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条件反射的“是山口”卡在喉咙,生生变成了“抱歉,我好像来太早了”
“下来。”
云雀终于开口了,不再隐含着怒意,蓝愣了下,听到少年近乎戏谑的声音,“你很重。”
什么意思啊这人
蓝恼怒地捶着他的后背,却也不敢用大力气,兀自咕哝着,“这样说女孩子很不礼貌的”
“那种事情我才不管,”瞪了一眼不知何时凑过来看热闹的路人甲乙丙们,云雀哼了哼声,“下来,你自己走过去。”
啥
蓝依旧不解状,在一旁旁观很久的草壁探出头道,“委员长是让你自己去车上坐好”
这番善解人意的讲解自然换来自家主子的怒视,草壁急忙又把脑袋缩了回去,蓝这才恍然,从云雀的背上滑了下来,笑逐颜开地走过去拍了拍已经僵化的山口,“谢谢啦,山口先生”
山口默默地泪了,就说她果然是故意的吧
“你要发呆到什么时候”冰冷的声音从车窗里传来,山口回过神,就见蓝和云雀早已坐定,云雀正冷着脸瞪着他。
那眼神很明显,今天的事情先欠着,回来再算账。
山口迎着并盛的朝阳泪奔了。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路人甲的山田先生啊”
作者有话要说:
、熟悉的陌生人
这厢的山口忐忑不安地开车前进了,那厢赶来围观的路人甲乙丙们立即松了口气,囧囧地凑到一起发布对方才所见奇景的感慨。
“有意思。”里包恩率先打断沉寂,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眼底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事情真是超乎我的意料。”
本以为以蓝妞和她生父那惊人的相似程度,到死都不可能明白自己对云雀的感情,却没想到一个爱丽丝便逼出了她的心事,看着云雀的眼神终于有点像他之前所见的十年后的山本蓝,却又不尽相同。
一样的全心信赖,却带着十年后的山本蓝所没有的坚定与勇敢也许这就是十年后的蓝要的
“那个人要带姐姐去哪里”终于睡够了的蓝波一脸茫然地扯了扯纲吉的衣领,随即摇晃着腿要跟过去,被一平扯住了。
“姐姐要去做大事。”一平眯着眼,一脸严肃地说,“蓝波不可以跟去捣乱。”
“什么大事啊”蓝波不爽地闹了两声,随即双眼一亮,跳了起来,“难道是去给我弄新玩具”
“蓝波”因为连日来的训练而有些疲累,纲吉无力地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刚想适时地对蓝波进行攻击力为零的安慰行为,门口便传来急刹车的声音。
“不是吧”狱寺瞪大了眼,“这么快就回来了”
纲吉显然也很纳闷,即使是云雀,这个速度也太快了些。
从神社门外走进来的人解决了众人的怀疑,却增添了更大的疑问。
“您是”纲吉直觉地挡在众人面前,一边下意识地把蓝波往身后塞,警戒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漆黑的短发,斯文俊秀的脸庞,不苟言笑的表情,来人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黑西装,他的皮肤比起常人要稍嫌苍白,一副孱弱的样子,碧绿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纲吉,似乎在评估什么般。
纲吉心头一紧。
心胸宽广不代表毫无戒心,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会出现在彭格列的基地,纲吉很难不对眼前人的身份产生怀疑,尤其在亲眼见过白兰之后,他对这类看似无害的人就更多了一份戒备。
他不能再让他的同伴出任何岔子。
“你是什么人”他再度出声,心下已经暗自准备要赶紧离开这里,一旁的狱寺见来人如此对待纲吉,立即拿出武器准备就绪,“你到底是什么”
“等等,狱寺。”突来的声音打断了狱寺的威胁,众人回过头去,就见里包恩缓缓从纲吉身后走出来,嘴角依旧是那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这个可不是你能对付的人。”
“咦这个大叔好面熟”蓝波好奇地从纲吉背后探出脑袋,好生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来人的眼神一闪,纲吉愣了下,不确定自己是否在那双绿眸里看出一抹尴尬等等,绿眸
似乎终于想通了些什么,纲吉瞠大了眼看着来人,再低下头看了看蓝波,疑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听到里包恩充满绝对嘲笑意味的声音,“某些人的父亲当的还真是成功啊”
“哼”来人立即不爽地哼了哼声,随即瞥了一眼正抱住纲吉的大腿打量他的小家伙,“十年前的这小子又还不记事,当然不认识我这个爸爸。”
“十代目,他在说什么爸爸”狱寺显然被震惊到了,张大了嘴,视线在蓝波和来人之间徘徊不定。
爸爸这么说,他果然是蓝波的父亲么纲吉有些不可置信,他本来还以为会见到威尔帝的成年版呢
