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突地就清醒了。
“你哪条道上的”晏沧云觉得现在的绿林人士真是越来越不讲规矩,“良家妇女也是能随便绑的你老大哪个”
蒙面人猥琐地笑了两声:“老子是逍遥道上的,老大没什么爱好,专绑良家妇女。”
“畜生。”晏沧云一股火气腾地就窜起来了,“你有本事就把本当家的手松开,咱们光明正大地打。”
“好啊。”他竟也答应地痛快,走过来蹲下身子就为她松了绑。
晏沧云嘴上虽然说光明正大地打,但哪会真的那么老实等着他准备,抓住手刚一被松开的时机,迅速便从腰间抽出短刀朝他狠狠砍了过去。
谁知他不慌不忙地伸手在她右腕上一拍,顺势回手又一格挡她补上来的左手,瞬间便将她的招式化解,下一瞬,晏沧云被点了穴。
“你这小妞脾气还不小。”蒙面人笑道,“说话也不老实,你也没有光明正大地打。”
奇了怪了,晏沧云惊诧之余心里也有些纳闷:这么以前根本遇不到的这些高手,这两天接二连三的遇到呢还偏偏都跟我过不去我几时有这种吸引武林高手的体质了
她正暗自忖思,忽然听到面前这人“哎哟”叫了一声,她抬头一看,竟见到他正捂着自己的肩,动作十分慌乱的样子环顾着四周。
“谁偷袭老子”他喊道。
“你小爷我。”
这个声音晏沧云蓦地抬眸。
君意扬一脸凉凉的傲气,走近,手上把玩着一根银针:“想活命就快滚。”
蒙面人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刺激,颤抖着指着他:“你你有种”然后冲着晏沧云愤愤地道,“算你好运,有个这么优秀的男人来救你哼”
“”晏沧云无语地看着他转身往林子里走。
“你没事吧”先前还一脸高冷的君意扬立马笑容可掬地走过来给她解了穴道,“你看你武功不怎么样,现在这世道太乱了,你还是考虑一下我吧”
“君意扬你到底玩够了没有”晏沧云忽然冲着他怒喊了一句。
“啊”君意扬扯了扯唇角,给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晏沧云根本不去受他的迷惑,继续怒喊:“你别给我装无辜,你们的演技那么浮夸真当我是白痴吗”
他不说话,抿着唇像个默默听训的孩子。
另一边却传来大笑:“哈哈哈,君小花我就说让你别听说书的乱讲,英雄救美不能太刻意。你看吧,被人家姑娘给识破了。”
“你给我滚”君意扬冷着声音,回过头便一针飞了出去。
“我去,”萧随堪堪一个闪身避开了这细如雨丝的暗器,随即立刻喊了起来,“十五岁那年不是就说好了以后打架不能用落雨飞絮针吗你用这么阴的招式还打个屁啊”
君意扬淡淡地看着他,淡淡地道:“我要回去告诉我爹你说他的绝招是阴”
“你当我没来过。”萧随转身几个起落便没了人影。
君意扬收回目光,转向晏沧云,却见她似乎有些出神地望着萧随离开的方向。心中不由一顿:难不成她喜欢萧随这口
莫名有些不爽。
“你”他刚要开口,便被她打断。
“他刚才叫你什么”晏沧云望着他,眼睛眨啊眨。
“”君意扬瞬间在心里骂了萧随一万遍,却端着面无表情的脸,说道:“没什么。”
“小花。”晏沧云已经开始自言自语地重复,“君小花”她看着君意扬,嘴唇越抿越紧,眼睛越来越弯,一看就是要爆笑的前兆。
君意扬无奈地叹了口气:“笑吧。”
“哈哈哈哈哈”她便立刻从善如流地笑了,连个客气地停顿都没有,“你,你的外号为什么这么娘炮啊哈哈哈哈哈”
他闭了闭眼。
“那你小时候是不是还会穿女装啊”晏沧云看着他,越想就越觉得好笑,连眼睛里都泛起了泪光,“你有这个外号你爹娘知道吗”
君意扬攥紧了拳头,突然转过头冲着她大喊:“你以为我喜欢这个外号吗都是我爹娘干的好事你再这么叫小心我揍你”
历史如此惊人的相似。晏沧云被他一通吼,立刻愣住了。
君意扬见她顿住了,自己也愣住了,清了清嗓子,有些别扭地道:“那个,我只是顺口说说,因为我一直这样威胁他们。我不是真的要揍你。”说完似乎是怕她不信,又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真的,我不会揍你的。”
晏沧云其实还是想笑,但此时看着他的眼睛,不晓得为什么,心里便忽然泛起一抹柔软。
这双眸子清澈又无辜,让她不忍心再戳他的痛处。
“我知道了,”晏沧云老老实实地点点头,“我不笑你了。”
君意扬见她唇边仍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默了默,认命地道:“自己笑就是了,不许告诉别人。”
晏沧云做了个封口的动作:“放心,都是江湖儿女,这点义气我还是有的。”
君意扬没再说什么,把晏沧云从地上拉了起来,看着她低头拍裙摆,问道:“明天就要走了吧”
