊道,令人心头猛然一震。
白仲同白璇立刻跑到母亲魏澜的房中,那时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母亲魏澜飞速奔向墙去,一头撞在墙上,额角流出鲜血,倒了下来。
“娘!娘……”白璇急忙跑了过去,扶起母亲魏澜。
“为什么我母亲会这样!”白仲瞪着旁边那奴婢胆怯的眼神,怒气冲冲地喊道,“说啊!”
“武……武安君妇她这几天整日茶不思饭不想,都三天了,水米未进,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大概是因为武安君逝世,过于忧思……”那奴婢急喘着气、慌张失措地回答道。
后来传了医师,那医师诊治后说魏澜头部严重受损,若是能够活下来,也是神志不清,疯狂痴癫。
“娘……”白璇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顿时感到浑身乏力,她痛苦不堪地跪倒在地上,泪水肆意地滚滚而出,心头像是有一种东西猛地被堵住了似的,让她万分痛苦,痛苦得喘不过气来。
白仲见到这番情景,也是十分懊悔自己当初教唆阿妹费尽心思为了替父报仇雪恨,进了牢门,母亲也因父亲的死日日痛不欲生,如今竟有了寻死之举。到头来,他后悔了,真的很后悔……
“母亲……”
白璇抱头痛哭,泣不成声。
“阿妹,有件事,大哥必须同你说。”白仲忍住泪水,平缓地说道。
白璇听了,缓缓地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