“啊我想起来了,照片里那个人”蓝波忽然从脑袋里翻出一个小小的相框,一张疑似全家福的照片上,有父亲母亲还有女儿,独独缺少了幼年时的蓝妞最期盼的弟弟。
显然是在蓝波出生之前拍的。
“原来在你这里”当父亲的人依然淡定的模样,也不急着对儿子进行亲情教育,倒是蓝波自己嚷嚷了起来,“原来你就是姐姐说的死老头”
“我哪里老了”
当父亲的终于淡定不能了,伸出一手使劲挠自己的脑袋,这个熟悉的动作终于让纲吉有了点真实感,囧囧地点了点头。
看这个动作就知道,绝对是蓝姐的爸爸。
“所以呢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简单的寒暄过后,里包恩便直奔主题,看着正努力做出严父样想教育一下蓝波的某人,“别说是听说女儿出事了才来看看,那不好笑。”
“笑话,不是你让加百罗涅来找我的吗”终于放弃教育被自己忽视了太久的儿子,蓝斯松开手让蓝波溜了出去,小家伙匆匆跑到门口朝他翻了个白眼,丢下一句“姐姐回来你死定了”就跑开了,留下做父亲的干瞪眼。
“所以你就以比迪诺更快的速度跑来了”里包恩端起咖啡笑道,“我都不知道我的号召力这么大,居然能把你这个万年老乌龟给炸出来。”
“得,我说不过你。”技术宅都不善言辞,蓝斯果断选择放弃,随即双手一摊,整个软倒在沙发上,颓然道,“我答应过美奈子要照顾好他们姐弟,却照顾成了这个样子哪,即使是美奈子这么温柔的人也会责怪我的吧”
“你想太多了。”里包恩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疑似安慰的话,“比起这个,眼前不是有个很好的机会推掉这两个拖油瓶吗”
闻言,蓝斯的脸色微变了下,“我没说他们是拖油瓶。”
他从未觉得蓝妞和蓝波是拖油瓶,即使十几年来他的表现一直让人如此认为。
“话说的太晚了,蓝斯。”里包恩终于放下咖啡杯,语气也变为凝重,“你知道,你迟到了何止十年。”
蓝斯波维诺没有再说话,微微扬起头,碧眸投射在屋顶的灯光上,意识忽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初遇美奈子那时一样
“我的父母并不是相爱结婚的。”
她在说什么
忙碌了半天终于将该杀的都杀了,云雀坐进车里,一心只想补眠,却被蓝一句天外飞来的话给打断了。
“你想说什么”斜睨了一眼一脸苍白的蓝,似乎还没从方才一连串的事件中回过神来,身子都有些颤抖。云雀皱起眉,伸出一手按下身侧的空调按钮便靠在汽车座上闭目养神。
许是汽车内的温度缓缓上升的缘故,蓝渐渐镇定下来,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淡淡地叙说着属于她父母的故事。
“事实上,我母亲一直到要结婚之前都不知道要嫁的人是谁她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护士而已,有一天,她被安排去照顾一个奇怪的病人,明明肋骨多处断裂,却老是坚持要出院”
身为护士,菊地美奈子最见不得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将护士长的关于“这个病人身份很尊贵”的警告完全抛之脑后,愣是将他臭骂了一顿,却不知自己是第一个对那个小小年纪就声名远扬的天才这样说话的人。
她终于知道蓝斯波维诺的真正身份,是在波维诺家族的长老们来定亲的时候。那时父母被黑手党这等惊悚的名号吓到不敢反抗,她更是顾虑父母的安危而说不出拒绝的话,惊疑之下踟蹰地问了对方的身份,才知道那个整日被自己当成小孩子教育的人,便是传闻中的天才兵器专家。
据说是长老们担心以他只对武器感兴趣的性格,波维诺家族从此后继无人,便将他身边出现的适合做妻子的人一一摆到他跟前,彼时正沉浸在最新发明中的蓝斯抬起头,随手指了一张有些眼熟的脸,就此定了菊地美奈子注定要在无尽的孤独中度过的一生。
“小时候还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子都可以和父母一起去公园玩,而我却只能窝在房间听妈妈讲童话故事。故事里说王子和公主最终都幸福的在一起,我还以为所谓的幸福的在一起就是像他们一样”
一个成天忙着照顾女儿,一个整日埋首实验室,数月不见出门。
她以为那就是所谓的幸福,还努力为了赢得父亲的注意力而开始学习关于武器的知识,血液里对于研究的热忱开始觉醒,她也逐渐变得同父亲一样,逐渐地,忘记了一直被抛弃在他们身后的母亲。
直到
汽车开到不太平坦的路上,微微颠簸了下,蓝回过神,下意识地看向云雀,少年正闭着双眼靠在汽车座上,一副熟睡的模样,让刚刚讲了一大堆话的人忍不住气结。
要说也怪自己,无缘无故怎么想起那个混蛋父亲了是因为终于为山本爸爸报了仇,才记起那个根本不配做父亲的人吗
汽车的颠簸幅度越来越大,云雀的身子随着车身的晃动而滑了下,眼看就要撞到车窗上,蓝直觉地伸手扶住,随即愣住了。
