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彭格列的聚会,一定会算上他一份,而他的惯例也是对此置之不理。
除非那个所谓的聚会会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急促的敲门声让某人的不耐与愤怒一下子飙到最高点,先前被那只野猫不小心磕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云雀眯起眼,迅速拉开和式的门,只想把胆敢吵醒他睡觉的人彻底咬杀,然而武器还没就位,一股浓郁的红酒味就铺面袭来。
“云雀”
惊喜的少女嗓音在门外响起,云雀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身影已经扑了过来,来人的身上重重的酒精味让一向精明的少年微愣了下,一时不察,被撞倒在地。
“蓝姐”追着蓝而来的小春惊讶的低呼出声,僵直地站在门口看着此刻呈极限暧昧姿势的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或者说,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会被揍吧
“哈哈哈,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紧随而至的狱寺立即狂笑起来,伸出一手指着正打算推开蓝的云雀,“十代目你看,云雀那家伙真没用,居然被一个女人推倒了”
“狱寺君,别说了”眼看自家云守额上青筋暴露,纲吉立即扯了扯狱寺的衣袖,一边努力想平息云雀的怒意,“那个,蓝姐今天和伯父吵架,心情不好”
“这种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云雀站起身,睨了一眼正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的蓝,“谁让她喝酒的”
“对不起,是我一时没注意,把给伯父的酒放在蓝姐跟前了”京子紧张地低下头,满脸愧疚,“其实她只喝了一点,可是”
剩下的话京子没有再说下去,想到那个做父亲的也是醉得很彻底,显然那个家族的人都是不胜酒力的。
“我我没事”先前晕晕乎乎的少女把自己一直抱着的酒瓶丢在地上,站起身走到云雀跟前。
笑嘻嘻脸庞配上一身绷带未拆的装束,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疯子,而她也不负众望的语出惊人。
“云雀,”她说着,酒醉的眸子似乎在一瞬间流露出一丝认真,双手也无意识地想要去触摸少年的脸颊,“你会想我吗”
哈
彭格列众人的表情顿时呈现不同程度的扭曲,但是内心的想法还是大略一致的。
她绝对是被云雀打傻了
“你在说什么梦话”冷冷地拍掉她伸过来的手,云雀朝门外的众人瞪了一眼,浓重的杀气让几人立即反应过来,丢下一句“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便跑开了。
开玩笑,虽然看起来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但是被云雀咬杀可不是那么有趣的事情。
“不是梦话哦,”喝醉的人满脸认真地挥了挥手指,身体却开始晃悠,她无意识地伸手扶住云雀,表情不见羞涩,却忽然开始呈现一丝悲伤,“是梦话吗”
她知道这是梦话,因为这真的只是她做的一个梦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真相
从认识云雀开始,她一直在做一个梦。
“你弟弟的事情我不会过问,但是你,明天必须要跟我离开。”
那个是她父亲的人这样道,她直觉地想要拒绝,却说不出不想离开的理由。小宝在这里过的很好,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要幸福,若说是为了他而留下,未免太过矫情。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要小宝不再需要她,她就不知该何处何从。
然而离开的念头稍起,云雀恭弥倨傲的脸庞便一再出现在脑海。
她看到那个总会在自己最绝望最悲伤的时候不经意出现的少年,仿佛再次回到初遇云雀的场景。
那个时候,对着少年的背影发誓一定让他尸骨无存的自己是那么无知,就像刚从象牙塔出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以为自己的一肩之力可以承担起一切,自负的只想带着弟弟逃离所有人群,却被云雀阻拦了。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并盛。”
他这样说,她也确实再也没能离开并盛。回想起彼时的自己面对少年霸道的言行,更多的是愤怒与莫名的烦恼,直想拿了东西然后逃开,逃开这残忍的世界,逃离那个让她无法拒绝的声音。
直到看到那个少年和他的小鸟相处的时刻。
她不知道那个打起架来像是暴力狂附身的少年居然也有那样温暖的眼神,像是能够包容它一切的任性。灰蓝色的眸子如同一弯深不见底的潭水,不习水性的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莫名开始嫉妒起那只黄色的小鸟,脚底也像生根般无法移动。