“嗯。”晏沧云到了此时对他自觉总算有了认知,一句话:孩子心性,贪玩。所以也没有再对他多么抵抗,只是仍有些怨言,“还说呢,我今天特意去买的特产打算带回去给寨子里的兄弟们尝尝的,就被你给搞破坏了,我还得去重新买。”
他微微一笑:“别买了,我给你准备,这里我比你熟。”
“你”晏沧云想到确实这一切损失都是因他而起,也不客气:“那行吧,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早点准备啊,我明天早上就走了。”
他点头:“知道了。”
入夜,君意扬刚刚走到焚月山庄的大门口,便遇上三个在管家的陪伴下从里面走出来的陌生人。
两女一男,即便她们都女扮男装,但他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其中一个女子看上去应该是为首的,虽然相貌普通,但眼中倨傲,是一种基于身份而生的高高在上之感。
君意扬只瞥了一眼,便准备照旧径自往里走,却没想到那个为首的女子却主动叫住了他。
“你是燕庄主的朋友”她眸中含着傲然的笑意,直直盯着他。
君意扬连个正眼都懒得给,没理她,走了。
他来到燕南还的房间,扫了一眼摆在桌上的细软,冲着眼前的人便道:“客套话就不说了,我明天就要离开怀安城,向你提亲的事就当没有过吧。我走了。”
燕南还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着他,疑惑道:“你是”默了默,恍然,“君意扬”
他淡淡一笑。
燕南还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了丝不好的预感,于是试探道:“你是因为做不到答应我的事,所以知难而退了吗”她笑了笑,“也好。”
君意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垂眸一笑,说道:“你无须对我用这种激将法,我那时不过是顺着你的意思哄着你玩,你真以为我傻啊”说完摇了摇头,“你自己去找湛容玩儿吧,我如你所愿,不再来找你了。”
言罢,也没有等她再说什么的意思,转身离去。
燕南还神色低沉地看着他消失在夜色里,半晌没有说话。
“郡主,”绿珠抱着刚收拾好的包袱走了过来,“您真的这就要回智月国啊”
燕南还,不,在离开了这里之后,她便不再是燕南还,而是智月国英王郡主,白环。
她旋身坐下,眉梢淡淡一挑,笑得嘲讽:“公主殿下都亲自来催我回去了,我还能留在这里么。再说我虽然用解药向湛容表了忠心,但是他那种从小在皇室权斗下被软禁着长大的人,是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我说的话的。也罢,眼下他们姓湛的要和薛家斗,我们倒也乐得旁观。”
绿珠叹了口气:“映月公主打小就嫉妒您,这回肯定也是她在圣上面前说了什么,才这样趾高气昂地来召您回去。”
白环不以为然地一笑:“她那种草包,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顿了顿,续道,“我现在在想的,是晏沧云这个人。”
她若有所思地拿起茶杯握在指间,喃喃:“湛容对她似乎很是看重,君意扬也是在与她接触后才放弃向我求亲。”她说到这儿,自觉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他放弃了我,能从湛容手里得到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实在太羞耻了,身为亲妈我都不忍直视昨天有妹子对我说想小昔和叶侯了,放心,我会让叶侯的智商来拯救这两章被小花卖蠢拖下去的水平线的。。。哎哟,谁扎我笑穴,哈哈哈哈~
、金枝
翌日,晏沧云跟着湛容来到了码头,竟一眼看见了早早侯在这里的君意扬,以及他靠坐着的那辆载着大包小包不晓得是些什么的板车。
他看见晏沧云,隔着远远地便笑着朝她挥手。
晏沧云默默把脸转开,假装不认识,一脸正经地继续听着湛容和送行的腾愈说话。
“怀安的事务便交给你了。”湛容神色不动地将目光淡淡从不远处的君意扬身上收回,说道,“下次再要向本君伸冤,就无须再用这样故弄玄虚的法子了。”
腾愈赧然地笑了笑:“殿下不治下官的罪,已是大恩。”
湛容微微一笑:“怀安百姓有你这样的父母官,是他们的福气。”言罢话锋却忽然一转,唤道,“沧云。”
正在祈祷君意扬别这时候上来给自己添乱的晏沧云乍然听他喊自己,不由一顿,才回道:“啊”
湛容轻轻一扬下巴,唇边笑意微淡:“我看君公子有话要对你说,我陪你过去看看吧。”
你陪我晏沧云下意识看了一眼仍优哉游哉坐着的君意扬,不行,那个家伙太不能信任了。于是赶忙道:“殿下就不必亲自去了吧,属下去打发他走就是了。”
湛容却脚步未停,径直朝着君意扬走了过去。