她凭什么要对这家伙这么好啊喂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她几乎是立即地想要松手,然而视线触及黑发少年的睡颜上,动作却下意识地缓了下来,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嘛,算了,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上。
第一次看到熟睡的云雀,蓝心底莫名有股兴奋的感觉。大魔王睡着时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美少年,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似乎是在控诉她先前的吵闹不休,她暗自吞了口口水,犹豫着要伸出手去
“不要动。”
大魔王忽然开口了,蓝立即收回手,囧囧地看着方才顺势将脑袋枕在她腿上的少年,“你醒了”
听说落叶的声音都能吵醒他,她已经很小心了的说。
大魔王没有再说话,似乎对此刻的姿势很满意,闭着眼继续熟睡,那酣睡正熟的模样似乎是在告诉众人“敢吵醒我的人,直接咬杀”。
蓝默默地泪奔了。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蓝急忙稳住云雀的身子,担心吵醒起床气严重的少年,还没开口问话,山口就满头大汗地说,“前面有辆车子挡住去路了”
什么人这么无聊
蓝伸出一手摇开车窗探出头,只看到一张只在记忆中存在的面孔,漆黑的发,面无表情的脸,眉梢微微挑起的弧度都如此清晰。那人透过车窗往内看了一眼,眼底意味不明的光芒让蓝莫名火气上涌,一下子跳了起来,“看什么看死老头”
一直密切关注她动作的山口阻止不及,急忙捂住脸,随后就听到“彭”的一声,蓝一惊,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额际滑下层层冷汗。
“那个我可以解释的”看到刚被吵醒的少年一脸戾气的模样,她使劲吞了口口水,哭丧着脸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节哀顺变。
山口很是安慰,至少他可以保证,眼下最惨的不会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酒后乱性雾
蓝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云雀伤到脑子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小武满脸阴郁的表情
尤其是在大魔王刚才爆发过后,人人都用或同情或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一身木乃伊武装造型的时候,山本武凝重的表情就更为显眼。
“小武你怎么了”木乃伊试图从病床上坐起身,却立即垮着脸又躺了回去。云雀这次出手很重,显然他之前睡得很熟。
闻言,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去看山本,后者愣了下,迅速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换上标志性的笑脸,“哈哈,没事,就是刚才那位小姐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我在想是不是这里的饭菜不合胃口”
“你在胡扯什么棒球笨蛋”狱寺气结地瞪着他,“谁会因为那样的理由”
一眼瞥到因为发现病房竟然没有慰问品而果断溜出去的蓝波,狱寺一句话哽在喉咙,没再出声。
算了,他早该知道的,和这家人扯上关系的人都不会正常。
“你那是什么眼神”蓝怒瞪了他一眼,却因为自己搞笑的造型而使威力大减,看的纲吉满头黑线。
“没什么,”接受到纲吉“狱寺君你少说两句”的眼神,狱寺状似淡定的挥了挥手,“嘛,不知道哪个白痴年轻时留下的情债,人家当然不好意思在这里久留了。”
纲吉囧了。
狱寺君是不是在十年后待久了,都快忘记自己才14岁了。
蓝愣了下,这才警觉自己差点忘记那人的事。
“她走了”说不上什么感觉,有点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看着山本武难得沉思的表情,蓝叹口气,轻轻道,“那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狱寺和纲吉对这两姐弟难得的抑郁表情很是好奇,但是里包恩显然没有这种想法,一脚一个将碍事的几人都弄了出去,空荡的病房瞬间只剩下蓝和山本,一个无言地看着天花板,一个沉默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还是山本先开了口,“姐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说哪件事爸爸是被爱丽丝杀的,还是他是为了救那位小姐才会出事”蓝苦笑着扯开嘴角,“不管哪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小武,你会后悔吗”