如果有一天他能这么看着她
这样的念头微微闪现,她便被自己吓了一跳,随即迅速将它从脑海除去,开始筹备绑架鸟质的计划。然而独自一人的时候,云雀恭弥温暖而干净的眼神总会不期然闪现,让她每每在见到那个黑发少年时忍不住生出微弱的期待,期待有一天,那双眼睛也会为自己驻足,期待有一天,自己也能得到那温暖到溺死人的眼神。
时间久了,竟然早已忘记自己当初留在少年身边的理由,跟随云雀的脚步已成习惯,习惯到她其实一直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直到离别近在眼前。
“你会想我吗”
原来喝酒真的可以壮胆,让尚未脱离木乃伊装束的蓝能对云雀说出这种话,然而这样一句简单的问话,就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看到少年满脸阴郁,似乎还处在被吵醒的怨气中,蓝微微咧开嘴角,“那就当我是在做梦吧,晚安云雀。”
梦醒了,就只好说再见。
最后几个音节被吞回肚里,她缓缓转身朝房门外走去,隐约看到蓝波在墙角处的身影,她直觉地想走过去,却忽然顿住了。
手臂传来箍制的力道,这熟悉的情景让她徒生出一股落泪的冲动,转过头,眼神迷蒙,她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又或者,此刻的少年依旧是那副睥睨或不耐的表情。
她以为下一刻他就会用他惯有的倨傲嗓音质问她又发什么神经,然而他只是颇嫌无聊的丢下一句话便将她推出门外。
他知道
蓝惊讶地瞪着缓缓合上的门,酒意一下子消了不少。
云雀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ciaosu”
熟悉的软嫩童音在背后响起,蓝回过神,看到满脸疑惑的山本武以及站在他肩上的小婴儿。
“还以为小鬼骗我姐姐真的要回意大利吗”
“大概”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刚合拢的门,蓝低低的应了声,“其实我早就没有再继续待在这里的理由。”
而蓝斯波维诺所带来的消息更是她不得不离开的原因。
“哎”山本不解,正欲问什么,里包恩却抢先道,“蓝斯那家伙,到底还是开口了你打算怎么做”
蓝愣了下,不期然想到云雀临关门前说的话。
去或留在她自己
意思是,她必须要自己做主吗
“我不知道云雀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看她似乎还在犹豫,里包恩顺了顺帽子,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但这显然是你父亲所希望的。”
闻言,蓝猛然抬起头,脸色忽而惨白。
“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蓝今天的表现很古怪,纲吉使劲挠着头,试图整理思绪,“是我的错觉吗好像伯父来了以后,大家都怪怪的”
“有吗”狱寺撑着累极的眼皮陪纲吉思考,“我觉得他们一家人本来就怪怪的”
“话不是这么说,”纲吉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至少以前的蓝姐是不敢去吵醒学长睡觉的,记得吗她刚刚才因为这个被打,而且蓝姐以前也是从不喝酒的。”
每次聚会的时候,她的目光只会为美味的食物停留,像这样直接搂着一瓶酒猛灌,还真是头一遭。
“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年轻的彭格列首领做出这个结论,抬脚就要去寻找自家万事通的家庭教师,却见里包恩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门在小婴儿进来之后被关上,里包恩的表情严肃地让纲吉和狱寺不约而同的头皮发麻,“听我说阿纲,从今天开始,蓝妞波维诺不再是我们的同伴。”
“什么”纲吉和狱寺异口同声,瞪圆了眼看着里包恩,狱寺更是直接叫了出来,“里包恩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对那对姐弟没什么好感,可蓝和他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尤其十年后的她貌似还和云雀有点什么,狱寺虽然不说,但潜意识里早已把她和云雀当做同伴。听说他们的匣兵器还是她制作出来的,狱寺更觉得他们没有理由再排斥她,然而刚才里包恩说什么
“不,或者说,她从来就不是我们的同伴。”无视他们震惊的眼神,里包恩正色的纠正自己先前的话,他抬起头直视纲吉,漆黑的眸子闪过意味不明的光芒,“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但是,波维诺家族,是当初最先归属密鲁菲奥雷的家族之一。”
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里包恩也是很惊讶的。