晏沧云只好忐忑地快步跟上,还没走近,君意扬便站起身,冲着她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看,这些东西够吧”他仿佛完全把湛容当做路人,只冲着她笑,也只对着她说话。
晏沧云这才反应过来眼前搁在板车上的这许多东西竟然都是君意扬昨天说要帮她准备的本地特产,她震惊了。
“这么多我怎么拿”她讶然抬眸,“大哥,我是出公差,不是搞排场衣锦还乡的。”说完生怕湛容生气,赶紧上去拎了两个盒子就几步退回来,然后赶他:“这两样就行了,你快走吧,别耽误少君殿下的事情。”
“少君殿下”君意扬如同刚刚反应过来还有旁人在场一般,转过眸,平平淡淡地看了一眼湛容,“哦,你也在啊。”又道,“我和沧云说几句话你有意见吗”
晏沧云看他表情就直觉气氛要僵,正要急忙打圆场,湛容却已经开了口。
“她在出公差。”湛容微笑道,“我当然有意见。”
君意扬看了他半晌,凉凉勾了勾唇角:“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言罢转向晏沧云,又笑地温和,从她手中把两个礼盒重新取回,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只是想让你瞧瞧我说话是算数的。这些东西我会给你送过去。”
“你送”晏沧云愣愣看了一眼眼前的运河,“你是说”
他笑眯眯点头:“对啊,我跟你回寨子里去玩玩。”见她瞬间面露难色,他便有意无意地续道,“有我在,至少你和旁人这一路上不必担心身子会出什么问题了。”
晏沧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一看到这家伙笑的纯洁无害的样子她实在不忍心拒绝,若依着她三当家的身份,答应了他又何妨可是现在她是湛容的下属,这件事,总归还是要他做主的。
于是她默默看向了湛容。
湛容见她望向自己,眼睛里带着忐忑和不忍,还有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求情之色,他暗暗吸了口气,语调没有半分波动地对她说:“你自己决定吧。”言罢转身先朝船上走去。
晏沧云松了口气,冲着君意扬皱眉严肃道:“先跟你说,不许惹事。你武功再高,别人到底是金枝玉叶,不是你能轻易得罪的。”
君意扬笑:“你是在关心我吗好,我不惹事。”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要不是看你没什么朋友也挺可怜,我才懒得理你。”叹完又狠狠道,“总之听我的话,不然再不带你玩儿。”
他怔了怔,竟暖暖地笑了。
“好,你带着我玩儿。”君意扬笑着,如是对她说道。
晏沧云用最快的速度跑上了甲板,站在湛容身边,无视着还在码头上冲着她挥手再见的君意扬。
“你和他的关系似乎很好。”湛容忽然静静开了口。
你这也能看出关系很好晏沧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回道:“关系一般,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大度,不怎么和他记仇。”
湛容笑了笑。
晏沧云看着他这一笑,不晓得为什么,明明他之前也并不是板着脸不笑,但她就是觉得好像很久没见过他笑了似的。
“但他那个人,来路不明,性情莫测。”湛容说,“你最好还是不要同他走得太近。”他看着她,顿了顿,说道,“我怕他会伤害你。”
晏沧云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她明白湛容对君意扬的顾忌,也知道他此刻的叮嘱是为她好,可是她不晓得该怎么同他解释,她觉得君意扬那种骄傲又有本事的人绝不是费元之流可比的,直觉告诉她,湛容不会喜欢她为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同他争辩。
但她也不能一口答应他。因为那意味着,她将会背弃对君意扬刚刚许下的承诺,她长这么大,从没有失过信诺,即便是为了哄湛容高兴,她也做不出。
于是她沉默着,没有答话。
河浪声阵阵,晏沧云静静地听着,良久,终于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氛围,打着哈哈先开了口。
“对了,殿下,你说那个费元这次是不是死定了”她哼了一声,“居然敢私抓百姓伪造疫情,就为了掩饰他偷挖金矿的秘密,真是恶毒。”
湛容似乎在想着什么,半晌后才回道:“也许吧。”又转过头冲她笑笑,“我有些乏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哦”晏沧云莫名地抬头看了看阳光正好的天空,这么早就乏了又自言自语道,“怎么那么柔弱。不晓得南侯是不是也一样动不动就喊累。”想到这儿挠了挠头,“这些金窝窝里长大的真是太难捉摸了。”