后悔加入这个黑手党的世界。
只是一念之差,便将自己的亲人陷入如此险境,也许善良如山本也会对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一丝悲伤吧
“不会。”似乎忽然想通了些什么,山本抬起头,嘴角的笑容有一丝苦涩,却带着明显抚慰人心的温暖,“认识了阿纲他们,我从来不感到后悔,我想老爸也明白的。”
即使之前因为父亲的死而对自己颇多埋怨,也在今日得到了解脱。
躺在病床上的人一怔,愣愣地看着山本武眼神恢复一贯的安静,眼底莫名涌上一股湿意。
她该感到惭愧吗
这个从一开始就被自己定位成弟弟的少年,看似对一切都无知的样子,糊里糊涂的加入了彭格列,莫名其妙做了守护者。回首一切的时候看似那么荒谬,却又如此理所当然。反观自己,即使从小生活在黑手党世界,却永远无法对这些悲剧的结局释然。
也许里包恩说的对,那个死老头确实是在保护她的,才会让她对这个世界的黑暗一无所知。
“可我不甘心,”她喃喃地念着,眼神也开始迷蒙,“在美罗涅基地的时候就开始恨,恨爱丽丝,可更多的是恨自己。”
眼睁睁看着仇人离开,而自己竟然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从来没有一刻那么恨自己的无能,也是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要杀人,却在真正有机会去手刃仇人的时候,连提枪的勇气都没有。
真正看到血肉模糊的战场,她才知道自己原来竟距离现实那么遥远,双手抖了又抖,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知道,武器,是用来杀人的。
武器是用来杀人的,而她之前所创造的武器又杀了多少人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未解,她也不想知道,只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只想逃离那一切场景,然而云雀的声音却笔直地穿透脑膜,她无处可逃。
“站起来,走过去。”
只是这样云淡风轻的几个字,她却觉得脚底像生根一样,无力也不敢抬起,感觉到少年从背后逐渐向自己靠近,倨傲的声音携裹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汹涌而来,她差点停止呼吸。
“我说,开枪。”
他这样说,而她竟然真的这样做了,如今想来,虽然对自己第一次正面杀死人而有些无法适应,却并不感到后悔。
她终于完成了心愿,终于对自己那份无法宣泄的愤怒与悔恨有了个交代,更重要的是,那个少年用这样的方式在告诉她,只有自己站出来,才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小武,”她忽然转过头,眼神也恢复清明,轻轻的笑了,“云雀那家伙,也不是这么糟糕嘛”
闻言,山本忍不住笑了,“云雀那家伙,就是爱别扭。”
病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放松起来,似乎所有的阴霾全因为这个名字而消散殆尽。
这是个奇怪的现象,蓝不知道这是云雀本人的力量还是她对于云雀过高的依赖让她有此错觉。然而提起每每提起云雀的时候,她的心底确实会感到温暖,那股无法言喻的安全感总让她会不自觉想要亲近他,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也停不住脚步。
是受虐狂吧
想起偶尔一次和狱寺斗嘴时那个脾气不好的岚守曾经这样形容过自己,蓝颇为惭愧地笑了。
也许里包恩又说对了,她真的是被宠坏了,才会有这样的嗜好。
“醒了”不算陌生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蓝缓缓转过头,看到蓝斯波维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有事要告诉你。”
直接而冰冷的声音,是父亲一贯的风格,然而这一次,她的心却莫名开始下沉。
那双单薄的唇在眼前张合,说的是蓝妞波维诺阔别已久的意大利语,然而真的组合在一起的时候,竟如此陌生。
冰冷的,话语中的深意让甫从疼痛中醒来的少女只觉得那蚀骨的痛正从伤口处恣意蔓延,至脑海,至心口。
哪,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她该怎么办呢
云雀是被少见的敲门声吵醒的。
之前彭格列众人设宴款待蓝波的父亲时,那个草食动物也曾送来邀请卡,被他一如既往的无视了。
这么久以来一直如此,无论是在十年前的世界,还是十年后的这里。自从他接下那枚意义不明的戒指后,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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