波维诺家族是一个中小型的黑手党家族,在各派系家族之间的争斗中保持微小的中立,因为这个专司制造武器的家族在黑手党世界的特殊地位,所以这等中立才能够长久保持,然而这一长久却被密鲁菲奥雷打破了。
“正确的说,是被基里奥内罗家族打破了。”
若说彩虹之子有守护世界平衡的任务,那么波维诺家族就肩负着守护彩虹之子的责任,如今无论是因为什么理由,既然彩虹之子的首领和白兰结成同盟,波维诺家族自然要追随左右。
“这么说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武器”狱寺忽然想到什么,惊讶地低吼。
“是的,”里包恩沉重的点头,“是波维诺家族制作的。”
包括那只被蓝耿耿于怀很久的追踪仪,以及迫害各个家族的武器。
甚至是,杀害山本刚的武器。
“所以蓝姐才变得这么古怪”终于了解了一切,纲吉却觉得更混乱了,“可是这个和蓝波还有蓝姐都无关啊”
“我知道,”里包恩却忽然笑了,“所以我说,蓝妞波维诺不是我们的同伴。”
但是山本蓝永远都是。
只是如今,山本蓝必须要做回蓝妞波维诺。
“你又要做什么”
云雀一手撑着门框,阴郁的表情直盯着又跑来吵醒他的蓝。
这次她换下了一身的绷带装,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睡衣跑过来,怀里还抱着一只抱枕
这诡异的场景让并盛的大魔王少见的觉得额际发疼,眯起眼打量着面前泫然欲泣的少女,云雀有那么一瞬间在犹豫是把她打晕了再关门还是直接关门回去睡觉,然而就那么一瞬间的空隙,少女已经连人带枕头冲进屋里了。
“你要做什么”大魔王终于发飙了,瞪着满脸踟蹰的蓝,“不想被咬杀的话,快滚出去。”、
“我”身子不自觉抖了下,蓝怯怯地低下头,一边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的抱枕,“我做噩梦”
蓝是很少会做噩梦的,一来是因为她每每都是困极了才会去睡,二来也是因为她和蓝波相似的没心没肺的性格让她很少会对什么心生愧疚,自然就没有噩梦一说,然而方才,就在她带着去与留的犹豫睡去的时候,不知为何竟梦见了自己和彭格列众人。
与上次的她和云雀联手谋害沢田纲吉的扯淡梦境不同,这一次,是她一个人面对整个彭格列。
这个噩梦动摇了她岌岌可危的意志,原本就对彭格列众人感到内疚的少女更加无所适从,庞大的压力让她根本无心入睡,却也不知该找谁诉说,等到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云雀的房门前。
“这个不能构成你吵醒我的理由,”云雀无趣地打了个哈欠,意味深长地念出少女抛弃已久的那个名字,“蓝妞波维诺。”
闻言,呆立在床边的少女猛然一僵。
他叫她蓝妞波维诺。
他果然也和彩虹之子一样,认为她应该做回蓝妞吗那么山本蓝呢
睨了一眼呆立在一旁丝毫没打算出去的蓝,云雀躺回床上不再理会她,只背过身去,随意地咕哝了声,“山本蓝是并盛的学生,我可不许你擅自杀了她。”
压抑许久的泪水忽然倾泻,蓝盯着少年的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朦胧的视线让她看不真切眼前的一切,然而她的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谢谢你,恭弥。”她小声的说,再度搂紧了手里的抱枕,嘴角悄悄绽开微笑的弧度,“再见。”
会再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波维诺
天未亮,草壁就慌慌张张的跑去云雀的房门口守着,其实他昨夜就要过来的,却在拐角处看到蓝穿着睡衣冲了进去,便急忙刹住了脚步。
探头探脑等了很久也不见蓝出来,草壁万分纠结万分忧郁的看了一眼云雀的房门,只好离开了。
委员长年纪轻轻的,要保重身体啊
咳咳,虽然他也很担心,不过他可没有窥探主子私生活的兴趣。
“你在干什么”
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草壁趴在房门上小心翼翼的囧样,眉头不自觉皱起,并盛委员长的心情莫名很坏。
“委员长”草壁一下子从门板旁的墙壁上跌了下来,一脸紧张的看了看云雀,又偷偷朝屋内瞥去。
“还在这晃什么交代你的事情做了没”不知为何想踹草壁一脚,而他也确实那么做了,草壁一下子被踹了进去,也终于能解了心中的疑惑。
蓝不在房间里。
“做好了”草壁一边揉了揉屁股一边皱着脸回答,随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蓝小姐”什么时候离开的
“那就说说结果吧。”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般,云雀背对着草壁开始迈动脚步,后者急忙要跟上去,却忽然觉得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什么东西,草壁顿了下,随即瞠大了眸子。
那不是蓝小姐一直很宝贝的东西么是一个半人高的云豆型抱枕,他记得她当初做好后还得意的到处显摆了一阵,直到被狱寺吐槽说她也只能做这个了才作罢。
不过这确实是她每晚睡觉都会搂着的东西
这么说,蓝小姐昨夜确实是在这里过夜的了