“阿嚏。”顾昔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道:怪了,自打一入南境她就觉得后背发凉,这下倒好,刚刚才到许都,她竟然就真的病了
走在前面的叶之洵停下步子朝她看了过来。
顾昔连忙放下手,挺胸抬头表示自己很健康,生怕他找借口说自己水土不服什么的然后遣送她回去。
然而叶之洵只是淡淡扬了扬唇角,然后转身走进了大街右边一家看起来颇为奢华的青楼艺馆醉梦轩。
顾昔脚下的步子滞了滞,呼吸不自觉也有些沉重,皱眉:不是说南侯不喜烟花之地么怎么刚一回城就迫不及待往里面钻了而且她看他的神色和脚步,钻的完全没有负担的样子啊。难道传言都是假的
“长柔小姐”韦昭返身回来叫了她一声。
她只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不出所料的,叶之洵进去之后,原本还充斥着各种喧哗之声的醉梦轩转瞬之间便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这位刚刚归来的侯爷身上。
众人齐齐行了礼之后,老鸨理了理鬓发,才有些踧踖地上前来答话:“不知侯爷驾到,民妇”
叶之洵轻轻抬手止住了她尚未出口的后半截恭维话,微微一笑,问道:“康家三少爷在吗”
康家三少爷那是谁不是别人,正正是眼前这位南侯事实上的小舅子。老鸨一听,自然也是笑呵呵地回了话:“在的在的,康三少昨儿酒喝得多,怕是现在还没起身呢,民妇这就让人去请他。”
顾昔站在离她不过几步的地方,被那满身的脂粉味熏得心口难受,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
“长柔。”忽然有人在叫她。
她有些茫然地循着声音望过去,竟然是叶之洵。
“到这边来。”他说的极其自然,就好像这原本就该是她的位置。
顾昔老老实实地过去了,刚刚在韦昭身旁站定,便听见叶之洵淡淡道:“这里空气好些。”
她微怔,看向他,仍是一脸平静自然的模样。
很快,楼道上就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不多时,一个衣衫尚未理齐整的年轻男子满脸堆笑地快步走了过来。
他冲着叶之洵行了个便礼:“康文龙见过叶侯。”然后道,“侯爷可算是回来了,前两日姐姐还在对我说十分想念侯爷呢。”
叶之洵笑了笑,说道:“衣服。”
康文龙一顿,低头一看,连忙伸手又整了整衣衫。
“听说你上个月在这里糟蹋了别人的媳妇儿,是么”他问的云淡风轻,若不是顾昔听的分明他话中的每一个字,险些就要以为他是在与康文龙聊家常。
康文龙愣了愣,忙道:“侯爷是听谁瞎说了什么是那个女人的丈夫欠我钱,我不过去收账,她便跟泼妇似的追着要打我,这里的人,呶,就徐妈妈,就可以为我作证的。”
被点到名的徐姓老鸨闻言一愣,却没有急着答话,两只眼睛左看右看,显然在打量着环境。
叶之洵嗯了一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因为怀了你的孩子,今早已经跳河自尽了”
顾昔一僵,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牢牢攥住了衣裙。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再开口时,他语调陡然冷落,看着康文龙,目光深沉,“说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欢迎叶侯出来拉高智商线~~话说这说起来小花其实是个隐藏壕啊
、叶氏侯府
顾昔到了此时终于明白了叶之洵在入城前收到的信报是什么,也终于晓得他之所以来这里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大义灭亲。
顾昔看着眼前这个前一刻还面色红润后一刻却已经明显因为受惊而变得脸色苍白的男人,脑海中忽然有什么记忆正在蠢蠢欲动,她慌忙侧过了脸。
“侯爷是,是那个女人她勾引我,真的”康文龙迟疑了半晌,似乎终于找到了妥当的说辞,忙不迭地道,“她说希望以身抵债,我就”他说到这儿,蓦地跪了下来,“文龙知错”
叶之洵沉默地看了他须臾,然后看向老鸨:“你呢”
徐姓老鸨连忙也跪了下来,支吾道:“这个,这个民妇并不太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侯爷您也知道,醉梦轩人来人往的,民妇”她正