“你在磨蹭什么”耐心本就欠佳的并盛委员长火气很大,转过身,声音也冷冷的,草壁立即收起揣测的心思,紧张的出去了。
得,就他这脑细胞还是别扮福尔摩斯了。
这厢的草壁满脸纠结,没注意到走在前方的云雀朝抱枕投去一瞥,灰蓝的眸子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知道她是在凌晨时候离开的,昨夜他本以为她说完再见就会离开,便没再理会她兀自去睡了。
半夜莫名忽然醒来,才发现那个蠢女人居然抱着枕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而且是正对着他的床
心底忽然有股异样的感觉,他本不想理会的,却见她忽然双手一垂,怀中的抱枕掉在了地上,圆滚滚的大号云豆滚到他脚边,就着窗户泄露的月光,他在“云豆”后脑勺发现了一张纸条。
云雀恭弥从不觉得自己是好奇心重的人,却不知为何蹲下身揭了下来,纸张并没有和抱枕粘合,似乎只是主人太匆忙而无意中带出来的,云雀眯起眼,从杂乱的字迹里看出某人纠结的思绪。
“山本蓝,蓝妞波维诺,山本蓝,蓝妞波维诺”
满满一张纸爬满了这两个名字,因为醉酒的缘故,她的字写的歪歪斜斜,云雀无趣地将纸丢到一旁,却无意中在背面看到几个非常眼熟的字。
云雀恭弥
满满一页,全是他的名字。
嘴角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悄然上扬,云雀不曾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笑得多像一个得意的孩子。
“啊嚏”长长的打了个喷嚏,身处意大利的某人对着因为“其实先生很爱你”所以十年都没有任何变化的房间,颇为无奈的揉了揉鼻子,“果然是感冒了吧”
不过也怪不得别人,谁让她自己放着好好的床不睡,非犯贱跑去云雀的房间守着张椅子打瞌睡,不感冒才怪
话说回来为什么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在床上啊
想到今早醒来时看到的惊悚场景,蓝妞波维诺至今都心有余悸,她还记得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云雀恭弥放大的脸,而那时她的手正在他的腰上。
口口胡这是什么诡异的场景
是梦啊是梦啊一定要是做梦啊
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颊边传来的疼痛告诉自己眼前不是自己日思夜想所作的春梦,而是货真价实的噩梦一场。她惊得浑身冷汗,急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连最爱的抱枕都忘记带,用逃命般的速度奔回自己房间,生怕大魔王醒来以后会咬杀她这女度淫娘魔,却在门口发现了早已等得不耐烦的据说是她父亲的某人。
蓝觉得自己人品真是极限的好。
当父亲的看到她穿着睡衣远远奔过来,整张脸都抽搐了,双手也握的咔咔作响,那样子似乎是很想冲过去将敢占她女儿便宜的某人揍得满地找牙,倒是里包恩笑得一脸单纯,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蓝的睡衣。
“呀,年轻人精力就是好啊,地下基地早上挺冷的。”
一语双关,当女儿的一下子红了脸,当爹的脸却绿了。
“我我去换衣服”心虚的某人立即钻回房间去收拾东西了,生怕被人揪住问起昨夜的经过,老实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啊喂
瞪着女儿的背影看了很久,蓝斯波维诺确定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再也不能沉默了,脑海中正翻腾着该用哪种武器对付那个混蛋小子,里包恩却忽然跳上他的肩膀,状似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这有什么关系,她马上就跟你回去了不是吗”
蓝斯顿了下,缓缓偏过头看向里包恩,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让她做什么事情,不然她才不会跟我回去。”
他做了十年的努力都没能成功,只因为她真心的喜欢彭格列,眷恋这个家族,如今却这样干脆的跟他离开,除了彭格列,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闻言,里包恩意味深长的笑了,“那么你为什么还愿意带她回去”
为什么还带她回来呢
看着镜头里正喷嚏不断的少女,蓝斯的眉头不自觉皱得死紧,双手也下意识揉起了头发。
保持她的房间其实只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若说他本人对于这个女儿的爱意有多深,显然连他自己都不肯相信的。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让美奈子知道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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